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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鋼蛋的血淚史

    純情年下土匪攻×嘴賤身嬌流氓 青龍山上有個光明磊落、浩氣長存的未來土匪頭子傳人——陸雲東 琅山屯裡有個不著四六、驕奢淫逸的身帶功名的流氓秀才——王鋼蛋 道上有傳言琅山屯出了個帝王墓穴,裡面珍寶無數,沒人曉得是真是假,畢竟這樣唬人的傳言一年道上能出十八個。 陸大當家的膝下就這麼一個嫡子,奈何這孩子自小心眼實誠,一點也不會邪魅一笑、姦淫擄掠的傍身技能。 即便大當家的有心培養,奈何這兒子也是「爛泥扶不上牆」,無可奈何就拿了兒子的把柄,把他送到琅山屯歷練歷練,不管他是偷是搶、是哄是騙,非要讓他從這山村之中弄出什麼寶貝來不可。 陸雲東的四哥(庶出)同慣會偷奸耍滑,住在琅山屯的秀才王鋼蛋有幾分交情,便將自己這個如清泉白露、天山雪蓮的弟弟託付給了他。

    第一百三十一章:好生陪著

    小說: 王鋼蛋的血淚史 作者:缘惜惜 字數:2007 更新時間:2019-09-22 05:54:14

    於周成玉而言,陳氏於他耳邊,於他眼間,於他心間,寸寸摩挲,處處撩撥。蕩漾了一池漣漪,似遊園驚夢,紅牆綠瓦琉璃盞之中的絕色女子。 

    在那個恍恍惚惚的午後,悄然糅雜進了他蒼涼無色的人生。

    美好的,潔凈的,想讓人捧在手心上,不舍褻玩不忍傷害半分。

    古有形容女子玲瓏剔透,在他看來用在陳氏身上更為恰當,並非是因為她無可挑剔的長相,而是一種難得的晶瑩的珍貴,他說不上來那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覺,但總是能讓人發自心底的愉悅。

    他從前沒有預料到這麼一個女子,在某個不曾留意的瞬間發生著翻天覆地的巨變。

    最能改變一個人的除了大喜大悲,除了生死離別,還有一種特殊的情緒——嫉妒。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簡簡單單的情緒,卻有著令人面目全非的本事……

    他替床上昏睡不起的人擦拭著額上的虛汗,忽然想起十多年前他與陳氏還在青龍山的日子來。

    靜姝第四次將夾起的飯菜丟回碗里,嬌俏可人的端正模樣,出奇的添上了不耐煩又煩躁的情緒。美人就是美人,連發脾氣都好看的,絲毫瞧不出是生過三個孩子的人。

    上天總是厚待美人的,即便是這些年過去了,也沒有讓陳氏像一個普通人一樣老的那樣快。

    分明是四十五六的年紀,偏偏瞧上去至多三十齣頭,就好像這些年全然過給了別人似的。

    周成玉靠在床頭,細數著這些年的時光,他這一生愛過這樣多的人,獨獨這一個是不同的。

    ......

    微涼的雨絲悄悄然灑落在一處水池裡,融進泥土裡,為半黑的天幕蒙上了一層悶添上一層涼。

    是誰在紛紛擾擾的世界裡,慢慢的佔據了誰的一顆心?又是誰在下著雨的時刻,想念著一牆之隔的呼吸。

    季伯麒打開窗子深吸了一口涼氣,企圖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卻事與願違的越發焦躁了起來。

    他不懂為什麼一直認為一個女人能在他心裡佔據這樣大的位置,不過是一個簡單的表情,一個小動作,甚至一個安穩的呼吸都讓他惦念著。

    他說不清,說不清這是什麼原因,總之好像這個充滿驚喜和綺麗風景的世界,都抵不過與她一瞬的相遇。

    晚情是秀美柔媚嬌俏可人的姑娘,活潑開朗靈動可人膚白勝雪柔嫩絲滑,仿若那從天上掉下來的小仙女,偏偏現在只剩了地獄裡爬出來的殘魂。

    季伯麒明白那天的事情,他不知道現在應該怪誰,把一個好生的姑娘折騰成這個樣子,卻連個能討說法的人都沒有。

    他嘆了口氣,守在她身邊,許多本應該他親自去辦的事情,現在只是吩咐了底下人,與其說是晚情拴住了他,不若說是他自己拴住了自己。

    淅瀝的雨水滴滴答答的拍打著灰色的屋檐,晚情靜靜的躺在床上,季伯麒坐在桌前,離她不近不遠。

    他知道她醒了,卻也沒有點破二人誰都沒有說話,空氣中瀰漫著幾分微妙。

    這樣的感覺,讓人繃緊又慌張,彷彿又一隻手隨時能掐斷她的脖子,又好像一不小心多跨越一步都是曲終人散。

    季伯麒與陸雲東不同,在某些方面,他甚至陸雲東所沒有的魄力。

    當然,以他的身份,無論是什麼樣的結果,總是有承受的餘地的。

    而不像陸雲東,那樣的身份,那樣的擔當,一旦走錯一步,那可不是一個人死無葬身之地的事。

    「雲東哥...陸公子現在怎麼樣了?」

    季伯麒一回頭望見的便是那一雙正認真看著他的眸子,她不忍甚至是有些不敢去看他。別過眼睛假作不在意的撫摸了身下的被褥。

    「表面看著還好些」季伯麒還拿捏不準到底該用什麼樣的語氣跟她說這件事,只得先淡了些情緒。

    她蹭在枕頭上,撇過了頭,把眼角里的水想要倒到為人不可見的方向上留下來。

    說到底,這件事情全是她惹出來的,她只是為了解決心中的疑惑,全然沒顧惜這件事情對雲東哥哥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影響。

    他本以為自己的母親是個好女人,本以為自己的母親早早的過世了,現在卻當真比如早早死了好的多!

    季伯麒似乎明白她的心思,便道:「這件事既然早有因,那現在結成這樣的果,也不是你能控制的,你不必介懷。我了解雲東,他必定也不會因為這件事情介懷的。」

    「是嗎?」她開了口,語氣淡淡,出口的話卻已先在自己心口上劃了一刀。

    這樣安慰的話,任誰聽了都不會信的。

    她不再開口,季伯麒也實在不好再說什麼,只能靜靜的陪著。

    ......

    房間里光線很暗,卻散發著濃重的酒味,床上的人兩個人靠在一處,臉上浮著不自然的紅,順著脖子一直蔓延到胸口。

    陸雲東是最有分寸的,現在卻眼睛紅的像兔子,還癟著嘴盯著王鋮荀不放,只怕是一眨眼人就在他身邊不見了。

    人看上去是醉了,但至少沒有氣絕的徵兆。

    王鋼蛋喝的稍稍少些,他一邊嘆氣一邊把自己手裡酒罈子放好:「今晚上喝的不少了,你先好生的睡一覺,有什麼事等睡醒了再說。」

    他伸手去拽陸雲東手裡的酒罈子,未果。

    陸雲東看上去是穩穩地坐在地上,實際上早就已經沒有在思考,做出的一切動作都是本能。看見王鋮荀伸手要拉他,反手抓住就往懷裡扯。

    王鋮荀被扯得失了重心往下倒,差點一頭撞在床頭。

    陸雲東下意識就把鋮荀圈在懷裡,這個姿勢大概不好施力,王鋮荀掙扎了兩下沒能起來,無奈的道:「仔細撒了一床的酒。」

    房間里一片安靜,陸雲東橫在他腰間的手紋絲不動,壓著不肯放人走,也不肯丟下酒罈子。

    這樣窩著實在彆扭,可自己心上的人,又鮮少有這般失態的時候,經歷了這樣的事情,哪能不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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