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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閨閣之臣

    1、2、3、4、5、6、7、8、9隻小包子。 (禁慾帝王攻X淡泊美人受)談情說愛生包子為主,齊家治國平天下為輔。 虐文,慎入! 帝王儲澈離京一趟,回來時帶回了一襁褓小兒。金鑾殿上,帝王抱著小兒當著滿朝文武高調宣布:「朕之長子,璃國之儲君!」   小兒養於皇後宮中,帝後自少時成婚便無所出,前朝後宮自知帝後情深,對小兒生身之人未有猜測。   又三年,帝王次子出生,無不嘩然,何人躍於三千佳麗之上,承帝王之獨寵?

    第十四章(3)

    小說: 閨閣之臣 作者:子书挽风 字數:1665 更新時間:2019-09-22 11:32:25

    張朝淵溜進風墨的屋子其實什麼也沒說。

    當時風墨正在逗弄劉家小兒,張朝淵進屋之後毫不吝嗇的誇讚了小兒一番,而後從袖中撈出個信封往風墨身旁一放,便大搖大擺的走了。

    風墨做了數個時辰的思想鬥爭,才顫抖展開了書信,短短六字:

    如意樓,凝香閣。

    並無時辰之限。

    風墨苦思冥想了一天一夜,終還是在傍晚時分頂著風雪出了劉府。

    他有負儲澈在先,儲澈奪兒在後,已是兩不相欠。只是父子情分難斷,到底還是想在離京之前見上孩兒最後一面。

    一面就好。

    凝香閣,如意樓天字一號間。

    一如最初在此相見的情景,儲澈負手立於窗邊,舉目遠眺。

    若論不同,那時的儲澈身著一身月白華服,此時卻是玄衣墨冠。

    那天碧空如洗,今日窗外飛雪。

    風墨對儲澈唯一的怨,便是他擅自將孩兒給了別的女人,可自朱雀湖上與那女子有過一面之緣,他再無怨怪。

    那雲鬢華容、淡雅如蘭的女子,確實比他更加適合為人長輩。

    步入凝香閣,好不容易壘起的堅強在看到牆角軟榻上熟睡的小兒時轟然坍塌,眼眶生疼、心如刀絞。

    「應兒…」

    一別五月,小兒已變了模樣,眉眼長開比當初更加的俊俏,一身褚黃棉襖,高挺的鼻樑,粉嫩的小臉。

    將小兒柔軟的身子抱入懷中的那刻,風墨淚如泉湧。情不能自抑,整張臉埋在小兒胸口一發不可收拾。

    儲澈負手立在一旁靜靜看了好一會兒,估摸著差不多了才掀擺坐於桌前,拾起茶盞悠然呷了一口,而後長長嘆了一口氣,「這眼淚不要錢,卻是可惜了應兒的一身新衣裳!」

    風墨脊背一僵,欲奔涌而出的淚水霎時噎了回去,哪裡還哭得出來。

    有生以來,這隻怕是最失態的一次了,還是在一個他最不願其見到的人面前,有失措,有羞愧,將臉埋在小兒胸口恨不能再也不要起來。

    儲澈起身走了過來,微微一嘆,不由分說將大小兩人一起擁入了懷中,半晌才道:「如果朕在你的心裡,能有應兒一半重要,朕此生無憾了。」

    儲澈這話叫人聽來肺腑抽痛,風墨再不想給彼此留任何餘地,抱著小兒猛地掙脫開來,垂首立於丈余之外。

    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情,著實刺痛了儲澈的雙眼,「為什麼?朕到底哪裡不夠好,才叫你嫌棄至此?」

    風墨索性抱著小兒背過了身去,低聲說:「草民又有什麼好?」

    半晌沉默,儲澈忽一笑,嘆道:「你確實沒什麼好,油鹽不進、不解風情,長相一般脾氣卻不小…蔑視天子,若是他人,早被朕推到午門外砍了!」往前兩步,雙臂環住風墨了精瘦的腰肢,胸膛緊貼他的脊背,附耳低語:「夫當不嫌妻丑,你辛苦為朕孕育孩兒,朕哪裡忍心真的砍了你?」

    風墨僵住,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兩人貼在了一塊,儲澈倒也安分,又道:「留下來好不好?我們一同撫育應兒,你教他讀書識字,朕教他治國之策,若他將來有幸成為千古仁君,造福萬民,也算是你我功德。朕知道你牽掛祖母爹娘,給朕些時日,朕定會名正言順將他們接到黎安城來,朕與你一同贍養他們,可好?」

    風墨心下狠狠一跳,心知儲澈這是將主意打到長輩頭上了,不安尤甚,「容草民想一想。」

    儲澈滿意地咬了一下風墨的耳垂,低聲說:「莫要讓朕等太久。」又說:「朕早就想過了,只要你願意留在京師,哪怕不入宮朕也依了你,朕會想辦法讓應兒留在你的身邊。」

    「只要你願意留下,朕萬事都依了你。」

    風墨眼皮跳了三跳,趁熱打鐵,「草民有一請求。」

    「你說。」

    「往事已矣,陛下與草民終歸身份有別,我們…能不能…」

    儲澈聽來不對勁,放開了環住風墨腰肢的手,掰過他的身子挑眉問道:「你想說什麼。」

    風墨低垂著頭,語氣平靜:「若我留下,陛下能不能保證今後不再糾纏於草民?」

    儲澈一怔,「若朕不答應呢?」

    風墨抬起了頭,似水雙眸平靜無痕,「原來陛下說萬事都依草民,不過一句戲言。」

    儲澈斜眼挑眉將風墨看了良久,說:「好,朕便依了你。」

    風墨愕然,頓覺游夢一般。

    小兒整好醒來,卻是哭個不止,風墨心痛無轍,儲澈趁機接過了小兒,說:「應兒該是餓了。」隨即宣了兩個宮人進來將小兒抱走了。

    眼睜睜望著孩兒被抱走,風墨心如刀絞卻無能為力,麻木陪君飲酒喝茶直到二更。

    這恐怕是二人有史以來最為相敬如賓的一次對飲了,不說風月,亦無肌膚之親。

    酒盡,儲澈還體貼的將風墨親送到了劉府大門口,微笑目送他走入了劉府大門。

    待沉重的朱漆大門合上,儲澈嘴角的笑容漸漸隱去,面色比暗夜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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