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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月照妖途

    江止戈是丹霄宗最有天資的弟子,從小就被三位師尊以接班人的身份用最好的資源培養著,只因那日師傅讓他下山歷練,正巧小狐妖偷跑出來,命運使然讓兩人相遇,誤會之下讓一人一妖成為道侶,每日惦記著雙修。 江止戈:我不管他是人是鬼,是妖是魔,我心裡沒有天下大義,我只有他。 蘇念歡:扒皮抽筋也好,挫骨揚灰也罷,即便要我剖心取丹,我也甘願。 一見鍾情道士攻X單純狐妖受

    (4)我說過會對你負責

    小說: 山月照妖途 作者:肥二思 字數:4458 更新時間:2025-02-16 20:00:00

    江止戈看似外表清冷,仿若不食人間煙火,一副清心寡慾的模樣,可實際上,在這下雨被困的幾日里,他與蘇念歡相處得愈發親密無間。只要兩人閑下來,便會親昵地啃著嘴巴,彷彿這已然成為他們之間獨特的相處方式。江止戈自小除了與師兄弟們一同下山採購些必要物品外,幾乎從未離開過清微山。他每日的生活便是在山中刻苦修行,對山外的世界知之甚少。此刻,聽著蘇念歡那張小嘴巴巴地講述著山下的各種奇聞趣事,他不禁沉浸其中,彷彿打開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門。

    蘇念歡興緻勃勃地說著,他自稱是個最愛湊熱鬧的主兒,就連衙門斷案這種事兒,他都能興緻盎然地圍著人群觀看好幾次,每次都看得津津有味。在這幾日山洞裡朝夕相處的時光里,兩人的感情迅速升溫,氛圍愈發融洽,以至於蘇念歡都快要忘卻自己是個小狐狸,而江止戈是個道士這一事實了。

    兩人又相互依偎著度過了一晚。天剛蒙蒙亮,微弱的光線透過山洞的縫隙灑在他們身上。蘇念歡正沉浸在夢鄉之中,便被江止戈輕柔的呼喚聲喚醒:「歡兒。」隨著兩人關係的日益親密,江止戈對蘇念歡的稱呼也從最初略顯生疏的「念歡兄」,自然而然地變成了親昵的「歡兒」。江止戈說,哪怕他們僅僅成為道侶一天,他也會對蘇念歡負責一輩子。他的責任心極其強烈,畢竟自幼便被三位尊者當作未來的掌門人悉心培養與教導。

    蘇念歡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費力地睜開一隻眼睛,睡眼惺忪地看著江止戈。

    「雨晴了。」江止戈一邊說著,一邊手腳麻利地收拾起了幾天前翻得亂七八糟的包裹,將其穩穩地背在背上,「我們走吧。」

    蘇念歡揉了揉依舊惺忪的眼睛,聽話地跟在江止戈身後。可沒走一會兒,蘇念歡便開始嘟囔起來,喊著自己累得不行。江止戈聽聞,毫不猶豫地半蹲著身子,溫柔地說道:「我背你。」

    蘇念歡也沒跟他客氣,一下子跳上了江止戈的後背,兩條胳膊緊緊地摟著江止戈的脖子。江止戈穩穩地站起身,一手托著蘇念歡的屁股,讓他坐得更舒服些,另一手則在懷中摸索著掏出幾張符紙。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了那天的湖水旁。江止戈將手中的符紙朝著天空用力一拋,符紙在空中悠悠飄蕩。緊接著,他伸出手在空中快速地比劃著,像是在書寫著什麼神秘的字元,同時閉上眼睛,嘴裡念念有詞地念起了幾句法訣。隨後,他猛地睜開眼睛,目光堅定,低喝了一聲:「破!」

    只見那張符紙像是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朝著一個方向飛速射去。緊接著,原本茂密得密不透風的樹林里,突然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響,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強行開闢道路。不多時,竟真的騰出了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來。江止戈往上掂了掂背上的蘇念歡,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說道:「果然是結界,看來這雷劫一過,結界也就隨之破開了。」

    江止戈就這麼穩穩地背著蘇念歡,一路來到了城裡。他們在城中找了間看上去頗為整潔的客棧歇腳。一進房間,江止戈便吩咐店小二送些吃食到樓上來。看著蘇念歡,他略帶歉意地說道:「對不起,我忘了我辟穀可以不吃不喝,但你不同,你需要進食。」

    蘇念歡倒是對此無所謂,畢竟這幾天每當他感到飢餓時,便去找江止戈親昵一番,吸食江止戈的精血,竟也讓自己變得身強力壯。只是他心裡暗自琢磨,也不知江止戈這修為如今怎麼樣了,一想到此,他心裡還隱隱有些不好意思。

    「等過幾天,我便領你上山,讓師父和師叔他們為咱倆證婚,擬婚書,讓天地神明見證,正式結為道侶」江止戈邊往嘴裡送東西邊說著,他也需要多進食來保持體力的最佳狀態。

    正夾著菜往嘴裡送的蘇念歡,聽到這話,手猛地一抖,夾著的肉絲「啪嗒」一聲掉落在桌子上。他心裡瞬間「咯噔」一下,自己這點修為,平日里遇見些尋常道士,靠著幾分機靈糊弄糊弄也就罷了。可要是去了那道士雲集的清微山,那簡直就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啊。想像著幾位師尊輪番上陣的場景,哦不,恐怕用不著一個師尊出手,自己就得被打得魂飛魄散,化為血水。更何況,兩人不過就是親親嘴巴而已,哪用得著如此大費周章,讓天地神明見證啊。

    江止戈看著小臉瞬間變得煞白的蘇念歡,還以為他是害羞於見自己的師長,於是趕忙安慰道:「你不要怕,我師父和師叔他們人可好了,都很和善的。」

    「對妖怪也那麼好嗎?」蘇念歡小心翼翼地問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

    「那倒不是,不過你不用怕,你又不是妖。」江止戈一邊說著,一邊窩心地為蘇念歡夾了一個雞腿放在碗里,「吃啊,這幾天看你做夢都念叨著大雞腿呢。」

    蘇念歡卻像是被抽走了力氣,失魂落魄地推了下碗,此刻他哪還有心思吃東西啊。不行,得找機會跑,反正和這小道士也沒相處幾天,說不定過不了多久,他就把自己忘了。他繼續修他的道,捉他的妖,而自己則回靈萃山,和朋友們自由自在地撒歡去。

    江止戈見蘇念歡沒了胃口,也不再勸他繼續吃,而是細心地掰了兩個雞腿,用布包好放在一旁,他想著萬一蘇念歡夜裡餓了,也好有東西吃。其餘的飯菜,他讓店小二都拿走了。此時的江止戈,渾然不知蘇念歡心中正盤算著離開的計劃,還美滋滋地沉浸在即將與蘇念歡雙宿、正式結為道侶的喜悅之中。

    「啊,救命啊」

    一陣尖銳的吵雜聲突兀地傳來,打破了此刻的寧靜。江止戈和蘇念歡循聲望去,本來是鬧市的地方瞬間各家各戶大門緊閉,路上那些還沒來得及躲進屋子裡的人,正驚慌失措地在街上四處逃竄,神色驚恐萬分。江止戈毫不猶豫地從窗戶縱身一躍,穩穩地落在地上。底下的人看見面前突然出現的道士,彷彿看到了救星,一下子有了主心骨,紛紛圍上來求救:「道長,救命啊!」

    「發生什麼事了?」蘇念歡也緊跟著從窗前跳了下去。江止戈看著蘇念歡利落的身手,心中雖有些疑惑,但此時情況緊急,也沒多問。

    那人哆哆嗦嗦的指著前方,順著他所指的方向,只見一個模樣可怖的怪物緩緩走來,雙眼泛白,看不見瞳孔,皮膚灰白得如同死人一般,上面攀爬著一道道黑綠色的血管,彷彿一條條扭曲的蚯蚓。它的嘴邊不斷滴著鮮血,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走起路來一抽一抽的,姿勢怪異而恐怖。

    江止戈神色瞬間一凜,毫不猶豫地從腰間拔出佩劍,劍身寒光閃爍。他緊緊握著劍,向著那怪物快步走去,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無畏。

    蘇念歡也不甘示弱,緊跟在江止戈身後。他心裡想著,自己好歹修鍊出了人形,修為多少還是夠用的,不能在這關鍵時刻掉鏈子。

    「你別過來,危險!」江止戈察覺到蘇念歡跟了上來,轉頭大聲提醒道。

    「我也練過幾招」

    江止戈見勸不住,趕忙從懷中掏出幾張符紙,甩給蘇念歡,同時囑咐道:「多加小心!」

    蘇念歡接過符紙,繞到一旁,換了個角度走著,心裡盤算著和江止戈把這怪物圍起來,來個前後夾擊,打它個措手不及。

    那那怪物似乎察覺到了他們的靠近,嘴裡發出一陣低沉而又陰森的嘶吼,彷彿是從九幽地獄傳來的惡鬼咆哮。緊接著,它猛地蹬地,以極快的速度朝著他們撲了過來。江止戈反應迅速,側身一閃,如同鬼魅般輕盈。手中的破妄劍順勢一揮,一道寒光閃過,精準地砍在了怪物的胳膊上。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看似凌厲的一擊,並未對怪物造成太大的傷害。那怪物只是稍微停頓了一下,隨即便像是被激怒了一般,變得更加瘋狂,徑直朝著蘇念歡沖了過去。

    「歡兒」江止戈緊張的大喊一聲,沒想到這怪物會發狂,果然在清微山上時,光紙上談兵不行,還得積累實戰。

    蘇念歡躲避不及,眼看著那鋒利的爪子就要落在自己身上。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江止戈毫不猶豫地撲了過去,用自己的身體結結實實地替蘇念歡擋了這一下。蘇念歡來不及照看江止戈的傷勢,咬咬牙,連忙看準時機,將手中的符咒用力擲出。符咒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準確無誤地貼在怪物身上,瞬間泛起一陣耀眼的金光。

    怪物吃痛,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動作稍稍遲緩了下來。江止戈強忍著肩膀後的劇痛,趁機一躍而起,如同一隻勇猛的雄鷹。手中的破妄劍直直地刺向怪物的心臟。只聽得怪物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音響徹四周,隨後便重重地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這時,周圍緊閉門窗的人們,才小心翼翼地打開門窗,戰戰兢兢地圍了過來,紛紛向江止戈和蘇念歡道謝。

    「你還好嗎?」蘇念歡心急如焚,趕忙伸手撫上江止戈的肩膀,卻發現手上沾滿了黑血,「這…這怎麼是黑的,是毒吧?」

    江止戈迅速在自己身上封了幾道穴位,試圖阻止毒素蔓延。他搖了搖頭,故作輕鬆地說道:「無礙。」

    「真無礙嗎?疼不疼?」蘇念歡焦急地追問,眼神中滿是擔憂。

    「真無礙,我從不說誑語。」江止戈擠出一絲微笑,安慰著蘇念歡。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蘇念歡這才皺著眉頭問道。

    江止戈蹲下來身子,仔細查看了一番怪物的屍體,神色凝重地說道:「看這樣子,像是被邪術操控的行屍。」

    「行屍?」蘇念歡一驚,瞪大了眼睛,這個他聽說過啊,話本子上也看過,專門吸食人血的怪物,給人吸幹為止。

    江止戈站起身來,環顧四周,「恐怕是這樣,我們得查清楚。」

    「那也得先養好身子的」蘇念歡攙扶著江止戈回到了客棧二樓的房間。

    一進房間,蘇念歡小心翼翼地扶著江止戈坐在床邊,然後又輕輕地幫他褪去了衣襟,看著江止戈肩膀處連著後背那三道觸目驚心的爪印,皮肉外翻,爪印又深又長,蘇念歡心疼不已,不由自主地湊近傷口。輕輕地吹了吹,彷彿這樣能減輕江止戈的痛苦。

    江止戈綳直了身體,輕聲道「別......」

    蘇念歡紅著眼眶「你幹嘛替我擋這一下啊」此刻,他的心裡五味雜陳。明明之前自己還計劃著離開,可江止戈卻在危險來臨的那一刻,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身體護著他,這個傻子,自己在騙他,他還傻乎乎的計劃著兩人以後的道侶生活呢,弄的自己現在愧疚死了。

    江止戈一臉認真的道「我說過,你是我道侶一天,我便對你負責到底」

    「那這現在怎麼辦啊」

    「無妨」江止戈說著,緩緩地盤腿而坐,雙手在身前交疊,開始運氣療傷,蘇念歡也看不懂他在做什麼,就在一旁默默的陪著,時不時的用毛巾擦拭著江止戈額頭間滲出的密汗。

    隨著江止戈運功,傷口處原本黏稠的黑血開始緩緩往下流淌,漸漸地,黑血的顏色越來越淡,逐漸變成了殷紅的鮮血。江止戈的眉頭始終緊皺著,臉色也越發蒼白,彷彿一張白紙,毫無血色。但他依舊咬牙堅持著,額頭上的青筋都因為用力而微微凸起。

    終於,在經過一番艱難的努力後,江止戈長舒一口濁氣,緩緩地睜開了雙眼。那原本因為痛苦而略顯黯淡的眼眸,此刻重新煥發出了一絲光彩。

    「怎麼樣?」蘇念歡焦急的問著。

    江止戈微笑著回道「我說無妨便是無妨,不必擔心了」

    蘇念歡摟住江止戈的脖子,嘴唇在江止戈耳垂上撕咬著,呲著牙警告著「以後不許了」

    「不許什麼」

    「不許替我擋任何傷害」

    「我做不到」江止戈如實說了,他的確做不到,他這十六年來一直生活在清微山,過著簡單而純粹的修行生活,從未見過如此鮮活靈動的人。從第一次碰見蘇念歡開始,他原本平靜如水的心,就像被投入了一顆石子,泛起了層層漣漪,蘇念歡是他被困三天里唯一見到的人,當時見到蘇念歡的那一刻,他心中那股雀躍的心情,是從未有過的,那種感覺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第一次摟著一個男人睡覺,第一次被舔脖子而產生異樣的心理,第一次被啃嘴巴,這些對他來說都是全新的體驗。還有腰間曾經亮了一瞬的玉佩,以及當時兩人手腕上若隱若現的紅絲,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江止戈堅信,這便是師父說的緣分。此時的他,滿心滿眼都是與蘇念歡的緣分,完完全全地把師父曾經說的這緣分既是緣也是劫拋在了腦後,腦海中只剩下一個「緣」字。

    「傻道士」蘇念歡把頭埋在江止戈頸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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