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層層迷局
小說: 王鋼蛋的血淚史 作者:缘惜惜 字數:2001 更新時間:2019-09-22 05:54:13
陸雲東微有異動,合了合眼:「我預備這件事情無論如何是不能同他老人家講。」
「你是擔心,此事一點被爹知曉會受不住?」
他點了點頭,反握住王鋼蛋的手,眼底里的東西幾乎控制不住的泄露了出來。
「那到底是放在心尖上三十多年的人,即便是『死』了,爹他只當她是死了十幾年,受不住也扛了過來。如今這時候無論怎麼說,怎麼讓他寬心都是白費的,必定得好生的封鎖了全部的消息,一個字也不能泄露到他的耳朵里。一旦稍有泄露,怕,怕是......」
王鋼蛋擰眉:「你說的在理,只是這旁的消息都好說,怕是晚情這一邊,你打算如何跟爹交代。她,她到底是不是你親妹妹?」
「我問了她,她只說不知道,一個女子,倘若是連自己生的孩子都不知道她的父親是誰,可見是在青龍山時,我爹的眼皮子底下就已經......」
他嘆了口氣,坐的近些把陸雲東攬在懷裡,輕輕拍著他的肩膀安撫。
「我瞧著我們未嘗不可去尋一尋你的六哥哥,他必定是知道些什麼,不然不可能什麼當日能如此反應。」
陸雲東:「嗯,眼下只得如此。」
「不過,有一點我倒是奇怪」王鋮荀說著與陸雲東交換了一個眼神,稍微停頓了片刻,二人又同時開了口。
「定北侯」
「定北侯」
房中二人具是一愣,然後看緊了門戶,此事隱秘,幹脆催了蠟燭,放了簾子坐到床上細細分說。
「雖說此事荒唐,可這定北侯是如何到了青龍山中的?若說是朝廷上要對青龍山動手,派遣個卧底進去,也不該是他這個身份的。」
「若說是他自己上進甘願坐卧底,也不該是這樣雷聲大雨點小的只是拐了個夫人便相安無事了?」
陸雲東說著,忽然想起了昨日夜間在天池寺遇著的事情。
「鋮荀,你可還記得我剛才與你說,在寺中時,定北侯的府兵團團圍住,我是在幼時好友三三的房中躲避過了?」
帳子之中很暗,瞧不大清楚事物,卻因兩人坐在極近,是能看清楚對方的眼神的。
王鋼蛋見他眉頭緊皺便問:「聽你說那位三殿下是當朝權貴,這跟這件事情有什麼牽扯?」
「原是沒有牽扯的,他年紀又小,比晚情也大不了三兩歲,只是為何好端端的一個『殿下』幼時竟被人當女娃娃養在市井之中,而我這兩回去定北侯府,包括去天池寺,偏巧不巧的又都能碰見他。」
王鋼蛋捏著一處被角:「一時的巧合是巧合,這巧合太多了,怕就是算計了。那......此事到底是真的,還是說是一個局,是有人算計著什麼?」
陸雲東搖搖頭:「我已經讓人去打聽定北侯夫人了全部。所收到的消息,畫像,跟晚情說的全然無差。就連晚情也證實了是定北侯府家的小姐。」
「若是真有人布的局,那這局未免也太大了些,用了十幾年的功夫,那他們到底圖的什麼?青龍山?」
陸雲東道:「我想不明白,真若是有人想對青龍山動手,盡可在她過世之後,或者在我五哥過世之後,那時候我父親身心疲乏,兒子們一時間也挑不出能用的,是最最薄弱的時候,緣何不在那時候下手,偏偏等到現在才有異動?」
王鋼蛋皺眉,他盯著陸雲東,目光四處流轉,忽然落到他身上隨便佩戴的一塊玉佩上。
而後慢慢的把那玉佩從他身上摘下來,握在手裡反覆的把玩。
陸雲東也仔細看了一番那玉佩,不過是在尋常的店面鋪子里買的,既不是最好的材料,也不是極好的雕工,不過是紋樣尚可買來閑用,實在沒看出來有什麼特殊的。
「可有什麼不妥。」
王鋼蛋抬起眼皮,一把抓住陸雲東的手忽然道:「雲東,倘若是有人千方百計在你身上花心思,可一直也沒有要你的性命,就是三番五次的來攪擾,我倒是覺著,這些許不是奔著你這個人來的,或許,我是說或許,會不會是是奔著什麼東西來的?」
「你的意思是青龍山也亦是?」
王鋼蛋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想不清楚,弄不明白,只是胡亂猜測。」
他又道:「青龍山也算是百年基業,這些年雖然外頭人叫著不好聽,不過早已經是自成體系。即便是朝廷,也輕易動不得,青龍山一亂,江湖必亂,到時候對朝廷上只有壞處沒有好處。若非是江山易主,是個明君都不會動青龍山,倘若是不動青龍山,那就怕不是惦記上了青龍山的什麼東西!」
陸雲東微微一怔,他忽然想起從前在祠堂之內,陸慶龍給他看的那本族譜來。倘若那族譜為真,即便是當今朝廷,怕是也要忌憚青龍山幾分,那麼他們到底在試探什麼?
莫非真跟他祖輩的血統有什麼關係?那在琅山屯的那個墓穴......
「若真是如此,恐怕咱們想不驚動父親也是不行了。」
王鋼蛋搖搖頭:「不行,這件事還是要先壓著,這可不是什麼小事,我瞧著以咱爹對你母親的情分怕不是死活受不住的。咱們現下還是得想個法子,如何能把部分事情透露出去,並且把你母親的事情瞞的死死的才好。」
陸雲東額上的青筋鼓起來,這兩日都沒有松下來過。
「如今安撫晚情才是正道,父親疼她,無論是如何她得安然無恙不動聲色的回山才好,無論咱們找什麼由頭,倘若晚情不回去,父親早晚得找過來。」
王鋼蛋點點頭:「那丫頭現在如何了?」
「晨昏時候醒了,不肯吃不肯喝,如提線木偶一般。伯麒沒有法子,硬是掰著嘴餵了些水喝糖粥,好歹是讓她吃些。我已經跟季伯麒說了,若是實在無法,還是先點了她的睡穴。」
「如今是全城戒嚴,最要緊的時候,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