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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鋼蛋的血淚史

    純情年下土匪攻×嘴賤身嬌流氓 青龍山上有個光明磊落、浩氣長存的未來土匪頭子傳人——陸雲東 琅山屯裡有個不著四六、驕奢淫逸的身帶功名的流氓秀才——王鋼蛋 道上有傳言琅山屯出了個帝王墓穴,裡面珍寶無數,沒人曉得是真是假,畢竟這樣唬人的傳言一年道上能出十八個。 陸大當家的膝下就這麼一個嫡子,奈何這孩子自小心眼實誠,一點也不會邪魅一笑、姦淫擄掠的傍身技能。 即便大當家的有心培養,奈何這兒子也是「爛泥扶不上牆」,無可奈何就拿了兒子的把柄,把他送到琅山屯歷練歷練,不管他是偷是搶、是哄是騙,非要讓他從這山村之中弄出什麼寶貝來不可。 陸雲東的四哥(庶出)同慣會偷奸耍滑,住在琅山屯的秀才王鋼蛋有幾分交情,便將自己這個如清泉白露、天山雪蓮的弟弟託付給了他。

    第九章:院中棺槨

    小說: 王鋼蛋的血淚史 作者:缘惜惜 字數:2188 更新時間:2019-09-22 05:54:03

    蠟燭中透出來的光暈,照在年輕男人的面龐上,都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王鋼蛋是信了這句話的。

    陸雲東本就生的好,如今坐在燈下,垂目整理自己背來的行囊,更見姿容不凡。

    他與他的兄長長的不甚相像,更沒有陸遠身上半點的邪氣,端正的眉目,怎麼看怎麼像個正經人家的好孩子。

    聽說陸遠家裡都是在道上混的,怎的就出了這麼一個一身正氣的小公子?

    王帆家的房子很是老舊,門口種著一顆大槐樹,深夜之中,黑黢黢的枝幹張牙舞爪的立在那處,風一過,吹過樹梢的葉子,颯颯作響,偶有幾聲蛙鳴,一驚一乍的,顯得不慎友善。

    連連趕了好幾日的路,陸雲東其實有些累了,只是乍一換了住的地方,他有些不習慣。

    或者應該說,自己身邊躺著個旁的男人他有些不習慣。

    這是間一明一暗的老房子,收拾的還算幹凈,明的自然是做廳堂,暗的做卧房。

    暗的這間窗戶開的很小,不見得有門口水缸的缸口大,滅了燭火,房間中黑的厲害,不過倒是成全了外頭一輪明月的月光。

    從那明紙糊的窗戶中透進來,清凌凌的,隱隱還能看著些許光亮。

    上次與別人同宿一處,還是他五六歲是個孩子的時候,在冬日裡依靠著母親溫軟的身子,舒適又安心,自然是和現在身邊躺著個渾身硬邦邦,還帶著沒有散盡酒氣的男人是不同的。

    王鋼蛋白日里睡了半日,現下也不怎麼困,又看身邊輕而又輕的翻過身,怎麼也睡不著的人,伸出手臂橫過去,拿出幾分兄長的架勢,拍了拍陸雲東的腦袋,頓時把人家一個成年的大小夥子嚇得渾身打了個激靈。

    「你且安心睡,我給你講故事。」

    陸雲東今年二十有一,按說都是該娶媳婦的男子,如今這般讓人哄孩子似的拍腦袋,實在很不受用,剛要開口拒絕,那人已自顧自的講了起來。

    「你可知以何來斷一座城的老舊?」

    陸雲東道:「大抵是要聽年長的長輩說起。」

    「我在外頭闖蕩過幾年,倒也有些心得,可看該地之墓穴便知。」

    陸雲東蹙眉不解。

    他又道:「此村名曰『琅山屯』,便是我奶奶那年紀的長者,恐怕也不曉得到底有多少年月。不過有一點,這家家戶戶,院中、地頭幾乎皆有舊時的棺槨。喏,從這正門出去,靠近西南角就有一個,周遭是青石板子,把頭探進去深不見底。至於這屋子的地底下有沒有,到不好說。」

    他說著話,一股子細風從牆縫、窗戶縫裡鑽進來,帶著些許傍晚鄰居家殺魚的把腸子魚鱗倒在門口,沾染過來的腥味,又裹挾著一些涼夜中的濕氣。毫不拖泥帶水的一股腦湧進床上那二人的口鼻,似乎要勾出什麼腥鹹的紅色液體來。

    陸雲東眉頭微動,要說一點都不害怕那是騙人的,便是男子,也不大受得住心若無物的躺在院子里埋著棺材,房間的地下也可能埋著棺材房中。

    王大秀才笑道:「不必太放在心上,年頭很久了。要說需要介懷的,這房子要比院子中的棺槨有趣的多。」

    他忽然挪動身子靠近了陸雲東幾分,二人幾乎要鼻尖貼著鼻尖。望著那雙勉強維持鎮定的漂亮眼睛,輕聲道:「你且細細聽聽,可能聽見什麼聲音。」

    陸公子雖說這些年跟著他爹見慣了黑道手段,也跟著外祖父飽讀詩書,但實在沒有經過這種事情。

    尤其是在一個熟人都沒有的陌生環境,他不由自主的按著四哥書信上讓他信任的這個男人的說法去做了。

    屏息凝神之間,心一靜,耳力就好了許多。只聽得有什麼東西「吱嘎~吱嘎~」細微的作響,似乎是外頭的木頭門。

    他抽了抽嘴角,現在倒是不怎麼反感王秀才靠他如此之近,道:「今晚的風似乎有點大。」

    王鋼蛋抿唇一笑道:「倒也不賴風大,有風無風皆是如此。這也正是王帆他們家為什麼不在這裡住的原因。聽說這門是當年從廟上撿來的,按上就一直咯咯作響,每年春天王帆的爺爺都要去折春天第一茬的桃樹枝子來壓一壓。可惜現在是秋天,春日裡的桃樹枝子只怕是鎮不住了。」

    他見身邊這人不自覺的往被子里縮了縮,白日里看著是個長成了的年輕人,此刻卻像個孩子,露出一雙有著長長的睫毛的眼睛看他。

    於是又道:「其實你也別害怕,雖說王帆家的人住不了。後來他們讓一個在鎮上學過幾年拳腳的年輕人來看了幾年房子,他住著便一點事情都沒有,安穩的很。但是這事怎麼說,反正有旁的命稍微弱些的,在這住了一晚上就說住不了,說半夜醒來,床頭站著個渾身是血的人。」

    從窗欞子里透進來的月光里,飄散著些許隨著腥鹹的涼風飛舞的灰塵,一隻飛蛾不斷的往窗戶上撲,似乎要有不撞斷頭不罷休的毅力。

    此間和外間廳堂沒有安門,只懸了一張綠色的粗布簾子,因著房梁挑的太高,簾子並未垂墜在地上,與外間懸了能露出半截小腿的空隙。

    風吹動綠色的綉著仙鶴、小娃兒的窗簾,上頭的小娃因為布料上的褶皺,那笑容格外的陰森可怖。

    院牆上一聲凄厲的貓叫,成了壓斷陸雲東繃緊的神經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幾乎把臉全部都縮進了被子里,挨著王鋼蛋溫熱的帶著人氣和酒氣的身體,才稍稍踏實幾分。

    聽故事的人怕,說故事的人怕嗎?也怕,只不過這般「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王大秀才倒是很樂意幹。

    好歹他是比陸雲東強點不是,至少能維持表面上的淡定。

    只不過真若有了什麼,陸家這位小公子就是怕的渾身打顫,也會將旁人護在後頭,首當其中的戰鬥。

    這是一種極其微妙的狀態,膽子有一點點小,但是卻絕不會坐以待斃。

    王鋼蛋也挨他近些,不再嚇唬人,改口說了一個才子佳人的故事。

    「罷了說些別的故事給你聽,且說,很多前,有個叫王生的年輕人,帶著書籍銀錢進京趕考。王生家中雖算不得窮苦,可也不富裕,好歹他的父親有幾個混的不錯的好友,其中不乏大富大貴之人。有那麼一家姓趙的伯父,舉家遷往京中便捎上了王生。趙家有一兒子年紀與王生相仿,還有一個女兒,二八年華,生的很是清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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