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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尊師兄要我當他掌中蓮

    鶴玄朝(師兄=攻),斷聽禾(師弟=受) HE,雙潔,有點點虐哦,不刀不刀。 在花都里,有著兩大花尊,一個是雪山之巔萬人仰仗的雪蓮花,另一個則是十大惡花之首的紅色曼陀羅。 世人皆知這兩人曾是同一個師門之下的弟子,並且關係匪淺,可誰也未想過,如今的這對師兄弟已是物是人非黑白兩路。 在鶴玄朝手持帶血紅刃叛離的那日,斷聽禾曾問過他這麼一句話。 「在你的心裡,可有我半分影子?」 紅色業火遍滿整片花海,欲燒欲烈。 鶴玄朝背對著他,只留下一句:「這一生,這一世,都不會有。從此錦華閣再無你所謂的師兄,也沒有我鶴玄朝。」

    出山

    小說: 魔尊師兄要我當他掌中蓮 作者:叁湫 字數:2723 更新時間:2023-10-12 21:39:44

    鶴玄朝出去後,撐在荷塘邊的欄桿上,看著水裡映出自己的倒影發獃。

    忽然一條小魚游進他水中的身體里,將倒影攪亂,變得七扭八歪。

    師尊……到底與斷聽禾說了些什麼,有什麼事是他聽不得的。鶴玄朝正這麼想著,從院牆外就傳進一陣腳步聲,他抬眼看去,卻看到兩小童互相攙扶著往他這裡走來。

    「師兄……」歲風吐字時有些無力,面相也蒼白的很。

    鶴玄朝又看了一眼歲雨,也是同樣,不禁皺眉問道:「你們兩個怎麼了?」

    卻沒想,此話一出,兩個小童一同低下頭,支支吾吾的說:「做錯了事,去領罰了……」

    「師尊為何罰你們?」鶴玄朝直起身,詢問道。

    兩人沉默了一會才說:「早上不知怎麼,竟然起晚了,後來又忘記給杜鵑餵食,惹怒了師尊。」

    「就因為那隻鳥?」鶴玄朝臉色陰沉著,暗暗攥緊拳頭。

    歲雨抬手擦幹額頭上的冷汗,「嗯。」

    「罷了。」鶴玄朝揮揮手,轉過身不讓他們看出自己的臉色:「的確是你們沒守時,罰便罰了,下回不許再犯。」

    兩小童抱拳。

    「是。」

    待到他們走遠,鶴玄朝一拳砸在欄桿上,聲響並不大,但那塊檀木在他砸下去的瞬間裂出了一條縫。

    「又是那隻破鳥!」他低聲吼著。

    10歲那年,他給江惜山打掃房間的時候,不小心把那籠子砰掉在地上,卻沒想籠中的杜鵑不禁折騰,竟然摔斷了腿。江惜山發現後也是大怒,當即就打了他五十大板,並讓他在門前跪了一夜。

    以鶴玄朝的性子當然不服氣,他想不通那隻是一隻鳥而已,師尊為何發這麼大的火。後來無意中在斷聽禾口中得知,那隻鳥是師尊最重要的人贈與他的。

    他便更瞧不上那隻杜鵑了。

    說到斷聽禾了……其實在以前,他也沒這麼討厭他。不知道從何時起,江惜山總是單獨留下斷聽禾,有什麼話也總是對他說,即使他犯了什麼錯也不會去罰他,而他鶴玄朝,無論大錯小錯都將他罰到站不起來。

    這還不是關鍵,他對斷聽禾的厭惡是從那天開始的。

    那年初秋,他為了討好江惜山便用桃木刻了一隻杜鵑出來,滿心歡喜的跑去師尊的院子,剛要伸手推開門,突然聽見屋裡傳出一聲嗚咽。

    他雖然好奇,但也沒發出動靜,收回要推門的手,悄悄地走到窗邊,探出眼睛的部位往裡看。可這一看,讓他愣在了原地。

    他看見,斷聽禾站在床前裸露著肩膀背對著江惜山,而他的師尊,正低頭埋在他頸窩處,大概是怕斷聽禾出聲引來人,他用手捂住他的嘴,斷聽禾倒也沒怎麼反抗,只是眼裡閃著淚花。

    屋內混雜著兩種花香,熏的人頭暈。

    而窗外的鶴玄朝,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直到斷聽禾發現他。

    兩人對視的那一刻,斷聽禾眼裡閃爍著的光一下暗沉了下去,至於他,眼裡寫滿了不可置信兩個字。

    他也沒有勇氣再看下去,飛快的跑走,回到住所後關緊大門,只覺得渾身發燙,有想毀滅一切的衝動。

    自此以後,有斷聽禾的地方,他絕不靠近,甚至和江惜山申請自己在院內練功、讀書,就算有任務也不接有斷聽禾的。

    但現在長大了,時間的確是最好的良藥,有些事物要和他一起也沒辦法避免,可也就僅僅到這,無論怎麼清洗自己的記憶,他都是很討厭斷聽禾。

    鶴玄朝仰起頭深吸了一口氣,手砸向柱子的那一刻,他的心也是痛的。

    周圍忽然起了風,吹的柳樹來回搖動,也把一股熟悉的花香味帶了過來。

    那是一種來自雪山頂峰的雪蓮花香。

    他微微偏過頭,就看見斷聽禾站在不遠處望著他。

    斷聽禾平時都不怎麼束髮,當然今日也沒有,身上依舊穿著白色的衣物,風帶動著他的頭髮和衣物晃來晃去,讓他那張似仙子一般的面容更加讓人心生漣漪。

    可他打動不了鶴玄朝,就因為那是鶴玄朝。

    「談完了?」看見他後,鶴玄朝挺直了腰板,瞳色也冷了下去。

    「嗯。」斷聽禾應了一聲,向他走去。可還沒走到他身前,鶴玄朝就轉過身邁開步子,邊走邊說道:「談完了便出發,早完成任務早回家。」

    看著他呈現給自己的背影,斷聽禾眼裡閃過一絲失落,抬手碰了碰被衣領蓋住的脖頸,跟了上去。

    出了這座錦華山,周圍便沒有了人煙,放眼望去是一片黃色花海,與數萬隻顏色不同的靈蝶。不遠處還停放著許多馬車,這是江惜山專門為山內的弟子們準備的。

    鶴玄朝在這些馬面前走了走,一眼就看中一匹全黑的馬,從懷裡取出一張引路符貼在了馬背上。對著身後的人說了一句上車, 隨後他就進入馬車內部。

    待到斷聽禾坐好,他單手杵著臉,閉著眼念了一段咒語,一彈指,拉車的馬便行走起來了。

    花香伴隨著暖風進入馬車內部,兩人不用聞便知道,這種花名為長壽花,有助眠功效,最開始也只是這樣,但江惜山對它們施了法,使它們散發齣劇烈的香氣,若是有人闖入便會立即昏睡過去。這也算一道門障,想要進入錦華山,只有借取飛鴿傳信,或是使用傳書靈蝶。

    而這些花香對於山內的弟子們毫無功效。

    鶴玄朝側過身挑起車簾往外看了一眼,卻不料放了只靈蝶進來。那蝶飛進來後就在車內胡亂的撲騰蝶羽,把身上自帶的粉末弄得到處都是。

    「嘖。」鶴玄朝皺著眉頭看向坐在對面的人,而段聽禾很快就明白他的用意,輕微的釋放了體內的花香,那隻蝴蝶先是在車內盤旋了幾圈,隨後飛向他,停留在指尖處。

    聞到了斷聽禾身上的味道後,鶴玄朝剛剛生起的一絲小火苗突然就熄滅,直覺得渾身舒坦,叫人想美美的睡一覺。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他雖然可以聞到別人的味道,可就是越聞越心煩意亂,哪怕是他師尊的花香也不行,唯獨斷聽禾的。

    每次聞到,他都覺得無比的舒服,雜念也通通消失了。

    鶴玄朝撐著眼皮看斷聽禾將那隻靈蝶放了出去,然後就聞不見那股香氣了。

    「師兄若是困了,就先歇息吧。」斷聽禾說著從窗外收回手,轉頭看著他。

    鶴玄朝也沒回應,只是眼皮一直往下垂,眼前的斷聽禾也越來越模糊。

    很快,他便做起了夢。

    他夢見小時候和斷聽禾在萬花叢中嬉戲的場景。那時候的斷聽禾也與現在一樣不愛說話不愛笑,整天端莊的像個木偶。而自己,則是淘氣到上有上房揭瓦,下有河裡抓魚。

    他拉著斷聽禾的手,在花叢中走來走去,突然看到一朵紅色的花,蹦跳著上前摘下,又蹦跳著回到斷聽禾的身邊,將花戴在斷聽禾的頭髮上。

    「我們來玩成親的遊戲!」小鶴玄朝手叉著腰,一本正經的看著他。

    「成親?」小斷聽禾臉紅撲撲的,抬手就要把花拽下來,卻被鶴玄朝阻止了。

    「不許摘。」鶴玄朝命令道。

    眼前的人聽見了也沒作聲只是放下手,過了好一會才支支吾吾的說:「師兄,成親不是大人做的事嗎?」

    「哎呀又不是真的成親,我聽師叔說,我們長大都要成親的,而且那麼重要的場景一定要多練習過程,才能避免出錯。」

    「那……好吧。」

    鶴玄朝看他答應了便笑了起來,往後退了幾步,挺直了身板,稍微思索了一下才說道:「聽好了,第一步我們對這邊拜,第二步往那邊,最後我們面對面,你聽懂了嗎?」

    小斷聽禾臉紅的厲害,抿著嘴點點頭說聽懂了。

    「那好。」鶴玄朝和他一同轉過身,嘴裡還有模有樣的喊著:「一拜天地……」

    「鶴玄朝!你又帶你師弟跑出來玩,本尊叫你讀的書讀完了嗎?!」江惜山站在遠處呵斥他們。

    鶴玄朝聽了立即躲在斷聽禾身後,嘴裡回應著:「我這就去學!」說罷,他拉起他師弟的手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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