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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一個殺手朋友

    N市刑警隊有這麼一波人:弔兒郎當毒舌刑警隊長,軟萌陽光小白側寫師,斯文敗類鑒定員,身高一米七氣場七米一的御姐法醫,外冷內熱硬漢痕檢員。 五個活寶聚在一起能有什麼好事? ——案子,案子,還是案子。 K記全家桶中雞塊下的骨茬,被小龍蝦分屍的少女,網癮學校陳屍禁閉室的少年,扮成茶話會的案發現場,暴風雪山莊生死競速的九十六小時。 以及名叫「死果」的連環殺人犯——法外執法,殺害應得懲罰的犯人,秉承扭曲的正義,與光明背道而馳,漸行漸遠。 隊長路修和追逐死果,像耽溺於一場勢均力敵的解謎遊戲,樂此不疲。 路修和說,咱倆也認識挺久了,咋的,不捨得把臉露出來給爺瞅瞅? 死果說,我有兩張臉。 路修和說,老子就算一張一張揭下來,也得看看你個混小子究竟啥模樣。 死果於是笑了。 ——可是路隊,他揭下面具時你指尖抑制不住的顫抖,他看到了。 一人兩面,原來都是你。 —————————— 晝為君子,夜做佞臣。 一面是佛,一面是魔。

    Part.14 自知冷暖

    小說: 我的一個殺手朋友 作者:Mr.齐谐 字數:2241 更新時間:2019-09-22 13:13:49

    「路隊,白鳳霞的父母到了。」

    任平生敲敲門框,同時敲停了室內的一切響動。三人一致回頭向他行注目禮,見他身後跟著兩個中年人,男人高瘦,黑夾克上濺著白油漆,右手中指被煙熏得發黃。女人矮胖,穿著看不出本來顏色的襯衫和碎花裙,踏進辦公室時彷彿把一身風塵僕僕的味道都帶進來了。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女兒,我女兒怎麼了……你說話我女兒到底怎麼了……」

    女人一個箭步衝到路修和面前,嵌著沙礫灰塵的指甲幾乎掐到他肉里去。安以寧連忙在路修和發飆之前制止了女人,成功救下路修和的代價是自己也被掐到五官扭曲。

    「嘶——這位女士您別激動,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如果想快點知道您女兒是否已經遇害,請跟我們來,我們有專業的法醫做親子鑒定,六到八小時就能出結果……」

    女人像沒聽明白似的,一個勁兒拉著安以寧,嘴裡重複著那句「我女兒到底怎麼了」,一向行事果斷的楚辭對任何不理性的行為零容忍,回頭說了句「做鑒定過來不做就滾」,踩著高跟鞋踏踏踏出了辦公室。

    安以寧苦哈哈帶著瘋女人和從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的男人慌忙跟上。

    路修和目送下屬們的身影消失在辦公室門口,隱隱約約勾起唇角。在對待不理智的家屬這方面,他和楚辭以及任平生還真是驚人的相似。唯一和他們格格不入的是安以寧,他好像始終用最溫暖的善意去擁抱整個世界,就算被扎得遍體鱗傷也在所不辭。

    還有顧承歡,顧承歡也是這樣。

    不知道為什麼他想起那雙汪著一潭笑意的眸子。

    明明都是看遍罪惡的人,還妄圖把善良當做鎧甲利刃,是怎樣無知無畏的孤勇。

    那小子說下午有課,現在也該上完了吧。

    這樣想著他掏出手機點開通訊錄,映入眼簾的是聯繫人列表中的第一個名字:A顧承歡。

    「親子鑒定分為五步,一,DNA提取,將細胞核中所含DNA提取出來,進行純化並取出雜質。二,PCR擴增,將鑒定所需的片段透過酶促反應在PCR儀中進行大量複製,直到專用儀器可見為止……算了我不瞎逼逼了直接開始吧。」

    在看到白鳳霞父母雙雙望天不知道在數蚊子還是數蒼蠅的動作時,楚辭毅然決然地決定放棄科普。

    從取樣成功到送走兩個中年人,明明只是幾十分鐘的事情,楚辭卻覺得像過了幾百萬年。見她欲仙欲死的表情安以寧只是寬容地笑笑,帶好手套和她一起分析。

    「小C,下次對受害人家屬態度溫和點,他們可能會更好過些。」安以寧把提取到的DNA放進PCR儀里,等結果的間隙,他對楚辭說。

    楚辭撇嘴:「我是沒你那麼好的脾氣喲,人魯迅說得多好,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我只覺得他們吵鬧。」

    「也罷,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安以寧笑笑,兩人便都不再說話。

    眾所周知一套完整的親子鑒定需要父母子三方共同參加,因為在子女基因突變的情況下,增加Y基因樣本才能得出準確結果。而DNA指紋圖譜的高度特異性和穩定遺傳性確保全世界幾乎不可能有兩個相同的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長久的寂靜把本就蒼白的背景渲染得更加毫無生氣。

    「寧哥,給我RFLP圖譜。」

    「好的,稍等。」安以寧推一把眼鏡,目不轉睛地盯著儀器顯示屏,「你截了幾個位點?」

    「省時間,我走的父女鑒定。唔……二十個……等等,這邊有一個不大對。」

    安以寧稍稍測過身子:「一個位點不同?考慮基因突變吧,你把母親樣本加上試試。」

    「嗯,好了。」

    「時間還夠,再來一套STR,加一層保險。」他摘下眼鏡捏了捏鼻樑,繼而蹙眉凝神於手中的操作。周身其他事彷彿和他不在一個世界似的漠然。

    「你出去,我來。」

    察覺安以寧臉色差得不像話,楚辭在心裡暗罵了自己兩聲,DNA鑒定是法醫的活兒,安以寧作為鑒定員,並不屬於他的工作範疇。明知他身體不舒服還硬拽著人家過來幹活未免太不厚道。

    「沒事,我累了再換你。」他轉頭彎眸對楚辭笑,燈光葳蕤,陰影橫削出他本就稜角分明的側臉輪廓,清減而不凌厲。他眼睛裡似乎緩緩流動著暖棕色實質性液體,睫毛輕垂將那若隱若現的疲憊遮掩去兩三分,空靈精緻又脆弱的美好,看得楚辭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太好看了吧,果然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了麼……

    咳想遠了想遠了,結果重要,結果重要。楚辭錘錘腦瓜子站起身,摘下手套去辦公室給安以寧倒了杯熱水,回到工作台前繼續賣命。

    卻沒注意到安以寧時常當做鎧甲利刃掛在臉上的官方笑意,這次深入了眼底。

    「修和,你喊我過來到底什麼事?」

    一路上,路修和雙手插在口袋裡大步流星,顧承歡邁著小短腿半跑半走跟在後邊,其實顧承歡一點不矮,和路修和站在一起,氣場卻生生短了一截兒。

    「去會會死者的室友,一個貌似挺有意思的姑娘。」路修和打著哈哈,語焉不詳。

    「欸,有意思?修和修和,我聞到戀愛的氣息了喲。」聽聞他的措辭顧承歡頓時來了興緻,三步並兩步擋在路修和身前不讓他走,「你說清楚,那姑娘長啥模樣啊?胸大不大臀翹不翹?」

    「你小子滿腦子都是什麼馬賽克。」路修和一記腦瓜崩敲過去,敲得小孩兒捂住腦袋把頭縮了回去,「那女的送了死者一個加濕器,死者晚上開加濕器睡覺哮喘就犯了,懷疑她把變應源放加濕器里了。」

    顧承歡猛點頭,也不知道他聽懂了多少。

    「可是根據死者斷骨切面看……我是不懂,但楚姐說是鋸子和剔骨刀形成的斷面,以一個正常身材女大學生的力氣是根本不可能肢解一個人的。」顧承歡爭辯道,「還有更嚴重的問題,水庫里只有死者胸腹部的軟組織,其他肉呢?」

    「小孩兒,你好像很喜歡先入為主。自始至終我都沒說過嫌疑人只有她一個。」

    顧承歡被懟得乖乖閉了嘴。

    「跟上來吧,先去看看加濕器,晚上我要兇手的畫像和側寫結果。」路修和頓了頓,「有幾個要幾個。」

    「修和,你壓榨勞動力……」

    「不不不這不叫壓榨。」路修和眯起眼睛沖著他搖搖食指,「今晚洗幹凈到我床上來,我告訴你什麼才是真正的壓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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