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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一個殺手朋友

    N市刑警隊有這麼一波人:弔兒郎當毒舌刑警隊長,軟萌陽光小白側寫師,斯文敗類鑒定員,身高一米七氣場七米一的御姐法醫,外冷內熱硬漢痕檢員。 五個活寶聚在一起能有什麼好事? ——案子,案子,還是案子。 K記全家桶中雞塊下的骨茬,被小龍蝦分屍的少女,網癮學校陳屍禁閉室的少年,扮成茶話會的案發現場,暴風雪山莊生死競速的九十六小時。 以及名叫「死果」的連環殺人犯——法外執法,殺害應得懲罰的犯人,秉承扭曲的正義,與光明背道而馳,漸行漸遠。 隊長路修和追逐死果,像耽溺於一場勢均力敵的解謎遊戲,樂此不疲。 路修和說,咱倆也認識挺久了,咋的,不捨得把臉露出來給爺瞅瞅? 死果說,我有兩張臉。 路修和說,老子就算一張一張揭下來,也得看看你個混小子究竟啥模樣。 死果於是笑了。 ——可是路隊,他揭下面具時你指尖抑制不住的顫抖,他看到了。 一人兩面,原來都是你。 —————————— 晝為君子,夜做佞臣。 一面是佛,一面是魔。

    Part.13 情事如麻

    小說: 我的一個殺手朋友 作者:Mr.齐谐 字數:2888 更新時間:2019-09-22 13:13:49

    安以寧和楚辭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路修和跟隔壁緝毒大隊隊長蕭靖揚正頭對著頭躲在一摞結案報告後面不知道在幹什麼。安以寧正想敲門,被楚辭一把拉了回來。

    「……小C?」

    「噓,收聲。」

    鋼鐵直男小安同志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兩個男人湊一起時為什麼要收聲,他繞到後門,聽見他倆的鬼哭狼嚎潮湧般從門縫裡湧出來。

    「卧槽,這給勁,我猜上本壘。」蕭靖揚奪過滑鼠點在暫停鍵上,「賭不賭?」

    「放屁,那女的會拿高跟鞋把他踹成芒果爆爆蛋。」路修和塞了一大把薯片在嘴裡無聊地應聲,「幸甚至哉,割以永治。」

    「老路,你真狠……靠,那是我的薯片!」

    「拿薯片打賭,誰贏了誰吃。」

    「那本來就是我的!」

    工作時間在辦公室外放影片開超級碰碰車,還你一句我一句吆喝得像在看世界盃決賽。楚辭實在聽不下去了,一腳踹路修和桌肚上剛想開吼,看見電腦畫面繼續播放:踩著恨天高的女人把男人踹倒在低,提起膝蓋穩准狠地廢了他的後半生福祉。

    「嘶——」看著都疼。

    「我贏了,薯片是我的!」

    「你做夢!」

    楚辭出手一把奪下那包薯片,兩個大男人被點了穴似的立即閉嘴,盯著楚辭的手安靜如雞。

    「老路,可以啊,折騰老娘出去整那些幺蛾子,合計著您就在這兒看這玩意啊?」她眯起眼又講視線轉向蕭靖揚,「你擱這兒噶啥呢?你們隊沒活了?沒活也別拿這玩意兒荼毒我隊長……你看這,這啥玩意兒啊這是,回來就叫掃黃的抓你。」

    被小姑娘指著鼻子噼里啪啦一頓訓,蕭隊長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專業打圓場二十七年的安以寧忙過來對蕭靖揚道:「蕭隊,我們這兒有個案子,能否麻煩您先迴避?」

    蕭靖揚借坡下驢,那聲好自然答應得爽快。沒等楚辭抬眼看清,面前人早就躥得沒影了。只有滿桌薯片碎屑和男人被捏住脖子似的慘叫聲能證明這裡發生過什麼。

    「你們最好有發現。」路修和收拾表情往椅背上靠了靠,「不然請我吃薯片。」

    楚辭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把一疊檔案拍在他面前:「我們問了她的舍友,同學,學生會同僚和老師。他們都說這是個內向的姑娘,悶不吭氣,心思挺細的,然後就是學習刻苦,成績一般但是科研項目做得挺好。連社交都沒有更不可能有仇家。除了搞科研,就一普通人,你一出門能遇見一打的那種。」

    「學生會?」路修和身體前傾,露出似乎感興趣的表情。

    「對,我找找……嗯,化科院院學生會志管部。負責帶志願者各種志願活動什麼的。」

    「那就奇了怪了。」路修和一聲嗤笑,「一個內向的姑娘,真想進學生會,學術部和技編部比志管強不知道哪兒去了。在這種跟人打交道的部門熬著,還熬了三年,她也受罪人家也受罪。」

    安以寧接話:「兩種可能。第一她想透過和人打交道鍛煉自己,第二,志管部有吸引她的東西。」

    「準確的說,是人。」路修和從抽屜里取出一張照片,繞過辦公桌貼在辦公室最前端的白板上,「王文彬,前任志管部部長,比死者白鳳霞高一屆。具不可靠消息稱,他們有過一段兒我不好意思提的故事。」

    您都外放電影還跟著叫了,還有您不好意思提的事情哈。

    「長得不錯。」安以寧中肯地評價,「不過路隊,你什麼時候查的?」

    「你們動作太慢,我讓小羊羔子幫我瞅了兩眼。」

    合計著您喊蕭靖揚過來還不是單純看電影的。

    「所以你為什麼要提一個畢業一年的男生?」楚辭問道,「他們有過一腿,所以呢?有不少女孩兒會為了男朋友狠狠改造自己的。」

    「問題是,上周五小羊羔子去酒吧蹲野雞,啊呸,抓毒販,記錄儀把那個男生拍進去了啊。」路修和貌似無辜地眨眨眼,在王文彬照片旁貼上另一張畫質高糊的照片,「他摟著那女的你們都見過吧?」

    安以寧湊近看了看:「這是……姜麗麗?」

    薑黃色雙馬尾,暴露的低胸裙,烈焰紅唇,勾在王文彬脖子上的半截手臂纖細柔軟。照片里的她不再是安以寧面前害羞的小女孩兒,而是一個真正需要情和欲的女人。

    「接盤?挖牆腳?看來姜麗麗和白鳳霞的關係也沒那些人說得那麼好嘛!」楚辭咂舌。

    路修和點頭,轉身操起白板筆刷刷寫下「姜麗麗」,又用箭頭把兩張照片連起來,寫,「上床」。

    「你就不能委婉點兒,寫過性生活也好啊。」楚辭睨他。

    路修和略一思量:「那改成打炮吧。」

    「算了算了,就上床,上床挺委婉的。」

    偶然從門口經過的任平生湊了半個腦袋進來:「路隊,你要和小C上床?」

    「我上你媽了個……咳。」楚辭忍了再忍,好歹把和諧詞咽下去,「幹你的活去!」

    「誰是活?」路修和唯恐天下不亂地繼續鬼叫。

    安以寧全程面無表情心如止水,剛入隊的時候他還會為這群人隨時隨地想開就開的黃腔而面紅耳赤,跟楚辭呆得久了,竟然也免疫了。

    「黑夜給了我黑色眼睛,我卻用它去尋找光明……」

    一陣華為手機鈴聲響起,安楚二人同時翻兜掏手機,是安以寧的電話,一串陌生號碼。他心下生疑,按了免提:「喂,您好?」

    「安警官……」對面是顏思卿的聲音,明顯帶著哭腔,「你們找到阿霞了沒有啊,我好擔心。她前幾天夜裡哮喘還犯了的,我怕她不見那麼久在外邊有危險……」

    「白鳳霞最近哮喘發作過?」

    「對,就是前幾天晚上,我們還陪她去醫務室開藥了來著……不知道她走的時候帶了沒有,我都急死了……」

    「別急別急,我們一定儘快著手處理,先別哭好嗎?」安以寧柔聲勸慰。

    「可是阿霞她……」

    「磨磨唧唧一年都說不到重點上。」路修和一把奪過手機,「實話跟你說你室友很可能已經死了,做好心理準備吧,不願意做你陪她去也沒問題,記得把遺書留好,省得再把別人拉下水。好了還有別的話要說麼?沒了?沒了就掛吧,再見啊!」

    「路隊,你不能……」安以寧揉揉太陽穴感到很頭疼,「人家失去朋友就已經夠難受的了,你就別再火上澆油了。」

    「難受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只會耽誤我們解決問題。況且你怎麼知道她是真難受?」路修和聳聳肩,「你們也發現白鳳霞有哮喘了?」

    「對,白鳳霞枕頭套下邊有病例記錄。」楚辭把病例翻給他看,「寧哥說她們宿舍空氣有問題,一進去就不舒服。不過我是沒感覺出來啥,她室友也都好好的。」

    「嗯,病秧子拯救世界。」路修和不懷好意地拍拍安以寧肩膀,「讚美你的犧牲精神。」

    安以寧把他的手推下去,開口:「我懷疑宿舍里有導致白鳳霞哮喘發作的變應源。據我所知她家族沒有哮喘病史,並且她是學化學的,把變應源不小心帶到宿舍太正常了。」

    「寧哥說得有道理。」楚辭介紹道,「變應源分為三類,一是室內變應源,常見有屋蟎,真菌,蟑螂什麼的,不過考慮到這裡的衛生條件,可以排除。二是職業性變應源,包括麵粉穀物木材異氰酸鹽鄰苯二甲酸之類,寧哥也說了她是化學生,所以這一點存疑。三是藥品及食物添加劑,阿司匹林和一些非皮質激素類抗炎藥是藥物所致哮喘的主要變應源。另外,還有空調里常添加的氟利昂,都有可能導致哮喘。」

    「第二種可以排除。她大學做了四年實驗,也沒死於哮喘。」路修和指出,「還有,別忘了她發作是在寢室,三更半夜。」

    「也不可能是藥物,因為變應源在空氣里。難不成……氟利昂泄露?我看她寢室里有空調的。」

    「空調很新,應該不會。」安以寧搖頭。

    「你們喜歡把人類想像得太善良。」路修和譏誚地說,「做個假設。如果有人明知她哮喘還故意把變應源帶到寢室,並且為了降低對自己的傷害,將變應源放得離她的床很近……這種變應源應該是隨處可見的,比如小C說的氟利昂,一旦事情敗露還可以推脫給空調。所以你們在現場有看到這之類……」

    「加濕器!」醍醐灌頂,安以寧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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