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還是一無所獲啊！」易寧把雙手枕在腦後，全身放鬆，躺在隊里的長椅上半眯著眼休息，嘴裡還一邊念叨著。

「你看看你，再泡上一杯大紅袍，和大爺有什麼區別。」陳子建拍拍他的腿，易寧自覺地把腿收了些，陳子建順勢就在那個位置坐了下來。

「這景寒，一定有問題。」易寧一邊想著這案子到目前為止查到的線索，一邊說道。

「可是，知道也沒轍。到現在一點實質性的證據都沒有，兩個字，白搭。」

「誒？」陳子建回過頭看著躺在長椅上大爺狀的易寧，用手背拍了拍他的手臂問道：「話說你今天不是和隊長去了景寒住的小區嗎？怎麼，什麼都沒查到？」

「一個巧合也許真是巧合，但是那麼多的巧合加在一起，就一定是故意。」易寧說完這句，突然起身和陳子建並排坐著。「四個大門都有監控，他又不傻，肯定知道避開所有有監控的地方。至於那道小門，確實沒攝像頭，每天早上六點都會由保潔人員把它打開，鑰匙也是她們保管，她們每個人都有一把，每天下午五點下班再把門鎖上。但是，每天從那裡出人的人很雜，有小區的住戶，保潔人員，甚至還有送快遞的，送外賣的，都能從那裡進出。所以，根本無從查起。很可能他想辦法偷偷配了一把鑰匙，案發當晚從那兒進出。」

「還是那個老生常談的問題，證據呢？」

「廢話！有證據的話我們就不用幹坐在這發愁，早抓人去了。現在是沒證據，更不知道動機。總之，焦頭爛額啊！」易寧將身體後傾靠著椅背，感慨道。

「還記不記得洛卡爾物質交換定律？」

易寧看了他一眼，又閉上眼睛。「怎麼不記得？上警校那會兒就背的滾瓜爛熟了。」

「所以，根據這條黃金定律，只要兇手進出過犯罪現場，必然會和現場的物質進行轉移，他一定會帶走某些東西，或者留下某些東西。」

「道理我都懂。可是這一天一天的過去，證據被毀滅的幾率就越大，到時候拿什麼給他定罪！」易寧想了想，又問陳子建：「對了，毒品來源你查的怎麼樣了？是誰從中牽的線知道嗎？」

「已經有了眉目，你也知道，他們這圈子跟打游擊戰一樣，而且一層一層往下延伸，相當謹慎。」

「要是這條線能查出點東西，倒還有些安慰。」

「小夥子，要相信天網恢恢。」陳子建拍拍他的肩，安慰道，隨即又站起身：「還沒吃東西吧？我下去買點咖啡麵包什麼的，也給你帶一份。別到時候兇手抓住了，你倒是倒下了，得不償失。」

「也好。」易寧點點頭。突然，他又想到季煜傑也是空肚子做事，便拉住了準備出門的陳子建，指了指辦公室的門，小聲說道：「也還沒吃呢！」

陳子建比了個「OK」的手勢。「隊長那口味全警局都知道。」

隊長辦公室里。

季煜傑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桌上擺滿了關於這起富二代被殺案的資料，電腦亮著，卻只是打開了文檔頁面，一個字都沒有

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一聲，是微信消息的特有音，好一會兒，季煜傑才伸手拿過手機，打開微信界面。

這個時候，給自己發信息的只會是秦某人。

「你不高興。」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你又知道了？」季煜傑回過去。

「那是，我能感應到你的心情，你開心或者心情煩悶，我都知道。」

嘴角不自覺上揚，想了想，季煜傑回道：「哦，那我稱呼你一聲秦大仙？現在是上班時間，你這是光明正大的摸魚？」

那邊很快回過來：「大小也是個老闆，摸點魚沒大問題。」季煜傑正在想怎麼給他回過去，那邊又彈了兩條消息過來。

「不開心的話，記得和我說。」

「一會兒，我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