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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邪不壓正

    蘇幕寒前世是個無惡不作、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黑心商人,但他猜大概是作惡太多,老天爺早早的就將報應報復在了他身上,還未到三十,就被病痛折磨至逝世。 蘇幕寒在病床前嘗盡了人間百苦,在彌留之際決定下輩子當個好人,但他卻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穿越到了同樣無惡不作、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魔尊身上。 蘇幕寒咆哮:老天爺!我想當個好人!怎麼就這麼難! 於是,蘇幕寒只好與眾人鬥智斗勇,爭取做個好的魔修。 -歡脫版 蘇幕寒:林纖塵,你知道正邪不兩立嗎? 林纖塵站到了蘇幕寒的身旁。 蘇幕寒:幹嘛? 林纖塵:你方才不是說正邪不兩立嗎? 蘇幕寒:你不要咬文嚼字好吧! 林纖塵:無垢無塵清冷麵癱冰塊臉黑蓮花真君子 蘇慕寒:前世作惡多端想要悔過易燃易爆偽小人 想了半天,也沒確定攻受,你們喜歡誰當就誰當吧( ´▽`)

    7、永不相見

    小說: 【穿越】邪不壓正 作者:年更遥 字數:4784 更新時間:2019-09-23 07:16:09

    魔道和普通人最大的區別大概就是效率吧。

    這種在二十一世紀需要幾年的大工程,竟在短短一個星期內都成功竣工驗收,讓蘇幕寒連個休息喘息的時間都沒有,似乎就連睡覺的時間都在想著下一步的計劃。

    自然,凡人沒有法術,而魔道的法術又是邪道中最高的,這便是他們效率高的關鍵。

    蘇幕寒每回披著灰濛的濕氣,提著毛筆在御書房醒來時,都仿若有一種他還在為了那莫須有的名利地位奮鬥的錯覺,但就連那時似乎都沒有那麼累。

    會不會又累病了,然後病死了啊?

    蘇幕寒扶著額,瞄了一眼將一盤盤早點端到桌上的暮青,很想問問他們這魔道的身體究竟是個什麼章法。

    這麼操勞了幾日,精神卻還上好,胃口似乎也不錯,並沒有什麼問題。

    但他上一世也是這麼覺得的,結果就在一次腹痛後查出了胃癌晚期,那這魔道的身體應該不會像他的身體那麼不經打吧?

    蘇幕寒心裡這麼想著,但也不敢再苛刻自己的身體,該吃吃該喝喝,到了時辰就睡,睡飽了才醒,還要暮青替他好好的營養搭配,膳食均衡,頗有些任性和為難地要求暮青每日至少要替他準備十二種不同的食物,一周之內則要起碼有二十五種。

    蘇幕寒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嘴裡,心中有愧。

    這附近方圓十里並沒看到什麼適合魚蝦生長的地方,但為了生拉硬湊滿十二種食物,暮青大概是費了不少的功夫。

    但,自己是真的病怕了,他寧願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也不想躺在病床上度日如年,還要看著頭髮一天天地掉落,承受化療的痛苦,所以,不管怎麼樣,他這次絕不能拿著自己的年輕的資本揮霍自己的身體了。

    於是,有限的時間變得更為有限,那什麼心法口訣、恢復巔峰的事情就更沒時間想了,蘇幕寒雖已來了這飛天遁地的異世整整一個星期,但卻連最普通的運氣都沒功夫學。

    不過,蘇幕寒倒也不急,事有輕重緩急,先將這群魔道好好整頓一番才是正事,至於修法練功之輩並不是首要任務,畢竟他可是這個世界上的最大boss,沒道理這麼早就要出手打架。

    用過早膳後,蘇幕寒便在御書房中抄書,書名為《齊民要術》、《農桑輯要》一類的,而書是蘇幕寒讓暮青去人道買的。

    其實,暮青應該會有更加簡便的方法可以成批印刷,但蘇幕寒卻覺得若是知曉這其中的原理,應當會更有說服力一些,上行下效才是最有效的政策。

    他可不想再做那種嘴上讓他們不會就學,自己卻坐在高地上什麼都不做的人。

    蘇幕寒越來越覺得他像是穿越過來替他們改革發展的,雖說他一切都是按了人間的樣式去做,但又翻著花樣和人間有所不同,就好比說房屋裡的鐵管,又比方說他挨家挨戶地測量,計算著日照時間和日照間距,保證最底層在冬至日照滿兩個小時的太陽。

    蘇幕寒美其名曰,我們是魔道,總不可能和人道一模一樣,諸如此類自己聽著都蹩腳的理由搪塞,但或許是想法太過超前,竟也沒人有異議,畢竟屋與屋的距離寬敞了對其也是美事一樁。

    蘇幕寒有時會看著那張整個魔域的平面圖發笑,他在前世當開發商的時候能造多近就造多近,宣揚謊稱著日照時間充足,而如今卻為這些個並不在意日照的魔道們竭心竭力。

    「他們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啊,你為什麼要這麼累。」蘇幕寒撫摸著自己排演的草稿,一串串數字精準詳細地標註著。

    「我自己知道就好了。」蘇幕寒在心中自問自答,他想,這大概是一種另類的贖罪方式吧。

    上一世沒有做到的事,所以這一世不管他們知不知情,理不理解,領不領情,他都想要去完成。

    約莫是求個問心無愧吧。

    蘇幕寒從前就覺得一天只有二十四個小時實在是太少了,如今用十二個時辰來計量更是如此。

    似乎什麼都沒做,就已入了夜。

    暮青伺候他沐浴更衣後,便退了下去,而蘇幕寒則一邊想著改幣制後的物價該如何定價,一邊向春眠閣走去。

    蘇幕寒思考得太認真,以至於沒有發現自己的被窩似乎凸了一些,等到他的思緒飛到通貨膨脹,拉動內需等問題拉開雲被,讓一個嬌軀撲倒在床上時,才有了警覺。

    蘇幕寒眯了眯眼,冷冷地看著面前的女人。

    而女人則是凄凄地抽泣著,素手纖纖按在蘇幕寒的胸前,向他哭訴:「暮雪究竟是做錯了什麼,魔尊大人要如此冷落妾身?」

    妾身……

    蘇幕寒的眉間抽了一下,不過這樣只穿了一件紅布肚兜還略帶透明的場面里將自稱改成妾身,確實別有風情。

    「你……」蘇幕寒嘆了口氣,「罷了,你今晚能出現在這裡,就說明你根本不知道你做錯了什麼。」

    暮雪大概以為蘇幕寒會動怒,然蘇幕寒卻是無奈,這讓她大受鼓舞,未配發簪的青絲如瀑布般傾瀉在蘇幕寒的胸前,蘇幕寒感受到自己的心口正被她的臉頰磨得發癢。

    「暮雪與暮青自小樣貌醜陋被其他妖魔嘲笑,是魔尊大人不嫌棄我們姐弟倆的相貌,還將自己的姓賜給了我們兩。暮雪很是感激,也一直歡喜著魔尊大人。可魔尊大人怎的……怎的近日突然不要暮雪了……究竟是暮雪哪裡做得不夠好了……」

    蘇幕寒很是喜歡暮青和暮雪姐弟倆不知不覺透露背景信息的能力,他一面誇讚著不愧是親姐弟倆,又一面打量起暮雪姣好的半邊臉來。

    說實話,按照蘇幕寒的審美,又或者說以人類正常的審美,暮青和暮雪姐弟倆可以說是長得不錯看的,暮雪現在更是散發著一種我見猶憐的黛玉氣質,當然這僅限於蘇幕寒能看到的半張臉。

    蘇幕寒想,那些個多張嘴一個眼睛的妖魔都嫌棄他們姐弟兩的樣貌,那麼被面具遮掉的那一邊究竟是有多恐怖。

    不過,賜姓的信息量有些大,他至今還不知道自己這個魔尊大人的本名究竟是什麼呢。

    所以是,姓暮?

    蘇幕寒大膽猜測:那我能不能按照一般邏輯推理,這位魔尊大人叫做暮寒呢?

    暮寒、蘇幕寒,同音不同字,同名不同姓。

    蘇幕寒的思緒飄了一瞬,便立刻回了神,他對魔尊大人的名字並沒有什麼興趣,和他一樣又怎麼樣,和他不一樣又怎麼樣,他是蘇幕寒,並不是什麼無惡不作的魔尊。

    蘇幕寒將雙手撐在背後,微微支起身,答:「本尊並沒有想要拋棄你的意思。」

    「那……」暮雪欣喜,修長的手指撥動著蘇幕寒的衣襟。

    「但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吧!」蘇幕寒的眼神一凜,他捉住暮雪的食指,憑空大呵,「暮青!」

    暮雪銅鈴瞪大,不置信:「大人?」

    暮青來的很快,一陣青色的煙霧剎那間撲面而來,衝過了珠簾,落於床前,隨即凝聚成暮青的模樣。

    暮青雙手抱拳作揖:「暮青在。」

    暮青的臉色在看到床上的暮雪後有所變化,那冷峻的聲音幾乎在瞬間軟了下來,帶了點懇求之色:「大……大人。」

    「反了,是不是?!」蘇幕寒聽出暮青哀求之意後,大為光火,他盯著面色發白的暮雪,道,「我前些年不作為是懶得作為!那日這般明確地拒絕了你,你今日竟是膽大包天地爬上了我的床,再不好好教訓你一番,是不是下次要自稱魔尊夫人了!」

    暮雪渾身一抖,著急申辯:「不是的大人,暮雪沒有這個意思!」

    「不是?」蘇幕寒冷笑了一聲,拉開暮雪,站起身,背對著他,「如果你像暮青一樣心思單純,我又怎麼會近日冷落你,說到底是你自己動了歪念。」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蘇幕寒揚了揚下巴,吩咐道,「暮青,把她帶走,以後別讓我再看到她。」

    暮青和暮雪同時抬頭,驚恐地望著蘇幕寒,暮雪的眼淚更是撲簌簌地落了下來:「不要啊大人!暮雪知錯了!暮雪以後不敢了!不要讓暮雪走!求求你了,大人!」

    暮青小心地措辭:「大人,家姐只是仰慕您,並沒有不忠,大人就放過家姐這一次吧。」

    「我做事還需要你指點?」蘇幕寒好笑,薄袖一甩,將手背在身後,「十息後,她還在我面前,你們都不需要再出現了!」

    二人的面色更是恐慌,暮雪雙手並用地爬了下來,狼狽地抓著蘇幕寒的衣角,凄慘地哭著:「大人不要啊,求你了,大人!」

    蘇幕寒不為所動,看向釘在原地的暮青,淡淡道:「暮青。」

    暮青抿了抿唇,似乎做了一場天人交戰,隨即站了起來,強硬又溫柔地抓住暮雪的手臂:「家姐走吧。」

    「大人。不要。」暮雪哭得一塌糊塗,髮絲都被冷汗浸濕,黏在雪白的肌膚上,她一邊搖著頭掙扎,一邊又撲進了暮青的懷裡,「弟弟,你替我求求情啊!大人最近對你這麼好,你替我求求情,大人就會讓我留下來了!」

    暮青愁苦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家姐,又為難地抬頭望瞭望蘇幕寒,蘇幕寒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眼珠轉向他,還未真正四目相對,暮青就像是碰到了什麼燙手的東西,避開了視線。

    隨後,不容拒絕地抱起暮雪:「家姐,我們走吧。」

    「不!不要!」暮雪叫破了喉嚨,甜美的音色發出琴弦裂斷的刺耳之聲,即使消失在了蘇幕寒的視線中,蘇幕寒還能聽到她如泣如訴的哭喊,「暮雪自小就跟著大人,這麼多年來,從未有一刻離開過,現在……為什麼啊!暮青!你為什麼不幫我求情啊!暮青!」

    直到那聲音完全消失在了蘇幕寒的耳邊,蘇幕寒才松下了一口氣,坐回了床上。

    其實暮雪並沒有什麼錯,並不需要什麼永世不見這樣的懲罰,換作以前,蘇幕寒或許會半推半就與她共度雲雨一番,但現在,他並不想讓別人將感情浪費在自己身上。

    既然不喜歡,那就幹脆做的絕一些,這樣對彼此都有好處。

    蘇幕寒沒有想到暮青還會折返,他以為今晚他會一直陪著他那哭得傷心斷腸的親姐姐,所以當暮青回來時,春眠閣的燈早就息了下去,而蘇幕寒也睡得雲里霧裡。

    蘇幕寒揉著眼睛,好奇地看著坐在床邊的黑影,問:「你怎麼回來了?」

    他又有些疲累地翻了個身背對他:「見這熄了燈,我也歇了,你倒是大膽和你姐姐那樣,自作主張地坐在我床邊推醒我。」

    暮青愣了一下,慚愧地道歉:「暮青知罪,暮青這就退下。」

    「等下。」蘇幕寒費力撐了一把,靠在床欄上,看著正要轉身離去的暮青,「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

    暮青有些不知所措,他瞄了一眼蘇幕寒的臉色,又低著頭似乎又在思考措辭。

    「這麼黑,你看得到我什麼表情嗎?」蘇幕寒湊近了暮青的臉,僅離咫尺,大大方方地展現在他的面前,「照實說,我不生氣。」

    暮青似乎還是在思考這句話的可信度,讓蘇幕寒在心裡嘆息,伴君如伴虎這句話實在是太經典了。

    暮青鼓起勇氣,答道:「暮青以為魔尊大人只是假裝睡了,是……是以吵醒了大人。」

    蘇幕寒:「嗯?為什麼?」

    暮青又答:「因為暮青以為魔尊大人的心裡也不好受。」

    蘇幕寒瞭然地接了下去:「所以你以為我會徹夜難眠,就放了你哭得嬌滴滴的家姐不管,跑來安慰我?」

    暮青答是也不好,答不是也不好,只好結結巴巴地否認:「不……不是……不是這個意思……暮青……」

    大概是想到了一個不錯的說話,暮青吸了口氣,恢復了正常:「暮青就是覺得魔尊大人不是真的氣家姐爬上了您的床。」

    蘇幕寒冷哼了一聲:「但我說不再見面是當真的。」

    暮青沒了聲響,但蘇幕寒想,黑夜裡的暮青現在的臉色定是很好看。

    蘇幕寒笑了笑,問他:「對了。你方才發現我睡得很熟,有沒有點傷心?」

    「暮青不敢。」暮青悶聲回答。

    蘇幕寒咂了咂舌:「你能不能說人話!」

    暮青又沒了聲,蘇幕寒便沒心思和他談天說地了,在黑暗中摸索著身下的枕頭準備躺下來,然而暮青卻在此時將情緒爆發了出來。

    「大人若是真氣家姐自作主張,那定會讓暮青把家姐殺了以儆效尤,可大人沒有這麼做。所以,暮青想,大人應該只是想稍稍警告一下,但暮青不明白為什麼以前大人不做,現在卻要做,便想著大人知道暮青會回來討個說法,定會等著暮青的。可偏偏大人並沒有等暮青,而大人還說了當真要永世不見家姐。暮……暮青越來越不明白大人在想些什麼了。」

    暮青的聲音有些顫抖:「大人,這究竟都是為什麼?」

    蘇幕寒躺了下來,側身看著暮青在暗夜中的輪廓:「剛還說你心思單純,但現在看來,你心思也挺多的。」

    「大……大……」暮青害怕地又開始結巴。

    蘇幕寒摸瞎著拍了拍暮青的大腿:「你能不能別老一驚一乍的?」

    暮青又低頭:「暮青知錯。」

    蘇幕寒將雙手放在了自己的腦後,平躺在床上,望著床頂的帷帳:「暮青,你相信我嗎?」

    暮青為難地支吾了半天,口不對心:「相……相信。」

    「有時候啊,不要想那麼多。思考這些問題根本就沒有意義。」蘇幕寒淡淡輕笑,和聲細語,「你只要相信我不會害你就好了。」

    蘇幕寒將身上的被子拉了拉,做著入睡前的準備:「不會害你,不會害你的家姐,也不會去害別人,相信我,好嗎?」

    暮青似乎看了蘇幕寒許久,這才大夢初醒般地點了點頭:「好。」

    他替蘇幕寒重新掖了掖被子,單膝跪在他的床邊,柔聲道:「魔尊大人,好眠,暮青告退。」

    蘇幕寒看著暮青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隱約哪裡有一些不對勁,可卻也說不清道不出個所以然,加之他實在是困得很,於是就稀里糊塗地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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