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的空氣一瞬間凝滯了。

秦子書看著慕千秋的臉，慢慢的開口：「慕千秋，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慕千秋湊上前，兩人的臉頰幾乎緊貼，「呵！我什麼意思，秦大公子聽不懂麼？還是說不願意承認？你是當真以為我是蠢貨嗎？你以為我有那麼無私？嗯？」

秦子書看著他眼裡愈來愈盛的暴虐氣息，瞳孔微縮，隨即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冷聲道：「慕千秋，你給我聽好了！我秦子書是喜歡葉清言，我也承認昨天晚上是我不對，把你當成了替身！但是——老子今天說的話沒有一句是想要利用你！還有什麼探聽消息？你他媽以為老子就這麼蠢，別人不要了還非得腆著臉貼上去！」

「我好歹也是個將軍，沒你們文人那麼多彎彎腸子，老子今天就問你一句！」秦子書喘口氣，無視慕千秋怔楞的神色，「今天這兄弟，你拜是不拜？說句痛快話！」

「……」慕千秋看著他因為激動而漲紅的臉色，默了一瞬後說道：「所以說，你是準備忘了葉清言？」

「哈？」秦子書瞪大了眼，他說了這麼多，敢情這人只抓住了個不是主題的主題？

慕千秋卻是兀自輕笑出聲，看著秦子書，說道：「子書想同我拜把子，做兄弟？」

秦子書點點頭。

「可是，我卻不願同你做兄弟。」慕千秋幽幽的說著，瞳孔里映出秦子書臉上顯而易見的茫然和疑惑，唇角便不由自主的掛上個清淺的弧度，「我……想和你做夫妻……」

秦子書聽清那句話，臉色一瞬間爆紅，慌著往一旁躲，卻忘了自己還抓著對方的衣領，於是，在慕千秋促狹的笑意中，秦子書「不負眾望」的朝著地上跌去，慕千秋順從的隨著他往下倒，手臂卻適時的護住了他的腰背。

「混蛋！」儘管後背不是很痛，秦子書還是十分尷尬，咳，畢竟被人壓在身上著實不是什麼舒服的感覺。

慕千秋壓在秦子書身上，眨眨眼，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子書就這麼迫不及待？」

「混蛋！」秦子書張嘴大罵，「你給我起來！」

「子書是在羞澀？」慕千秋笑道：「羞澀也沒用，秦大公子方才那麼霸氣，不妨再霸氣一次，告訴我你的回答是什麼？」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秦子書眼神亂飄，就是不看慕千秋的臉，「你快起來，我說你今天不用去上朝嗎！」

「本來是要去的。」慕千秋笑，「但是方才有人借著為本廠公戴官帽的機會試圖勾引本廠公……我便，不願去了。」

秦子書紅著臉抗議：「誰勾引你了！」

慕千秋挑眉：「我幾時說，是你勾引我了？」

「……」

「罷了罷了。」慕千秋笑著拉住秦子書，兩人一同起身，他還是懂得什麼叫做見好就收的，貓咪逗逗可以，炸毛就不好收拾了，「如此，我便先去上朝，子書在府里可不要亂跑。若是回來，見不到人，我可是會十分傷心的。」

秦子書扭過頭不看他，耳根卻已然紅成一片。

慕千秋頓時心情大好，笑著整了整衣衫，轉身大步離開了。

秦子書頓時鬆了一口氣，感覺空氣都快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