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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來的收音師會打碟

      悶騷醋缸扛把子DJ攻✖️外強里羞賢妻良母受     原名:拾音   剛升職的陸羽在蹦迪的時候遇到了DJ顧野,沒想到第二天在劇組碰到了他。   新來的收音師顧野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帥比,上能杠把子,下能扯威亞,贏得一票男人女人的歡心。   這怎麼行?陸羽打算先下手為強,然而母胎solo大處男並不知道怎麼追人,沒想到靠著賢妻良母的本體居然追到了?!   到手就不會說放就放。可顧野似乎是個性冷淡,談個戀愛還不溫不火,直到陸羽出國出差,一個飛的就打去了英國。   推到小樹林就是一頓狂打啵。   明面你追我趕,實則雙向暗戀!   啵啵啵!   

    第二章

    小說: 新來的收音師會打碟 作者:四点点 字數:3155 更新時間:2019-09-23 08:16:01

    「電話都不敢要?你是什麼弟弟?」陸羽看了眼電話熒幕上的「K」,還沒來得及掛掉宋希渡的聲音又傳過來,「再不成你喊我啊,我來幫你搞。」

    陸羽此刻正被堵在擁擠的早高峰上,一座橋堵了半小時還紋絲不動,他心裡正堵得慌時宋希渡及時地趕來火上澆油。

    「你搞個屁,你的醉成什麼樣了還搞,買的藥被自己吃了?」陸羽徹底放棄和早高峰做無謂的抵抗,打開手機開始看外賣能不能把他的午飯送到高速上。

    「而且那天那個場子有多少人你不知道?我看個腳就差不多了,再多我就沒了。」

    宋希渡躺在床上腰是一點都不疼,「你真不是看了人家就走不動道?別人都能趕上去,你咋沒點長征精神?」

    「我看是你想沒,是不是?」陸羽眼睜睜看著十幾米外的綠燈在十秒內又變成了紅燈,被堵在胸口的氣瞬間膨脹了十幾倍,堵得他直接掛斷了宋胖子的電話。

    兩個小時後陸羽的車穩穩噹噹地停在了影視城外頭。

    鄭導新戲明天開機,他老遠就看到一條火紅橫幅上的「開機大吉」,下面煙霧繚繞,導演組和演員在裡面埋頭插著香。

    再遠一點就是一群記者扛著攝影機扎堆圍在裡面,陸羽總算知道了為什麼下了高速到劇組這段路可以堵到生無可戀。

    他停了車直接避開了人群,慢悠悠地拉著行李走向劇組包下來的酒店。

    陸羽拿著房卡打開門時才發現這回劇組給他安排的是一張大床房,小場務工作人員在樓下標間,再往上就是演員和導演組的套房。

    「嘖,升職還可以。」

    陸羽心中有一絲暗爽,原本他也是一個住標間、晚上外賣得多點一份,偶爾還得受同事騷擾的小場務,現在到了場務主管,雖然一直被笑「大內主管」,但是待遇還是可以的。

    他沒有享受幾秒「主管」的私人空間,就聽到了曾經在大半夜騷擾過他的聲音。

    「陸哥,你怎麼才來啊。」

    陸羽拉行李的手僵硬了0.1秒,他甚至能猜到下一秒會聽到什麼話。

    「你來也不和我說,說了我還能早點去接你嘛。」一個「嘛」拖得盪氣迴腸,陸羽轉身的間隙嚴平已經越過他,鳩佔鵲巢搬佔領了他的床。

    陸羽一轉身看到的就是嚴平翹著二郎腿像頭蛇精一下盤在他嶄新的床上。

    貫徹新劇新氣象的嚴平今天穿的衣服上琳琳滿滿掛了一溜大紅色的配飾,配著他披肩的捲髮,雌雄莫辨。

    嚴氏父母如果能未卜先知,也不會給嚴平取一個讓人一聽就覺得是國家機關里公務員的正直名字。

    差距甚大。不正還不直。

    「你不是剛發朋友圈吐槽定妝照拍到了今天上午,我可不敢讓你開車來接我。」陸羽選擇平靜的接受現實。想當初大半夜身邊突然出現的女鬼一樣的嚴平,遠比此時恐怖多得多。

    「嘖,陸大帥哥這麼擔心我,怕我出意外呀?」嚴平打理著肩膀上的捲髮,眼睛在陸羽手臂上的肌肉上來回掃著,一個假期不見的肌肉有些松,但還是夠看了。

    陸羽起身對著他的眼睛鄭重地回答,「我是擔心我自己。」然後就埋頭進衣櫃里整理行李。

    「對了,劇組新請的收音師來了嗎?有些設備還在我這裡。」陸羽整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一後備箱的零零碎碎。

    嚴平啞了半會,終於正常了起來,對陸羽的背影問到,「你假期有去看老陳嗎?」

    陸羽收拾行李的手突然停頓了一下,低聲回答,「去了,去的時候老頭正在公園裡和漂亮老太太跳廣場舞,我瞅著老陳一半的舊傷可能都是她老婆吃醋打出來的。」

    老陳是鄭導御用的收音師,陸羽剛到劇組跟個小屁孩的時候,他就已經跟著大導舉了好幾年的拾音器。

    四年前的陸羽也不過是個剛大學畢業的沒法考研大學生,拿著大學部學歷跌破了頭才撞到一個劇組的小場務。

    所有的注意事項和人情長短都是老陳教的,陸羽說他是劇組裡「扛把子」的,剛進組的敬畏逐漸被依賴取代。

    直到他舉著拾音器不小心從高台上跌落,然後就是新病舊痛的一起打壓。索性治療及時,就是再也不能長時間舉著拾音器了。

    房間里沉默了半晌,嚴平對這樣的氣氛實在不能多呆,屁股在床上來回彈了幾下,「新收音師昨天剛剛進組,聽林漫她們說,雖然問一句就答幾個字吧,但是可以看出來人是很沉穩的,而且沒怎麼出過房間,可能還不適應新劇組的環境,或許是太老實害羞了。」

    陸羽聽了半天也沒法把「不說話」和「沉穩」聯繫到一起,沒出房怎麼就害羞了?

    「多大啊還老實害羞?」

    「三十了好像,」嚴平想了想,「我也沒見過,老實害羞到沒聽出來,就是聽說長得很不錯。」

    陸羽聽到最後笑了出來,「關鍵是長得很不錯。」

    「哈哈哈哈哈哈哈沒錯!」

    第一場戲在影視城的賽馬場里。

    鄭導的怪癖之一就是高危戲放開頭拍,陸羽一直以來都覺得他是吃飽了撐的,完全是想要考驗幾個小時前剛拜的什麼神到底靈不靈。

    九月末的馬場烈日當頭,沙土被烤得沒有半點水分,風一起就沖著眼球使勁鑽。

    嚴平拿著散粉盤溜到他身邊,伸手指了指坐在遠處的一個小演員。

    「那個男二看到沒?你幫我看看他那鼻子還透光嗎,我已經糊了三層粉底了,再糊就脫妝了。」

    陸羽正蹲著整理新收音師要用的設備沒工夫搭理他,拾音器又剛加長了半米,一米多的金屬棍子零件非常繁瑣。

    「鄭導選人現在這麼隨便了?」

    嚴平拿著散粉順便掃了下自己的臉,「投資方硬塞的,他也沒辦法。」

    「我看長得一般,你爭爭氣努努力,再過一年半載也能帶資進組混個男配了,到時候帶哥飛黃騰達。」陸羽剛想仔細瞧瞧那個小演員透光的鼻子,突然腦袋被嚴平猛地按了下去。

    「我也是有追求的,你可別把你自己和那些糟老頭子相提並論。」

    陸羽被他猝不及防的一爪子拍的後腦勺有點疼,宿醉還沒完全醒透,一陣暈乎中他看到自己的腳邊突然出現了人影。

    隨即一雙骨節分明的手白晃晃得出現在他手邊,陸羽還沒轉過頭,手已經被那人移離了拾音器,他甚至覺得那個人暗裡微微地捏了捏他的手。

    那人身上是一件黑色的背心,被太陽逼出的汗濕了大片胸膛,背心略微向上翻著,束縛著腰部結實的肌肉,狼牙刺青盤曲在腰上,他的眼睛在陽光下透亮異常。

    一瞬間陸羽覺得自己大概真的還在宿醉。

    昨晚那個在「大G」里打碟的新DJ此時此刻從他的腦海中跳了出來,就站在他面前,身上的味道被吹散在風中,是清爽的汗味還有莫名的香味。

    陸羽像昨晚一樣,走不動道,也說不出話,這回夜店老闆的檢討陳詞是真實到位。

    DJ偏過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站了起來,單手拿起一米多長的拾音器,手臂上的肌肉突然鼓起,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連帶著陸羽背後的嚴平都看傻了。

    而陸羽整個人都還在昨晚的夜店和當下的劇組裡來回穿越著,看到眼前人拔腿正要走的架勢,一個沒注意手已經搭了上去。

    他千載難逢的不知道怎麼接話,貼著他皮膚的手心慢慢濕潤,半晌才憋出一段僵硬的自我介紹,「你是新來的收音師吧,我是劇組的場務陸羽,你有什麼事可以直接來找我。」

    應了宋胖子的話,愛情讓人莫得出息。

    那人的目光停留在陸羽的手上,把陸羽看到額頭冒汗,才抬頭,「顧野。」

    聲音低沉,但是卻像深海魚雷一樣爆炸在陸羽耳邊,昨晚的激素一時間又在蠢蠢欲動。

    陸羽一直都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個性冷淡,所以願意做一個庸俗之人,偶爾看看美色聊以自慰。直到昨晚他才明白性冷淡不過是沒遇上想要的那個人,但他也知道一個人的「想要」是很虛幻的,在人山人海中不足以激起千層浪花,時間一久就沒了蹤跡。

    但是很慘的是,他一直都沒有得到過他的「想要」。

    只是現在,他的「想要」衝破了舞池的人海,跨過了漫長的高速,突然與他又一次相會。在陸羽平平無奇,甚至偶爾慘淡的生活中,他第一次相信了老天爺或許真的有自己的安排。

    陸羽朝著顧野離開的方向出神,直到嚴平再一次拍了他,他才緩過神來。

    「我可算明白了林漫她們幾個好姐妹為什麼嘰嘰喳喳了好幾天,」嚴平咽了咽口水,「是真的帥,大帥逼,還是冰山美人,我暈了。」

    陸羽錯開嚴平的身子,繼續看著顧野離去的背影,是一個完美的倒三角,還順帶捂嚴平色迷迷的眼睛,開口時聲音已經沙啞了,「不準暈,你要是敢碰他我就廢了你。」

    陸羽不自主地抓了抓灼熱的空氣,手心似乎還殘留著肌肉跳動的感覺,甚至還有顧野微涼的體溫,但比空氣更加灼熱,燒著他的熱氣久久不散。陸羽後背逐漸浮出一層薄薄的汗,有電流從手心起到處蔓延。

    而始作俑者正在不遠處和導演交流下午的事項,但是陸羽卻不敢多看他一眼。

    太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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