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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時間之吻

    單冕覺著自己骨子裡就是淬了毒的,他不正常——不過他儘力活著,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像個人。 現有的一切都是假象,而在收到那封信後,這些假象盡數瓦解。 信上涉及到了十四年前那個暗無天日的實驗室。那是一切罪惡的開端,是他刻到骨子裡的恨。他沒的選,他似乎活著就是為了復仇。 他踏上了釣魚的路,妄圖以自身為餌,調出當年幕後主使——不過路阻且長,傻.逼還多。 陡然間對他溫柔備至的上司,時不時來蹭吃蹭喝的前同事,以及被二十四小時監控的生活…… 單冕覺得這個仇,復的太麻煩了。 —— 寒越x單冕 時間之主·高維生物·攻x能動手絕不嗶嗶.受 「我沉寂到腐爛,最後卻開出了一朵花。」

    程放伴著危機出場

    小說: 以時間之吻 作者:不斥 字數:3516 更新時間:2019-09-22 08:30:58

    單冕的字典里是沒有委婉兩個字的。

    需要告知別人的消息,最好以最少的話,表達出最清晰的意思。

    於是他和赫連知澤面對面,隔了一張辦公桌,道:「赫連深的那個後媽,想把他養廢,然後我現在成她的眼中釘了。」

    赫連知澤心知他要說大事,正襟危坐。但單冕一點鋪墊都沒有,直接就……他額頭上的青筋蹦出,臉色發黑,呼了口氣:「你確定?」

    「是,」單冕故意道,「雇的人都跟到我家門口兒了。」

    赫連知澤抿緊唇,隨後道:「我知道了,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單冕抬手制止他,「警察已經給過我交代了,你只需要給赫連深交代就行。」

    「好……」赫連知澤欲嘆不嘆,「這就是你說的驚喜嗎?」

    「是的,」單冕點頭。

    赫連知澤的眸子黯淡,可能是覺著自己這麼久都發現的事兒,被單冕一個外人點了出來。有些諷刺。

    下午上課時,赫連深還是那副模樣,絲毫不知道身邊有人十年如一日的害他。單冕也不說,把這家務事留給他們自己處理。

    在赫連深被放倒了無數次之後,大腦有些缺氧,他抬手喊了暫停。

    單冕配合他。隨後,他聽到赫連深問他:「老師,您真的剛大學畢業嗎?您大學學的是什麼啊……」

    「你說呢?」單冕不答反問。

    「老師你告訴我嘛,我也要跟你學一樣的……」這麼能打。赫連深眯著眼睛抹了把汗,看著單冕。

    單老師笑笑,「赫連同學還是把所有成績提到及格線以上再說吧。」

    ——實屬大人發言,就很討厭。

    如是風平浪靜了三天,時間悄然溜到禮拜五,赫連深這天一改反常的翹了課,單冕知道,這小孩要被『拔苗助長』,承受不該他承受的東西了。

    下午沒了赫連深他也無趣,周逞像是知道點兒什麼,猶猶豫豫的看了他好幾眼,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進了訓練室。

    單冕一個人無聊,但沒過多久程放一個電話打了過來,說他又放假了,再次因為工作出色。

    單冕聽著,無不心塞:他用自己的業績給程放添的啊!

    但這能看出來,程放的確很認真的完成他拜託的事兒了。

    程放說:「明天接我。」

    單冕:「哦。」

    程放又說:「然後老規矩。」住你家。

    單冕依舊,「哦。」他沒意見的。

    明天是禮拜六,省了單冕請假。一覺睡到自然醒,看了眼時間,然後慢悠悠的吃了飯,樓下取共享單車,去接程放。

    程放有些興奮異常,單冕不明所以,安安靜靜的載了他一路。

    安靜了許久,還有些不習慣。單冕側頭,看到程放飛快的打著字,臉上帶著高中小姑娘情竇初開似得羞澀笑容,怪嚇人的。

    單冕想問是誰,但看程放這樣,覺得問也問不出什麼——畢竟情竇初開的高中小姑娘都羞於啟齒。

    程放到了家,先放了行李,然後拉著單冕去吃喝玩樂。他們給周邊所有店鋪都打了一遍卡,接著開車開了一小時,去了一家種草已久的餐廳吃飯。

    單冕隨他折騰。

    直至入夜。程放睡覺是要開一盞小夜燈的,但單冕家只有一間卧室,為此,單冕表示,「要麼關,要麼滾去客廳。」

    睡沙發是不可能睡沙發的,客廳的沙發太小,程放一八五得砍了腿才能躺平。

    於是程放帶來的小夜燈就全無用武之地,每次都是。

    星辰遼遠,繁密又疏碎,一看就知道明天是個大晴天。

    程放睡不著,開始騷擾單冕,「你用了什麼好香……」

    「你買的浴鹽。」單冕閉著眼,嘴巴小弧度開合道。

    程放眨了眨眼,在漆黑一片的屋子裡亂看,但黑暗總讓人不適應,人是趨光動物;且,啥都看不到。他還是閉上了眼,問:「什麼顏色的,我聞著怎麼像檸檬,又像柚子。」

    單冕腦袋昏沉沉的,有些困了,「好像是黃色,還是綠的來著……不記得了。」

    程放被他倦倦的聲音勾出了幾隻瞌睡蟲,但這還遠遠不夠,這點兒還不足以讓他睡下。他嘴巴開開合合,嗶嗶個沒完:「明天早飯吃什麼,機器人做還是你做?」

    單冕越來越困,聲音有些晃,「不知道,明天起不起來還是個問題。」

    程放放低聲音,學他,問:「那明天中午吃什麼,我還有一家餐廳特別想去。」

    單冕聲音十分的輕,即將睡著,道:「隨你。」

    他說罷,便開始陷入夢鄉。

    今天他也是真的累了,程放瞎逛非要拖著他,然後程放還不會開車,他又得當免費司機——

    程放被單冕傳染的也有了睡意,他閉上眼睛,漸漸呼吸均勻。

    次日兩人去那家程放種草的店打卡,一點半才吃完今天的第一頓飯。

    包廂里,單冕和程放面對面坐著,一人面前一個甜品。程放嫌膩,沒動;單冕捏著勺子,饒有興緻。

    忽然他問:「你這次放幾天啊。」

    「三天,」程放回答,順便禮貌性的把自己面前的抹茶冰淇淋推到單冕那邊兒,「明天再待一天,後天走。」

    單冕不客氣的收下,「我明天要上班,你一個人在家啊。」

    「我就不能跟你一塊去啊。」程放托著腮幫子看他,冰藍色的眸子顯得憂鬱脆弱,讓人覺得拒絕他簡直就是罪惡。

    單冕抬眸看了他一眼,復又低下頭注視巧克力慕斯,說:「可能要扣工資。」

    「扣多少我給你貼上!」程放暫停做作的姿態,積極萬分道,他想去見見單冕班裡的那群花朵兒。

    單冕似笑非笑道:「你知道我一個月工資多少嗎?」

    「多少。」程放問。單冕在樂園塔就一個月十萬了,在這兒難不成更多?

    單冕豎起來一個手指,程放挑眉,「難不成還是十萬?」那這祖國園丁也太賺了。

    單冕搖搖頭,說:「一百萬。」

    程放猝不及防哽了一口氣,咳得死去活來。「真的假的?」

    「我騙你幹嘛。」單冕道。

    程放自個兒給自個兒順氣,完了驚悚道:「……果然名不虛傳。」

    隨後又道:「我沒錢跟你一塊兒上學了。」

    單冕替他考慮,「你可以不來。」

    程放思維活躍,「我要跳槽。」

    「請便。」單冕不阻礙他,手裡卻拿出了手機,滴滴寒越。

    「誒誒你幹嘛!」程放眼尖,看到了備註,急忙出口道。他心裡覺得單冕簡直蔫壞,罵他:「你就見不得我好!」

    單冕就笑,捏著勺子指著他,「我要打你的小報告。」

    程放見這幅他久違的活潑,心裡有點兒高興,又有點不是滋味。他扯著唇,「又跟boss勾搭上了?」

    單冕眼神飄了飄,誠實道:「是他找我的。」

    第二天禮拜一,程放還是死乞白賴的跟了過去。單冕體貼程放起不來,為此請了半天假,早自習沒去。

    兩人吃了飯,單冕刷了輛車去學校。

    大門口靜靜地,有些詭異。單冕皺了皺眉,示意程放小聲,才領人繞另一條路走,整個學院安靜的不可思議——眾所周知,赫連學院很大,人也多,雖說上下課時間統一,但保不齊有幾個翹課的。

    就算今天沒學生翹課,一個都沒。那門衛,保潔,保安呢?

    單冕轉頭去看程放,張了張嘴,沒來及說什麼,忽然聽到上空巨大的螺旋槳的聲音。聲音由遠及近,他們站在大樓裡面,上方的直升機看不到他們,單冕抬頭望去,眸中沉沉的壓著翻騰的衝動。

    他道:「出事兒了。」

    「我看得出。」程放低頭擺弄著終端,「你看看手機能不能聯網,我給張一澤發個定位。」

    單冕聽罷打開手機,無信號。他突然想到什麼,趕忙阻止住程放,「手機既然沒信號,終端也不大可能發的出去。」

    程放頓了頓,遲疑道:「我……試一下。」

    單冕心裡發緊,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的樣子,他看程放動作,沒出言阻止。

    程放謹慎的點了『發送』鍵,小游標轉了兩圈後,提示發送成功,他一喜,抬頭對單冕道:「成了……」

    話音未落,就聽整個大樓響起刺耳的警報聲,單冕臉色一變,喝道:「跑!」

    可為時已晚,他們跑到門口時,外面已經被扛著槍的恐.怖.分子團團圍住。槍口一致對著他們。

    單冕總算知道他忽略了的東西是什麼了——大樓里裝了感應器,一旦攔截到向外求助的消息就會報警,這是恐.怖分子的一貫手法,就是沒想到這麼多棟樓,他和程放一下子就踩雷了。

    被這麼多槍口指著他倒是不怕,估計程放也是,但——

    一個蒙著面,目測兩米高,身影龐大的男人從人後走了出來,對著單冕二人道:「學生都在我們手裡,識相點,過來。」

    單冕眯了眯眼睛,沒多說廢話,跟了上去。

    以高三a班為首的一群學生,正被上千個持槍暴徒圍在操場上,他們跪坐在地上,眸中滿是驚恐。教師被綁在另一邊,繩索是特殊材質的,防止他們使用異能。

    赫連校長不在,家族事兒還沒解決。想來就是如此,才能讓這群人乘虛而入。

    走著走著,領他們來的那人停住步子,轉身看著單冕,又看著程放,「單老師,我們這趟為你而來。」

    「誰知道這麼不巧,」他笑著,卻不是和善,「我就只能把人都抓起來了。呵呵呵呵呵,他們說你不在的時候我還以為他們騙我,氣的把人殺了,結果你真的不在。哈哈哈哈哈」

    單冕向前挪了一步,卻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被程放攔下。程放走到單冕面前,將他擋在身後,道:「那現在我來了,你有何賜教。」

    那人的眸子在程放身上轉了一圈,似乎在確定他是不是目標,最終,他嗤笑一聲,道:「我看單老師也不是很在乎這些學生嘛?」

    程放冰藍色的眼眸發深,像一潭結冰的湖水,只聽他沉著聲道:「我是不是單冕,你大可問問這些老師。」

    他一瞬不瞬的盯著男人看,真實的憤怒著,不過他不是為了學生被綁架而憤怒,而是因為單冕的身份——單冕的身份被暴露出來了。這個能引起的恐慌太大了。

    男人與他對視,不過幾息,又默然移開視線,調笑道:「我只是沒見過單老師,怕認錯罷了。」

    「畢竟樂園塔四層監區長,可不是人人都能見的。」

    男人話音一落,整個操場寂靜無聲,而後又響起軒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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