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書莞坐在車裡不方便站起來，就弓著腰，向前傾。一手抓著副駕駛的車椅，另一隻手戳了戳集軻的腦袋：「幼稚就當陪我玩了，不準有意見。」

集軻點頭。你做什麼他沒陪過你？

「那幾個女生才是幼稚好吧，往我抽屜里塞老鼠都做得出來。她們這幾個學生我也不打算計較那麼多，稍微警告就好了。」

子書莞拉開車門下了車，「我很快回來。」

話畢，她就風風火火的走進警局……

集軻則是沉浸在子書莞剛才的話中。有人往她抽屜里放老鼠，這事要不是她說，他都不知道。

看來他要做些什麼了。

根據他對子書莞了解，這人不可能吃一點虧。

該不會當場打起來了吧？

那菀姐姐的手打疼了沒，要不要吃點什麼補補。

子書莞很守信用，說是很快回來，不到十分鐘就回來了。她翻了翻手機底圖，「下面再去一趟x大學，然後回培訓班看看。」

集軻乖乖的在前面開車，沒有爭議。

「菀姐姐，你進去都做了什麼？」因為她的速度太快了。打局長加上警告，沒有半個小時出得來？

子書莞開口道：「我就回去留下一張莉莉的生活照片，背面印了一個大紅色的F。」

就那麼簡單。

她當年的代號為斐然，做事果斷兇惡，抹殺了不少地頭蛇與高官，道上和警局都對她恨之入骨。

所有人都想殺之而後快，她的反偵察能力很強，沒人能抓到她。

更甚則，每一次動手前她都會到地點留下標記「F」，就在警方的層層布控下她依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逃脫，完成任務。

子書莞那時候留下標記就是侮辱他們的。知道她的行蹤，還抓不到她，只能說他們沒用。

這個警察局不管是新來的還是老的，對「F」不會陌生。「F」就標記在他女兒的照片上，說明消失五年的斐然突然出現，第一個要下手的對象就是他女兒。

他肯定是要想方設法的把女兒轉移到安全位置。

子書莞只是警告，不會真的動手。

她去伊芯玥所在的大學，其目的是用同樣的方法威脅校長。

很快他們到了大學校門口，子書莞下車。集軻的目光就沒離開她身上。

好吧，他很想收回剛才的話。子書莞一點都不幼稚，反而有了點頭腦。

破壞監控換系統，沒人知道是斐然真的回來的還是惡作劇。

但是，能破壞監控系統的人不是善類，他們會提升警惕，從而達到目的。

子書莞的脾氣好了很多，總不至於一言不合就動刀子，就是不肯平白受委屈的性子一點都沒變。

別人打她一巴掌，她非得還回去十巴掌。

集軻唇角掛著淺笑。這脾氣，他還真的是喜歡呢。

最後的目的地是培訓班。今天老師說會看監控調查是誰在子書莞抽屜放的老鼠。

一個下午子書莞都沒收到一點消息。老師看了監控，自然知道是誰作妖。

遲遲不說，還不是被威脅了。

子書莞原本就沒打算靠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