這些年為了存活，江怒的作風讓道上的人聞風喪膽，沒幾個敢靠近自己的。

而顧陳茶一個初出茅廬的學生，什麼都不懂，這麼直白地就和他說情情愛愛，很難不讓他心軟。他那聲「怒哥」，叫得太像那人，他也就默許他繼續叫下去。

何況那晚顧陳茶在他身子下顫抖的樣子，他流著血回過頭用得逞的笑容看著自己的樣子，被他報復時那眉頭忽然皺起來的樣子，痛苦時毫不忍耐，張著嘴巴楚楚可憐的樣子。。。全都在他腦海里，一觸即發。

他禁慾這麼久，突然開葷有點失控可以理解。

回過神來，顧陳茶已經不客氣地在脫他的褲子了，小手生疏地去解腰帶，摩擦著那裡叫人心癢。

啞爺趕緊按住他的手就問道：「是我上你還是你上我啊？」說完反客為主，蹲下身打橫就把蹲著給他解褲子的顧陳茶抱了起來。

他力氣極大，顧陳茶感受到這力量懸殊後臉就紅了，又喜又怕。

啞爺把他抱到沙發上，掐住他的下巴就狠狠吻了上去，顧陳茶本以為這個人粗手粗腳會很沒有情趣，沒想到被他窒息的深吻弄得喘不上氣後，快感一波接一波涌了上來。

他只知道啞爺出名後不進酒色，不知道他長得好看，十五六歲起成天被陸坊那些姐姐妹妹喊去一起玩，功夫豈是他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伢子比得過的。

顧陳茶在他的挑逗下呻吟起來，男性聲線的嬌嗔更讓江怒感到一種性別上的優越，這種角色模型的恰到好處超越了生理的限制，以其禁忌和超越常理帶給兩人更大的快感和刺激。

顧陳茶也沒想到兩人在這就能幹起來，啞爺更不可能帶那些奇奇怪怪的情趣玩意在身上，想著自己忍一忍幹被上一次罷了。

啞爺也是個越難越愛挑戰的性格，見他防禦起來反而更想進攻，顧陳茶難受得要命，嘴又被堵著發不出聲音，「嗯嗯」地就掙紮起來，被啞爺輕鬆壓在身子底下，抬嘴笑道：「叫你下次還敢招惹我。」

顧陳茶趕忙保證道：「不敢了不敢了，怒哥你快放手，我，我受不了嘛。」他泄了口氣坦白道。

啞爺抬眼看著少年臉上明明迷醉的表情，心裡也覺得應景，甚是喜歡，又纏綿地吻上去。

顧陳茶心想這是個什麼事兒，自己抱著獻身的心態來的，反被人家服務了一把。

顧陳茶還沉浸在剛剛的快感里，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陷，被江怒撈了回來。

那次的苦楚還記憶尤新，顧陳茶從恍惚中回過神來，身子忽然地一僵。

江怒的慾火已經燃起，伸出來手按著對方，嘴唇擦著他的皮膚講話，聲音低而清楚，「你放鬆點，我會讓你舒服的。」

顧陳茶紅著臉不說話，只叮囑道：「你輕點兒。。」

忘了自己才是那個不要臉先發制人的小妖精。

到了位置，還是覺得痛，儘管做了心理準備，還是感到極其的不適，他咬著唇想忍住，可是禁不住江怒這般折磨，又討饒起來。

「怒哥，你輕點，你輕點。。。」他聲音帶著哭腔，明顯是疼的。

江怒便用唇堵住他的嘴，吃下他所有的嗚咽和哭喊，身下卻越發地用力。

顧陳茶背靠沙發，掙扎著望向門口玻璃透進來的大廳霓虹。

其實明明是這傢伙主動地勾引自己，現在又臉色發青地想逃，啞爺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那哪能放他走，直到顧陳茶也開始覺得舒服，才算完事地放開了他，一放手，顧陳茶整個人就滑倒在了沙發上。

「卧槽，你這人。。。你是猿人吧。怎麼。。。怎麼精力這麼好。」顧陳茶幹脆閉上了眼睛。這沙發上要是多安一個枕頭，他倒頭就能睡下去。

「還想跟著我？」啞爺已經重新穿好了衣服，邊扭正領結邊笑話他。

顧陳茶一打座就爬了起來，「跟跟跟，成不成啊怒哥，你給個準話唄。人家談戀愛告白不接受好歹也發個卡呀。」

啞爺也沒多想，就說，「又不是我跟，隨你吧。」

顧陳茶開心地叫了出來，光著屁股又撲到他身上去。

江怒閃身躲了躲，沒躲開，便嚇唬他，「亂蹭我再要你一次。」

他趕忙捂著屁股跳到一邊兒去了，江怒自己沒有察覺嘴角那抹玩味，只是逼近了幾步拉過了他的手，「讓我看看。」

顧陳茶打著圈兒不讓他瞧仔細，卻被江怒扣住腰定在了那裡。

大腿根部還是有血跡，江怒忍不住微皺起眉頭，「你怎麼這麼不禁用。」話不好聽，心裡卻是在關心他。

可是話到顧陳茶耳邊卻變了些味道，他忙背過身子逞強道，「我沒有關係的。」

江怒一愣，看了他一眼，然後抽出桌上的紙巾幫他擦幹凈，起身說道，「很疼嗎？我找小高幫你看一下？」

顧陳茶把頭低下來不想說話。

「看不看？」江怒扣過他的下巴就吻了上去，「看不看？」他近距離俯視著自己的寵物，又問了一遍，言語里的味道卻完全變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