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男人的嘴
小說: 萬幸遇到你 作者:疏安 字數:1999 更新時間:2019-09-22 13:11:02
過了好幾天,何北渚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家門口,左旌正在院子里看書,聽到一聲開門的聲音,還以為是隔壁人家。倒是兔子撒開丫子就往門口奔過去。
左旌跟過去見到略帶疲憊的何北渚還沒反應過來。
"怎麼,一點都不想我了?"何北渚從背後抱住左旌,貼在他耳邊說,"我可是抽了空就趕回來了,心寒啊,親愛的。"
左旌的耳朵肉眼可見的變紅,才反應過來,"沒有…我很想何先生。"
兔子坐在何北渚腳邊搖尾巴,何北渚勉為其難的蹲下來摸了摸他的腦袋,兔子嚶嚶嚶,何北渚站起來牽著她家小可愛,就準備往屋子裡去,兔子轉身就走,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逃離何北渚無情無義的魔爪。
"何先生去睡一覺吧,一路辛苦了。"左旌靦腆道,轉過身給何北渚一個大大的擁抱。
"菌子的味道怎麼樣?"何北渚問,"之前家裡沒燒過類似的,阿姨估計也把握不好口感。"
左旌走在樓梯上,儘管菌子的包裝嚴實但奇異的味道還是鑽出來,每天生活在這裡的左旌都變成鹹魚幹。
"我按照菜譜上試了一下,菌子味道足夠鮮,燒出來的味道還不錯。"左旌說。
何北渚驚喜,不知道左旌什麼時候點亮了做菜了技能,"那我要好好嘗嘗了。"
旅途勞累,何北渚熨燙平整的襯衫上染上摺痕,眼下烏黑一片,左旌現在才就著窗外的陽光仔細看清楚,敢情剛剛何北渚是強打精神和他調笑,左旌心疼。
兩人身處浴室,玻璃門隔開了房間里的氣味,何北渚身上蔓延開來淡淡的咖啡香。左旌知道,要不是向他以前兼職長期接觸這個,一般人是不會沾著這味道,更何況是坐好幾個小時的飛機。
"怎麼這個表情。"何北渚笑道。
"什麼表情?"左旌無奈。把何北渚的西裝外套脫下來,疊好放在一邊,下午拿去幹洗。
"就像是小孩子沒考好,家長恨鐵不成鋼,要不是有外人在場就能操起棍子一頓打的表情。"
左旌低著頭給他解扣子,臉上寫滿的不贊成和擔憂,心裡想到了於致和他說的話。在聽到何北渚的比喻的時候,不爭氣的破功,這是什麼比喻。
"何先生洗好澡之後好好睡一覺。"
"睡不著,頭疼,還有點心悸。"何北渚被發現之後坦然說,一臉湊合過吧,能離咋的的表情。
"……"
把襯衫脫掉,不得不說何北渚的身材是真的好,皮膚白皙健康,是不同於小麥色的另一種美好顏色,稍薄的一層腹肌不顯柔弱,手感極好,柔韌有彈性,左旌忍不住的摸了一把。
左旌不著痕跡的打量何北渚右手手臂,心中祈禱於致所說都是誇大的謠傳。
而事實上…並不是這樣。
何北渚的右手小臂上赫然是凌亂的刀傷,也許不是刀傷,有點像是指甲劃過的血痕,但不論怎麼樣,數條十公分左右的痕跡都不隨便用酒精擦擦就能處理。
許是察覺到左旌的目光,何北渚在手臂上覆蓋上毛巾,這擋住視線。
左旌急切:"怎麼回事?"盯著何北渚的眼睛,就好像不給出個說法就誓不罷休。
何北渚能在左旌的眸子中看到自己疲憊的模樣,不自然的移開視線。
"這是兔子幹的,他剛來的時候不喜歡洗澡,比較皮。"何北渚臉上大寫的心虛。
左旌心想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左旌一個字都不相信,紅著臉把衣服拿走之後,就一直站在門口聊天。
"你為什麼不進來?"何北渚怨念。
隔著兩扇門,聲音傳到左旌耳朵里的時候已經朦朦朧朧,左旌不由自主的想到他家先生美好的肉體,就開始臉紅聲音抖。
"我又不用洗澡。"左旌小聲回答。
裡面傳來一身嘆息,隨即道:"要是你真是我花錢找來的,現在估計就已經脫光衣服坐在我身上洗鴛鴦浴了。"
左旌"騰"的一下,頭頂冒蒸汽。
坐在浴缸里的何北渚都能想像出外面小可愛害羞的樣子,也不想做人:"早知道就該在剛同居的時候讓你每天在家裡不許穿衣服,身上最多就一條圍裙,跪在地上打掃衛生,也不需要太辛苦,就卧室和書房,可以再加上個後面的院子,反正也沒人看得到。你不是喜歡毛茸茸麼,在你身後插(富強民主)上一條尾巴,除了上床的時候都得夾著,要是掉了就插兩個…"
"???"
"何先生請你不要再說了。"左旌忍無可忍,想到自己十分鐘前擔心死這傢伙的身體,簡直沒眼看。
"那你可以回房間。"何北渚慢悠悠的說。
"算了吧。"左旌搖頭,他就是想要和他在一起,空置了好幾天的心緩緩被填滿。
趁著何北渚洗澡的空隙,左旌打開手機看到了一條問好的信息。
於致:"早上好,有空一起去圖書館寫論文嗎?"
左旌利落的回:沒有。
於致:拒絕的那麼幹脆的嗎?
左旌:就是那麼幹脆。
於致:……
關上手機,這也讓左旌想起了件事。
"何先生,我學校裡面有個學長讓我去你們集團實習。"左旌醞釀一下說,"實際上我現在還有點早,可以到大四的時候再說,不過一切都看何先生的意思。"
浴室裡面沒有回應。
左旌忐忑,"這件事說的突然,我也覺得不太合適。"
依舊沒有聲音。
左旌萌生退意,"我突然想到這件事才和何先生說的,沒有別的意思…我學的專業和金融八竿子打不著,你別生氣…"
浴室只傳來水聲,左旌一臉快要哭出來的表情。結巴道:"何先生要是喜歡的話,在家裡不穿衣服也是可以…"
左旌的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後幾個字只有他自己才能聽到。
又過了幾分鐘,左旌意識到情況不對,敲了幾下玻璃門,腦中飄過各種猜想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