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小說: 臣服 作者:洛水苍穹 字數:2202 更新時間:2019-07-06 02:37:44
武德元年。
李世民的病好了。
他重整旗鼓,大兵壓往隴右,打算一血淺水原之恥。
薛舉死了。
「病死了?」李世民聽到這個消息,不敢置信。
好好的怎麼會突犯惡疾?
「肯定嗎?」李世民的目光掃向長孫無忌與劉文靜。「雖然一退七十里,但……不會是計吧?」
「屬下已令探子再探,薛舉全軍上下一派肅然,士氣不高。外圍雖無動作,但主帳已掛上白幡。」劉文靜停了停,接著道:「再者,薛舉已然稱帝,不是普通的將軍,他會使用這種大忌的計策?」
「嗯,有道理。」李世民點頭,剛要繼續說話,外面傳來校衛的聲音。
「報,秦王,太子殿下令人送來加急文書。」
「進來。」李世民急道。
人被帶進,風塵僕僕。
李世民接過,看了一眼火漆封緘,將它打開。
「傳令,所有將軍即刻進帳聽令,大軍做好開拔準備!」李世民將信放入袖中,一雙眼睛炯炯發亮。「薛舉已死,我們趁薛軍人心不穩,一舉殲之。」
「得令!」
長孫無忌和劉文靜互看一眼,他們不知道原本有所顧忌的秦王殿下為何突然反轉,但他們可以肯定太子的那封信讓秦王吃了定心丸。
那上面寫了什麼?
只有他們兄弟二人知道。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為兄為你殺了薛舉,二郎拿隴右全境謝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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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明顯的手抖了一下。
當年得勝歸來,他問過大哥。
「為何要毒殺薛舉?大哥怕我打不過他?」
李建成搖頭。「薛舉畢竟不是無能之輩,與他硬拼固然取勝,我方也會傷了元氣,父皇真正的目標是洛陽,軍隊少死一人是一人。更何況是薛舉先用詐,我為何不能用?他用計毒殺的又是我的親兄弟,你那十餘日是何等痛苦,我感同身受。我若不讓他也受一受這份中毒之苦,枉為你的兄長。」
「原來大哥也是這樣記仇的人啊!」李世民笑道。
「我本就是。」李建成一本正經地回答。
……
李世民突然不敢去揣測大哥的心理。
他不知道他的大哥若是知道了自己的想法,會怎麼樣?『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是大哥親自教他的,他會不會利用他知道的來對付自己呢?
不過,從另一方面想,大哥若是知道了,也有一半的幾率接受自己吧?
抬起頭,正好碰到大哥詢問的目光。
「沒事。」李世民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碗,站起身就要抱起他。
「去哪?」他問。
「回房間啊!」李世民用絲被將他包好再一把抱起,走出屋子。
「陛下。」侍女的聲音讓懷中的人身子一緊,感覺出他下意識地將臉往自己懷裡扎了扎,手有些緊張地抓著自己胸前的衣襟,李世民的心情很是愉快。
他衣袍絲帶本就是鬆鬆挽就,懷中人緊緊地扎進懷中,手已直接抵在自己的胸膛上。鼻息也已經穿透布料,哈在自己的皮膚上。很癢,也很舒服。
要是一直抱著,他會不會一直扎在自己懷裡?
他們早就進了房間,身旁早就沒了別人,但李世民卻故意不出聲。他就想讓懷中人緊張,這樣他就可以繼續品味大哥羞澀地扎在自己懷中的感覺。
美好!令人心怡的美好……
「還沒有到?」懷中人終於忍不住,輕輕出聲。
「嗯?」李世民低頭看著他嫣紅的臉,笑道:「早就到了!」
李建成瞪了李世民一眼,沒有說話,卻微微掙扎了一下示意自己要下來。
他順了他的意,將他放到塌上,自己則坐在他的身旁。
還沉浸在剛才擁抱的美好回憶中,什麼也不想說,帝王寵溺地看著他,手輕輕把玩起他的發來。
「這裡是哪?」他環視著四周的陌生,終忍不住問起。
「梅苑,以前的聞香苑濕氣太重,對身體不好。」
他不可能告訴大哥,當看到他的大哥站在那口井上時,他已嚇得魂飛魄散。若不是袁天罡說這口井是龍眼,根本動不得,自己早就下令填了。
不過,李世民在心中也在感謝著那口井。若沒有那口井,若沒有大哥站在那口井上欲臨風而去,他覺得自己還意識不到自己對大哥真正的情感。
不是rou體上的需要,多年來之所以沉醉於大哥的身體,之所以對著大哥會有那麼大的過激反應,只是因為大哥已經在自己的心裡很深,很深了。
「上過藥沒?」
「什麼?」李世民發現今天自己有些傻,總要懷疑自己的聽力。
他扭過頭,沒有看李世民,表情淡淡地,語氣也淡淡地。
他說:「你昨日燙了,今日又泡了許久,傷口會爛,趕緊去上藥吧。」
李世民愣在那裡,這是自己入主皇宮後,他說的最長最多的一句話。即使是在東宮時,他說的最多的話也只是把自己罵個狗血淋頭而已。多少年了,別說是句關心的話,連句扶軟的話都是被逼無奈硬硬說出來的。
這是……為什麼?
他不動聲色,站起身走到一旁取來藥盒,看著他道:「你來幫我塗。」
手指一挑,絲帶解開,絲袍自身上滑下,雄壯的身體,完美的肌肉,就這樣一絲不掛地展現在對方的面前。
轉過身等待,他見對方還沒有動作,扭頭又重複了一遍:「你來幫我塗!」
他的動作很輕,清涼很快便覆蓋在原本炙熱得有些疼痛的燙傷上。李世民忽一陣恍惚,這個動作這個場景他竟然覺得似曾相識,似曾有過。他仔細地回想,在哪次戰役之後?或者是……更小的時候?……
想起來了,在武德元年,自己得病的時候,大哥的手為自己擦拭身體,撫過自己的全身……
李世民忽有些煩燥,那清涼溫存的手指還在自己的傷口上塗抹著,太過小心,太過溫柔,卻讓自己起了反應。
他在忍耐。雖然他渴望,但他有些怕,怕什麼?他怕身後的人看出自己心底的秘密。可是……
一把抓住還在自己身上刺激自己的手。
他再也受不了了,也不想再忍受。和多年前的情景不一樣了,當年求著大哥離自己遠一些,以免被他看到自己的窘迫之態。
現在,他俯下身便重重地吻在對方的唇上,使勁地吸吮,而手則一把將他身上蓋著的絲被掀開,愛撫起每一寸讓自己想的發狂的皮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