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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時間之吻

    單冕覺著自己骨子裡就是淬了毒的,他不正常——不過他儘力活著,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像個人。 現有的一切都是假象,而在收到那封信後,這些假象盡數瓦解。 信上涉及到了十四年前那個暗無天日的實驗室。那是一切罪惡的開端,是他刻到骨子裡的恨。他沒的選,他似乎活著就是為了復仇。 他踏上了釣魚的路,妄圖以自身為餌,調出當年幕後主使——不過路阻且長,傻.逼還多。 陡然間對他溫柔備至的上司,時不時來蹭吃蹭喝的前同事,以及被二十四小時監控的生活…… 單冕覺得這個仇,復的太麻煩了。 —— 寒越x單冕 時間之主·高維生物·攻x能動手絕不嗶嗶.受 「我沉寂到腐爛,最後卻開出了一朵花。」

    遊戲即將開場

    小說: 以時間之吻 作者:不斥 字數:3358 更新時間:2019-09-22 08:30:59

    這頓飯吃的有人歡喜有人愁,只要寒越在場,飯桌上全程沒人說話。

    單冕心裡有了底,心情開闊自是不用多說;而程放就鬱悶了,被張一澤強行餵了那麼多狗糧,還要在寒越的死亡注視下苟延殘喘,艱難生存……

    一結束程放就跑了,單冕問他去哪,得了程放一聲冷笑,「關你屁事。」

    ——可見這頓飯他是真的不開心。

    單冕想跟過去瞧瞧他,卻被寒越攔了下來,寒越橫著胳膊擋在他腰間,說:「隨他去,你還跟著他。」

    單冕不知道他這種老父親訓兒子一般的錯覺是哪兒來的,一時有些想笑。可是之前在廁所的那次『會晤』的後勁兒還沒過來,他退了一步,和寒越保持了距離,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哦……那我們接下來幹什麼……」

    程放走之前,張一澤就和閔落離開了,大概是過他們二人的夜生活去了吧。

    於是此時只有單冕和寒越兩個人,顯得分外……尷尬。

    兩人想的什麼,對方無外乎都一清二楚,夜色昏沉曖昧,就適合做點兒什麼,不適合他們倆的事兒。

    單冕實在是享受跟寒越待在一塊兒的時光,不單是精神得到了歸棲一般,他身體上的疼痛,也是緩和了不少。如果比擬成電腦的話,他和寒越在一塊兒的時候,他身體身體上的數據是最平和的。

    他不會疑惑這是為什麼,因為記憶深處有答案——他暫時沒必要刨根問底。

    但做人嘛,總得有點兒彎彎折折的感情糾紛。

    單冕很享受現在的時光,卻一時還做不到心無芥蒂的站在寒越旁邊,裝作若無其事。

    可以說,他現在很尷尬,並手足無措。

    二十二年裡,就沒應對這種情況的方案——可能以前是有的,但不記得。

    於是漫無目的走了會兒:這座城市夜色才拉開帷幕,各種各樣的人,或嬉笑或打鬧著的從他倆身邊經過,流光溢彩的燈影打在街道上,驅散了黑暗。也照亮了屬於這座城市的繁榮。

    有不少人經過寒越和單冕身邊時,為他們的容貌矚目,隨後又臉紅耳赤的和同伴小聲尖叫。

    寒越一早就習慣,依舊面癱,沒多大反應。倒是單冕,因著身旁是寒越的緣故,一萬個不自在。

    寒越低頭擺弄了會兒手機,單冕側目,有些好奇:他從未見過寒越邊走路邊玩兒手機。

    又走了沒多久,寒越進了一家奶茶店,拎出來兩杯奶茶,一杯溫的,一杯冰的。冰的給單冕。

    單冕一臉懵的接過,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該是什麼表情。手裡的這玩意兒跟寒越的氣場太不搭。硬要打個比方,就是:他本人溫溫柔柔的在給小孩兒授課。不太能見著。

    寒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眉宇間有些無奈,他道:「我有這麼嚇人嗎?」

    單冕回視,有些莫名其妙的走神——身後透光的白玻璃,身上一絲不苟的高定西裝,以及手裡拿著的一杯常溫珍珠奶茶。寒越目光軟和的看著自己,說:「下不為例。」

    有些熟悉,他想。

    但還沒來得想多,大腦就一陣鈍痛,他臉色煞然一白,渾身肌肉繃緊。這是他對待疼痛的下意識反應。

    不過他的臉本來就白,也不多明顯。

    寒越還是注意到了,明顯緊張的樣子,問:「身上痛?痛的厲害嗎?」

    「不是,」單冕舉起手敲了兩下腦袋,不重,「我頭疼,就剛才,你……我有點兒眼熟。」

    寒越聽完,神色微妙,問:「你記不記得,催眠的時候你給自己設的關鍵詞或是關鍵動作?」

    單冕不明所以。

    寒越呼了口氣,「就是你聽到,看到指定人、指定場合,說出指定話語之後。你會想起什麼。」

    單冕果斷否認,「我沒有。」

    寒越低頭戳開奶茶,掩住眸中的深意,再抬頭,依舊沉如水。他道:「行吧,我們繼續走?」

    消食計劃進行到夜半十分,才堪堪結束。單冕被無微不至的照顧了一把,最後還被送到了家門口(A區的),一時間只余感謝,瘋狂給寒越發好人卡,絲毫不敢往那上面牽扯。

    寒越也是好脾氣的隨他,只不過單冕一走,他周身的氣壓都沉了下去,他開車飛馳在某國道上,向著中央區進發。他眸子里印著路邊疾馳而過的燈,眸子里黑沉沉的,燈光碎在其中,一時間猶如一個縮小的星空宇宙。

    寒越想,他的確太愚蠢了,單冕不想見到他又如何,他又不是沒有強取豪奪的資本。而且,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安全不過的做法。

    彼時單冕正睡的沉,絲毫不知道自己再次被寒越惦記,並且把他催眠之後幾年的經歷都查了個遍。

    單冕不僅毫無知覺,甚至做了個一點兒都不相關的夢,他夢到了兒時。

    是出生沒幾個月的兒時,被母親抱在懷裡親吻,被父親放在脖子上玩耍,陽光正好,他家還養了條邊牧,金燦燦軟絨絨的歪在暖陽里曬太陽,他親親熱熱的撲了上去,和它鬧做一團。

    單冕覺得自己千瘡百孔的靈魂,都被這個夢撫平了,可隨後他醒來,卻是滿臉的淚。

    單冕有些不可思議,他從來沒見自己哭過——僅指失憶後。不可能一個夢就把自己搞哭了吧……

    而且自己沒爸媽啊。

    單冕絲毫想不到這個夢在暗示什麼,只覺得自己好矯情,千萬不能讓別人發現了。他心裡失落都沒失落一下:畢竟是真沒見過爸媽,而且都長這麼大了,早就沒必要了。

    複製粘貼早晨的工作,日復一日,等一切準備就緒,他給等待他的眼鏡男打了個電話,道:「是我去找你們,還是你們來接我?」

    眼鏡男激動萬分,明顯不太正常。他想著自己終於能夠解脫了,重又回道自己的小職工生涯了。他道:「唐先生,是我們去接您。」

    單冕,「好的,我在家裡,你們知道我家在哪兒吧。」

    「知……不,不知道,」眼鏡男一個嘴快,差點說岔了,「請您提供一下地址。」

    單冕臉上掛著笑,心情十分愉悅,「我待會兒把地址發給你。」

    眼鏡男,「好的。」

    掛了電話,單冕閑的沒事兒,規整了一下房間。這個房子沒C區的那個有人氣兒,整體空落又單調。他站定,看著房間內部,想著要不買點兒裝飾品?

    說幹就幹,他打開攻略,查找物品,對比尺寸,然後下單,一氣呵成。大概等他結束任務回來,就能重新布置了。

    單冕忽然想到什麼,他拿出前兩天用的雙肩包,跑到客廳沙發上坐下,在底下摸出一堆沒拆封的藥,一股腦兒的全塞了進去。

    隨後,他就收到了寒越的一條消息:萬事有我。

    單冕撇撇嘴,回到:比如?

    寒越發過來了一個截圖,十分的晦澀難懂,全是一些高級術語,單冕艱難的看了一遍,勉強看懂,有些驚訝,問寒越:這是你弄得?

    寒越雖然很想承認——就像個高中生一樣,在喜歡的人面前擺弄知識淵博。但可惜並不是他,他道:不是,是張一澤。

    這是一份網路分級並實名認證的內部運行系統,難搞的要死,還特別容易崩。

    單冕定了定神,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一件事,當時他們四個還在一個辦公室辦公,寒越讓人給張一澤遞過來了一份文件,上面就是這個分級並實名化的批准認可。張一澤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就一直拖著,一有人來問就說忙,「這玩意兒太難,急不了。」之類。

    後來還是閔落說漏嘴,說也不是難……對張一澤來說肯定是不難的,就是麻煩,巨麻煩,大概就屬於三十年內每天都在補bug,且每個bug都不會重樣兒。

    張一澤三點一線:研究所,樂園塔,家。他除了熱愛的科研工作外,恨不得把時間都放在閔落身上,現在多了個莫名其妙的『加班項目』他自然是不樂意的。

    單冕問:他為什麼會同意啊?

    寒越:因為閔落。

    單冕:……

    他遭了什麼罪,要湊上去吃這口狗糧。

    單冕:……那蠻好。

    寒越:是蠻好,意味著覆蓋網路的地方,他全部能監控。並且能隨叫隨到。

    真.順著網線爬過去。

    單冕不自覺皺起了眉頭,說:有點變態。

    寒越在那邊笑了一聲,回道:張一澤又不是那種人。他一天天的能忙死。

    單冕想了想張一澤的工作量,一時間替他頭疼,心道加班真是要不得。他忽然好奇,問:那怎樣才能避免這個監控呢?

    寒越:不要聯網,或是異能等級比張一澤高,讓他忌憚反噬,不敢管。

    單冕靠到沙發上,盯著這句話走神:前者還有可行性,後者不太可能。

    他說:行⑧,話說赫連深他們是不是快聯考了啊。

    寒越本來挺高興的,看到這個名字就笑不起來了,情敵嘛,看到了能高興起來就有鬼了。哪怕還是個小鬼。

    他說:不是很清楚呢。對了,替你的那個教師前兩天剛離職。

    單冕:為什麼?

    因為壓不住那群小兔崽子,被戲弄了。

    單冕想到了前幾屆教師的事兒,問:跟赫連深有關係嗎?

    寒越雖然看人不爽,但還不至於沒品的顛倒黑白,他說:跟赫連深沒關係,跟班裡的其他人有點兒私仇。

    寒越私底下查過,其實單冕帶的那個班,大多的情況都與傳聞有誤,那些豪門子弟不太會主動惹事,畢竟他們從小到大的教養放在那兒,而且他們並非無所事事的,他們一天要做的事比普通學生多很多。

    有些老師與他們相悖,也不是說老師不對,只是以往受到的系統規範的教育,不能用在他們身上。

    他們需要誘惑著,鎮壓著,讓他們看到慾望,和差距。

    單冕不過是誤打誤撞比較契合罷了。

    單冕即將出發,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寒越不會多說什麼,他三兩句就結束了這個話題,說『回來詳談』。

    接著又和扯了些有的沒的,單冕終於等到了眼鏡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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