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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時間之吻

    單冕覺著自己骨子裡就是淬了毒的,他不正常——不過他儘力活著,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像個人。 現有的一切都是假象,而在收到那封信後,這些假象盡數瓦解。 信上涉及到了十四年前那個暗無天日的實驗室。那是一切罪惡的開端,是他刻到骨子裡的恨。他沒的選,他似乎活著就是為了復仇。 他踏上了釣魚的路,妄圖以自身為餌,調出當年幕後主使——不過路阻且長,傻.逼還多。 陡然間對他溫柔備至的上司,時不時來蹭吃蹭喝的前同事,以及被二十四小時監控的生活…… 單冕覺得這個仇,復的太麻煩了。 —— 寒越x單冕 時間之主·高維生物·攻x能動手絕不嗶嗶.受 「我沉寂到腐爛,最後卻開出了一朵花。」

    kw-230星球

    小說: 以時間之吻 作者:不斥 字數:3970 更新時間:2019-09-22 08:30:59

    眼鏡男來的也不算慢,這次就他一個人,他充當司機一角,半路上回答一些單冕的問題。

    「我們從公司內部進入,這次修補計劃是向上層申請並批准了的。您放心,我們在能力範圍之內,一定保證您的安全。」

    單冕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我就一個要求。」

    眼鏡男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您講。」

    「不用給我求救信號器,」 單冕仰著頭,微眯著眼睛,看著前方不斷延伸、不斷縮短的路程,眸子里沒有情緒,「七天後開放傳送通道。」

    「這,」眼鏡男一時躊躇,「我們從沒這個規定。」

    單冕依舊看著快速駛過的路,唇角有些笑,道:「那為我重新規定。」

    眼鏡男一時哽住,不知道說啥,諾諾道:「那等會兒我向董事長請示一下。」

    「隨你。」單冕歪在椅子上,不再說話。

    車行了兩刻鐘,到達了此行目的地,一棟三十多層的寫字樓。

    單冕下車,由眼鏡男帶路,一路到了最高層。眼鏡男站在一扇黑色的門前,抬手敲了敲門,隨後,門後傳來聲音:「進。」

    單冕走進去,發現坐在辦公室里的人,是那天和眼鏡男一塊兒去的中年男人。他此刻一身西裝,頭髮向後梳,面容儒雅隨和,他起身迎道:「唐敬先生,久仰了。」

    單冕同他握手,「不敢當,不如張先生您。」

    中年男人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想來唐先生已經對鄙人公司已經瞭若指掌了,那我就,不多費口舌了。」

    單冕不客氣的點點頭,應下了這個『瞭若指掌』,他道:「我們不要浪費時間,直接開始吧。」

    單冕被專員領到另一件房間,在一個像CT倉的遊戲倉面前停下。

    面前是一個橢圓形,白色,外邊設計流暢但卻異常堅固的東西,就是傳送形遊戲倉了。

    單冕被指導著躺下,專員在一旁叮囑道:「這款是我們新研發出來,還未上市的,請您不要擔心。」

    單冕嗯一聲,就熄了聲,安安靜靜的等待傳送。

    他整個人被送到遊戲倉中,聽到了專員悶悶的聲音:「開始了。」

    接著,是一陣刺目的白光,和強烈眩暈感。單冕抱住背在胸前的包,閉著眼,眉頭緊皺。

    身體感受到一陣輕微的撕扯感,眼前明暗交替,讓人不舒服。裸露在外的皮膚像是感受到了緯度的摺疊與延展,不可抑制的冒出了雞皮疙瘩——這是一種十分微妙的體驗,舒服又不舒服,像山風又如冰泉,接觸到皮膚的每一秒鐘反饋的信息都是不同的,而每一根汗毛都在小心翼翼的收集記錄著這些信息。

    莫約十分鐘左右,單冕睜開了眼,他還躺在狹仄的遊戲倉內,他伸出手,摸索到身側的一個按鈕按了下去,緩緩打開遊戲倉。

    刺目的陽光直射而下,他毫無防備,眼睛裡擠出了幾滴生理淚,他慢慢揉著,坐起了身。

    周遭皆是隱天蔽日的樹木,還有依附其生長的巨大的藤蔓。單冕屁股底下的遊戲倉也被刷成了綠色,有一些違和,但大體還是融入了環境。

    他跳了下來,邊走,邊從包里拿出指北針。來之前他唯一做過的攻略就是幾個遊戲倉的位置,這個星球上一共有一千七百個遊戲倉,一千七聽起來很多,但相比總面積為7.48×10⁷平方千米的星球而言,還是少的不夠看。

    單冕只知道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是一定設遊戲倉的,至於能不能碰到其他幾個的,一概靠命。

    這個星球一半兒是雨林,一半兒是汪洋;雨林的開發程度是76%,汪洋是零。這個數據的意思就是:裡面有未知名危險,但大多數還是安全的,你們想去玩兒就去吧,記得簽生死狀,死了不要找我們的事兒。

    這種星球一般有專門的雇傭兵來『淘金』,未知意味著風險,也意味著機遇。也有些主播,劍走偏鋒,藝高人膽大,專門播這種。

    當然,大多數已經涼透了。

    單冕摸索著往前走,小心翼翼的避開植物——因為他分辨不出那是植物還是動物。

    這次任務,他除了一時心血來潮放進去的止痛藥之外,基本什麼都沒帶。什麼防蟲劑,登山服,帳篷,GPS導航……攻略里必出現的東西,他必沒有。

    單冕有他的迷之自信。

    但往往他的運氣也足夠好,他沒走多久,就遇到了兩個遊戲倉,和一個山洞,山洞裡有上一個倒霉蛋的物資,卻毫無人氣兒。

    大概是死在外面了。

    單冕也不客氣,收拾收拾就住下了。他放下包,收拾點兒幹柴,在凹陷的石坑裡點上火。然後從破舊但能遮風的帳篷里找出了一個導航。看著那個緩緩開機的導航,一時間,他都有點佩服自己了。

    帳篷里的一次性睡袋還沒拆,但單冕也不講究這個,他拿著導航,載入進地圖,然後定位。

    他尋著記憶跑回了方才看到的兩個遊戲倉那兒,在導航上標記定位。隨後去尋找附近的水源。

    他可不能出師未捷身先死。

    但好在他的運氣實在過硬,在附近莫約四公里的地方找到了一條窄窄的溪流。

    溪流清澈,單冕當即低下身,掬了一口嘗嘗。沒什麼怪異的味道,身體也沒出現什麼突髮狀況。

    他想:再不濟也就是拉肚子。

    可他身體沒那麼嬌弱。

    單冕在導航上做個標籤。接下來,他又查看了一番附近地貌,卻一無所獲。他捏著眼前青翠欲滴的葉子,想:他不佔優勢啊。

    樹多、草多的地方,一貫都是木系異能的天下。而他用火……

    單冕折回去一趟,一路上勉強的找到了一些可供燃燒的東西。外面天色漸漸擦黑,單冕拿著水壺,趁著稍明,趕緊出去接水。

    夜裡的雨林不比白日熱鬧,雖說林子沒有活人,但昆蟲的聲音不絕於耳,也算讓人莫名安心,可一到晚上,那蟲子的動靜就像全部消失了一樣,安靜的出奇。

    溪流倒還是嘩啦啦的響著,單冕灌完水,總覺得哪哪兒都透著不對勁兒,覺著有些背後發緊,不由提起了一口氣。

    灌完水他趕緊回去了——他最怕的就是這種四下寂然,正常到不正常,然後猛的躥出個什麼嚇人玩意兒的場景。想想都頭皮發麻。

    回了暫住的洞穴,單冕難得講究:把水煮開,然後就著營養劑吃。

    吃完入睡。

    夜間淅淅瀝瀝的下了小雨,吵的單冕睡不著。本來就是陌生的環境,危機四伏,他執行的還是要命的任務。這種情況能睡著也是心大了。

    但現在的情況也實在不適合出去勘察,如非必要情況,單冕不希望任何一個能讓自己狼狽的決定是因為外力使然。

    與此同時1.5億公里外的地球上,中央區某一棟燈火通明的辦公樓里,一群西裝革履的人,正在徹夜不休的討論著一件足以決定華國走向的事。

    他們在座的任何一位都有著舉足輕重的成就,而此刻齊聚一堂,皆看向講解的那位——

    寒越捏著一根電子筆,在身後的熒幕上仔細做上解閱,他是這次會議的發行人,為的就是張一澤的那個網路實名系統,本來一個系統是驚動不了這麼多人的,但張一澤實在太出乎他所料了。

    張一澤是私心促然,才這麼快讓系統問世的,寒越在督促時又何嘗不是出於私心,反覆詢問最大覆蓋面積是多少。

    他想到了單冕離開了地球,但他卻不想單冕離開他的視線。

    寒越有條不紊,鎮定自若的接著說:「如你們所見,網路覆蓋的最大面積,衛星。只要在地球,在華國的範圍之內,我們全部能進行操作。」

    其實不然,現有的所有被開發的星球,也可以監控到——但寒越是不會說出來的。

    他此言一出,四下皆驚,有人發言詢問,「那我們的隱私就沒有了嗎?」

    「只是一些犯罪指令會收錄進程式之中,系統自動鎖定犯罪者,」寒越回答,「一些日常行為是會被過濾掉的。」

    寒越說完,含著笑的看向提問的那個人,他的笑不達眼底,問:「請問您說的隱私,是指脫衣服一類,還是受賄漏稅一類的。」

    「……當然是前者。」那人臉色漲紅,解釋道。

    寒越溫聲開口:「這個您請放心,哪怕您在做.愛也不會被鎖定,這個就涉及分級問題了——」

    他拿起筆在熒幕右邊圈了一下,然後放大一堆細密的小字,道:「請看這裡,這是詳細解釋。」

    分級說著容易,但操作起來實在太費人里,張一澤一時腦熱,後續填補bug填補的要死要活,但現在說什麼都為時已晚。

    分級所相關動搖的東西太多,其中最可怕的就是它的某些方面與法律相衝。這個方面,寒越已經儘可能的取折中的點了。但結果還是不盡人意。

    寒越不管說什麼,都有人詰問、反對,當前會議桌上的局勢很明朗,一半『親寒派』,寒越不管說了啥符合就完事兒了;一半死命反對寒越,說一句能挑出十個語病的那種,還有一小部分在和稀泥,持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蹦的最歡的是利益相關,其次是深思熟慮,覺得這樣真的不行。

    寒越忽略前面一些人,口幹舌燥的和後者交換想法,試圖說服對方。

    無果。會議拖到了凌晨三點,有些年紀大的已經撐不住了,但局面卻是越發的焦灼。寒越心裡有些煩躁,他捏了捏山根,又喝個口水,暫時先壓下這些個情緒。

    他不得不承認,他和那些人誰也說服不了睡。而且這不是投票就能決定的事兒,這太重要,稍微一個錯誤就能致使不可扭轉的後果。

    寒越承擔的起,可他們呢。他疲倦道:「各退一步,先把系統裝上,實名程式打開。」

    「你這不是退一步,」頭髮花白的老人道,他不威自怒,周身儘是上位者的氣場,「你這是步步逼近!」

    「那你們想怎麼樣?」寒越壓著不耐煩,沉聲問。

    老人不語,臉上的褶皺都滿是威嚴,他同寒越僵持了片刻,終於松嘴,「可以安裝,但暫時不能打開。」

    寒越面無表情,整個會議廳沒有一絲聲音——這已經是今晚不知道第幾次冷場了。

    終於,寒越妥協,「好。」

    至此,散會。

    寒越留在會議廳收拾東西,其他人都是立馬離開,一秒都不想多留。忽然,他身旁來了個人,他抬眸,看到是個不太相熟的男人。

    「有事?」寒越停下手裡的動作,問。

    男人眉目難掩疲憊,但整個人卻是溫文爾雅,他的眸子是淺金色的,瞳孔外廓有一圈茶金色的分層,不明顯,卻是十分吸引人去看。他聲音帶笑,道:「寒先生,不知道我能不能和您詳談一下實名化監控的具體操作,關於您的一些看法。」

    寒越一邊想著他的名字,一邊規規矩矩道:「我的想法,我方才已經說明了。」

    男人也不覺得尷尬,微微側開身,給寒越讓路,「我是想知道更深層次的。」

    寒越的腳步不停,輕笑了一聲,說:「傅溫良,你想知道,我也想知道。」

    「您什麼意思?」傅溫良跟著他,走在他身側。

    寒越目不斜視,「意思就是,核心的東西不在我這兒,而且我也不了解。」

    他微微側頭看了傅溫良一眼,與人的目光對了上,道:「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嘛?」

    「沒有了,」傅溫良笑著聳聳肩,面露無奈,「本來還想給手下小弟提前申請個福利。」

    寒越一下子沒懂他的意思,後來想想他的職業,明白了。傅溫良是國防那一塊兒的,特警科還是啥科的,他沒記住,反正傅溫良的意思,就是這玩意兒能幫他大忙就是了。

    寒越不置可否,不發表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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