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錄
  • 簡介
  • 收藏

    情深難負

    有些抵死纏綿的情絲,在每一個孤單深夜,喧囂成上古的洪荒猛獸,把顧成歡從混沌里撕裂。 唯有日光能按耐下這種躁動,卻在下一個黎明前,無聲摧枯拉朽。 懵懂哈士奇轉撒歡狼狗攻。 顧成歡。 鮮衣怒馬少年,踏遍繁華長安。直道十丈軟紅酥人骨,不識人間愁滋味。 他愛精緻衣帛,愛笙歌燕舞。就連沏茶的水,都必須是城外十里處鶴山寺里的泉水。 人間繁華轉瞬空。昔日名門一夜落魄,落得個家破人亡凄慘境地。 他被流放邊境,五年征戰,終於再回。 縱馬沙場的少年嘗透人間離殤,遠離純粹的血與火,把自己卷進權利旋渦,只為了滿門公道!他心懷怨恨,他手握權柄,他殺伐果決!唯見一人,柔和了眼神:「這些年,你還好嗎?」 至於荀游.... emmmm.... 職業遛狗。 撰書《與二哈和平相處寶典》,榮登涪陵城233年暢銷書榜首。 《狼狗與我的快樂人生》,此書一經刻版,涪陵紙貴。 涪陵城路頭社,王大娘報刊,時尚男士和戀愛衛視紛紛前來採訪。 一時侯府門檻踏破。 #不親不抱不讓睡 #會撒嬌能吃醋

    第一百零六章 現在倒想求他給我個名分了

    小說: 情深難負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數:2133 更新時間:2019-09-22 07:24:30

    荀游輕輕在顧成歡懷裡翻個身,生怕驚醒人似的,將一口氣又長又綿地呼出,望著照進窗內的瑩瑩月光。

    「睡不著?」頭頂上上挨了一記揉,顧成歡聲音有些沙沙的。

    荀游又翻回去,將手敷在顧成歡眼睛上:「不亂動了,你睡吧。」

    「記掛清君就去看看。」顧成歡將人手從眼睛上拉下來,放都唇邊在手背上印下溫度,果真瞅見荀游被月色凝在眉間的淡淡愁緒。

    在荀游略作猶疑期間,顧成歡已經起身拿衣服開始往身上套,一邊穿一邊說:「也不一定幫不上忙。」

    荀游垂目,五指併攏拂過衣襟,替顧成歡壓平領口的褶皺:「你這幾日都沒能好好休息過。」自從離開官道,夜間顧成歡睡覺都睜著半隻眼睛,稍有風吹草動比誰都清醒得快。

    荀游沒那個直覺,也沒有那種洞察的本事。要說原本淺眠稍有動靜便會驚醒,如今可好了,經過阿骨庫的治療,覺都睡得比以往踏實。顧成歡大包大攬,說這功勞全是他的,懷裡暖和踏實才讓荀游睡得沉穩。荀游只能作罷,不與這等厚顏無恥之人尋常計較。

    「每天攬著溫柔鄉,比你想得睡得舒坦。」顧成歡眼都不眨,嘴裡順溜得冒油。手倒是抖開衣衫規規矩矩展開在荀游身後,等他伸手來穿。

    一個伺候人的,一個被伺候的,兩人對這套流程熟得不能再熟,三兩下收拾好推門而出。窩在門口的七殺飛快撩起眼皮看兩人一眼又合上,大尾巴在空中虛虛一晃,權當打過招呼,照樣睡得哈喇子流滿地。

    「鴻鳶姑娘,請問清君好些了嗎?」鴻鳶守在門口,燒著藥爐子,白凈的臉上不知打哪兒沾了一點灰。

    「二位可是睡不慣?」鴻鳶見來人不徐不慢起身行禮,「清君已經穩定下來了,我家公子照看著。」鴻鳶隨即進去通告一聲,請兩人進去看一看。

    張蒙手邊一罐子黑乎乎的藥膏,味道說不出得難聞,也不知拿什麼藥草熬成的。小個子的大夫坐在一邊飛快寫著什麼,荀游想去看一樣,被大夫瞪開了,只得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轉頭去看清君。

    「可是活血散淤的藥?」清君身上應該已經料理幹凈,身上的被子和身下的毯子都緩過了,不是最開始的那一套。空氣中全是藥的味道。

    「嗯。」張蒙點頭,有些意外荀游竟然單靠聞就知道這藥是幹什麼的,「趙伯說清君身上淤血太多,趁他還沒醒盡可揉撒些許,便於日後恢復。」可是他手上沾著要明顯有些為難,不知從何下手——清君身上的上實在太多太雜,一不小心就會碰到傷口。張蒙頭一次痛恨自己的雙手生得如此粗大。

    「聞多了便知道了。」那味道雖是難聞,可荀游聞慣了各種藥味,一下從中聞出最常用作活血散淤的藥材來,「若是不嫌棄,我可以試試。」荀游看出張蒙的難處,主動提出幫忙。

    荀游算是清君半個救命恩人,方才趙伯說,若是沒有先前在船上的救治,清君現在早就涼透了。那用藥是真的好,別說尋常人家,就是勛貴人家也不一定用得上,兩人倒是不吝惜,全用在清君身上了。

    「這味道難聞得緊——有勞了。」張蒙將藥罐子推到荀游身前,只敢在清君手臂上一處相對完好的地方使力。

    荀游將藥膏在手裡搓熱,挨在清君後背上一點點揉開。

    顧成歡瞅了瞅自己這雙手,覺得此地無他用武之地。藥爐子由鴻鳶照看,也無須幫手,於是望了一圈悄無聲息溜到趙伯身後。那紙竟已寫了一疊,到底什麼方子?

    顧成歡探頭探腦去看——「行房需忌…」一下沒忍住給口水嗆住。趙伯猛然聽見身後有人嚇得紙上暈了一團,氣得吹鬍子瞪眼直拿筆去戳顧成歡。

    「沒規沒矩!沒規沒矩!」趙伯激動得墨點子都甩在顧成歡身上了。原來清君傷得不是地方,趙伯又知曉兩人關係,但有些該指點的話總歸說不出口,只得想了個笨辦法事無巨細挨著寫下來。

    顧成歡抱頭鼠竄,無暇應對兩人投來的好奇目光:「沒看見沒看見!」被趙伯揍在一邊端把凳子坐得直直的,不敢造次。

    荀游看了發笑,憚於趙伯吹鬍子瞪眼,決定回去以後再問。

    「剛問公子如何稱呼?」張蒙倒是猜個七七八八,張口轉移話題。

    荀游笑一笑,上藥的時候手背不小心和張蒙碰了一下,微微表示歉意錯開:「荀游,則邊這個是顧成歡。」

    張蒙隨口搭話:「瞧著二位感情好,還以為是兄弟——」

    「他是我男人。」顧成歡悶頭悶腦丟出一句。

    張蒙手僵了,腳麻了,腦子糊了,還以為自己幻聽了:「什麼?」雖說常有富家公子養些男寵孌童,可到底都是陰私玩意兒,端不上檯面。有些離了男寵便不能活的,哪怕背後閑話再多,出了門也裝得人五人六恪守倫常。哪兒上來就這麼大方承認的。

    何況…面前這二位氣度實在不凡,都不似尋常人家的公子,何況出手那般闊綽…荀游雖說長得細白些,卻怎麼看也不想被豢養的孌寵…那姓顧的張口就是「我男人」…張蒙是真的懵了。

    「意外?我和子蘊難道不配?」顧成歡語氣酸溜溜的,「我看你對床上這個也不是一般的上心啊。」

    荀游琢磨一下,沒琢磨出緣由,多看一陣才發現顧成歡老是盯著他手背,一下啞然失笑。

    「這個…」張蒙被問住了,倒不是這問題多麼犀利難以回答,反而是以為太簡單了,以至於所有人都一目瞭然,他卻自欺欺人他人不知。

    清君於他不不同尋常,過去他不願承認,後來不願承認,如今呢?經曆數次失去的如今呢?還不能坦然面對自己的心嗎?

    「塊頭挺大,但是你挺孬的。」顧成歡面目真誠。他早就看出來了,這個張蒙看起來情深義重,實則帶著久居高位的任性自私。他不知從前清君與張蒙如何關係,單憑到了現在這田地張蒙好支支吾吾說不出個名目,就打心眼裡看不起他。

    「我希望…他能原諒我。」張蒙垂下頭,像一頭垂頭喪氣的熊,「這麼多年總是我對不起他…現在倒想求他給我個名分了。」

    Email
    lovenovelapp@gmail.com
    Facebook主頁
    @Lovenovel
    Twitter
    @lovenovel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