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集軻一起進入教室。

她拎了一個塑料口袋。

教室里靜悄悄的，每走一步都能聽到腳步聲。子書莞沒有打開燈，藉助著手電筒的光亮往前走。

伊芯玥的桌子上寫滿了比今早還要不堪的污言穢語，她拿抹布給她擦幹凈。

她來到自己的桌前，低頭看了眼。很好，裡面沒有死老鼠。

她把椅子往後拉，發現椅子有些搖晃，她警覺起來。在地方發現一枚螺絲。

她退後一步，把手電筒交給集軻。她雙手撐在椅子上，一使勁。

嘩啦一聲。

完整的椅子變成了零散一堆鐵。

子書莞：……

她還能說什麼？

拆椅子？怎麼感覺比往抽屜里放死老鼠還要幼稚？

「這還真是讓人火大，」子書莞嘟囔一句，「整死我之前我先搞死你！」

她把帶進教室的口袋放到桌子上，倒出一堆東西。她從裡面撿出三條塑料蛇，一把扳手。

她抬著頭，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表情走向莉莉的座位，蹲下，開始卸人家椅子，喃喃道：「現在的學生就是作業太少，以至於什麼缺德事都做。不好好讀書，欺負同學，純屬吃飽了撐的。」

神叨叨念了半天，把椅子上的螺絲都拆幹凈了，把塑料蛇丟進抽屜。

子書莞壞笑著拿著臭包放進抽屜。

其餘的兩個椅子，同樣的處理方式。

做完這些子書莞就和集軻回去了。

-

第二天如約而至。

子書莞和伊芯玥在約定的地方回合，一起去培訓班。

在距離教室二十米的走廊她們就聽到了幾個女生的尖叫。

三個女生去培訓班比較早，原意是想看子書莞和伊芯玥出醜。

莉莉在自己的位置坐下，屁股剛一碰到椅子，椅子就散架了，她一屁股坐在一堆鋼鐵中間。她的手在空中揮舞，抓住了下層抽屜。

「看什麼看，快過來扶我起來。」莉莉沖著兩個女生大聲喊叫。

旁邊兩個女生看情況不對，趕緊過來扶起莉莉。

莉莉身體向前傾，手自然伸進抽屜裡面，下意識抓住裡面的東西。她完全站起來，一隻手上抓著蛇，一隻手抓著臭包。

塑料蛇做的很逼真，除了不會動，和真的沒兩樣。

莉莉也是被剛才散架的椅子嚇壞了，沒能分辨出假蛇。

她的小臉扭曲，露出猙獰表情，「蛇…蛇……救命啊，救我……」

她求助般的看向兩個女生。

兩個女生猶猶豫豫的不敢上前。

莉莉閉上眼睛，捏緊假蛇往桌子上砸，同時臭包也被攥緊了。

臭包捏爆，一股令人作嘔的臭味瀰漫，越來越濃烈。很快狹小的房間是充滿了這種味道。

短髮女生立馬捏住鼻子，一隻手在空中扇風，「好臭，像是臭雞蛋的味道。」

「太臭了，好噁心。」

兩個女生顧不上莉莉，就先跑了出來。

子書莞帶著伊芯玥躲在拐角處，看兩個女生跑了出來，頭也不轉的跑出了樓房。

她走到教室門前，拉上門，用拖把抵住門。門是向外推開的，等到莉莉反應過來丟掉手裡的東西，想要推開門，卻不管怎麼用力都打不開門。

她哭著喊救命，沒有拿過重物的嬌嫩小手拚命捶打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