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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鋼蛋的血淚史

    純情年下土匪攻×嘴賤身嬌流氓 青龍山上有個光明磊落、浩氣長存的未來土匪頭子傳人——陸雲東 琅山屯裡有個不著四六、驕奢淫逸的身帶功名的流氓秀才——王鋼蛋 道上有傳言琅山屯出了個帝王墓穴,裡面珍寶無數,沒人曉得是真是假,畢竟這樣唬人的傳言一年道上能出十八個。 陸大當家的膝下就這麼一個嫡子,奈何這孩子自小心眼實誠,一點也不會邪魅一笑、姦淫擄掠的傍身技能。 即便大當家的有心培養,奈何這兒子也是「爛泥扶不上牆」,無可奈何就拿了兒子的把柄,把他送到琅山屯歷練歷練,不管他是偷是搶、是哄是騙,非要讓他從這山村之中弄出什麼寶貝來不可。 陸雲東的四哥(庶出)同慣會偷奸耍滑,住在琅山屯的秀才王鋼蛋有幾分交情,便將自己這個如清泉白露、天山雪蓮的弟弟託付給了他。

    第六十四章:一團污穢

    小說: 王鋼蛋的血淚史 作者:缘惜惜 字數:2043 更新時間:2019-09-22 05:54:08

    晚情抱著膝蓋坐著,望著洞口外頭晴好的天,秋日寒涼,即便是這樣好的陽光,也是冷的。

    「雲東哥哥,你知道我多麼羨慕王叔王嬸和你爹娘之間的情意嗎?」

    她還那樣年輕,像是一朵正要開放的鮮花,可那張還稚嫩的臉上卻已經嵌著滄桑。

    「我出來的時候,我的爹爹,他正忙著娶第八房小妾。他在外頭有很多的女人,露水姻緣也好,置辦了家業的外室也好,我都習慣了,可偏偏還要把手伸到了我的小姐妹身上。」

    她臉上擰著一絲苦笑,「茵茵自幼和我一同長大,原本我們是家境相當的,可惜這兩年她家的生意出了事。眼瞧著再沒人幫一把家族便沒落了。我去央求爹爹幫幫茵茵家,他就真的幫忙了,原因倒不是因為我,而是他瞧上了茵茵。茵茵她,才十六歲。」

    「你因為這個怨恨你爹?」

    「有什麼可怨恨的,不過寒心罷了,在他身邊的女子,哪個不都是兩三年的新鮮,只是替茵茵不值,再過幾年怕是要步被撇在後院里的姨娘們的後塵了。」

    陸雲東道:「那你的母親,應該蠻辛苦的。」

    晚情露出一個極譏諷的笑,「她是辛苦,日日操勞辛辛苦苦的偷男人。」

    「什...什麼?」陸雲東大驚。

    「這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我犯不著拿這個誣陷她。我爹娘之間有些事是心知肚明的,只是沒有撕破臉,你玩你的,我玩我的,表面瞧著老爺穩重夫人端莊,實則......一團污穢。那樣的家裡,讓我覺著噁心。「

    陸雲東愣了愣,他盯著這個表面上如精緻的蘭花一樣的姑娘,半天沒有出聲。

    晚情對陸雲東這個人是有好感的,且不論這好感是否夾雜著幾分風月,或者從另一個角度上來講,她面上沉靜如水,實則已經快要崩潰了,再不找個人吐一吐苦水,怕是壓抑久了,會瘋!

    「你瞧見那個為首的男人了沒有?他叫張謂之。」

    他點點頭,大約是那個二十五六歲穿著一身短衣的男人。

    「那是我六歲的時候跟爹娘出遊撿來的,那時他還是個少年,和他爹在山上打獵時從山上摔了下來,他爹沒了性命,母親也早沒了,我父母親把收留了他。張謂之是個很努力上進的人,短短幾年便習得一身武藝也讀了書,越發像個能成事的小夥子。我爹說,旁的人他是不放心的,等我大了,便把我許給他,後來你猜怎麼著?「

    「莫不是,他另娶了他人?」

    「真若如此便好了,半年前我母親到廟裡上香,爹撥了幾個人隨行。我最是個頑皮的性子,娘不許我去,我便在她出門大半日後,偷偷的跟了去。也是仗著自己學過幾年的拳腳功夫,我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便想先偷偷藏在母親的房裡給她個驚喜,晚間跟她一同睡。誰知......」

    她有些哽咽,卻還是強忍著不適繼續說了下去。

    「誰知,我的母親引了個男人進來,在這清靜的禪房之內,脫了衣衫......東西扔的到處都是,有個荷包就仍在我躲的櫃子前頭,那是我從前親手繡的像水鴨子似的鴛鴦荷包。說來真是諷刺的很,原本明年我就要嫁了......「

    晚情淚眼婆娑,死死咬著自己的手臂,倔強的不肯哭出聲,弱小而又無助。

    哪怕是陸雲東遞了一張帕子來,她也只是伸手接住了,其實她迫切的想要撲進一個人的懷裡哭一哭,卻也始終記得男女之大防。

    她厭惡他爹的放蕩,厭惡她娘的不知廉恥,只盼著自己萬萬做不得那般的人。

    「下一步,你預備怎麼辦?」

    晚情攥緊了手裡的帕子,「我不知道,當初不過是聽聞有人傳言琅山屯有寶,我不過是來湊熱鬧,現在他們已經找到了我,這地方是萬萬待不得了。」

    「這樣,你若是信得過我,我帶你去城裡找個人,是個經常出門採購草藥的藥商,你拿著我的手信,往淮北一帶去,我在源城有處宅子,常年也空著,你且住在那裡。」

    晚情連連擺手,「那怎麼能行,我在村裡這一陣子已經很麻煩你了。如今怎還能平白住你的宅子?」

    「我既住不上,借給你住又有何不可,權當是我丟了你的簪子和耳墜賠禮了。」

    陸雲東很堅持,即便是一個素日端和謙遜的君子,堅持起來也很難讓人推拒。

    眼瞧著現在日頭還不算晚,他便借了匹馬,把晚情姑娘往老嚴那裡送。

    他是個和緩溫柔的人,即便是同乘一匹馬,晚情也覺著這人一點都不會有什麼旁的想法。

    「我從江湖上打聽道,琅山屯有寶貝墓穴的消息是從村裡一個姓楊的嘴裡傳出來的。」

    陸雲東:.......

    「我知道雲東哥哥是為什麼來的,我既然不在此了,不妨把這個告訴你。老楊無緣無故的沒了,楊大娘無緣無故的瘋了,這其中想必不會是沒有牽扯的。」

    「我知道了」

    少女青絲上的馨香隨著顛簸的馬匹傳進陸雲東的鼻子里,他忽然覺著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明明是不缺吃不少穿的大家閨秀,可那樣的日子,卻讓人可憐。

    陸雲東想如若這晚情姑娘能像他的母親陳氏那養,嫁得一個一心一意,惜她憐她的好夫君,那才算不負此生。

    馬匹跑的極快,趕到老嚴處,也不過一個時辰。

    藥鋪上掛著幌子,當值的醫者卻不是老嚴。

    在鋪子里忙活的小夥計識得陸雲東,忙過來安排。

    「呦,公子來拿藥了,跟我到後院拿吧,還挺多的。」

    陸雲東對晚情點了一下頭,示意一同到後院去。

    「公子,嚴郎中說是今日來了貴客了,才沒有坐診,你且略等一下,我去給你叫人。」小二哥說著要往屋裡奔。

    可醫館的後院不大,說句話,屋裡就能聽個差不多。

    「誰啊?大成,我跟你說不要什麼人都往後頭領......」

    坐在屋內的兩個人從窗戶探出頭來,兩兩相對俱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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