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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李之交

    前呆美人後忠犬x浪里個浪大將軍 桃酒銷只是逃個婚,哪想到會遇到一眉眼俊郎人美心善的小樵夫,雖總是讓他滾,但桃酒銷權當這是調情了。 李宣只是進山砍個樹,哪想到會從樹上掉下一無賴,沒日沒夜糾纏不休,還揚言要娶他過門,以夫妻之禮相待。 兩人一個是名震天下的將軍,一個是無人認識的樵夫,地位天差地別,卻擋不住逐漸萌生的愛意。 豈料,老皇帝駕崩不久,新帝登基,桃酒銷看著坐在龍椅上昨夜還向他訴愛意的人覺得世界真迷幻。 桃酒銷一時不知該怎麼應對這突然顛倒的身份,只能出去避避風頭。 可沒多久,宮中傳出新皇病入膏肓,急得桃酒銷連跑死三匹馬直入皇宮,剛推開新皇寢門就被一把按在龍床上,禁錮在李宣身下。 李宣赤紅著雙眼:「你說過要娶我的!」 桃酒銷:「......您要不要換個姿勢再說話?」 李宣:「誰想做這皇帝,我要做將軍夫人!」 桃酒銷:「......好志向。」 (本文後期帶少量權謀,但因為作者的腦子被殭屍吃掉了,所以估計角色也會失了智,不喜勿入~) (日常練筆古風文,渣文筆,劇情緩慢又俗套請見諒,只希望各位看官看個開心就好~) (謝謝支持和收藏~)

    第二十四章 背傷

    小說: 桃李之交 作者:魔灵s 字數:2300 更新時間:2023-08-25 07:12:58

    桃酒銷逃了一日,豎日仗著心情大好,自個兒背著荊條跪在了正殿,走得一派風輕雲淡,看著跟來領賞似的。

    桃明崇起早就見他,臉上更是烏雲密布。

    「數罪併罰還想用荊條?」桃明崇冷哼一聲,「來人!上棍刑!」

    李宣跟在桃酒銷身邊,聞言一愣,木木地被人推開,就見兩名兵士一左一右站在桃酒銷兩側,手中拿著一根半人高胳膊粗的棍子。

    在桃明崇令下後,一棍棍往桃酒銷背上打。

    桃明崇瞥了眼底下受罰的桃酒銷,見這兔崽子即便挨著棍棍抽打,但臉上還是一派輕鬆,怒道:「打狠點,讓他長長記性!」

    「是!」兩名兵士心中微一嘆息,低聲道,「將軍,別怪我們。」

    桃酒銷笑笑,自覺把背挺得更直:「沒事,打!」

    兵士無奈,又一悶棍抽下去,應是使了十足的力,把桃酒銷打得往前沖了一下,臉上瞬間慘白,但臉上不羈的笑容依舊不減。

    李宣站在桃酒銷的邊上。即便他不去看,可一道道皮肉綻開的悶響就是不受控地往他耳里鑽,連帶著他都感覺背上狠狠痛起來。

    又是幾道棍抽後,李宣閉著雙眸聽到了一聲極輕的悶哼。

    「王爺,小民覺得,桃將軍這罰夠了。」李宣咬咬牙,朝桃明崇道。

    桃明崇視線落到他身上,不言語。

    李宣頭都不敢抬,幾乎是硬著頭皮繼續說:「將軍生性自由,也承認錯誤了,該是可以了。」

    「你如何得知他承認錯誤了?」桃明崇指向額上滿是冷汗但一臉無所謂的桃酒銷,怒道,「你看他這是像承認錯誤的樣子嗎!」

    李宣咽了咽口水,他側目看了眼桃酒銷,就見那張本該春光滿面的臉此時煞白一片,抬眼和他對上時,一顆汗珠落上羽睫,隨著眨眼水珠顫動,最終不堪重負滑落下來,砸進地里。

    但桃酒銷朝他彎彎眼角,枯白的唇上揚,露出一個安慰的笑,輕聲道:「沒事。」

    一瞬間,李宣腦子一陣嗡鳴,竟直對上了桃明崇的眼,氣勢不減:「王爺,賞賜我不要了,把將軍放了吧。」

    桃明崇眼底浮過訝然,沉下雙眸不知想些什麼,但確實停止了棍刑。

    侍立在旁的兩個小僕和兩位兵士都奇怪地看向李宣,細細琢磨他和將軍之間的關係。

    畢竟這人,已經兩次膽肥地在盛怒的老王爺面前給桃酒銷求情,甚至連賞賜都不要了。

    要說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好那都是有所求的,之前還能說是為了賞賜,可這次呢?

    他圖什麼呢?

    眾人百思不得其解,又不敢發問,只能私下偷偷打量李宣,想從他臉上看出些蛛絲馬跡。

    李宣此時也有些懵,他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到手的百兩白銀就這麼飛了,李宣你是真的瘋了吧!

    「你當真確定不要賞賜了?」桃明崇開口問道。

    李宣心中一聲嘆息,回身去扶桃酒銷:「不要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出口了,也就沒有迴旋的餘地。

    桃酒銷順著李宣的力靠在他身上,低低笑著:「謝了。」

    「你又欠了我一次。」李宣咬牙低語,「記得還。」

    「自然。」桃酒銷悶笑,但笑聲牽扯到後背的傷口,惹得他笑容僵在臉上,深吸了一口氣。

    兩人就要告辭先行回去,桃明崇突然叫停他們:「慢著。」

    就見桃明崇朝他們走來,朝李宣道:「你既情深義重不要賞賜,那可願意留在王府做些閑差?」

    「好,謝王爺賞識。」李宣不假思索道。

    他剛說完,就感受到桃酒銷的手指偷偷在他手心劃了劃,惹來一陣癢意。他忍不住蜷了手指,握住了那隻作惡的手。

    桃明崇點點頭,頗為滿意,他轉頭又看向那個不省心的,從袖中摸出一瓶金瘡藥扔給桃酒銷,嫌棄道:「回去上藥,明日就是大朝會,別在聖上和百官面前丟了面子!」

    桃酒銷捏捏瓶子,點頭應下,就聽他爹又惡狠狠地補了句:「明日若敢再逃,你這雙腿也別想要了!」

    「真兇啊。」桃酒銷軟若無骨般將身體靠在李宣身上,頭還輕輕蹭了下李宣的肩,「是吧,阿宣?」

    這番動作引來正殿眾人的側目圍觀,探求的目光越發不加掩飾。

    李宣想推開桃酒銷,但礙著桃酒銷受了傷,怕扯到他的傷口只能遲遲不動。

    這沉默在眾人看來就是默認。

    「不會是......將軍夫人吧?」有個小僕壓著嗓子跟旁邊的耳語。

    桃明崇臉色極黑,沉著臉想發作,但不知顧慮什麼就按捺住了:「滾滾滾!別在這礙眼!」

    兩人這次倒是十分聽話,馬上溜出正殿,不給人添亂。

    「明日大朝會我是非去不可了,就讓白昇陪你去接伯母吧。」桃酒銷撲倒在床上,幽幽嘆了口氣,「原想著和你一道去,路上還能有個樂子呢。那大朝會儘是些迂腐的老頭,看著晦氣。」

    想想明日百官應承和爾虞我詐,桃酒銷只覺人生了無生趣。

    李宣走到桃酒銷身邊,沒說什麼,只道:「把衣服脫了。」

    桃酒銷墊著手臂,側頭看他,眼中戲謔:「阿宣怎麼這般大膽?」

    「藥給我,你自己塗不到。」李宣無動於衷,自顧自拿了藥瓶,坐在床沿,「脫。」

    「行。」

    桃酒銷背對著李宣慢騰騰坐起,緩緩解開一件又一件衣裳,直到最後一件裡衣滑落,露出傷痕纍纍,可怖的傷疤縱橫交錯,滲著血的後背。

    李宣盯著那猙獰的後背愣住了。

    今日的棍刑雖然新鮮看著可怖,但比起陳年舊傷來,要輕不知道多少倍。

    最可怕的一道刀傷從右肩開始橫亘到了左腰,傷口又深又大,雖然已經結疤,但一眼看去,還是會心下一顫。

    「怎麼?好看嗎?」見李宣半天沒反應,桃酒銷就逗他,「要摸摸嗎?」

    「嗯。」

    出乎意料,李宣真輕輕摸上了那道疤,微涼的手指觸到皮膚的一剎那,桃酒銷只覺渾身過電般一個激靈,不由挺直了些。

    「這傷是什麼時候受的?」他問道。

    李宣的手慢慢順著疤痕往下,如細小的螞蟻在身上爬,癢到了桃酒銷心裡。

    桃酒銷一邊咬牙忍著,一邊回他:「十四歲那年吧,剛上戰場跟個愣頭青似的,轉眼就被人劈了一刀。」

    桃酒銷想起那時,居然還笑得出聲:「簡直蠢到無藥可救,難怪我爹總是那麼嫌棄我。」

    李宣抿唇不語,他的手時而滑下,時而按了按那道疤痕。

    似乎能看到十四歲的桃酒銷魯莽無畏,被人傷了生死難料,也梗著脖子要衝的模樣。

    李宣無知無覺,直到手滑到左腰下時,桃酒銷終於忍不住一把抓住他的手,無奈道:「上藥吧。」

    他看進李宣的眸子,薄唇輕啟:「我定力也許沒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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