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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之難上加男

    ~現在進入:修真世界!~ 攜帶史上最坑爹最色情的系統,莫默每天都在想著怎麼過上福祉生活,擺脫上一世被詛咒的倒霉蛋人生。不知不覺就金手指大開,連帶男票滿天下,就此「性」福美滿,自不必說! …… 莫默瞪大眼:「什麼叫必須心甘情願地打一炮?」 九靈:「超過一月不碰觸,還會渾身痛癢,如螞蟻噬咬。」 「你這淫邪的系統!」 「別這麼說嘛,我是不會虧待你的!空間、法寶、技能隨便送!」 每一世,每一人,愛到濃時便分離。想找回原來世界的他,卻因此一步一步陷得更深。 最終窺知到全部真相,才知一切都是縹緲虛無,萬物皆乃水月鏡花。 ……

    撥雲見月

    小說: 快穿之難上加男 作者:话痨 字數:4744 更新時間:2019-09-22 11:07:38

    路途上,他終於想通。

    要不是老夫人原諒了他,這真實身份被揭穿的莫貴人,獲得空間的任務也不可能完成!想必老夫人好是糾結了一番,直到上午病情加重,才徹底想開,順帶讓他獲得獎勵。

    於是躊躇的步子開始加快,甚至隱隱越過芸慧去。

    芸慧望著他急匆匆的背影,溫婉地笑了。

    「老夫人!」跨入齊福閣的內門,莫默就往病榻上看去。

    只見老夫人躺在床上,看著面色蒼白,有氣無力,實則雙眼矍鑠,還是那樣凌厲,一看就知道病得不重,至少沒有芸慧形容得那樣重。

    「你怎的來了?」老夫人看見莫默,先是面色一喜,隨即輕哼一聲,把頭撇開。

    像是怕人走了還是怎的,故作咳嗽起來,卻癢了嗓子,愈發咳得劇烈,一時還停不下來。

    莫默想清楚了,也不怕她的冷言冷語,徑直上前給她拍背順氣。

    「這大夏天的,夜裡都熱得不行,您是怎麼病的?」看似詢問,其實指責道:「自己都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叫旁人怎麼辦?」

    老夫人也沒推開他,只埋怨地看了他一眼。

    意思是,誰讓你不來看我!

    「敢情還是奴才的錯了?」莫默在她面前這麼自稱慣了,忘了改回來。老夫人也不糾正,嘴角還隱隱掛起笑容。

    莫默給老夫人順完氣,又替她添了杯熱水,看著她喝下去。轉頭想問問老夫人的病況,卻看見香菱站在一旁,扭著帕子一臉憤恨地瞪著他,頓時不想說話了。

    還是芸慧主動道:「前兩天,老夫人吹了夜風,就染上風寒。剛開始病得還厲害些,險些燒起來,好在是酷暑,吃了藥,再捂得嚴實些,一發汗就痊癒不少。」

    「哪有這樣嚴重。」老夫人不滿道:「就是你和香菱大驚小怪的,才平白讓我吃了許多藥。」

    「生病了就該吃藥,」莫默接過話道:「您還怪起芸慧姐姐了?」

    老夫人瞪他一眼,這奴才是越來越不給她留臉面。嘴邊的笑容,卻掩不住加深。

    「奴才去給您熬藥,再做上一鍋美美的魚湯,保管您藥到病除,胃口大開!」莫默拿走老夫人的茶杯,就熟門熟路地往廚房走。

    「這奴才,」老夫人嘀咕道:「魚湯不好喝,定饒不了他!」

    芸慧笑著說:「老夫人,那是莫貴人,可不是奴才吉祥。」

    「莫貴人又如何?」他就是她心裡最討喜最可人的吉祥!

    見老夫人總算想通,芸慧也鬆了口氣。

    這做下人的,哪一個不想主子好?

    香菱手裡的帕子都快絞爛了。趁老夫人不備,偷偷往正門跑。

    她要稟告將軍,這不要臉的下作貴人,又來騷擾老夫人了!

    當曲勁庭黑著臉,抿著嘴,一腳跨入齊福閣的時候,就聞到一股魚湯的鮮香。他的火氣奇異般地消了大半。雖用過晚膳,此時聞到這味道,也忍不住腹中轆轆。

    莫默剛好端著豆腐鯽魚湯進來,抬頭就看見這黑面羅剎,嚇得差點把湯甩出去。

    「嗬!」好不容易穩住,沒把袍子打濕。

    這次他沒來得及穿小廝的衣服,卻也不是以往的花枝招展。換上了尋常男子的月牙色衣袍,面上白凈一片,不塗脂也不抹粉,顯得爽朗清舉,天質自然。

    見曲勁庭打量他,眼神淡然,卻仿似灼熱的火焰。莫默咽了口唾沫,強硬按下鼓動的心跳,往老夫人身邊走去。

    放下鯽魚湯,一雙手已然燙得通紅,惹來老夫人心疼地呼喊。

    「這手是怎麼的?快拿冰鎮鎮!」

    曲勁庭挑眉。

    母親見到兒子,不理不睬,卻轉頭對一貴人細心呵護?是不是哪裡搞錯了?

    「不礙事,就是燙了一下,睡一覺就消下去了。」莫默安撫道。

    曲勁庭又皺起眉。

    做貴人的,也對他這將軍視若無物,好像根本看不見他似得。果然有什麼不對勁。

    一老一少,一個卧在病榻上,一個半跪在床前,更顯得母慈子孝。

    忍不住出言打斷這詭異的和諧,曲勁庭剛說道:「母親……」

    「什麼?」老夫人就木著臉望向他,彷彿先前的慈愛都是假的。

    曲勁庭一時語塞,滿腦子的氣憤早就拋到九霄雲外。

    他竟忘了想,若是母親對莫默的身份一點也不避諱,還喜愛有加,他這個做兒子的,又有什麼立場幹預,強硬將他們分隔?

    看老夫人剛才的熱乎勁兒,曲勁庭毫不懷疑,他今晚不但趕不走莫默,膽敢說出隻言片語,被趕走的很可能是他自己。

    「沒什麼。」搖了搖頭,曲勁庭在一旁坐下。

    莫默不是個記仇的,卻也輕易忘不了別人造成的傷害。賭氣一般,全當沒看見他。

    舀了一碗魚湯,用調羹撥了撥弄涼些,就往老夫人嘴邊遞。

    一整天都沒甚胃口的老夫人,打聞到這魚湯的味道時就感到飢腸轆轆,被兒子一耽擱,此時終於喝到嘴裡,鮮得恨不得把舌頭都吞下去。

    「這怎麼做的?」連連喝了幾勺,問了和洛梅一模一樣的話,「竟如此鮮美?」

    對老夫人可不能含糊過去,莫默想了個合理的解釋,「奴才往裡面添了點草藥,可以補氣驅寒,讓您儘早痊癒。許是藥香增添了魚湯的鮮美!」

    聞言,老夫人又喝了幾口魚湯。不該呀!這湯鮮甜可口,哪裡喝得出半分藥的苦味?然而她一天未進食,腦子裡昏沉沉的,再加上對莫默的信任,此刻也懶得細想,舒適地享受起莫默的服侍。

    等老夫人吃飽喝足,莫默又舀了一碗。

    曲勁庭坐在案前,正眼也不望他一眼,只等他把魚湯呈到面前。他不會承認,他悄悄等待著這一刻多時了。聽著老夫人吞咽的聲音,一向不重口腹之慾的他,也不禁被勾起了饞蟲。

    莫默走過來了。

    曲勁庭理了理袖子,準備用膳。

    只覺那道身影離自己越來越近。然後,徑直掠過了自己,走向院子。

    不禁錯愕。

    外面傳來莫默熱乎乎的聲音,「芸慧姐姐,辛苦你守夜了。這是剛熬出來的魚湯,趕快嘗嘗!」

    「欸!」芸慧笑著應道。

    病榻上老夫人也微笑,很滿意莫默的作為。

    曲勁庭捏緊了拳。

    偌大的齊福閣,他堂堂大將軍,閣中老夫人的兒子,竟成了一個貴人不理奴婢不及的外人了?

    憤怒地站起身,就被老夫人喝住:「你想幹什麼?」

    曲勁庭又消了火氣,「兒子……」

    「我病了這些天,你可來看過我一次?」老夫人氣憤道:「現在才來一會兒,就想使你的臭脾氣?」

    「兒子沒有……」曲勁庭不解。母親怎的發如此大的火?

    惡名狼藉的曲大將軍,平日里一副鬼面羅剎的模樣,是京城裡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實則最在意也最敬重的就是自己的母親。身為一介女流,含辛茹苦地把他撫養成人,個中辛酸自不必說,他好生伺候著還來不及,怎敢忤逆她分毫?只是他不明白,他有哪裡做得不好,才惹得母親大動肝火?明明那莫默一來,母親就笑得慈愛,像極了對自己小時候那樣。

    「沒有就給我坐下!」兒子失了幼時活潑可愛的模樣不說,還把自己折騰成這個鬼樣子,動不動就打仗殺人,見了她也沒個好臉色。老夫人不氣才怪。「自己舀湯喝!」

    「兒子不想喝。」曲勁庭硬聲道。

    「什麼?」老夫人瞪眼。

    曲勁庭只好屈尊降貴,自己舀了一碗湯。遞到嘴邊的時候,被濃郁的香味驚到,再忍不住,直接就碗喝下。

    一碗湯這就去了大半。

    好鮮!

    曲勁庭吞下魚湯,意猶未盡。還怪起自己喝得太快,沒來得及感受魚湯在嘴裡的滋味。

    好在這裡還有滿滿一大盆。

    老夫人達成目的,故意說道:「只准喝這一碗,剩下的不許動,我要留著明兒喝。」

    曲勁庭沉默。

    摩拭著手裡的木碗,一時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喝才好。

    老實說,他有點不捨得。

    老夫人終究是嘴硬心軟,到後來,把剩餘的魚湯全都給兒子裝在食盒裡帶了走。

    曲勁庭拎著食盒,再看莫默的時候,只覺得順眼許多。

    「好生照顧老夫人。」站在庭院里,他叮囑莫默道。

    莫默驚訝地望向他,有什麼東西,自他眼裡死灰復燃,灼灼地燃燒起來。

    避開他的眼神,曲勁庭又道:「你最好別起什麼壞心思,若辜負老夫人,我定扒了你的皮!」

    「謝謝將軍!」莫默燦爛一笑。

    這是他入府以來,第一次對自己笑。

    曲勁庭不由地愣住了。

    怎麼他以前沒笑過嗎?也不是。莫貴人的笑,一直最令他厭惡,光看著就噁心得吃不下飯。虛假偽善不說,還充滿諂媚討好的味道,化開在他那濃妝艷抹的臉上,粉都『唰唰』地掉下好幾層。

    可現下這個充滿感激的笑容,曲勁庭覺得,他真是第一次見到。像涼風拂過夜暑,泛動湖面上的漣漪,吹開怏怏不樂的睡蓮,讓人瞬間便神清氣爽。

    他做了什麼,值得他笑成這樣?曲勁庭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在不覺間,答應把他獻給祁樂帝了?

    看著莫默轉身離去,曲勁庭才回過神來。掂了掂手裡沉甸甸的食盒,他拋開腦海里詭異的念頭。只想著,一會兒要給月兒嘗嘗這魚湯,她定會歡喜。

    夜已深,芸慧掐了蠟,只剩一盞微弱的油燈,滿室昏暗。

    莫默伺候在老夫人身邊,等她入睡。

    老夫人卻翻來覆去的,怎麼也靜不下心。

    「怎麼了?」莫默停下扇風的動作,低聲道:「病人可不許耍性子!」

    「莫默,」老夫人沒喊他吉祥,也沒喊他貴人,卻喚了他的本名。

    「嗯?」知道她有話要問,莫默的心反而平靜下來。

    「你到底……」為什麼要扮奴才騙她?老夫人嘴裡不問,並不代表不在乎。相反,她就是太在意,才不知該如何開口,生怕聽見不願聽的答案。

    「唉,」莫默嘆了口氣,倒惹得老夫人不安起來。「我給您說個故事吧。」

    芸慧悄悄走到外面去。

    「從前,有一個不懂人心險惡的傻子,只因一廂情願的愛,便傻乎乎地遭人算計,站在當朝天子面前出醜,還被塞進一個不願來的地方,成為人人唾棄的盪夫。」莫默的口吻平淡,像訴說別人的故事,「他如何能甘心?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只以心裡最直白的方法行事,想不到卻因此得罪了更多人。有對他好的,當然,也有對他不好的,他們紛紛離棄,還不忘落井下石。他更不解了,以為可以尋人問個清楚,想不到隨之而來的,是一場溺水禍端。」

    老夫人不作聲,心裡卻明鏡似得透亮。

    「這人再蠢,也不會接二連三地跌跟頭,更何況是上鬼門關走了一回?很多事,不知不覺就能想通了。老夫人,您說是嗎?」莫默也不等她回答,「如今啊,這死而復生的人,只想安生過日子。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對得起天地良心即可。其餘的,都被他看作前塵往事,再不願牽掛分毫了。」

    一句前塵往事,叫老夫人的心都顫了顫。

    莫默這語氣,超脫得像是真死過一次似得。

    若是以前還好,區區一個莫默,是死是活,她的眉梢都不會揚起半分。可如今,莫默就是吉祥,那個待她極為周到的奴才,被她視為孫子的存在,受了這多委屈,也耐不住她的心會痛了。

    「都過去了,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老夫人拍拍他的手。

    莫默突然紅了眼眶。以前受過的委屈,隨著這一句勸慰的話,傾數湧來,幾乎將他吞沒。「老夫人,不瞞您說,這一句話我已經等了太久太久……」

    迎著月色,終於看清了床榻上這慈祥的老婦人,臉上所帶的關懷和心疼,不摻一絲虛假。莫默反握住她的手,從這一刻起,真正將她視之為親人。

    前後兩輩子,得到的第一份真情,竟來自一位八竿子打不著一處的老太太。讓他唏噓,同時也深受感動。

    離開齊福閣的時候,深夜的涼風陣陣,叫人有些畏冷。

    莫默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冷,面上還不自覺掛著微笑。

    九靈忍不住嘲弄道:「哭完鼻子了?」

    這隻變態偷窺鳥!莫默腹誹。

    「現在知道系統對你好了?」九靈不理他的吐槽。「你以為我是亂髮的任務?每一個任務,都對你大有好處!可不止是獎勵那麼簡單!」

    「還真敢說。」莫默喃喃道。

    「你瞎嘀咕個什麼勁兒?難道我說得有錯嗎?」九靈以為他不敢承認,得意兮兮道:「怎麼樣?要不要繼續做任務?」

    莫默直接問:「有什麼獎勵?」

    「玄天鏡一枚!」九靈賊兮兮道:「空間里的寶物之一,可以照見人的未來,大大有助於你的任務進程!只要讓曲勁庭心甘情願地抱你一下……」

    「放棄!」莫默毫不猶豫道。

    「喂喂!你不試試怎麼知道?」

    「不用試就知道不可能。」讓曲勁庭打消對他的誤解,同意他伺候老夫人,已經費了他九牛二虎之力。現在還要他抱自己一下?做夢去吧!

    「你確定?玄天鏡可是上古寶物,輕易不被凡人驅使,如今只需要一個簡單的任務,你就能窺探古今,預測未來……」

    「不做!」再次拒絕。

    九靈氣急敗壞,可無論如何也吵不贏他,差點化身實體出來啄他的腦袋。

    經過凌妍閣的時候,隱沒在牆角處的一道影子聞聲望了過來。

    什麼人這樣吵鬧?

    仔細一看,那不是莫貴人?

    黑影一皺眉,聯想起他幾日前奇怪的作為,不由地玩忽職守起來,視線緊緊追隨。

    聽莫默在黑夜中,自言自語了好半晌,還全是旁人聽不懂的胡言亂語。疑惑道:莫貴人竟是個瘋子?

    看那天挑柰果的樣子,三分機靈,七分隨和,不像啊!

    等他與自己的談話聲漸遠,黑影才從牆角處走出來。

    白凈的臉,此刻肅穆著,沒有微笑,更沒有親切的酒窩。一身夜行衣,手裡提著鋒利的長劍,哪裡還有半分乖巧書童的模樣?

    落畫盯著莫默的背影,良久,才閃身入了曲勁庭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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