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就很可怕
小說: 萬幸遇到你 作者:疏安 字數:2083 更新時間:2019-09-22 13:11:02
於致選擇的餐廳在大廈的不遠處,從窗子邊就能看到鳴集團的大字和充滿現代氣息的寫字樓。
菜是淮揚菜,江河湖鮮居多,n市靠著長江,這裡的水產品自然不用說,再加上精妙的烹飪手法,讓食材在釋放本味的同時輾轉融合,好吃的恨不得連舌頭都吞下去。
"味道不錯吧,是家老字型大小了,我小時候的時候就經常來吃。"於致給左旌盛湯。
左旌默默在心裡把這家餐廳劃進黑名單。
菜上齊了,服務生關上包間的門,隔絕左旌嚮往外看的視線,和陌生人待在密閉的空間中讓他渾身的不舒服,腦袋裡想的全都是何北渚。
於致努力找話題。左旌應付,話題不知不覺就從學校的逸聞趣事變成了對面大廈的花邊新聞,西裝革履的公司高層無疑就是行走的話題製造機。
左旌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面前的菜上面,從第一道菜上桌開始,他的筷子就沒停過。
尤其是松鼠桂魚,酸酸甜甜脆脆嫩嫩的,簡直比嗑(富強民主)藥還爽。
"聽說董事長是個不到四十歲的人,還沒結婚,長得倒是不錯,對大局的規劃也沒問題,就是…"於致一笑。
"就是?"左旌放下筷子,他問,"就是什麼?"
"就是有一點讓人很奇怪,他有個同父同母的弟弟,但是幾乎都沒出現過集團,似乎也不在下面的公司上班。"
左旌:"……"
他不知道自己想的那個人和於致說的是不是一個人,裝作不在意的問:"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於致夾了口魚肉,支著腦袋嘚瑟:"我姐姐和我說的,我有個哥哥也在這個集團裡面上班,只不過他現在不在n市。"
"所以說玉鳴裡面發生的事情你比誰都清楚?"左旌起了興趣。
於致說那當然。
左旌好奇:"你剛剛說的那人,公司里對他的評價怎麼樣,茶水間里應該會有很多猜測。"
於致剛想說,突然把身體朝前傾,離左旌的臉不到一個拳頭,氣息拂過耳畔,堪堪保持住面上的鎮靜。
他現在和一個陌生男人獨處一室,要是被何先生看到了……他這個水性楊花的男人!
"你能讓我看看你的手錶嗎?"於致一臉期待,"給我看看,我就告訴你。"
"……"左旌收回心虛的目光,猶豫了下就這樣把手錶摘下來。
左旌在看到於致拿上手後,欲言又止。
"怎麼?捨不得?"
"你…注意一點。"
要是壞了,把左旌賣掉都賠不起,不對,這就是他的辛苦錢。左旌可以說相當捨不得了。
手錶等於左旌,於致在摸手錶,就等於在摸…
於致看向他的目光都軟了,深呼吸了下,頂著左旌不可言說的怨念欣賞手錶,就算是他這個對此有點了解的愛好者也看不明白品牌,甚至透過背透連機芯的型號都認不出,但不論是整體還是細節,都堪稱精品中的精品。
"你這朋友也太大方了,哪找來的?"
"國家統一發的。"左旌把手錶拿回來,"你可以說了。"
於致和他開玩笑,"現在還能領的到嗎?"
左旌沒有理他,於致訕訕,"倒也沒什麼,就是說那位何先生和某個家境貧寒的女生想要結婚被家裡人趕出去了,結果發現那個女生和他在一起只為了騙錢,現在在公司是呆不下去了只好被董事長哥哥安排到了荒郊野嶺。"
左旌一窒,"還有這樣的事?"
"公司里還有人專門寫了個小短文,《就算戀愛失敗也不要緊,找個草廬當高人》,私下裡流傳的還挺廣。"
可以說和貼切了,左旌倒吸一口涼氣,一個手抖打了一串亂碼給何北渚發了過去。
千里之外的何北渚收到#$#/@不明所以的打了個噴嚏,心想肯定是他家小朋友想他了。
"但大家基本上都是看個樂呵,實際上還有個說法。"於致這次換上稍微認真的語氣。
"何先生的精神可能有點問題。"於致邊回憶邊說。
左旌瞪大眼睛,心中冒出無數個猜想。
"有個秘書路過何先生辦公室的時候見到他大口大口的灌咖啡,因為手抖的關係,咖啡都滴在衣服上了,何先生也沒在意,然後走到窗邊急匆匆的一下子把窗簾拉開。"於致思索,"辦公室一般都會裝上遮光簾,外面的太陽很好,裡面黑漆漆的,這一看不要緊,只見何先生右手手臂上血淋淋的一片,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肯定不是發生了危險。"
"然後呢?"左旌急切的盯著他,想起了書房經久不散的咖啡香和半夜的擁抱。
"然後…然後看到何先生襯衫都被冷汗濕透了黏在身上,頭髮有點亂,應該是剛睡醒吧。"於致沉吟一會,"當時那個秘書也沒敢多看,說出去也沒人相信風度翩翩的何先生會這樣,都幾年前的事情了。"
幾年前?左旌記得何北渚之前一直待在z國,估計是剛回國的時候。
說實話他對這個消息並不驚訝,不管有沒有誇大的成分,就光是喝咖啡上癮和怕黑這兩點就足以說明問題。
左旌給何北渚發信息。
左旌憂心:"何先生平時少喝點咖啡,實在不行用茶葉代替也好,另外…早些休息,十一點前睡,第二天早點起,一天都有精神。
何北渚立刻就回了,"不放心我呢。"發完簡訊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心虛的把喝了大半的咖啡杯默默移開。
左旌:我確實不放心何先生。
何北渚:怎麼了?說起不放心,我更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被人拐走了我都不知道。
何北渚不知道左旌現在的情況,要不是在開會,何北渚都能繼續嘮下去。
於致笑笑:"一些事只能茶餘飯後聊一聊,當真就不行了,要是我能出生在何先生的那種家庭,別說是自殘了,就是靠著輪椅度日我都心甘情願。"
左旌心想何先生要是像你這樣,就算是酒吧裸奔,他都不會看一眼。
於致覺得背後涼颼颼的,空調開太大了?
兩人離開之前把去集團實習的事情給敲定了,等著於致的電話來,就可以直接去。
左旌盤算著把這件事和何北渚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