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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時間之吻

    單冕覺著自己骨子裡就是淬了毒的,他不正常——不過他儘力活著,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像個人。 現有的一切都是假象,而在收到那封信後,這些假象盡數瓦解。 信上涉及到了十四年前那個暗無天日的實驗室。那是一切罪惡的開端,是他刻到骨子裡的恨。他沒的選,他似乎活著就是為了復仇。 他踏上了釣魚的路,妄圖以自身為餌,調出當年幕後主使——不過路阻且長,傻.逼還多。 陡然間對他溫柔備至的上司,時不時來蹭吃蹭喝的前同事,以及被二十四小時監控的生活…… 單冕覺得這個仇,復的太麻煩了。 —— 寒越x單冕 時間之主·高維生物·攻x能動手絕不嗶嗶.受 「我沉寂到腐爛,最後卻開出了一朵花。」

    是束縛著我的枷鎖

    小說: 以時間之吻 作者:不斥 字數:2216 更新時間:2019-09-22 08:31:01

    單冕一驚,忙轉過頭去,眼神兒與面色陰沉的寒越撞個正著。

    單冕的目光閃躲了一瞬,隨後又被寒越身後的張一澤吸引了——張一澤一進門就坐到戴口罩的那人旁邊。悄聲而迅速的捏住他的後頸,將人弄暈了過去。

    而戲劇的是,所有人都在看寒越,竟沒一人發現他的動作。

    寒越大步走到被告人律師位,說:「不知這位法官如何稱呼。」

    他端的是禮貌,但語氣中的暴戾滿的都快溢出來了,法官看著那張辨識度奇高的臉,狠狠打了個哆嗦,卻還要忍住。顫抖道:「法庭重地,無關……無關人員迅速撤離!」

    「無關人員?」寒越冷笑一聲,「我看你是糊塗了,我可是被告人的律師!」

    被告人單冕瞪大眸子,皺緊了眉的看向他。

    寒越與他對視,眸中具是複雜苦澀的情緒。單冕眨了眨眼,略顯狼狽的挪開了視線,不敢看了。

    而法官一時間就為難了,他左顧右盼的看了看,下意識就把目光落到張一澤身旁那個,戴口罩的人身上,但卻沒找到目標——

    戴口罩的人早已被張一澤放倒,此刻正用於墊腳。法官和張一澤冷不丁對視一眼,被張一澤眸中的冷意嚇退。

    法官躊躇不安,不知下一步該如何。單冕的確有罪,但罪不至死,最多關兩個月。只是上面有人吩咐,要搞單冕,他才這麼有底氣。

    而寒越現在一來,計劃全毀。

    寒越遲遲等不來他開口,替他說:「我覺得案子任有存疑點,人我就先帶走了。」

    他甚至沒問一句訴訟人是誰,直接就想搶人。

    他去拉單冕的手,被人躲了過去。寒越毫不在意,直接把人抱了起來。聽眾席滿座嘩然。

    「寒越!」一聲耳熟的聲音突然在寒越耳邊炸起,寒越轉頭,看到了他的爺爺。

    他抱著單冕的手微微收緊。

    而此刻,寒老爺子正失望的看著他,說:「你真的還是寒越嗎?我都要不認識你了。」

    寒越聽聞這話,彷彿被遏制住了行動,他站在原地,沉默了會兒,說:「我到底錯在哪兒了?」我只想要他一個人而已。

    「我從未限制過你的行動,甚至還有意無意的助你,可你自己看看!你現在越來越荒唐!」老爺子拄著拐杖,用力敲了敲腳下的地板,「是不是有一天,單冕與我理念相左,你也會毫不猶豫的選他!」

    寒越不想面對的東西,究竟是被毫不留情的點了出來。

    他聽罷,內心煩躁的緊,在其他人眼中,單冕就是個禍害,是和他理念不能共存的,他必須要在單冕與理念之中選擇其一。

    可真有必要?

    他不捨得把單冕交出去,而單冕知曉他的想法之後,就嘲笑他可憐,而後不嘲笑了,卻起了其他念頭。

    寒越與他爺爺僵持著。懷裡的人卻是等不住了,他抬眼看著寒老爺子,勾著唇笑,「您也彆氣,都這麼大歲數了,氣壞身子怎麼辦。」

    老爺子本就不是心硬之人,哪怕不吃他這一套,也多多少少再心裡嘆息——再喜歡也可惜了,註定得是個犧牲品。

    其實看老爺子說的冠冕堂皇,但實際上,抓單冕的原因究竟為何,他不比旁人都心知肚明?

    五層那麼多其他國家的精英,一下子全死了,他們勢必得有個交代,不然太難看。

    單冕沒猜他們究竟為何,他不感興趣,他現在只知道他要成功了——他從寒越懷裡跳了下去,無視周遭驚恐的目光,毫不遲疑的走到張一澤身邊。

    他說,「讓開。」

    張一澤身形微僵,抬眸看他,眼中有不贊同,他微微搖頭,想讓他不要衝動。

    可單冕哪兒會聽從。

    多年來的執念就在眼前,他笑著看張一澤,問:「你也要和我作對?」

    張一澤急忙否認,「不是。」

    「那你就讓開。」單冕依舊是笑,不過他周身陰沉到實質的殺意,讓人絕對誤會不了他如表面那般。

    張一澤剛想阻攔,到卻在看到單冕那雙眸子的時候,熄了火——他不知還怎麼形容那雙眼睛,熠熠生輝,漂亮的很,此刻更像是凝了長明火燭一般,艷明的讓人無法直視。

    不過張一澤心裡大概是明白,單冕眸中的亮並非什麼長明火燭,而是,他最後的生命,他為復仇而生,此間事了,他便也要熄滅了。

    張一澤怎麼敢攔,又怎麼敢讓開。

    單冕抬起手,打算把他扔到一邊兒去,卻不料被寒越擒住胳膊。

    寒越不知何時走到他身後,此時臉色正難看,一字一句道:「跟我走。」

    單冕,「拒絕。」

    說著,他就要去硬搶,張一澤有所顧忌,不敢碰他,只好左右擋著躲閃,一時間倒是把腳底下的人暴露了出來。

    單冕尖叫了人便放過張一澤,猛然踢開他一旁的長椅。

    寒老爺子帶了守衛,此刻他們持槍守在各個出口,以防裡面的人跑出去,造成混亂。便是這班,單冕這些個作為,惹得人群尖叫逃竄,卻是一個都沒逃掉。

    單冕跪下身一把扯開口罩男的口罩,露出了他陌生的、傅溫良的那張臉。

    他盯著那張臉看了兩秒,接著狠而快的將人掐死。

    他站起身,不料身側突然傳來一陣衝擊力,他下意識擋著頭部,滾了幾圈兒等衝擊緩了,卻發現他被人抱在了懷裡——

    是沈若。

    沈若將他抱的很緊,生怕一個沒留神人就不見似得,他咬著牙,小聲問:「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他的聲音又抖又啞,可憐的不成樣子,但是單冕現在卻沒辦法心軟,再給他空的承諾,他只能一遍遍的說對不起。

    沈若聽得出他話里的意思,眼淚一瞬間就決了堤,拚命抱緊單冕,瘋狂節眷戀他身上的溫度。沈若哭也不出聲的,只單冕感受到頸間一片溫熱,懷裡抱著的人不住顫抖……

    別恨我,單冕心裡想,他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他一個手刀打暈了沈若,輕輕將人放平。站起身,他走到寒越面前,雙手虛握住,合並放在他眼前,說:「我殺人了,把我帶到監獄裡吧。」

    寒越的血液都在這一刻凍結了,他有些想笑,便就笑了,他說:「對你而言,我是什麼?」

    「束縛著我的枷鎖。」單冕毫不遲疑道。

    「好……好。」寒越眨了幾下眼睛,深呼吸一口氣,從口袋裡掏出手銬,「那如你所願。」

    單冕微微笑了笑,滿是蒼白,顯出了他內里究竟有多空洞。實在沒話說,他來了一句:「記得把我領域裡的東西搬走。」

    寒越利落的扣上手銬,說:「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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