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著我要去洗個澡。」王鋼蛋強忍著，不想在陸雲東面前前露出他此刻已經心猿意馬，渾身燥熱來。

如果現在把他丟進院子里的水缸里會不會好些，陸雲東傻傻的想，轉而又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他一動不動的任由王鋮荀的腿搭在他的腰上，強行裝作處變不驚、善解人意的樣子。

「洗澡未見得有用的，你先前不是試過了嗎？眼下這恐怕不是個好法子。要不，你忍一忍，等天亮了，我帶你去城裡的花樓里尋個姑娘？」

王鋮荀皺緊眉頭：……好像一腳把陸雲東踢下床怎麼辦……要忍住……

一陣熱氣涌到臉上，王鋮荀的整張臉連同耳朵和脖子都變得滾燙滾燙的。

「我，我恐怕耗不到明天天亮了。」

王鋮荀難受的厲害，壓著陸雲東身上的腿還不安分的扭了幾下，這一扭不要緊，稍稍一動，他身上火急火燎的東西就那麼戳到了陸雲東腰上。

陸雲東眼眸一暗，閃過一絲極不易察覺的狡黠。

「我...我......」王鋮荀借著一丁點月光望著陸雲東完美曲線的側臉的臉，臉色潮紅，眼睛裡都蒙了一層霧。「要不，我去西邊的冷屋子去住吧。」

他越發覺著堅持不住的起了身，剛坐起來，卻被陸雲東拉著胳膊又摁了回去。

「大冬天的，那屋子裡連個炭盆都沒有，會凍壞人的。」

陸雲東稍微停了停，握著王鋮荀胳膊的手並沒有拿開，他似乎不大好意思的說：「大家都是男人，沒什麼的，你自己試一試能不能疏解，如若不能，我...我...幫你也行。」

王鋮荀：？！！！

他幾乎熱淚盈眶，這事修了多少輩子的福氣，攤上陸雲東這麼個好朋友，不行，我一定要自食其力，這種事怎麼好勞煩人家。

王鋮荀很有骨氣的這樣想著，手就伸進了褲襠里。

陸雲東就躺在他旁邊，一動不動的平躺著望著房頂，若不是還有呼吸聲，王鋮荀還真以為這床上只有他一個人。

可能是因為緊張，也可能是因為藥酒勁太猛，王鋮荀摸著自己的小兄弟半晌，就覺著自己全身的火越演欲裂，卻又絲毫沒有能疏解的趨勢。甚至，甚至還老是不自覺的往陸雲東那裡瞟。

他壓抑著自己的聲音，卻左右不得其法，良久，身邊的人似乎動了一下，陸雲東好像嘆息了一聲，從平躺著，轉過來側身面對著他。

陸雲東沒有說下去，自顧自的幾乎額頭貼上了他的額頭，因為習武略帶著薄繭的一隻手，順著他的褲子探了進去，與王鋮荀的手握在了一起。

王鋮荀眼睛瞬間炸開般睜大……

陸雲東很規矩，出來一隻手在摩拳擦掌的替「好友」解決難受不安的問題之外，旁的沒有觸碰到王鋮荀半分，甚至有意連衣角都不碰到他的衣角。

王鋮荀抑制不住的喘息聲，全部拍打在陸雲東的側臉上，他死死盯著陸雲東的臉頰，覺著自己好像立馬就能策馬奔騰，有好像哪裡差了一點，就差一丁點，一丁點而已。

至於差了哪裡的刺激，陸雲東是知道的，經過那三天，他對小鋮荀也算了解了，只不顧現下裝作「初次相見」的樣子，死活不給這人一個痛快。

「雲東...雲東......」王鋮荀難耐的叫著他的名字。

陸雲東也做出一幅為難狀，顯露出他也不大能左右小鋮荀的狀態來，他用一雙極關切的眼神看著王鋮荀，半晌，咬了咬牙，小聲跟他說：「要親親嗎？」

幾乎是他剛說完這句話，王鋮荀便一個餓虎撲食似的堵住了他的嘴。

陸雲東假裝掙扎了幾下，衣衫都被太過激烈的動作弄亂了。

嘴巴被強行撬開，還沒來得及抗拒，那舌頭就跟著鑽了進來，甚至沒有給陸雲東喘息的時間，王秀才便如同土匪似的，在他口中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直至舌頭髮麻、嘴唇泛紅，七葷八素的不甚清醒，才把人放了開。

「唔......雲東！！！」

王鋮荀忽然箍緊了陸雲東的窄腰，牙齒咬著陸雲東的下嘴唇，瞬身顫抖的把王家的子子孫孫灑在了陸雲東的手心裡。

事後，王鋮荀忽然清醒過來，他獃獃的望著陸家小公子強行一本正經的沒有一絲裂紋的臉，覺得十分不好意思。

「呃...那個......雲東我......」

陸雲東忽然轉過身去，把一個後背交給他，沉沉的道了一句：「沒事了，睡吧。」

王鋮荀被從無邊苦海里，解救了出來，然後他失眠了。

娘嘞！他都做了些什麼？他瞧瞧拉了拉棉被蓋上了自己的小半張臉，覺著呼吸不暢。

雲東一個好好的正人君子，竟然被他......

他剛才親了他，還壓上去摸了他的腰，還......簡直禽獸不如！

初冬的一天，琅山屯裡的王秀才有點想上吊，投湖也行！

這天真的傻子自然不知道，那人背過身去，嘴角不斷上揚，一整晚都沒壓下來。

次日清晨，誰也沒提當晚的事，只當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只是王鋮荀每每多看陸雲東一眼，就深深的唾棄自己一回。

看見他的手會唾棄，看見他的腰會唾棄，等早膳時分，陸雲東捧著碗湯，剛喝上一口，就齜牙咧嘴的抽了口涼氣，眉頭微皺的放下了碗。

李氏便問：「這孩子是怎麼了？是不是湯太燙了？吹一吹再喝。」

陸雲東紅著臉搖了搖頭：「沒...沒事，就是我不小心咬破了嘴唇，湯碰到了傷口。」

原本裝著跟個沒事人似的王鋮荀，聽了這話如遭雷劈，他舔了舔自己的嘴，恨不得抽上自己兩巴掌。

李氏是個心疼孩子的，就多叮囑了兩句：「鋼蛋，天幹物燥，你該多叮囑著雲東多喝些熱水，這嘴一起了皮，在撕破了，吃飯喝湯能不疼嗎？你們這些個孩子就是嫌麻煩不肯多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