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鳥？

季笙詫異的看過去，心想這天詔還真是卧虎藏龍，即使在這看似尋常的城主府，竟也有馴養靈鳥的人。

「你別這麼看我，」小姑娘不滿的嘟嘴:「我那位城主爹是普通人，但我娘親可不是。」

季笙笑了一下，自然無意打聽人家家事，「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有點驚嘆，那接下來呢？繼續說？」

卿染搖頭:「靈鳥不能靠近，二嫂設了結界，但靈鳥對血的味道很敏銳，如果不出所料，城中昨日應該死過人。」

季笙聞言，臉色驀然沉了。

這天底下，不論是神仙妖怪，所擁有的法術都不是萬能的，也不是無懈可擊的，同樣道理，凡人也不是最弱小，在任何時候都能過任人宰割的。

萬事萬物都有它存在的規律和法則，而我佛中人，向來以揚善為德，慈悲為懷，嚴禁殺戮，這麼一來，當初釋迦佛祖所設下的封禁……最忌諱的，怕就是血了。

真是好心思！

季笙抿嘴，看向卿染:「想辦法，我要見到她。」

「啊？」

小丫頭淘氣歸淘氣，辦事效率還真不低，不到半個時辰就哄好了文昌，說服了他讓大夫給自己新婚夫人去調養身子，兩個人也好早日要個孩子。

「芊芊？」

文昌自小疼這個古靈精怪的妹妹，大早上出府門的時候就被攔住，三繞兩繞說的竟是這等子事，拗不過她也只能被扯著回了自己院子，與嬌妻提了提。

挽著精緻髮髻的女人吃驚的看著去而復返的丈夫，聽他提的是這等子事，臉禁不住紅了紅，也沒往多處想，「相公不是要去巡察鋪子嗎？這些小事……等有時間再說吧！」

她性子冷清，對旁人一貫冷冰冰的，唯獨對文昌是一副小女兒嬌態，連說話都溫聲細氣的。

「不耽誤二哥的，」文昌身後露出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揚著一副天真的少女面孔，「二嫂，府上養著那麼多大夫呢！二嫂害怕的話，我可以陪著二嫂啊——」

一聽沒有文昌在的情況下見其他人，芊芊便皺了眉，下意識有些抗拒，可還沒等她說些什麼，就見文昌無奈的摸了摸卿染的小腦袋，「那你可得陪好了，要是讓我知道你半路溜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少女吐了吐舌頭，「作為交換，你回來給我帶吃的。」

文昌撇嘴:「糖葫蘆還是桂花糕？」

「都要！」毫不遲疑的一口全包，少女笑嘻嘻的補了一句，「還要田記的糖人！要兔子形狀的！」

「你呀你呀……」

文昌既然應了下來，女人便沒再說什麼，攏在袖中的手不自覺攥成拳，她極力壓下心裡頭的不安，笑著沖文昌點了點頭。

「相公快去吧，別耽誤時辰，三小姐陪著我，沒事的。」

「這麼見外？」小丫頭烏溜溜的大眼珠轉了兩圈，「二嫂喚我小染嘛！」

「別欺負你二嫂！」文昌彈了她一下，「你二嫂害羞。」

繼而轉了頭，沖女人笑:「芊芊，城主府就是你的家，不用客氣，這丫頭從小被慣壞了，難免皮實，你有事直接使喚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