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願以償進了監獄
小說: 以時間之吻 作者:不斥 字數:2569 更新時間:2019-09-22 08:31:01
似乎一切事情都不著急了——從單冕入獄之後,寒越的一切計劃皆被重置打亂。換而言之,他失去了輕重疾患之分。
他回去大醉了一場,再沒管什麼「樂園塔」,「時.政」,「其他文明不請自來地球」之類的破事兒。
寒老爺子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了他一會,被寒越嗯嗯啊啊的敷衍了過去。老爺子氣的要死,決心要好好管管他,他甚是想不通,明明幾天前還一切順利,怎麼突然就,全亂套了。
老爺子沒說「樂園塔」的事情,他先說了程放屍體一事。
當年程放住他家,「死而復生」一事他也有所耳聞,他道:「不搞別的,先讓他們活過來總行吧。」
結果卻甚微。
寒越沒理會他,他把自己與別人隔絕隔絕開來,成日不休不眠,現在的一切都成了一個無解的環,他得跳出去,去看看與他過招的究竟想幹什麼……
他首先否定了自己之前猜想的一切,他嚐試著活成另一種狀態,與他完全相反的一個狀態。
他再回首去看一些個他忽略的東西,試圖從反向追溯,尋找他們的動力和欲.望。
……
此時單冕已在監獄。
他算是監獄的常客,但這一次,卻是以犯人的身份。
給他帶路的人,沒有避著他,而當著他的面兒賄賂獄警,說好好照顧他,沒說是哪種照顧,但轉眼單冕就被送到了最亂的那一間里。
監獄裡的規律,無非就是弱肉強食、大魚吃小魚。單冕住進來的這一片兒,獄警不管事兒,也管不住——監獄在B區的一個監獄,與樂園塔性質不同,就是實實在在存在表世界的。可以探監,裡面的犯人會往外傳遞消息。
但據說幾年前,一群人圍著一個新進來的小青年打算lj,被一個獄警出於良心,攔了一攔。
轉眼沒幾天到了探監時間,某個施暴者的的小弟從他大哥嘴裡知道了這件事兒,當天晚上就把攔他們的那個獄警給廢了。
兩條腿連著骨頭被打成了碎肉。
於是,久而久之,這邊兒就沒人願意管了。
也能說,為了讓單冕不痛快,那群人可真是給他找了個好去處。
單冕長得漂亮,甫一被推到牢房裡,裡面原有的七個人便直勾勾的盯了過來。
獄警留下一句,「安分點兒啊。」就鎖上了門,溜之大吉。
他一走,那七個人便自發的圍住了單冕,目光在他的臉蛋兒上、身上,肆意打量。
單冕挑著唇笑,說看夠了沒。
一個滿身紋身,肌肉虯結的大漢走近單冕一步,他似是這些人的領頭,只是往哪兒一站,其他人也多多少少的便收斂了不少。
他道:「小美人兒這麼漂亮,光這幾眼怎麼可能看夠?」
他說著,伸出手去莫單冕的臉。
單冕手上帶著抑制異能的手環,但對他並沒什麼影響。他曾為了壓制體內的疼痛,有過一段瘋狂的鍛煉時光,妄圖來制衡疼痛。是以,哪怕肉搏,也沒幾個人能跟他打成平手。
他抓住男人摸過來的手,好聲好氣的,「動手動腳?」
「喲,」男人被他抓住,動彈不得也被他冷不丁暴露的力量鎮住,一下子變臉,「這位兄弟,哪兒混的呀?」
事到如今,單冕也沒什麼隱藏身份的必要,只原原本本的說出了姓名。
男人聽了愣怔一瞬,也是,單冕當年當年在D區作威作福的時候,消息鎖得死死的,D區電子設備又落後,愣是半點兒消息沒往外界透露。後來他又消失幾年,去了樂園塔,於是現在比較有名的,只是樂園塔四層監區長單冕了。
單冕心情不錯,這種時候,臉上還一直有笑,補充道:「樂園塔的。」
男人聽罷,心裡就一個哆嗦。
他也是聽說了前兩天的事兒,但沒想到會這麼巧,單冕竟然分到了這座監獄,還跟他一間……這簡直就是養蠱的配置啊,搞不好單冕就成了蠱王。
打是肯定打不過的了,男人訕笑著,想抽回手,「大水沖了龍王廟啊,我堂弟還跟貴公司的沈總有過交易呢。」
他這話一出,就覺得嘴欠,單冕與沈若不和,是道兒上都知道的事,他腦子短路了才會突然提起這回事兒。
當即,他臉上擺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其實他們這間監獄裡,是真沒一個好東西的,全是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玩意兒,但大魚吃小魚,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們必須得低頭。不然就是跟自己的命過不去。
都是底下摸滾打爬上來的,肚子里都有幾分掂量,該犯慫的時候不能含糊。
男人說罷當即給了自己一巴掌,說哎呦,你看我這腦子,記性不大好,您別跟我計較。
單冕不會為這邊兒微不足道的小事兒計較,他只覺著十足沒趣兒。他走到唯一一張空床位那兒,問,「可以把這座監獄的具體情況,跟我講一下嗎?」
圍著他的人看老大都那副熊樣兒了,紛紛交換實現,目帶驚懼——單冕甚至不用武力鎮壓,就將這個牢房收的服服帖帖,他長年累月打出來的惡名,把他的名聲都染的黑透了,懼怕他的人,哪怕念他的名字都覺得心驚膽戰。
最開始招惹他的男人走了過來,坐在離他最近的椅子上,大致的說了一下這個監獄的情況。
「有三個幫派,互相牽扯的,井水不犯河水。」男人說著,按耐下自己的小心思,繼續道:「但您來了就不一定了,據我所知,那個隔壁的那個稟承好像就十分不待見您的。」
「稟承……人名兒?」單冕聽的混亂。該知道的信息一點兒都沒知道,對面的男人在在耍心機,挑挑撿撿的說,他不想讓自己知道關於他的,太詳細的東西。
男人討好的笑著,說是的。
單冕便可有可無的點了一下頭,問:「那這兒的作息時間呢?白天需要我幹什麼嘛?」
「額……」男人突然一言難盡起來,道,「您睡到什麼時候都可以的。」
換而言之,也就是他們這個監獄,沒人管。單冕想了想,就沖剛才那個獄警一言不發的把他扔在這裡面,讓他自生自滅的架勢。好像,死個人,問題也不是很大。
他瞭然了,說了句謝。
男人嘴裡道著不謝,不敢受,「那個,我能問一嘴,您這為什麼進來嗎?」
他多問這一嘴,完全不是關心單冕之類,只是想摸摸底,免得之後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找人,」單冕也沒隱瞞,他看著男人,說,「給你們一個忠告,從現在開始離我遠一點兒。」
男人聽了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也不敢多想單冕傲氣,只說好。
男人說罷,便夥同剩下六個人安靜的出去了,現在不是放風時間,但他們卻還是敢出來,這一片兒沒有獄警,再某種程度上,真算得上是法外之地了。
男人叼著一根煙,還沒點著,就聽見旁邊兒一個瘦的跟麻桿兒似的青年問,「大哥,他就算是單冕又怎麼了?我們……我們也沒必要那個態度吧。」
出言的這個,實在看不慣自己大哥那個狗腿樣兒,忍了又忍,忍不住才開口詢問。
可一貫拿槍就幹、暴戾成性的男人卻只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說:「你接到頭上的命令了嗎?」
他們,算是替罪的,壯士斷腕的那個腕,但骨頭連著筋,雖說他們進來了,卻還被上面用著。
身形消瘦的男人搖了搖頭,「沒有。」
「那不就結了,」男人咬著煙,「我們跟他沒什麼非報不可的丑,和平相處著不好嘛。而且,他後面有太多勢力糾纏著,我們還是別蹚這趟渾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