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你脖子髒了
小說: 老子死也不搞基!真香! 作者:霄河是剑 字數:2062 更新時間:2019-09-21 09:13:31
因為沒帶車鑰匙又不想回去打擾他們曾如憶只好在樓下大堂里尋個位置坐一下,可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心煩,煩什麼他自己也不清楚。
「如憶。」一個曾經非常熟悉現在聽到依舊很熟悉的聲音響起,頭還沒抬曾如憶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梁涼裡面穿著粉色的睡衣後面披著厚實的米色棉衣,腳上還穿著一雙棉拖出現在了曾如憶面前。在這裡能碰見曾如憶她也很意外,本來想當看不見就走了的,但摸了摸肚子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
曾如憶自然也很意外,見對方走來便站起來:「涼涼?你怎麼在這?」
梁涼看到他情緒卻莫名激動起來,一下子撲進了曾如憶懷裡,連聲音都有點哽咽了:「如憶。」
曾如憶像以前無數次一樣很自然的伸手抱住了對方,聞到了女孩獨有的氣味,感受到了女孩柔軟的身體,但他很快就醒過來了,他們已經分手了不能這麼擁抱。他輕輕的推開梁涼,見對方眼底閃著淚花一臉脆弱模樣又有些心疼了:「涼涼,你怎麼了怎麼會在這裡?」
梁涼擦了擦眼角,即使穿著睡衣她臉上的妝還是很精緻,她是個喜歡打扮的女孩,不化妝就無法出門的那種。看到曾如憶那刻她突然做了個決定,她微微一笑,即脆弱又堅強的那種:「我明天出院,你來接我好嗎?」
「你生病了?」面對曾經相處了五年的前女友曾如憶還是控制不住的關心,如果有五十萬他們早就成婚了,因為五十萬聘禮而鬧崩的感情多少還是在的。
聽到曾如憶這麼急切關心的語氣,梁涼很開心,她說:「不是什麼大病,放心吧都好了。你怎麼在醫院?」
「我,我朋友生病了。」曾如憶竟有些心虛,謹慎小心的看了梁涼一眼,他可不敢讓前女友知道他被男人「包養」了的事。
梁涼神情又有點難過起來,想著自己孤零零的呆在病房裡,而自己喜歡的人卻在看望別人,語氣忍不住酸溜溜起來但又不想讓人聽出酸溜溜,於是故作無所謂地問:「哦,是你女朋友嗎?」
「是男的。」
梁涼這才露出笑來,擦的粉潤的唇微微嘟起,她想撒嬌的時候就會這樣:「這樣啊,那你看完了嗎?」
曾如憶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梁涼立刻說:「那你能陪我一會嗎?」
反正暫時也不知道去哪曾如憶便答應了。
梁涼便詢問他最近的情況,尤其旁敲側擊有沒有新女朋友或者相親之類的,還說起自從分手後她就沒有看中任何人了,說到最後隱含著想複合的意思。
曾如憶哪能聽不出來,現在面對梁涼他心情平淡很多,沒有那種激情了,好像所有的感情因為五十萬聘禮被磨沒了一樣。
說到最後梁涼忍不住哭了,問:「如果我不要聘禮了你還會回來嗎?」
你當初不要不就好了嗎,或者不要要那麼多,哪怕要十萬曾如憶也就同意了,也不至於把五年的感情給吵沒了不歡而散。但這話如今說出來也沒什麼意思了,有些事不是那麼容易就回去的,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即使修補也沒有原來的樣子了。
梁涼見他不說話更急了,手在大衣里拽緊了睡衣,正是腹部位置。靜默了一會她轉身再次抱住了曾如憶,唇微不可察的從曾如憶頸部劃過:「我真的很想你。」
曾如憶這次沒有抬手,輕輕地說:「你在哪層我送你上去。」
梁涼擦了擦兩滴淚搖搖頭說:「不,不用了,我自己能上去。如憶,我能打電話給你嗎?」問的十分小心,再配上此時楚楚可憐的樣子哪個男人捨得拒絕呢。
曾如憶十分緩慢地點了下頭,點下去那刻他就後悔了,腦海里竟然蹦出了錢璽乾失落難過的臉。
梁涼得到了滿意的答覆終於戀戀不捨的走了。
曾如憶剛重新坐下就又有人叫他了。
「曾先生。」郝岳拿著車鑰匙走來,「怎麼忘記帶鑰匙了都不上去拿?遇到什麼事絆住了嗎?」剛他出電梯的時候看到了一臉甜蜜蜜的梁涼,跟在錢璽乾身邊這麼久自然知道梁涼是誰的。此時雖然神情柔和語氣卻有一絲不悅,他真為他老闆感到不值,還不如對一塊石頭好呢!
曾如憶接過他手裡的鑰匙道了聲謝,然後往停車場走去。
郝岳跟了上來,就在曾如憶轉頭的時候他看到了對方脖子上淡粉色的痕跡,很淡不仔細看很容易遺漏,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看來兩人真的見過面了,而且不只見面這麼簡單。
到了車邊郝岳從車裡扯出一張紙巾遞給曾如憶:「你脖子上有點臟,擦一下吧。」
曾如憶接過紙巾有些不信,彎下腰用後視鏡照了一下,因為角度燈光的關係他並沒有看見淡粉色的唇痕,於是就胡亂擦了一下拿過來一看什麼都沒有,正要問在哪裡郝岳已經走了。
曾如憶站直身體嘟囔道:「真是奇怪的人走了也不說一聲。」只好自己搬東西了,「我還以為他是來幫我的呢。」
將東西搬到病房後隨意整理了一下就不管了,錢璽乾只得自己下地去收拾,把每一樣東西都放的井井有條。
曾如憶嫌他過的太精緻翻個白眼又掏出了手機。
病房裡只有錢璽乾在來來回回的放東西,洗漱用品放廁所,杯子放床頭櫃,甚至還把曾如憶的摺疊床鋪好了被子,特意把摺疊床拉過來緊挨自己的病床。等一切收拾完後他又取出睡衣說:「別玩了,快去洗個澡,順便把脖子上的東西洗幹凈了。」
曾如憶抬手摸了下脖子不過方向錯了,他摸的這邊什麼都沒有:「我脖子上到底有什麼?」
錢璽乾二話不說抽過紙巾在他另一側脖子上狠狠一擦,然後看也不看轉頭把紙巾扔進了垃圾桶:「好了,現在沒了。」
曾如憶沒看見紙巾上有什麼,對錢璽乾的一系列動作感到莫名其妙,翻身上了摺疊床,摺疊床不堪重負的發出「嘎」的一聲,隨後又是一陣刺耳的「吱——」,是金屬腳跟地面摩擦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