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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雙喪偶

    十年前,神級嚮導薄伽南在執行任務時,他的哨兵為了保護他而葬身火海。 對於結合過的嚮導來說,失去愛侶並不是痛心疾首那麼簡單,那是一種靈魂撕裂的痛苦,一般人很難承受下來。 慶幸的是薄伽南活了下來,並授予了無上的榮譽,成為了和平年代以來第一位五星上將,並宣布退役,在星際間穿梭,用旅行去遺忘。 十年後,即將要成為首席哨兵的奧德賽為了自己的愛人一起偷襲了倫敦塔,企圖偷出他的嚮導素,讓其不再受倫敦塔牽制。 但這場偷襲以他的嚮導墜河身亡作為告終,而奧德賽也同樣經歷了靈魂撕裂的痛苦,但與嚮導的抑鬱不同,哨兵狂躁的情緒會導致其爆體而亡。 首席哨兵即將退役,奧德賽又何苦為了區區小事自毀前程。 風平浪靜的表面下是一層又一層的陰謀,倫敦塔的閣老們因情勢所逼,選擇緊急召回了薄伽南。 於是,一個功臣,一個犯人,一個忠於倫敦塔,一個恨透倫敦塔,雙雙喪偶的兩人就此結合。 當那肩章上的五顆星重新閃爍在這片土地上時,早已註定了和平年代不再和平。 哨兵:易燃易爆冷血只對愛人溫情,佔有欲妒忌心極強的悶葫蘆-奧德賽 嚮導:牛逼哄哄萬人迷脾氣捉摸不定黑皮諾-薄伽南

    13、豌豆公主

    小說: 雙雙喪偶 作者:年更遥 字數:2341 更新時間:2019-09-23 07:15:28

    薄伽南的家裡一個機器人都沒有,也沒有那些人工費高到誇張的僕人,肉眼所及之處基本也沒發現什麼尖端科技的產品,簡直就像是活在二十一世紀的老古董。

    但是很幹凈,看得出是有叫人來打掃過,不然這十年無人居住的地方早就都是哨兵們難以忍受的蜘蛛網了。

    薄伽南拉著心事重重的奧德賽走進了一個房間,指了指那張極簡風格的軟床:「以後你就睡這裡吧。」

    這張床……

    好小。

    奧德賽急忙叫住正在往外走的薄伽南,問道:「你不和我一起睡?」

    剛一說出口,奧德賽就覺得哪裡怪怪的,所幸薄伽南並不覺得奇怪,只是很平常地給他解釋:「你們哨兵的身體太嬌貴,只能睡軟得像布丁一樣的床,我這個人呢,喜歡睡硬一點的。」

    「話說到這裡,你躺著感受一下。試試合不合適?不合適的話,我叫人送個更軟得來。」薄伽南又折了回來,從褲袋裡掏出了一根煙,低著頭將其點燃,吸了一口,又繼續道,「不過,這床和你前幾天睡得差也差不多,估計不怎麼會咯疼你。」

    薄伽南看奧德賽還站在原地,不由得皺眉:「幹嘛呢,躺下試試啊?」

    奧德賽抿了抿嘴,不情願地坐在了床邊,隨手摸了摸:「還可以。」

    「坐著和躺著能一樣嗎?躺下試啊。」薄伽南不悅地叼著煙,一副你不躺下我就不走了的樣子。

    奧德賽被薄伽南盯得頭皮發麻,閉上眼做了個深呼吸,咬牙跺腳,躺了上去。

    薄伽南這才舒了一口氣,呼出一陣煙霧:「怎麼樣?」

    哪裡怪怪的,身後面……

    奧德賽感覺自己的背部好像被什麼東西咯到了,似乎是一個圓圓小小的,可又說不清是什麼。

    奧德賽想要翻過身來查看,卻被薄伽南一把按在了床上,眼裡帶著壞笑。

    他挑眉一笑,將香煙放在了床頭的煙灰缸上:「舒服麼?」

    奧德賽扭了扭腰,別開頭,難受地閉上了雙眼。

    薄伽南拍了拍奧德賽的臉:「喂,奧德賽,問你呢,舒服麼?」

    奧德賽蹙眉不語。

    薄伽南不悅:「問你話呢,說話啊。」

    奧德賽仍舊不語,但面容上分明有些扭曲。

    「奧德賽,你別逼我啊。」

    薄伽南微慍的口氣伴隨著他拉扯自己腰間皮帶的動作讓奧德賽神經緊繃,立馬回應道:「不舒服。」

    薄伽南滿意地點點頭,施施然站了起來,重新拿起了煙灰缸里的香煙:「這才對嘛,別人問你話,你要回答,別悶在心裡不出聲,不然,我會忍不住去偷聽你在想什麼的。」

    奧德賽憋屈地瞪著薄伽南:「你只會威脅我嗎?薄伽南?」

    「不不。」薄伽南彎下腰,將手伸進了床墊里摸索了一會兒,隨後拿出了一顆綠油油的小豌豆拈在手中,虛放在奧德賽的鼻尖,「我還會調戲你,我的豌豆公主。」

    奧德賽隱隱想要發火,但內心卻還是如遇見了薄伽南後那樣,一如既往的祥和寧靜,只好默默躲在床頭,生悶氣。

    薄伽南將豌豆放在手心把玩了一會兒,就扔進了垃圾桶,問道:「晚飯想吃什麼?」

    「營養劑。」奧德賽不敢再不回答薄伽南了。

    薄伽南:「什麼味道的。」

    奧德賽悶頭:「不挑。」

    薄伽南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試探道:「那我做給你吃,好嗎?」

    奧德賽抬頭,不敢相信:「你做的能吃嗎?」

    薄伽南抽了抽額角:「我允許你這個時候當個啞巴。」

    薄伽南知道奧德賽雖然不會同意,但也不會反對,便自顧自地向客廳外走去。

    「還有,奧德賽我給你個忠告,別動不動就想死。」

    奧德賽低低地回應:「我知道,我死不了。」

    像薄伽南這樣強大的精神力絕對可以把他從瀕死的狀態里拉回來,他除了承受死亡帶來的疼痛和薄伽南變本加厲的虐待以外,什麼都改變不了。

    「你就不能好好的活著嗎?」薄伽南無語。

    奧德賽向他走去,不解地問道:「我的伴侶死了,而我卻被強行標記結合了,我難道不能像mute的女性一樣三剛九烈地尋死,立個貞潔牌坊嗎?」

    奧德賽越想越生氣,看著在廚房裡忙碌的背影大聲質問:「我還想問問,薄長官您!您的哨兵死了,您為什麼還能逍遙自在地活著,您為什麼還要重新和別的哨兵結合!你究竟愛不愛自己的哨兵!」

    奧德賽呼出一口濁氣,扯起嘴角笑了笑:「也是。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一個哨兵和嚮導分房睡的,那間房有被人睡過的痕跡,也就是說,以前您和您的哨兵是分房睡的!你根本不愛你的哨兵!」

    薄伽南靠在雪櫃上,雙手抱臂地看著奧德賽,看著他喘著粗氣,俊臉通紅地大聲向他責難,也不見惱色,奧德賽甚至覺得他換了一個人,和靜音室里的薄伽南完全不一樣。

    「生氣的感覺怎麼樣?」薄伽南輕輕微笑,「偶爾也要讓你爆發一下,不然也不好。」

    奧德賽一愣,又馬上反應了過來:「你一直在替我做精神疏導?」

    隨後奧德賽又憤怒了,他握緊雙拳,眼睛裡似乎能折射出無數的火星子:「薄伽南!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這是沒辦法的事,一旦嚮導死亡,哨兵就會陷入神遊狀態,像座小火山一樣,隨時隨地就會噴發。要不是靠大家齊心協力救你,你早就爆體而亡了。」薄伽南攤了攤手,表示了無奈。

    奧德賽:「我不需要你們救我!」

    「奧德賽少將,我來回答你,為什麼我沒有殉情和我的哨兵一起死,又或者是我來回答你,為什麼你不能死吧?」薄伽南收起了嬉皮笑臉,神色微斂。

    「我的哨兵是為了救我而死的。所以我要好好活著,他用自己的生命換回了我的生命,我又怎麼可以辜負他的犧牲自尋短見?所以,我要好好的活著,福祉地活著,連他的份,一起活著!」

    薄伽南指了指奧德賽的胸口:「奧德賽,你捫心自問,你的嚮導會希望你這副模樣嗎?他如果愛你,他會希望你好好的活著,而且是福祉地活著!明白嗎!」

    奧德賽不自在地眨了眨眼,他偏過頭,沒了聲響。

    如果換做是他死的話,他絕不會讓布魯斯死的,他或許會在彌留之際小小地吃醋一下,想著他死後,內閣一定會重新安排其他哨兵和他結合,真叫人不爽,但大概會走得放心吧?

    因為有人會替他好好地保護他的愛人,照顧他一生一世,這樣很好,雖然陪他到最後的人不是他。

    奧德賽的拳頭鬆了開來,他低低地看著灰色的大理石地板,輕聲地說:「我明白了,長官。」

    他有氣無力地向薄伽南敬了一個軍禮,默默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薄伽南似乎聽到了一聲細如蚊蠅的承諾,但又覺得是自己的幻聽。

    「我會好好保護你的,薄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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