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芯玥臉上表情掛不住了，「要不我去跟她們道歉，求她們不要針對你。我是留學生，做錯事情最多處分，你要是被抓到小辮子會被她們想方設法遣返回國的。」

本來這件事情就和她沒關係，那天子書莞沒有替她出頭，就不會被針對。

子書莞拍拍她的肩膀，篤定告訴她：「我從來不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我要是不警告她們一下，下次你還會被欺負。放心吧。」

話音剛落，一輛行駛中的跑車停在路邊。子書莞對她揮揮手：「再見。」

子書莞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伊芯玥看著車輛駛離，遲鈍的抬起右手做出拜拜的手勢。她剛要離開，身後三個女生就出來擋住她的去路。

「你們到底想要怎麼樣？」伊芯玥還是低著頭，一副無助的樣子。只是語氣中多了憤怒與無奈。

短髮女生開口冷笑：「你以為今天的事就完了？培訓班收拾不了你就學校見！」

莉莉旁邊的長髮女生也開口了：「剛才那輛車是奢侈品牌呢，那個女人比你傍金主厲害呀。怎麼說呢，現在的天下是怎麼了，婊|子都聚堆了。」

說著，她忍不住笑出了聲。

要不是子書莞總是替伊芯玥出頭，她也不會嘲諷她。

莉莉：「小玥，還有一個月你就畢業了，老老實實被我們欺負就好。否則，你是拿不到畢業證的，我也會讓我爸爸把你遣返回國！」

伊芯玥驀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恐懼，她晃神，搖搖頭：「不要……」

她的學業還沒有完成，要是就這樣被遣返回國，母校家鄉以及父母親戚都會視她為恥辱。可能在以後的工作中也是一塊洗不幹凈的污漬。

就算不是她的錯又怎麼樣。

家裡的親戚朋友看她被送回來，第一反應就是她做了見不得人的事。

親人的嘲諷，管叫她這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伊芯玥一咬牙，強忍住憋屈的淚水，「你們想怎麼樣？」

短髮女生陰陰一笑，兩根手指從包里夾出一包藥粉，湊到伊芯玥耳邊說了幾句話。

聽完，伊芯玥瞳孔放大。短髮女生已經把藥粉塞到她手心，「這件事情結果是讓我們滿意了，以後就不欺負你了，讓你安安心心畢業。」

伊芯玥攥緊藥粉，低低回答：「你說的，不能反悔。」

-

夜深，空中片片烏雲遮住月亮，樹梢樹葉隨著風發出沙沙響聲。

樹下，一輛車停在路邊。子書莞在車裡換好方便行動的運動服，紮起頭髮，向集軻詢問道：「好了嗎？」

集軻敲敲電腦，一串複雜繁瑣的代碼出現在熒幕。不到一分鐘他就開口道：「好了，警察局的監控已經全部關閉。」

「好嘞。」子書莞摩拳擦掌，露出壞笑，「第一次，警告。」

「菀姐姐，你現在就像一個小孩子。」

「嗯？」

集軻放下電腦，猶豫一下開口，「做法很幼稚。」

子書莞愣神。

真是風水輪流轉，她在集軻沒成年之前總是嘲笑他很幼稚，沒想到今時今刻，她被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