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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月照妖途

    江止戈是丹霄宗最有天資的弟子,從小就被三位師尊以接班人的身份用最好的資源培養著,只因那日師傅讓他下山歷練,正巧小狐妖偷跑出來,命運使然讓兩人相遇,誤會之下讓一人一妖成為道侶,每日惦記著雙修。 江止戈:我不管他是人是鬼,是妖是魔,我心裡沒有天下大義,我只有他。 蘇念歡:扒皮抽筋也好,挫骨揚灰也罷,即便要我剖心取丹,我也甘願。 一見鍾情道士攻X單純狐妖受

    (5)人就是人,妖就是妖。

    小說: 山月照妖途 作者:肥二思 字數:3777 更新時間:2025-02-17 20:00:00

    這幾日,為了能讓江止戈儘快修養好身體,蘇念歡說什麼,江止戈便應什麼,簡直是言聽計從。蘇念歡瞧著江止戈肩膀上那三道抓痕,心疼不已,思來想去,決定趁著江止戈熟睡的間隙,偷偷跑回靈萃山。

    靈萃山靜謐而神秘,月光灑在山林間,像是鋪上了一層銀紗。蘇念歡輕車熟路地穿梭在山林之中,很快就來到了狼崽子凌淵家。他躡手躡腳地潛入屋內,目光落在了狼崽子他爹珍藏的上等癒合藥膏上。那藥膏罐子本就小巧精緻,在月光下閃爍著淡淡的光澤。蘇念歡也顧不上許多,伸手就挖走了一大半,可憐的藥膏罐瞬間空了不少,顯得愈發「瘦弱」。

    「謝了,小狼崽子」蘇念歡開心的道了句謝就頭也不回的跑了。

    「嘖,你個小狐狸,一口一個狼崽子的。」凌淵也小心翼翼地從他老爹那退了出來,還好他老爹今日多喝了幾杯酒,睡得格外沉,不然這小狐狸半夜來找自己偷藥,還真沒那麼容易得逞。凌淵撓撓頭,看著蘇念歡離去的方向,心中滿是疑惑,也不知道這小狐狸要這藥幹什麼。

    蘇念歡懷揣著藥膏,一路疾奔,很快就回到了客棧。他輕手輕腳地從客棧窗戶翻了進來,悄無聲息地走到床榻旁。

    「你幹什麼去了?」蘇念歡剛走到床邊,就聽到江止戈的聲音。他這才發現江止戈不知何時已經醒了,正睜著眼睛靜靜地看著自己,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和關切。

    蘇念歡舉起手中的藥膏「去給你采藥了」

    「你採的藥?」江止戈微微皺眉,坐起身子,目光落在蘇念歡手中的藥膏上,「采來就是膏?」

    蘇念歡尷尬的嘿嘿一笑「那你別管,指定管用」

    蘇念歡幫江止戈脫下衣服,手不心疼的挖出剛裝好的藥膏,厚厚的塗在了三道抓痕上,藥膏的絲絲涼意撫慰著三道灼熱的傷口。

    江止戈道「真的管用」

    「那是」蘇念歡一臉的驕傲「也不看看是誰整來的」

    「你不是書生嗎?身手怎會如此之好?」江止戈看著蘇念歡利落的動作,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

    「書生?」蘇念歡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想起第一次江止戈見到自己的時候,自己還穿著順手從晾衣桿上偷來的書生衣服。他眼珠一轉,隨口說道:「我娘跟你一樣,也是修鍊的,她教我的。」

    「原來如此」江止戈點點頭,不疑有他,他自己沒有騙人的概念,於是也覺得旁人不會騙他「哪個宗門啊」

    蘇念歡順嘴胡咧咧了個名字「蘿蔔宗」

    「蘿蔔宗?」江止戈只道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宗名也有如此隨意的。

    蘇念歡給江止戈摸完了藥,用手對著口子扇著風,想著把藥扇幹些就把衣服給他穿上,扇了有一會,蘇念歡摸了摸傷口的藥膏,想看看幹沒幹,結果蹭到了手上「怎麼還沒幹啊」

    「你先睡,我自己等幹就行。」江止戈看著蘇念歡困意漸濃的模樣,輕聲說道。

    蘇念歡卻沒有聽話去睡,而是對著傷口撅起嘴,輕輕吹了吹。江止戈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衝動。他猛地拽住蘇念歡的胳膊,稍一用力,一下把他整個人帶入了懷裡。

    「幹什麼?」

    江止戈一臉嚴肅,認真地說道「今日還未雙修」話剛說完,他便對著蘇念歡的嘴親了上去。親著親著就變味兒了,江止戈的手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忍不住地往蘇念歡的裡衣探去,他的動作帶著幾分本能,從親蘇念歡的唇逐漸轉至蘇念歡的脖子,他的手輕輕扯著蘇念歡的衣服往下一帶,一大片雪白的肩膀露了出來。江止戈盯著此時半眯著雙眼,還在等待親吻的蘇念歡,只覺得小腹一股邪氣亂串,一團團的邪火在自己心間蔓延開來,燒得他有些心慌意亂。江止戈猛地鬆開了蘇念歡,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他又開始念起了清心咒,他不知自己這是怎麼了,書上說慾念既邪念,他不知道他門兩個的雙修方法對不對,只知道每次親蘇念歡的時候都有一股邪氣上身,他覺著是走火入魔的前兆,看來得找個專門雙修的學學,買本書看看,師父說過,書里什麼都有。

    想到此,清心咒念的更起勁了,把蘇念歡放在榻上,自己走下床在窗邊吹著涼風「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風無起,波瀾不驚。幽篁獨坐,長嘯鳴琴。禪寂入定,毒龍遁形。我心無竅,天道酬勤。我義凜然,鬼魅皆驚。我情豪溢,天地歸心......」

    蘇念歡嘖了聲嘴,暗道又來了,嘟嘟囔囔的又念上了。

    柔和的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悄然灑落在床榻之上。蘇念歡在睡夢中悠悠轉醒,下意識地往旁邊一摸,卻只摸到了空蕩盪的床鋪。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嘟囔道:「這小道士該不會念了一晚上清心咒,都沒睡覺吧?」

    蘇念歡撐起身子,嗅了嗅鼻子,空氣中瀰漫著江止戈特有的那股松香味兒。他順著這股熟悉的味道,尋到了客棧的院子里。

    只見江止戈身著一身白色素衣,手持長劍,在院子中央專註的練劍,動作行雲流水,每一次揮劍都帶著凌厲的氣勢,陽光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矯健的身姿,江止戈的眼神堅定而熾熱,彷彿劍就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劍在他手中翻轉、刺出、回擋,劍風呼嘯,吹得他的髮絲微微飄動。

    蘇念歡不禁有些看呆了,江止戈的身姿彷彿與劍融為一體,每一個動作都精準而有力,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

    不知過了多久,江止戈練畢,他緩緩收起長劍,眼神瞬間變得溫柔似水,他朝著蘇念歡走來,輕聲問道:「醒了?」

    蘇念歡回過神來,看著江止戈「你傷好了嗎?就練劍」

    「好了,多虧了你的藥」

    蘇念歡還是有些不信,他伸手扒開江止戈的衣服,仔細查看那三道傷口。只見原本觸目驚心的傷口,此刻竟然只剩下了淺淺的白印,彷彿只是一場輕微的擦傷。「真是神藥!」蘇念歡忍不住驚嘆道。

    江止戈被蘇念歡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他連忙整理好衣服,耳尖微微泛紅,說道:「讓人看見不好。」說著,他拉著蘇念歡的手,往客棧外走去,「先領你吃飯。」

    兩人吃過飯後,漫步在熱鬧的大街上。街道兩旁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攤位,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他們決定一邊逛街,一邊調查那行屍的來源。然而,他們時而偷偷聽著周圍人的交談,時而佯裝不經意地打聽,卻並未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這一切彷彿都被一層神秘的面紗所籠罩,讓人無從下手。

    「歡兒,你平日里逛的多,你可知哪裡消息最靈通」

    蘇念歡嘴裡正吃著江止戈給他買的桂花糖,聽到這話,他微微皺眉,思索了片刻,說道:「那必須是人最多的茶樓酒肆啊,人多嘴雜,消息自然就多。」

    「在哪?」

    江念歡也沒怎麼去過,就是偶爾聽聽說書的講故事,對於具體的位置並不清楚,雖然不記得路,但是他聞著味兒就領江止戈去了。

    於是,兩人順著街道尋找起來。終於,在一處熱鬧的街角,他們聞到了那熟悉的茶香和喧鬧聲。蘇念歡拉著江止戈,快步走進了這家茶樓。

    當他們到達的時候,說書先生已經講到了故事的結尾。只聽說書先生繪聲繪色地講著:「這花姑子,本是香獐子精,被一位善良的人類所救。二人朝夕相處,漸生情愫,最終相愛在一起。然而,人妖殊途,他們的愛情之路充滿了坎坷與磨難,終究沒能走到最後……」

    故事講完了,台下的聽眾們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整個茶樓頓時亂鬨哄的。

    「小道士,你說人妖真的不能在一起嗎?」蘇念歡轉頭看向江止戈,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與迷茫。

    「當然了。」江止戈不假思索地回答,語氣義正嚴辭,「人就是人,妖就是妖,本就不是一路的,自古以來,人妖有別,這是天理倫常。」

    蘇念歡一聽,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無名之火,他有些著急地說道:「可他要是個好妖呢?難道就因為它是妖,就不能和人在一起嗎?」

    江止戈微微一愣,從小師父就給他講著各種妖傷人的故事,在他的認知里,妖似乎天生就帶著邪惡的烙印。他想了想,還是堅持說道:「妖沒有好壞之分,妖就是妖,人就是人,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你……」蘇念歡氣得一拍桌子,站起身來,留下一句「跟你說不清」,便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蘇念歡氣呼呼地走著,越想越覺得委屈:哼,還說對我好一輩子呢,臭道士,壞道士!妖怪怎麼了,妖怪就低人一等嗎?誰想出生就是妖怪啊,當妖怪修鍊還累呢,每天都要小心翼翼,還要躲避那些道士的追殺,道士也有壞的。

    江止戈看著蘇念歡突然離去的背影,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他連忙結了茶水錢,匆匆追了上去。他伸手拽住蘇念歡的袖子,焦急地問道:「歡兒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那我跟你道歉。」

    蘇念歡用力甩開江止戈的手,他心裡明白,要說江止戈錯了,其實也沒錯,江止戈本就是道士,從小接受的理念就是斬妖除魔,與自己的觀念本就不同。他抿著嘴,一聲不吭,眼眶卻微微泛紅。

    「是我方才說的妖沒有好壞之分讓你生氣了嗎?」江止戈看著蘇念歡,輕聲問道

    蘇念歡猶豫了一下,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他抬起頭,看著江止戈,認真地說道:「小道士,我知道你師父只教了你捉妖,可是妖本就有好有壞啊。有些妖行兇作惡,自然該受到懲罰,可有些妖從未傷人,它們也是一步步修鍊出來的,它們的出生又不是自己能選擇的,難道它們就有錯嗎?」

    江止戈聽了蘇念歡的話,陷入了短暫的迷茫。他的腦海中,師父的教誨與蘇念歡的話語不斷交織碰撞。過了一會兒,他緩緩嗯了一聲,說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或許我一直以來的觀念有些片面了。」

    「那你說人妖殊途是對的嗎?」蘇念歡緊盯著江止戈

    江止戈想了一下,緩緩說道:「人妖殊途必定有它的道理,畢竟人和妖的生存方式、修鍊途徑都截然不同。可究竟能不能在一起,也要看兩個人的心,若是真心相愛,或許也能跨越這道鴻溝。」

    蘇念歡大眼睛緊緊地盯著江止戈,追問道:「那你呢?如果我……」

    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陣嘈雜的人群聲傳來,將蘇念歡的話淹沒。

    「快去啊,縣衙老爺為女兒拋繡球招親了」

    「誰還敢接她的繡球啊,這都招幾次親了」

    另一個路過的插嘴「是啊,前兩個接到繡球的人都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了,第一個自己變成幹屍了第二個被個小道長殺了」

    江止戈和蘇念歡兩人聽了此話對視一眼,看來這拋繡球的熱鬧是非湊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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