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收拾好衣物，換了套服侍這才匆匆出了門。因為錦衣制服每人僅一套，所以泠孺只得將那套制服放屋外晾曬，換了一套便服出門心道：也罷，避人耳目，只盼不遇麻煩。

伊笙書感覺到自己的話似乎傷及了泠孺，倒是出來後都違規蹈矩，安安分分的，連眼睛都不看一下泠孺，反倒是讓人覺得故意閃避。泠孺無意間衣袖觸及伊笙書，伊笙書便立刻躲開，向旁邊拉開距離。

泠孺嘆了口氣「：你大可不必如此……」

伊笙書眼睛看了一眼泠孺，看出了泠孺眼中深藏的悲傷道「：我只是……不想你再難過了。是我說錯話了，你別難過了好嗎？」

泠孺眼神鬆了松眼睛不自覺撇向別處「：我沒難過，別想多了。」

伊笙書看見泠孺眼神明顯閃躲「：你看，你的眼睛說話了，它說你的心很痛。你騙不了我的。」

泠孺被這一話一說，瞬是不知該說些什麼，伊笙書也只是靜靜的在等泠孺回話，等了許久不見回話道「：走吧，別耽誤了案件進程，只有十天了。」

泠孺「：嗯。」

到了 王府還是一如既往，唯一的區別便是上次在府口小睡的小廝沒了蹤影，想必是耐不住這破敗的院落，又無俸祿離去了罷。

停在門口伊笙書問「：去何處？王仟公子處？」

泠孺搖了搖頭「：去的太頻繁會惹人生疑。誰人都知你我目的是乃查案，三番五次去王仟處，怕是傻子也能看出我們對王仟生疑。」

伊笙書「：那去何處？王尚書的書房？」

泠孺「：嗯，再去看看有什麼遺漏的，上次去王仟處收穫不錯，這次去書房指不定還有些對王仟有新收穫，若沒有收穫便就看看作案蛛絲馬跡。反正總是沒什麼壞處的，何樂而不為？」

伊笙書「：那便走罷，我倒是沒什麼事閑人一個，倒是你，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泠孺也不知該如何作答便直接進了府不予回答，這未嘗不是最好的回答。

由於來過兩次，對此處也便是輕車熟路，再說泠孺記憶力也不差，很快便找到了書房。

推門而入，這次卻沒有上次那般塵埃遍布，反倒整潔了許多，想必定是有人刻意收拾。這對查案的人來說斷然不是好事。

泠孺神情嚴肅了不少心道：伊笙書說的不錯，時間不多了。

泠孺第一個目標便是去這書房中最惹眼的書案上查看。只見書案上，筆是嶄新的，似是從來沒用過可筆身沾的灰不是少數，想來並非有人刻意換過。墨硯上也積灰不少，可也沒有用過的痕跡。書案上來來去去翻過幾遍也沒有宣紙，只翻出了幾本詩集和王羲之的字帖。

這種種疑況不免讓人起疑，這案件愈發的讓人琢磨不透了，事實似是完全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簡單……不，這案件從未簡單過。哼，倒真是塊燙手山芋！泠孺感嘆道。

伊笙書看泠孺神色不對勁問道「：怎的了？你看出什麼端倪了，臉色這麼差勁？」

泠孺回道「：這不曾使用過的文房四寶證明王大人根本不喜把弄筆墨紙硯，單單這倒也不稀奇，可配上這本王羲之字帖可不就古怪離奇嗎？一個不愛把弄筆墨紙硯的人，卻收藏書聖字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