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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白野史:一人足成書

    原名:《一人足成書》 我喜歡酒。 因為一個女人我戒了酒。 我喜歡劍。 因為一個男人我放棄了劍。 後來我在妓院里喝起了酒。 在人前舞起了劍。 交了一個酸朋友。 再後來, 人們都記得一個凄慘的文人。 再沒有人知道一個落魄的劍客。 非歷史向,考據黨慎入。 本文又名為《李白和他的摯友不得不說的故事》或《求李白大魔王放過我》😂

    (六)酒:天生我材必有用

    小說: 太白野史:一人足成書 作者:朕可萌 字數:2119 更新時間:2019-09-22 06:42:14

    李太白後來同祁珉說起自己年幼所幹的種種「無知」事時,厚顏無恥地稱,「唉,我果然天資聰穎,與眾不同,註定了是個非同凡響的人。幼時幹起壞事來點子都比別人多。」

    祁珉深深為李太白的顏面之厚所折服。

    瞪眼看著李太白許久之後,祁珉漠然低頭裝作不認識對面那個人。

    李太白當時頗為不服氣,拿扇子敲了敲桌面指著祁珉大罵,「你這是什麼態度?怎的,我不是天造之才麼……」

    祁珉努力將碗里的飯扒進嘴裡,細細嚼碎了咽下後瞟了一眼猶要喋喋不休,非要同他爭論這沒有意義的話題的人,「食不言,寢不語,君子所為。」

    「……」李太白老實地想了片刻,「有本事你也寫詩賣一個給我瞧瞧?」言語間頗為得瑟,認定了自己是名天才。

    祁珉默默將桌上他點的菜吃完,將碗筷放好後抬眼認認真真地盯著一臉得意等著看他好戲的李太白,「要不要打一架。」這話說的很平常,無一字有特殊的起伏,所以顯得很冷硬。

    李太白聽著這話麼口氣趕緊將快要笑歪的唇角乖乖收回原地兒,老實的閉上嘴,語氣誠懇地望著祁珉淡然無波的淺褐色眸子道:「食不言。」然後拿起筷子吃著殘羹剩飯。

    和祁珉打一架?這是能開玩笑的事兒嗎?

    李太白猶記自己當年初生的牛犢不怕虎時曾輕狂地邀祁珉來同他比試,然後……然後他新買的衣服上的一段袖子不翼而飛,他英俊的臉上多了一道血痕,以及他的握劍的右胳膊斷了。

    當然,這些都是小事兒,他們接生意時偶爾也會受點傷,沒什麼好值得大驚小怪的。

    但是,他至今想起比試結束時祁珉的那一招都心有餘悸。李太白事後很久都在想,若非他忍住腕間的鈍痛抬劍硬生生擋住祁珉劈向他頸項的那一刀,祁珉是否真的會將刀落下去?

    當之後某日,李太白實在沒法忍受裝病在床而沒法沾酒的苦悶日子,毅然決然向祁珉宣布自己痊癒了。併當著祁珉的面將在腕上纏了小半月的白布帶一扔,大笑三聲,從祁珉腰間拿了錢袋便奔著酒坊去了。

    當時李太白已薄有詩名。

    回來時少年已用某人的錢換了酒,喝得微醺,面染薄紅,懷裡抱著一罈子酒也不看清人在哪裡就胡亂的扔給祁珉。祁珉一個箭步敏捷且準確的接過,剛把酒在桌子上放穩妥,便聽他大著舌頭得意道:「方才,有,有……」

    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話並沒有說完。

    那時李太白雖然是有些放蕩不羈但臉皮還沒經歷世事的淬鍊,故而不若此時這般厚,正趕著少女少男情竇初開的年紀,偶爾也還是會羞澀的。

    祁珉比李太白年長兩歲,聽著李太白口氣有些不同尋常,詫異的抬眼看他,也瞥到那頰畔的兩團紅,但終究是男子,不夠如少女那般在此處也「心思縝密」。故而祁珉有些古怪的問道:「有什麼?」

    「有個姑娘說喜歡我。」李太白打了個酸臭的酒嗝,歪歪扭扭的朝房裡走去,「噗通」一聲躺回他租的床上。「祁兄,你就沒人喜歡了吧?哈哈……」

    最後就是些含糊不清的話了。

    祁珉默默揭開酒罈上的封泥,聞著立即撲面而來的醇厚香氣,心道:這麼好的酒,定然不會是李太白買來的。

    仰頭飲了一口,祁珉斜一眼在床上已睡死的人,想著他最後那番明擺著有意向他顯擺的話,輕輕笑了聲。

    也是難為他這麼多日裝病了。許是當日下手真的太狠了,嚇到他了。酒後失言,權當相抵了罷。祁珉心道。

    第二日李太白在床上被人一條濕答答的臉巾扔在臉上而立即驚醒後,抬手就著清涼的臉巾洗了把臉,然後,他便清醒了。

    人這一清醒啊便會想起許多事兒,比如,李太白瞅著門前站著的祁珉瞬間就回憶起了一些不好的畫面。祁珉還是那張看起來沒什麼表情的臉,左手抵在下頜上右手撐著左臂彎,看著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李太白一時有些心虛,看了祁珉一眼目光便立即躲開了落向別去,比如,祁珉端來扔在桌上的臉盆。盆子里的水面還在慢悠悠的盪著細小的粼光。半開的門間偏斜著射進來的晨光正好落在桌上,水裡就像開了一簇簇的細小的黃花。

    許是天氣熱了,祁珉今日一反常態的換了往日輕便的黑裝,穿了一身清涼的廣袖藍裳。他們也就不是黑白無常了。

    李太白默默下床穿鞋,低著頭裝作不經意的問道:「我昨晚有說什麼經歷麼?」

    「……」祁珉沒有回答。

    李太白心道,這下麻煩大了,祁珉該不會將他一刀兩斷吧?

    便努力在頭髮的掩護下翻著眼皮窺探祁珉。

    視線里的藍色衣擺動了動,李太白將鞋穿好了立即一把從床上彈起,見祁珉已從門板上起身,正笑著看他。

    李太白頓時大腦一片空白。

    祁珉在朝他笑。

    祁珉在嘲笑他...

    祁珉那張自他見著便綳著的冷漠臉上掛著可謂萬年難得一見的笑容,「那天的事抱歉,我可能下手過重了。」語氣輕輕淡淡,一般的人倒真難聽出什麼歉疚之意。

    但這也是難得的歉意不是?

    李太白本著作為一名劍客該有的大度及一個才子才有的灑脫,揮揮衣袖回祁珉一個淡然的笑,「祁兄嚴重了。你也說了你比試時一向嚴肅認真,招招都是用了十分的氣力,如此以求提升。我無甚好怪的。」

    祁珉微躬身,拱手道:「這般...也好。」

    李太白看了看祁珉的神情,總覺得他這份道歉有些揶揄他懼他的意思。但李太白一甩衣袖,將手裡臉巾扔回水盆里,「啪嗒」濺出了一圈晶瑩的水花。李太白也就將那一絲顧慮隨著水洗去了。

    出門退房前,李太白瞅著身前身形挺拔,氣場凌厲的祁珉猶覺得哪裡似乎還有不妥。想了想,李太白猶豫著執著的問了聲,「若我沒能及時擋住認輸,你那日是否真的會不收刀勢?」

    「……」祁珉在前方大步的下著樓,想了會兒才回答。

    然後祁珉給他的答案是:大概會。

    李太白:「……」

    那日之後,李太白決心不再同祁珉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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