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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時間之吻

    單冕覺著自己骨子裡就是淬了毒的,他不正常——不過他儘力活著,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像個人。 現有的一切都是假象,而在收到那封信後,這些假象盡數瓦解。 信上涉及到了十四年前那個暗無天日的實驗室。那是一切罪惡的開端,是他刻到骨子裡的恨。他沒的選,他似乎活著就是為了復仇。 他踏上了釣魚的路,妄圖以自身為餌,調出當年幕後主使——不過路阻且長,傻.逼還多。 陡然間對他溫柔備至的上司,時不時來蹭吃蹭喝的前同事,以及被二十四小時監控的生活…… 單冕覺得這個仇,復的太麻煩了。 —— 寒越x單冕 時間之主·高維生物·攻x能動手絕不嗶嗶.受 「我沉寂到腐爛,最後卻開出了一朵花。」

    最後一次釣魚

    小說: 以時間之吻 作者:不斥 字數:2194 更新時間:2019-09-22 08:31:01

    寒越到中央區,後腳單冕就報了警。

    單冕躺在床上,整個人死氣沉沉的,但那雙灰色的眸子卻十足的亮,裡面燃了一團火,要將他的生命都燃燒殆盡……

    寒越與傅取碰了面,開口直接就問幕後的是誰。傅取站在偌大的辦公室裡面,顧左右而言他,不敢面對寒越。

    寒越壓著火氣,「到底是誰!讓你這麼偏袒!」

    「我不是偏袒,」傅取駁了一句,卻還是猶猶豫豫。他沒臉說。

    寒越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他的關係網,一張張熟悉的臉龐從他腦海里劃過,不驚起半分水花。他調動著腦子裡的庫存,將傅取和他們之間的親疏關係一一對照。忽然,他冷不防的愣住。

    他側目看向傅取,眸子里滿是不可思議和驚怒。

    傅取抿緊了唇,依舊是不敢看他,他低下頭,為自己的親屬關係買單:「對不起,就是他。」

    「怎麼查到的……」寒越依舊不可置信。

    他沒想到那個人是傅溫良,也就是之前還向他笑著問訊『監控系統』的傅溫良……寒越腦子有點兒白,太多信息涌了過來,他一時不知道該從何下手,並表達出來——

    傅溫良是傅取的表弟,他這份工作也離不開傅取的介紹。而憑著傅取的身份,傅家簡直稱得上第一世家,傅溫良這些舉動完全沒有動機的……他要什麼,錢.權色.欲,他們傅家會缺嗎?

    而且朝夕相處這麼久……朝夕相處?寒越突然明白了,他想不到動機,但他想得到一直查不出來的原因。

    寒越想笑,嘲笑未免太過愚蠢。辛辣的嘲諷宛若實體化,讓他無地自容,讓他一瞬間荒謬的不知今夕何夕。

    傅取扶了他一把,被他推開。

    傅取道:「張一澤查到的。」

    「那之前怎麼沒查到。」寒越踱到了一側的落地窗前,「為什麼這會兒查到了。」

    傅取搖搖頭,他也猜測有沒有陰謀,但,「傅溫良失蹤了。」

    寒越急躁的走了兩步,邊問:「張一澤呢?」

    「早就開始查了。」傅取道。

    寒越握著沙發的後背,背脊微彎,食指無意識又快速的敲著,「還有呢?你叫我來肯定不僅僅是因為這個。」

    傅取聞言,深深低下了頭,呼了口氣,「對不起……」

    寒越愈發煩躁。

    傅取接著道:「傅溫良留下了一封信,給我們的。」

    「說什麼了?」寒越問。

    傅取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樂園塔五層,我們的目的,他知道。」

    寒越聞言,渾身發麻,他愣怔著不語,好半晌,才說:「我知道……」

    他的思維飄遠。彷彿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個仲夏夜,他晝夜不休研究出來的成果,他自以為對人類幫助良多的數據,被信任的同事輕而易舉的盜竊。

    他震怒,無力。最後卻不得不屈從,他不能鬧大。

    直至幾年後,他嘗到了惡果。

    傅取開口了,拉回了他的思維:「叛徒是肯定有的。」

    「嗯,」寒越接話道,「但現在人死的死,不見的不見。」

    「不見了四個對不對。他們都死了。」傅取說,他有些不想站了,便坐下,他腦子裡那根弦崩的頭疼。

    這些人的身份複雜,死了,他絕對沒法兒交代。

    他擰開一瓶水灌了一口,又遞給了寒越一瓶,寒越沒有拒絕,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寒越握著水瓶,發現自己手心竟全是汗,他心裡一哂,憑白落幾分難堪。

    「張一澤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就死了。」傅取說,他又灌了一大口水,依舊平靜不下來,「其他國家那兒不好交代,但你不用管,我喊你來就是跟你說一聲,傅溫良那邊兒不簡單,而且你帶著單冕趕緊走。晚了就行走不了了。」

    寒越沉默了會兒,突然搖頭,說:「我不走。」

    「為什麼?!」傅取被他搞得煩了。

    寒越未答,寒家世代從軍,責任二字是刻進骨血里的。他能瘋一次,但不能次次如此。

    傅取很嚴肅的問他:「那單冕呢?」

    「我一開始就說了,我會把他藏起來,」寒越垂下眸子。

    傅取笑一聲,但是沒有多少笑意,他說:「你沒得選。」

    寒越張了張嘴,沒掙扎。他只是分的太明白了。而且關於寒家,他這是最後一次了,就算是還人情。他必須留下把這事兒給斷了!

    至於單冕,那是底線。

    ……

    單冕躺在床上,突然聽到了敲門聲,他慢慢坐起來,赤著腳下床,給人開門。

    來的人如他所料,警察,還有幾個聞風而動的記者。

    單冕伸出雙手,「銬吧。」

    他這話就像打開了一個按鈕,一瞬間,記者們英勇的擠到他面前,一個個話筒恨不得塞到他嘴裡。

    「請問網上流傳的那幾張關於您虐.殺犯人的圖片是否屬實?」

    「請問您為何要去赫連學院任教,而且謠傳您還曾體.罰學生……」

    「請問您一個監區長這番作為是否不符合人性道德……」

    「請問您與寒越寒先生是什麼關係?」

    「請問……」

    單冕一動不動,等話筒戳到他的臉了,他才將話筒推開,「一個一個來。」

    他這話沒一點兒用,記者還是嘰嘰喳喳個不停。單冕抬腿,一腳踢了過去,直接將三個人踢到昏厥。

    記者們驚叫一聲,卻是不敢再往上湊了,他們想搞事情不假,可也要有命啊。

    單冕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剩下的幾個人,問:「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記者皆驚懼。

    這時,單冕才對毫無存在的警察招了招手,「過來,銬我。」

    因著背後有人的緣由,單冕開庭審判的速度特別的快。

    法庭簡陋的至極,聽眾席位寥寥無幾,單冕不動聲色的環顧著,妄圖發現點兒什麼——直至看到一個人,他瞳孔猛的縮小。

    他看到了沈若,和沈若身後的,帶著黑色口罩的人。

    他最後一次釣魚,沒想到引來了沈若。

    法官在上面敲著鎚子,一一道出單冕的罪行,單冕不語,心緒整個兒落在沈若哪兒了……

    他想,帶口罩的那個到底是誰……沈若怎麼回來?沈若會不會有危險……沈若……沈若……

    程放他們都……

    他不能再看到沈若受傷了!

    單冕手心都是汗,想的快魔怔了,他蓄著力,想扯開手銬,把沈若拎到自己身後——但不行,已經到這一步了。他只能寄託快點結束。

    台上的法官問:「被告人可有辯解?」

    單冕唇色發白,失魂落魄的搖頭,張了張嘴,想要說沒有。

    卻被突然闖進來的寒越打斷:「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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