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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欠我的,別哭了

    「你信不信,有人生來就是有罪的。」秋沐望著窗外的大雪沒頭沒尾地問了暢意這一句。 暢意愣了愣,笑嘻嘻地回道:「不信。是你的話我就不信~」 …… 顧臨一腳踩在雪上,壓出一個潔白整齊的鞋印,抬腳時冷冷地看過來,「怎麼?忘了?這是你欠我的。」 秋沐看著那張看了很多年的臉忽然忍不住笑出聲來,「顧臨啊,是你忘了……」 ……*……*……*…… 【渣攻×病態受 版】 顧臨一直覺得馴人就是一場馴養,讓他害怕、孤獨、無助、屈服、服從、習慣服從,然後隨便給點兒甜頭讓他產生病態的依賴,那麼那個人就會像寵物一樣依賴在你身邊。所以,當他的青春盛宴開始時他就是這麼對秋沐實驗的。 明明家風淳樸,不知他為何長的這麼歪。 可是啊,當一切順利進行後他卻忘了,「人麼?總得要點臉的。」 高二開學前的那個暑假,那片水泊葬了什麼? 有人的人生軌跡開始改變。 而有人卻仍自私地妄想掌控一切。 呼之即來,呵之即去。可能麼? 【忠犬攻×弱受 版】 暢意喜歡秋沐笑起來的樣子,暢意喜歡陪秋沐的樣子。 人生就是這麼趕巧,你恰好是我喜歡的模樣,所以我便喜歡你了。可能是良辰吉日正好,可能是清風暖陽一時上腦,反正既然已經喜歡了,那麼我就要對你負責。 在趨於成熟的年紀他輕聲許諾,「嗯,未來我會好好待你。所以,不要再哭了。」 排雷:弱受!喜歡強強的可能覺得這受太弱雞了。但沒辦法,我就是這麼菜了。 雙潔黨就不要看了。我只能保證身體潔,至於情感……前男友/暗戀對象還是要有的。 【甜寵文,甜寵文。這是一篇甜寵文!哈哈(ಡωಡ)hiahiahia想不到吧】

    3.病態

    小說: 你欠我的,別哭了 作者:朕可萌 字數:4289 更新時間:2019-09-22 06:42:28

    「誰呀誰呀~」林清穿好衣服靠過來,肩膀故意蹭了一下他的肩倒也不嫌棄他一身的髒水,「不會又是外國語學院的那個暢意吧?」問是這麼問卻尊重他的隱私眼睛都沒往熒幕那裡瞅。

    秋沐知道暢意賄賂過林清請他們一起吃過飯所以多少有點酒肉交情,聽他故意用這種做作的語氣問,笑了聲,「自己看。」說著把手機屏按熄了。

    林清見他把手機放桌上了還想湊過來卻被張簡一把拽住,提醒道,「快點出門,打水。」便只得悻悻翻箱倒櫃的找傘。就這嘴巴也不停,一邊扒得霹靂哐當,一邊對秋沐興沖沖地嚷,「對了對了,秋木頭,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秋沐端起水盆往洗澡間里走,聽他這口氣就猜到八成是遊戲的事兒,故意反問,「上王者了?」當初因為他不玩遊戲拒絕了林清組隊開黑的請求加上生活作息又比較規律,所以林清覺得他人如其名是個生活已經提前步入養老階段的木頭。

    「還沒有。」聽了他這話林清那邊明顯一蔫。秋沐這邊剛把門帶上就聽那邊又立馬振奮了精神,「不過,我已經鑽二了!也就一步之遙嘛!」 大有由此展開自己是天生我才進而高談闊論之勢,卻聽張簡適時插了進來,「你再找下去外面雨都停了,用我的吧。一起走。」

    秋沐往洗衣盆里倒著多餘的水,然後脫了外套扔進去泡著,忽然想起來熱水還沒提進來洗澡間的門人就被敲了兩下,張簡在門外低聲道:「先把這點熱水倒用了吧,簡單擦一遍好把衣服換了。」打開門就看見張簡背著身站在門外。

    秋沐回以一謝。

    待他倒完水張簡才低著頭轉過身提著熱水瓶往外走。

    「都是一個宿舍的,其實……你不用跟我們這麼客氣的。」低低的聲音飄過來。

    「什麼?」秋沐到陽台取掛在陽台鐵絲上的毛巾和襯衣秋褲裝作沒聽清。

    「什麼?」林清沒反應過來情況手裡擺弄著張簡的雨傘,跟著問,「張簡你說啥了嗎?」

    秋沐看見張簡腳步頓了一下微側過身對著林清淡淡地笑,「沒有。」然後把一個熱水瓶塞進林清手裡,頭也不回地對秋沐道:「等我們回來熱水夠了你再洗頭髮。」便拖著林清走了。

    宿舍的鐵門「轟」地一下忽然關上。

    秋沐將毛巾按進熱水盆里,面上已是什麼神情都沒有了。張簡的意思他清楚,都是一個宿舍的,他有什麼難處或者被旁人欺負了可以和他說,他們會幫他的,不要覺得不好意思自己忍受。將衣服脫幹凈,寒冷的空氣包裹著身軀,人就忍不住發抖來獲取微不足道的暖意,飽蘸熱水的毛巾淋在臉上,秋沐閉著眼享受這短暫的舒適。毛巾擦過額頭時什麼痕跡也感受不到,但是他知道頭髮遮住的地方那裡有一道疤,那是上一個全心幫助他的朋友留下的,代價過於沉重。

    秋沐記得第一眼見到張簡時就感覺這人五官線條真是柔和,是那種和顧臨截然相反的溫和氣質,簡直就是自帶親和力。張簡只要人站在那裡,對你瞧上一眼,明明沒做表情你也會錯覺他是在對你笑的,他這樣的人好好和林清玩體驗美好人生的遊戲就好了,不該由他作為活生生的例子來展示人生各有各的不幸。

    外面又起風了,一陣陣的,這次有點大颳得玻璃「嗡嗡」作響,聽得頭皮發麻。

    胳膊肘撐地時梗到了,他這身體素質還真是差穿這麼厚都能弄破了一點點皮,傷口一沾水又開始疼。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毛巾在水盆里變成蓬鬆柔軟的一團藍色,身上即使剛才在洗漱池已經衝過了還是殘留著污漬,純正的冰藍色被褻瀆了染上了髒兮兮的黃。

    「骯髒。 」

    秋沐撐著牆,晃了晃腦袋後重新站直,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是並沒有發出任何音節,他忽然覺得很累,就算動動嘴唇都浪費力氣的那種,當然他心裡也明白事實上現在也沒人和他說話。

    將毛巾擰幹緩緩的擦拭後腦傷口上的細碎泥沙,水已經涼了很多,潮濕的布面觸碰到人柔軟溫熱的皮膚時讓人受不了的顫慄與想躲避,秋沐皺著眉頭咬牙強迫自己迅速適應。他的人生本就是道磕進沙子的傷口,要麼容忍那粒沙梗在肉裡帶著他一起發炎腐爛,要麼將它生生挖出來,等傷口漸漸癒合。但是不論是怎樣的結果,他都還是道骯髒醜陋的傷口,活該受著那種疼。

    「求求你了,別再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了好嗎?怪噁心的。」

    顧臨送他的原話。恍惚間竟又想了起來。

    把毛巾再次擰幹,掛好,木然地看著髒水順著排水管的洞口「呼啦」而去,秋沐勾了下嘴角笑了一聲。真是,他也覺得自己這個樣子怪噁心的。

    換好衣服從洗澡間出來又把衣服端到公共衛生間那邊搓洗幹凈,回來晾時林清和張簡已經回來了,還給他捎了份飯。

    林清抱歉道:「飯是張簡買的!我們是分開協作的!我只負責在開水房灌了水!對不起啊……走的時候又忘了問你還沒說想吃啥呢。」

    秋沐低頭看了下桌子上的品類,綠豆粥、雞蛋灌餅還加了肉,有葷有素,品類挺全面。再看看還擔心他今天不想吃這些的林清便扯著嘴角笑了,「這不挺好的嘛,營養均衡。我晾完衣服再把錢轉給你們啊。」然後便端著盆繼續往陽台去。

    林清聽他這麼說也憂心全無,笑嘻嘻地沖他揮揮手,「不急不急。那我們出去吃飯了。」說罷便勾著張簡的肩表揚道:「沒想到你還挺細心,這都記得住。」

    張簡沉默了一下才搭話,「你喜歡吃的我更清楚。」

    林清便笑的更為得意,捶了張簡一下道:「那可真是不枉我和你認識這麼多年,沒白疼你小子啊。」胳膊都抱上了張簡的脖子。

    「……」張簡一邊抵抗著林清的騷擾一邊費勁的試圖拉門鎖。「別沒大沒小,我比你大倆月呢。」雖然頭髮都被林清弄亂了也扒拉不下來林清的手卻仍在 捍衛自己的地位。

    「那小張哥讓著我點唄。」

    門一開林清便撒歡似的一溜煙走了,秋沐在陽台都能聽到鞋底踩在樓板地面上的歡快聲音。

    晾完衣服又用他倆盛情打來的熱水洗了頭,老實說洗髮水弄在傷口上的滋味並不好受,不過時間久了習慣了就麻木了也就好了。

    吹風機是張簡早早就拿出來擱在桌上的,宿舍專用,一開就能聽見小馬達「嗡嗡嗡」的噪音,平時倒也覺得湊合能聽今天不知怎麼回事秋沐覺得聽久了頭疼。將就著趕緊將頭髮吹幹,又草草吃了飯,吃到最後秋沐感覺到胃裡不舒服犯噁心索性剩下的不吃了打包好扔到垃圾袋裡,自己爬上床休息一會兒緩一緩。

    頭有點暈,但是頭才沾上.枕頭後腦勺便又傳來一陣一陣的疼,秋沐便翻個身面朝外側躺在床上,抬手摸那傳來疼痛的位置,冰涼的手指才一碰上就感知到一片粘膩,收回來時中指和食指的指尖都覆著一點銹黃色的液體。秋沐「嘖」一聲,坐起來從床尾牆上的櫃子里拿出一包備用紙,抽出四五張墊在枕頭上,想了想又翻出一個舊枕套墊在衛生紙底下,再隨手從角落裡翻出個創可貼貼頭上後他便又躺下了。反正又死不了。這般想著想著就犯困了,他覺得眼皮太沉了,他本想趁著時候早檢討一下他今日做事得失可是腦子就跟生鏽了一般脫離了他的掌控沒一會兒就人士不知了。

    ……

    紛亂的腳步聲,急切而擔憂的話語,「秋沐,秋沐……」

    是誰在叫他的名字?

    ……

    「你要聽話,乖乖聽話知道麼?」充滿引誘味道的話語,明明在笑卻覺得表情冰冷的臉,「沐沐啊,你聽話了才會被喜歡,知道麼?」

    哦,是顧臨啊。

    秋沐站在河溝底,身周是砌著平滑石頭水泥的河道,他仰頭看著岸上的顧臨,夕陽的光一如既往的暗淡,將顧臨黑色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一直映到他身後,像有重量似的壓在他的上,很沉很沉。

    顧臨蹲下來,在河岸上伸出半隻細長的胳膊,又重複了一遍,「以後不可以再這樣不聽我話了哦~知道麼?」

    秋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露出岸邊一半的白凈的手臂,愣了一會兒終於遲疑著點了頭,幹啞且帶著哭腔的嗓子里低聲擠出一句,「知道了。」顧臨要求,他的話,必須答。

    顧臨聽過他的回答便又笑了。

    右手掌心蹭破了皮還疼,秋沐想了想還是伸出左手拉住顧臨的手,紅腫帶泥的瘦小手背和少年白皙的手掌交疊於一處,顏色如此分明,像是玷污了似的。秋沐一手扒著岸沿,借著顧臨的力掙扎著踩著偶爾的凸起的水泥終於爬了上去,他才一上岸還趴在地上喘氣,顧臨就伸手摸著他的頭髮,道:「乖吶~晚上可以來我家吃飯了~」

    難受,從胃裡開始難受。

    手背似乎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很輕微的疼痛感,有什麼東西在進入身體,秋沐抗拒的皺眉。他張開嘴想說些什麼,少年冷淡的面容卻忽然化了開去,一點一點在眼前消失,秋沐眨了眨眼,再看去時眼前便緩緩勾勒出一張還不算熟悉的臉。

    「暢——意?」一出聲他才發現自己的嗓子竟然這麼幹啞。

    聽見他說話暢意明顯鬆了一口氣,伸手覆上他的額頭道:「你可算醒了!」對比了溫度發現和自己差距沒那麼大了總算鬆了口氣,帶點責怪帶點委屈的繼續說,「你都不告訴我……」說著又不放心還是將消毒過的體溫計放進秋沐嘴裡給他量一量最好。

    秋沐其實剛醒就一眼瞥到左手上插的針管以及其後連著的吊水瓶,他盯著暢意醒了會兒神然後發現好像又沒什麼好說的。

    就這樣一直沉默,直至體溫計檢測出結果的滴滴聲打破。

    暢意拿過來用酒精棉片將金屬頭包住仔細擦了又擦眼睛盯著顯示屏的數字——37.2℃還好溫度已經降下去了。

    「不打算告訴我嗎……」暢意將體溫計收進塑料盒子里放好,站起身仔細看看輸液瓶里還剩多少,仰視時總有種錯覺。

    「幾點了?」秋沐平靜地問。

    「十一點五十七。」暢意看了下手機時間回。

    「哦。那你過來等了有兩個小時了?」

    「……」

    「辛苦了。」

    秋沐想起來張簡他倆背著他送到這校醫室時宿舍大門還大開著按這假期作息應該不到十點,那八成暢意也晚不到哪裡去。

    「唉。」暢意長嘆一聲拉過小板凳繼續坐下,趴在病床邊緣,無聲的和秋沐對視。直到校醫過來看吊水瓶還剩多少別岔忘了沒留神,正好還剩輸液管里那一小瓶,人也就在一旁站著等著一會兒索性自己拔了針算了,雖然旁邊那個小孩說過自己也會拔吊針。悶著無聊便忍不住多話,「現在的年輕人啊,可別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噢……大冬天的不好好穿衣服只要風度不要溫度的感冒了可更難受……」暢意和秋沐只能在一邊老實聽話。

    秋沐出來的匆忙,穿的不厚只能老實受教,至於暢意……暢意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等針拔了,醫生收拾了垃圾出去準備開藥,並問他倆是在這病床上將就還是出去住酒店。還特意提了一句,「病人可不適合久吹風啊。」

    住校醫院的提議被秋沐拒絕了。理由是不喜歡。

    暢意自然是順著他的,病人為大嘛。

    拿了藥將回來暢意便將自己的羽絨服強行給秋沐裹上,理由是自己年輕力壯且健健康康,摻著他的胳膊出了校醫院,用秋沐的話說就是小題大做。

    但是人暢意的理由很充分,「什麼小題大人做張簡還是背著你過來的呢!」

    「……」秋沐覺得自己這輩子沒有這麼脆弱過。

    剛掀了門簾就一小陣冷風吹來,冰涼冰涼的,暢意的神經緊繃了一下。

    雨已經停了,不用打傘,秋沐看他只穿件毛衣在冷風中逞堅強,便解開拉鏈以後環抱的姿勢將暢意也裹進來。

    「不至於……」暢意想要辯解。比如自己不怕冷什麼的。

    秋沐卻是緊了緊手,感受到不屬於自己的的另一個人的溫暖,道:「我這樣也不會凍著,放心。」

    暢意便不說話了。二人相互扶持著抱團取暖向學校旁邊的酒店走去。宿舍是不用想了,早鎖門了,而且秋沐那樓底下宿管得暴脾氣……那可是出了名的都上過學校的表白牆。

    ……

    「疼不疼啊?」暢意問。

    「對不起啊。」秋沐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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