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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執對孤僻

    主攻,慢熱,多CP。 截取情節(會根據後續發展進行修改) 「君子端方,既名為清,便願你道心常清明。!端清,你看看你今日言行舉止,可有一絲一毫對得起你師尊為你取下的名!」 「端清之名,從來只為『儀俞上端明,上宛唯一弟子的端字,宛宛清河曲的清』之意。」

    【21年修】緣起·開智03

    小說: 偏執對孤僻 作者:伊承 字數:6100 更新時間:2019-09-22 06:12:28

    【011】蘭劍宗內見風波

    冬去春來,一轉眼又到了每年一次的開山門之際。

    有少年人推搡著正在看書的同伴,神情激動,「明泊,你聽說了嗎?」

    明泊問道:「明渚,何事?」

    明渚興緻勃勃道:「三百年前極北之戰,一戰成名後閉關至今的師叔祖上宛要出關了!聽說他未曾收徒,你說今年新弟子會有能入他老人家法眼的嗎?」

    明泊聞言淺笑,拍了拍神情激動的少年肩膀,道:「明渚,新弟子入不入上宛師叔祖的法眼我不知道,不過你還不把心思放在該做的事上,就要被明暢師兄處罰了。」

    明渚聞言頓時垂頭喪氣,而後又開心道:「我不管,總之三日後的收徒大典,我一定要去。」

    楚翹站在人群後面,有些出神。

    收徒大典?一轉眼,不知不覺,自己呆在這裡已有大半年了,可是我卻還是練氣期,始終未能築基。

    什麼時候才能去白藏峰?今年的宗門收徒大典,道長會來,會和他們說的一樣嗎?遇見靈根出眾的弟子,他會收下為徒?那麼到時候,我又是什麼樣的處境?

    ——

    三日後,山門口,驗靈台,熙熙攘攘。

    「排好隊,一個個來,先登記後測試,閑雜人等速速避開。」

    驗靈台,顧名思義是檢驗人的靈根資質的一個地方,面朝山門,背靠青山,樣式修成圓形,中間是左陽右陰的太極八卦,陰陽交匯處恰好被山門整齊分開,外圈被均分為乾、離、震、巽、坎、艮、坤八個方位。

    第一關,每次取八千人測靈根,以八方位分八組測試。

    台上設有小型傳送陣,不符要求的弟子會被傳送到山下,合格的則被留下,待接引弟子領他們前往第二關。

    一輪已過,黑衣青年看著台上人留下來的人,運起靈力,高聲道:「乾方位,餘下人報上名來。」

    有身著彩虹裙的嬌俏少女道:「西域百色,百里雲瑤。」

    與少女七分相似的少年隨即也道:「西域百色,百里雲瓊。」

    黑衣青年低頭記錄,「請下台,到一旁等候接引弟子。」

    「多謝。」百里兄妹拱手答謝,隨即一齊縱身躍下驗靈台。

    而乾方位餘下那人卻不復百里兄妹的淡然,激動道:「師兄,這位師兄,在下東域龍放,你還沒登記我呢。」

    見青年登記好自己的信息便老老實實一階一階地走下驗靈台。

    「兌方位,餘下人報上名來。」

    無人應答。

    青年男子耐著性子重複道:「兌方位,餘下人報上名來。」

    「兌方位,餘下人報上名來。」青年重複第三遍,聲音微沉,有些不悅,抬眼望去,只見兩名少年人互瞪著,誰也不服誰的模樣,箭弩拔張。

    兩人中間的小女孩在不停地扯著兩人的衣服,「哥哥,你們別這樣,他們都看著我們,小卿好害怕。」

    其中一名少年聽到她的哭聲,神情一慌,連忙哄道:「小卿別怕,哥哥不這樣了,小卿乖啊。」

    隨即朝青年這邊拱手作揖,滿臉歉疚:「這位師兄,礫失禮了,耽誤師兄時間,深感歉疚。在下北域何府何綃礫,這位是族妹何綃卿。」隨即便走下台,並不給另一少年介紹。

    另一少年同他一起走下去,卻並未道歉,依舊傲然道:「北域落藍,何府少主何綃墨。」

    不識天高地厚。有人暗笑道,不過一個偏遠附屬家族分支少主,憑什麼驕傲,不知蘭劍宗會怎麼對待這麼一個毫無禮數又傲氣的臭小子。

    青年男子對此毫不在意,面容平靜,隨手記錄。

    下了台的兩名少年人依舊針鋒相對。

    何綃墨冷笑:「何綃礫啊何綃礫,你居然沒被篩選出去。看來蘭劍宗也不過如此,畢竟連你這個廢物三靈根,都能留下。」

    何綃礫面對他的挑釁,滿臉冷漠:「自是比不得少主單靈根,得天獨厚。」

    何綃墨嘴上不饒人,諷刺道:「聽說何綃卿這個臭丫頭是個雙靈根,你可要好好看顧,說不定將來你修鍊無成,就只能靠她養活。」

    「不勞你擔心,身為小卿兄長,我自會加倍修鍊,照顧好她。」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道,「我看少主還是擔心擔心自己比較好,畢竟瞞著長老,棄家族於不顧跑來蘭劍宗,待長老發覺,看你如何解釋。」

    何綃墨滿臉無所謂:「家族的事與我有關麼?你們這種資質都能來,憑什麼我就得呆在家族,為家族累死累活的奉獻,耽誤修鍊。不讓我來,我偏要來。」

    ——

    待今日到場之人都測完靈根,青年男子看了一眼昏黃的天色,說道:「今日天色已晚,還請諸位在此休息一晚,養精蓄銳,明日再進行第二關測驗。」

    「青陽峰各弟子聽令,領客人前往廂房,即刻行動不得有誤。」而後看著眾人笑了笑,「請諸位安心休息,夜深切莫隨意走動,若無意觸發宗門禁制,還請自求多福。」

    眾人看著他和藹的笑,又聽著他看似和氣實則警告的話,不自覺瑟縮一下,連忙乖乖跟著接引弟子,規規矩矩地走著。

    眼前是一道順著山路起伏,看不到頂的階梯,名為扶搖路。

    每一階都有一個弟子領著一個新人,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楚翹從藏書閣出來便看到些番場景,驚訝了一瞬間而後又收起表情,淡然混在人群走著。

    畢竟,這是前往他如今廂房的必經之路,而且不斷攀登這段階梯也是鍛體的要求。

    石階上帶有加重的法陣,在上面走一階更比一階重,下來亦是如此,每日必叫人精疲力盡不可。

    待你能身輕如燕,毫不費力地走完這段階梯,也就代表了你距離開青陽峰不遠了。

    蘭劍宗內修士不同尋常,他們器法雙修,既鍛體又修法,強身健體,以身為器;蘊養靈根,以靈為法。

    楚翹走習慣了這條路,一時之間,竟慢慢趕上了隊伍前面的人,心裡有心事,也沒有注意到自己與一些熟人擦肩而過。

    何綃墨隨意走著,已經有築基修為的他,並不把這強度的測試放在眼裡,而是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周圍的風景人物。

    在楚翹經過的時候,便眼尖地看到了,心道:這個人有點眼熟?目光忽然落向後方抱著何綃卿的何綃礫身上,勾起了唇冷笑了一聲,原來是有些像何綃礫這個不識好歹的。

    何綃礫聽著何綃墨的冷笑聲,以為他是在嘲笑自己,面上一紅,暗暗握緊了拳,強撐著抱著何綃卿。

    倏地,何綃礫突覺手中一輕。

    不知何時有個女弟子來到了他身邊,抱過何綃卿,聲音溫柔:「這位道友,我見這個妹妹玉雪可愛,忍不住想抱抱,未曾過問於你,你可介意?」

    何綃礫聞言本就緋紅的臉又添了三分紅色,有些不好意思,結結巴巴道:「不……不介意,不介意,多謝仙仙……子師姐。」

    何綃墨看著這邊動靜,臉黑了幾度,收回想要伸出的手,冷笑幾聲加快速度離開。

    她輕笑道:「不要叫我仙子,喚我明熒既可。」

    何綃礫順從道:「好,明熒師姐。」

    「嗯。」明熒嬌靨帶笑,緩聲應下。

    「明熒師姐,我可以問一下,明日要測試的內容嗎?」

    「可以。」明熒思慮片刻道,「明日,你們要經歷的試煉是『煉心』。我見你愛憐幼妹,這一關你無須緊張,若無意外必是能透過的;倒是第三關,你帶著幼妹須要小心行事。」

    「明熒師姐,此話怎講?」

    「第三關,因各人心境而生不同考驗,話只可至此,再多便是違規了。」

    「多謝明熒師姐提點,綃礫感激不盡。」何綃礫拱手作揖行了一個禮,感激道。

    明熒道:「無須多禮,這個妹妹和我眼緣罷了。」

    何綃卿躺在明熒懷裡,異常安靜。

    眾人才發覺是可以詢問身邊弟子的,遂開始打聽著,山階從寂靜轉為熱鬧。

    新弟子入門試煉持續了整整一個月方結束。

    而楚翹得知上宛並未收徒後亦是欣喜,隨即不再理會外界,每日只沉浸在修鍊的世界裡,看著自己一點點的進步暗自欣喜。

    一轉眼,便到了夏季。

    宗主繼任大典在夏至後如期而來。

    蘭劍宗立宗已近萬年,宗內山脈自成一系。

    從高空俯視便能看出綿延起伏的山脈走勢為一道大陣,山脈脈則是陣紋。

    尋常陣法若是讓人見了陣紋,那陣發便會很快被破解,但此陣卻相反,比那些沒有陣紋的劍更難破解。

    最高的那座山峰上刻著偌大的蘭劍宗三個字,橫撇豎勾間帶著溫和又不失凌厲的劍意。

    第一眼只覺溫和,但舉目凝望便會感受到凜冽劍意。

    眾人這才恍然,劍意溫和是讓人看清這三個字,而劍意凜冽則是威懾手段,敲打那些心思不純之人,使人不敢久視,生出一丁點冒犯心思。

    山有雲騰霧繞,地有彩鳳飛降,處處生祥瑞,人人帶笑意。

    雲上陸陸續續有人朝著台上英俊男子賀道:「賀端懿道友繼蘭劍宗主之喜。」

    「諸位道友百忙之中抽空前來參加懿的繼任典禮,懿深感榮幸。」

    「宗門事務繁忙,招待不周之處,還望各位道友見諒,諸位請隨接引弟子入座。」端懿穿著黑色長袍站在高台之上拱手回禮道。

    楚翹站在台下遠遠的,面無表情地望著,等待著這場大典中將要出現的上宛。

    築基未成,他沒臉去見他,但是很久沒見,他有些思念,所以想趁今日,遠遠望上一眼。

    典禮依舊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今日,是我蘭劍宗宗主繼任大典,在此,筠先多謝諸位道友前來觀禮。」上筠站在眾人面前,不苟言笑,字裡行間卻都是護著端懿的話,「此後蘭劍宗將由本座親傳二弟子端懿接任。端懿年幼,今後處事若有不周之處,還請諸位給筠三分薄面,讓他幾分。」

    「上筠道君多慮了,道君將端懿道友教養得如此出色,哪會有犯錯之時。」底下有人附和道,「縱然出了些許差錯,我們必定是給道君您這三分薄面的。」

    上筠掃視周圍修士神色,心中滿意麵上不顯,而後喚了一聲端懿,此言一出,便見他掌前半空浮現一塊黑色木製令牌,令牌上的紋路靈光涌動。

    「請宗規。」

    端懿聞言立即上前,神情肅然,抑揚頓挫:「端方君子,守規修儀;上善若水,藏鋒而行。前路未明,以劍抒情;雷霆收怒,江海凝光。」

    攬川峰上蘭劍宗三字頓時光芒大作。

    「端懿恭請諸君審查。」端懿接道,「祖師在上,弟子端懿今執掌大權,必時刻牢記宗規,信正理,斷不平……」

    他雙手恭敬地接下上筠掌前令牌,食指微動,一滴血落在上面被迅速吸收,而後將吊墜勾在右手食指上,反手攤開,向攬頤峰示意。

    雲中傳來鳳鳴,紫光從天而降,落在端懿身上,端懿本命劍化形顯露人前,木令化為劍穗垂在他的劍上。

    端懿持劍朝四方拱手示意。

    上筠看著端懿,滿意頷首,隨即坐回自己的位置,將大典交給端懿主持。

    「諸位道友,儀式已畢,桌上靈食請盡情享用,招待不周之處,還望見諒。」端懿笑意綿綿。

    賓主盡歡。

    片刻後。

    眾人不著痕跡地看了看四周,似乎是在找什麼人一樣。

    暗自搜查未果後,便有人問道:「上筠道君,吾聽聞此次不僅是貴宗宗主繼任之禮,還有貴宗上宛道君晉陞合體之禮,現繼任大典結束,不知貴宗上宛道君何在?」

    楚翹望著台上,在心裡默默道:是啊,道長何在。

    上筠面帶遺憾道:「師弟心系修鍊,此時正在鞏固境界,不便出席,望各位道友海涵。」

    紫衣道人感嘆道:「此次只想一睹上宛道君風采,圓我宿夢,看來我今生當真是與上宛道君無緣了。三百年前未生,三百年後難見,哎!可惜啊可惜。」

    上筠安慰道:「道友莫要感傷,道途漫長,總會有見到師弟的那一天的。」

    眾人得知上宛並不出來,陸續便找借口辭別,楚翹混在人群中,亦是滿臉失落地離開了,唯有一白衣男子還待在場內。

    他滿臉笑意地走向上筠,朝上筠拱手道:「薈萃書院非生見過上筠道友。」

    上筠睜眼說瞎話地問道:「非生道友,可有要事?」

    「道友,我此次前來是有要事與上宛道友相商。」

    上筠面色不變:「師弟在鞏固修為,無暇見客,道友見諒。」

    非生胸有成竹道:「勞煩道友和他說,我不信他不見我。」

    上筠淡淡道:「非生道友,莫要為難在下。」

    非生看著他,目光帶著些許憐憫。

    上筠不為所動。

    非生見上筠如此,也不再勸說,目光看到底下弟子卻突然意味深長道:「白玉有瑕不掩瑜。」身形逐漸淡去。

    上筠看著非生的身外化身,向後沉聲道:「為師閉關這段時間,切勿讓任何人打擾你上宛師叔清修。」

    「若你師叔想要雲遊,便用楚翹留下他。無論如何,在這十年裡,必不能讓你師叔出宗。端懿你可明白?」

    「端懿領命。」端懿心有不解,仍是應下。

    青陽峰,扶搖路上,每日煉體的弟子於此負重前行著,一個個基本都是汗如雨下,叫苦聲連綿不絕。

    「鍛體如此枯燥無味,真不明白為什麼還要訓練,修士不是只要修得法術不就可以了。」

    有人輕蔑地掃了一眼出聲的弟子,話里滿是不屑:「既然嫌棄宗門鍛體乏味,那就滾回落藍城,做你的少主去,屆時你想要多自在就有多自在。」

    山邊停下的何綃墨冷笑:「我回不回去,與你有關?你這個廢物都沒回去,我怎麼能回去?我都沒欣賞夠,你這個廢物氣喘吁吁像狗一樣的模樣呢。」

    何綃墨突然輕快地走著,看著大汗淋漓的何綃礫,嘖嘖嘆道:「你看看你,廢物就是廢物,走個梯子都累成這樣,修什麼仙,求什麼道,不如滾回落藍當凡人。」

    何綃礫似乎是累極了,張嘴想反駁卻沒有力氣,只是不服氣的加快步伐,想要將何綃墨遠遠甩在身後。

    可是何綃墨那會讓他如願,一直跟在他身後,如影隨形,「呦,被我說中心事了,氣惱了?想甩開我?不自量力。」

    何綃礫聽著何綃墨無休止的羞辱憋紅了臉,憤然道:「何綃墨,你有完沒完!在宗門你擾不得女修,就來尋我開心?」

    「什麼叫尋你開心?我不是很明白。我們難道不是一向都很不對付嗎?不過你倒是說對了,我擾不得女修,那就只有擾你咯。」何綃墨面帶邪笑,看似漫不經心但目光卻緊緊黏在何綃礫身上。

    「我說你資質差、悟性低,何苦這麼累死累活。不如回何家,我把少主位置讓給你,然後等我修仙有成回落藍後,你到我身前搖尾乞憐,然後我大發慈悲地庇佑你。」

    「何綃墨,你瘋了。」何綃礫聽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貶低之語,終是怒了,也不再往前走去,停下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看著何綃墨,怒發衝冠。

    「是,我承認我資質差悟性低,比不得你,但你這樣處處找茬,想讓我放棄修鍊,你這樣三番兩次出言侮辱實在無趣。何綃墨,我不像你一樣貪圖享樂。」

    「今日我何綃礫就告訴你,無論你如何嘲諷侮辱,我都不會放棄;你想讓我狼狽地回落藍,不行,除非我死,否則絕不可能。」

    何綃墨突然收起了弔兒郎當,面無表情看著他,看得何綃礫心裡發毛,冷冷道:「何綃礫,挺有骨氣啊。」

    何綃礫似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何綃墨,微微愣住。

    何綃墨道:「何綃礫,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打擾你,只是你當真不適合修仙這條路。他朝,莫要怪我沒提醒你。」他說完便快步離開,越上梯子,身輕如燕。

    何綃礫新入宗門尚不明白,梯子上刻的增重陣法是實打實的,在上面不能使用任何法術減輕壓力。

    身輕如燕地走完全程的人,要不是天縱之資,要不就是曾經練過。

    何綃礫看著逐漸遠去的何綃墨,突然想起第二關試煉結束後,看到的那個悲傷痛苦的何綃墨。

    他的目光一直留在自己和小卿身上,若非小卿出口提醒,自己便也未曾發現。

    第二日,何綃礫發現何綃墨真的消失於人群之中。

    第三日也是如此。

    此後再也不見何綃墨人影,何綃礫便以為他已經回落藍了,便不再關注,沉下心修鍊。

    ——

    楚翹自從大典未見上宛後,整日里愈發沉默。

    整條扶搖路他在上行走早已健步如飛,此種情況放在尋常弟子身上,便代表鍛體修行的結束,築基的成功,從而離開青陽峰,被各長老收為門徒。

    可是他的修為卻一直停在練氣一層,不得寸進,築基之日遙遙無期。

    他想:周圍四靈根之人,走完扶搖路都築基成功了,而自己卻停在練氣無法更進一步?是那裡出了差錯?藏書閣里,也未有書籍記載這種情況。

    楚翹望著白藏峰的方向,神情哀傷。

    白藏峰上,翠竹居似乎已經成為了無人居,它的主人已經很久沒來了。

    端懿看著翠竹居毫無人氣的狀況,心下一嘆,隨即轉身想要回去,面前突然出現一抹白。

    上宛抱劍站在竹林前,神色淡漠:「你來此數次,有何事?」

    端懿眼底驚喜還來不及收起,聽到上宛的問題不知如何作答,微愣而後轉移話題道:「師叔可還記得端懿是那個懿字?」

    上宛給出的回答一如之前。

    端懿心下有些失落:「懿親之意,也是『鑠懿淵積』宗主第二弟子,如此師叔可否記住?」

    上宛未答,目光掠過他腰間垂著的劍穗,淡淡道:「你新任宗主,當以宗門事務為主,無事不要來此。」

    聽著上宛這番明顯趕人的話,端懿卻還是面帶著微笑,拱手行禮道:「師叔教訓的是,端懿明白,這就告辭,師叔再會。」話音落罷便走向了傳送陣,啟動陣盤。

    上宛也不在意,想起自己問劍多日所作出的決定,也走向傳送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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