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包情兒，都是起初情兒清高，金主倒貼著去找。可是顧陳茶幾乎都是自己犯賤去找的江怒，被上的手段糙，還沒錢。

他對江怒的激情太烈，當時被挑撥的慾火焚身，連痛都是爽快的，只是苦了第二天起來腰酸背痛，屁股開花兒，年輕的腦袋記不住一時的歡愉，只剩下從皮到肉的疼，也捨不得和江怒叫一次苦，下回來還是挨勁兒被操。

這事兒說來也好笑，顧陳茶沒做過情兒，江怒沒包過情兒，兩人卻用保養的關係處在一起，兩頭都糊塗。哪有情兒這樣白白獻身子的，而江怒嘴上說著他倒貼著是賤，其實也是在用自己印象里大學時和小對象處的法子、抱著戀愛的真實態度和他處，加上顧陳茶來了就有本事把自己往床上送，壓根沒想著送過禮物。

有次啞爺大大方方把人帶上了飯局，碰巧同桌一個公子哥也是帶著情兒來擋酒，又玩弄那小姑娘替他喝酒，又拿昂貴的珠寶首飾賞她吊胃口，擠兌得過癮了，嘴一賤就問啞爺爽完了愛賞什麼。

江怒當時臉就沉了下來，顧陳茶圓不了場，臉上的窘迫被桌上的人盡收眼底。就有人不識相地調侃起來。

當天晚上顧陳茶被折磨得那叫一個慘，一點前戲沒有，硬生生被草了四五輪，神志不清後還被動地用嘴給啞爺清潔了個利落。第二天起來時，嗓子疼得能咯血，被江怒沒好氣地塞進了小陳車上給送回了學校。小陳還記得車窗里看見的那張酣睡的臉，就不解這孩子怎麼這麼死心眼呢，江怒怎麼看著也不像普通人敢招惹的主啊。

原本以為那一晚後，兩人就算完了，結果過兩天他在江怒桌子上看見塊帝陀表，就稀奇，「哥，你不是從不帶表？」

啞爺一聲不吭看了半天，也不答話，悶悶地把表又扔進了櫃子里，後面再未看過了。

啞爺對他不疼惜，可架不住他自己喜歡人家，三番兩次忠犬似的打不走。

那天也是，他幫啞爺用嘴，因前半局體力透支得多，一不留神給咬痛了，被他扯著頭髮就推到一邊去，顧陳茶反應不過來一下子撞到床角，殷紅的血一下子從顧陳茶綻開的額角冒出來，勢如泉涌，流到臉頰上像兩條交簇的小溪。

顧陳茶雖是個男生，但細皮嫩肉的也沒活動過身手，從不群架不單挑。單親家庭，爸爸寶貝他，上學時關照老師，說我家孩子成績差點就差點，但身體有毛病經不住打，從小到大連屁股都沒正兒八經打過。這一下，算是他從小打到大第一次正兒八經地挨打，挨得還不輕。

那張白凈的小臉擠成一團，連鼻水都是稀的，披上外套氣沖沖地就摔門而走，攔了輛車回了學校。

他轉身時走得太快，沒想到緊繃的額頭稍有不慎就扯到傷口外圍凝結的血清，稍微一動，疼得不像是那一小塊，而是頭皮都要被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