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救命啊
小說: 【ABO】事業批和他的冤種少爺 作者:墨染陌人 字數:2057 更新時間:2022-11-27 04:01:08
寒風習習,深秋已至,這天下班,江嶺裹緊外套散步回家,途徑翠虹公園還有人擺攤,他便好奇湊過去,買了包糖炒栗子,邊剝栗子邊逛二手書攤。
期間相中幾本經營管理專業書,江嶺選走後正要掏錢買單,卻猛地被撞,往前傾倒,幸好老闆眼疾手快扶住他,不然要直接撲爛老闆的電子秤。
老闆厲聲教訓幾個打鬧的學生,江嶺站直後看著撒了大半包的栗子,止不住地心疼。
「你沒事吧?」老闆問跌坐在地的學生。
學生穿著附近高中的淺藍色校服,胸口被砸了大面積泥土,鞋面多得是鞋印,他垂下腦袋,看不出喜怒。
江嶺見學生抖著肩,伸手把他扶起來,輕聲問道:「你家離這遠嗎?天冷了,趕緊回家洗個熱水澡換件衣服。」
學生站起後和江嶺差不多高,他微微轉視看向江嶺,不禁抿緊唇,沒有說話。
江嶺將臟掉的栗子吹吹裝回袋,提著書準備離開,發現學生一直跟著自己,不住又問:「你家也在這邊?」
「嗯......」學生低著頭,輕輕擠出聲音。
臨近過馬路,一輛飛馳的機車速速掠過,江嶺揪住學生的書包,對方卻應激躲開,江嶺只道:「過馬路別低頭,看路。」
學生一直保持警惕,像只受驚又受傷的小獸,弱弱地跟在江嶺身後,到了樓下,江嶺又問一句:「你也住這?幾樓?」
江嶺早出晚歸的,沒怎麼碰見同棟樓的鄰居。
「六樓。」
「哦,你住我樓下啊。」
學生才反應過來,可是思維依舊不太清楚,胡亂接句話:「七樓不是沒人住嗎?」
「......」江嶺無語了一陣,不禁吐槽:「是啊,沒人住,所以我是鬼啊。」
嘴快說出來,他才反應過來自己一個人住,大晚上說這種話怪瘮人的啊!
「你別說這種話......我都不敢上去了。」學生反過來吐槽他。
舊樓的感應燈,不能說無用,只能說陰間。沒人的時候細聲都能亮,有人通行奮力跺腳連個電流聲都聽不見。
江嶺攬過學生的胳膊,表示男子漢大丈夫沒啥可怕的,結個伴總敢上去了吧。也因這個舉動,學生放鬆下來,隨江嶺一起上去。
往後的日子,學生默默關注江嶺,摸清他的上下班時間,下定決心後向江嶺示好。
每晚待江嶺回家路過六樓,裘洛會打包一份宵夜給他,讓他第二天把碗放六樓門口就好,江嶺開始還拒絕,次數多了索性把自己買的水果分他,當作宵夜的回禮。
裘洛起初還會靦腆竊喜,久了便逐漸暴露小惡魔的心性,江嶺要說一個不,他就開始撅嘴,像只受委屈的犬類皺起張臉,似乎江嶺做了天底下最不可饒恕之事。
深入了解才知,裘洛剛來虹徑區讀書,他爸靠接散工養家,江嶺的確碰到過六樓下去一位瘦小黝黑的男人。裘洛是外地人,他爸忙工作總不出現,老師覺得他爸不配合孩子的教育工作,對裘洛也有些冷眼,慢慢的就成了角落裡受氣的隱形人。
江嶺把話聽進去,進行一番勸學,卻發現這小子聽不進去,他直戳痛點將裘洛教育了一頓,然後如多了個叛逆兒子一樣,宵夜時間還要幫裘洛檢查作業。
裘洛就是個被人冷落有些自暴自棄的小孩,得到重視之後整個人多了生氣,家裡都好好收拾一番,屋內環境瞬間整潔開闊不少,待著的人心情都能好些。
「哥哥,你說的比老師好,你一說我就懂。」裘洛日常拍馬屁。
「叫嶺哥。」江嶺不知第幾次糾正。
要是個幾歲的小孩這般喊,他倒無所謂,但裘洛十多歲了,相處久了都能感覺他日漸長高,以至於裘洛一喊他「哥哥」,能把他喊出一身雞皮疙瘩。
裘洛全當沒聽見,埋頭繼續寫作業。
除了晚上見次面,裘洛連周末放假都不放過機會,跑來店裡跟著江嶺忙前忙後。
店裡的同事知道江嶺多了個小跟班,在周末會默認多留一份飯。廚師還吐槽江嶺居然對高中生下手,江嶺一時百口莫辯,店裡由此又多一個八卦對象。
「哥哥!」裘洛再次蹦躂來店裡找江嶺,「你要去派傳單啊,我和你一起。」
「寫完作業就複習,不去複習去預習,不去預習去寫題。」江嶺已經養成「爹味三連」,就差把「好好學習,別搞感情」幾個字掛在胸口來拒絕裘洛。
「學久了人會學傻的。」裘洛樂呵呵地跟在江嶺身後。
江嶺繼續強勁輸出,一路上只聊學習相關,他就不信這還不能聊煩你小子。
裘洛卻樂於跟江嶺分享自己生活的點滴,或許是真的憋得慌,聊起來後那耐力比江嶺碎碎念還厲害,把江嶺都給聊閉麥,反倒成了他在微笑點頭應對裘洛。
算了算了,就是個缺愛又缺心眼的小孩,這麼計較反倒傷了他的心。江嶺幫裘洛找了借口安慰自己。
「哥哥,我們學校有人蔘加了全國計算機比賽,這人本來進不了前三,但獅江校區的第一名忽然失蹤,咱們才撿了個便宜第三名。」裘洛語氣稍緩,留意到江嶺不對勁的謹慎。
江嶺邊回應邊留意身後,他們到居民區派傳單,深秋午後靜謐的小巷,身後步步謹慎被江嶺攬入耳朵。
「走吧,跟上。」江嶺警惕起來,攬過裘洛的胳膊,加快腳步離開巷子。
江嶺討厭這種被跟蹤的熟悉感,和他爸東躲西藏的時間裡,他走一步都要分出半分鐘看周圍情況。
裘洛被江嶺的異樣弄得緊張,張張嘴不再說話,場面一安靜下來顯得更為緊迫。
兩人快步來到巷口,來往車輛的鳴笛聲讓人稍稍放鬆。
可惜那伙人實在膽大,他們預判了江嶺的恐懼,跟蹤只為逼他走到巷口以靠近同夥的轎車。車上的同夥察覺到江嶺的身影,火速下車捂人口鼻,連拉帶扯把江嶺弄上車。
被甩下的裘洛一邊掙脫阻攔一邊呼喊江嶺的名字,直至關閉的車門隔絕了外界,江嶺在吸入催眠藥劑後緩緩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