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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輪迴噩夢

    塔特是計茗軒在濃重且冰冷黑暗踽踽獨行後遇到的點點火光,照亮了他前進的道路,也給了他繼續前進的動力。

    第二十章:敢問姑娘芳名?

    小說: 輪迴噩夢 作者:于然卿 字數:3915 更新時間:2022-07-31 03:16:41

    樓層高的地方確實人要少點,但這裡畢竟是比較大型的醫院,就算樓層高了,人也不會少太多,反正近幾十個肯定是有的,所以就算薛重一行人比他們再快一些,也無法在這段期間把這一層的喪屍全部清理幹凈。

    遠處的喪屍聽到打鬥聲都在朝這邊聚集,沒有關門的問診室內也走出了幾隻穿著白大褂的喪屍,僅僅只有六個人是無法抗住這麼多喪屍的圍攻的,所以剛腳踏上實地的塔特還沒站穩就趕緊跑過去支援了。

    而後腳跟上來的范衛奇就著卸力蹲地的姿勢抬起右手,手腕上的弩快速的凝聚出了一支箭飛了出去,直接命中了那隻快要抓到寸頭男人的喪屍。

    箭在接觸到喪屍時瞬間散開,鑽入了它的體內,不到一秒,喪屍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爬起來。

    即使沒有命中頭部,也能讓喪屍安息。就算已經見識過好幾次了,但卻依舊讓范衛奇嘖嘖稱奇,但一想到如果中招的是自己,一股寒意就會攀上他的背脊,讓他心驚肉跳。

    寸頭青年回過頭對范衛奇露出了感謝的笑,然後舉起棒球棍用力揮向了另一隻朝著自己靠近的喪屍的頭部,青年的力氣一看就很大,直接把喪屍的頭給錘爆了。

    用剩下的箭矢支援的范衛奇在見到這一幕以後吹了個口哨,手腕上的弩繼續蓄力,給沖在前線的人打掩護。

    另一邊往前線沖的塔特下意識的在腦海里構建出了自己用起來最順手的武器,隨之,他的右手有黑霧在緩緩凝聚,沒一會一把黑色的上刻青紅畢方的直刃唐刀出現在了他的手裡,他看也沒看就往前一揮,那隻朝著他衝過來的喪屍腦袋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咚」一聲。

    一刀將自己面前的喪屍腦袋砍下後,他有些意外的看向了手裡的武器,原本以為自己構造的會是一把槍,但沒想到出現的居然是一把落後的冷兵器,但這把落後的冷兵器卻給他一種熟悉的親近感。

    這把刀給了他不同於計茗軒的安全感。

    如果說,計茗軒給他的安全感是在這個世界不需要擔心容身之所、溫飽和背叛的話,那這把刀給他的就是在戰場上可以所向披靡的安全感。

    「好久不見了,老朋友。」情不自禁的,他喃喃出口,這把直刃唐刀像是在回應一樣,刀身上的青色畢方顏色變深了不少。

    這把刀ci激到了他的記憶,讓他一時有些失神,那顆掉落在地上的頭顱在很倔強的蹦躂著朝塔特靠近,眼見就要咬到他的腿,但本人卻似無所覺一樣看著刀發獃。

    注意到這邊的范衛奇已經沒有箭了,這個距離他也無法立刻趕過去,於是他只好出聲提醒,」啊哦,小心腳……「

    話還沒說完,走神的塔特依舊看著那把刀,但他的左手卻速度極快的凝聚出了一把科技感十足的槍。

    他看也不看一眼,對著一個方向就是一槍,頭顱咬人未半而中道崩殂,這槍射擊的時候悄無聲息,其他人自顧不暇,注意到這一幕的只有范衛奇。

    也只有他注意到了,在兩種武器都在手裡時,塔特的氣質變化。

    從認識塔特到現在,他一直都是謙和溫柔還稍微帶點聖潔的樣子,脾氣很好,很會照顧人。他也不是沒有在范衛奇面前殺過喪屍,但即使是殺喪屍他都是溫和從容的。

    不知為何,范衛奇想到了神父物理超度的表情包。

    可現在,即使隔得有點遠,他也感覺的到,塔特的氣場變了。

    明明沒有特別大的變化,卻讓人無法直視他的身影,即使是背影都會有一種被針扎的刺痛感,彷彿多看一會眼睛就會爆掉一樣,危機感襲擊了范衛奇的神經讓他收回了視線。

    當在忍不住好奇心再次抬眸時,這種感覺就已經消失,塔特手上只剩下了那把直刃唐刀,而那把唐刀正在瘋狂的收割人頭。

    「這就是所謂的強者的氣場?」范衛奇在心裡暗自感嘆,有塔特在,他就可以摸魚了,「此子竟恐怖如斯,不愧是茶茶對象啊!」

    「對象?」

    身旁突然出現聲音嚇的范衛奇魂的快飛了,他僵硬的轉頭,順著黑紅高幫和卡其色休閑褲向上看,掃過藍白配色的寬鬆長袖衫,掃過光潔的下巴,櫻色的嘴唇和高挺的鼻樑後對上了那雙淡漠的純黑眼眸。

    靠,我說出口了?!范衛奇在心裡狂叫,但還算鎮定,畢竟他們倆不是已經本壘打了嗎?說出來也無所謂吧。

    「你們不是在一起了嗎?」范衛奇站起來,手撐著膝蓋緩了一會後才直起身子,「不是你對象是什麼啊。」

    「在一起?」計茗軒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不是,你別告訴我,你們沒有交往。」

    見對方這種反應,范衛奇想到了不好的回憶,他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往旁邊挪了一步,生怕下一秒計茗軒給自己腦袋上來一下。

    「在你看來,我們是這種關係嗎?」計茗軒看著塔特戰鬥的身影,眼神專註而迷茫,他語速緩慢且輕,彷彿在自言自語,但范衛奇知道,他這是在問自己。

    「什麼嘛,這不是有感覺嘛!」范衛奇鬆了口氣,雖然看計茗軒的態度確實沒有交往,但有感覺也是事實,所以自己說他們在一起了倒也不算是誤會。

    「你知道在你沒注意到的地方,啊哦看你是什麼眼神嗎?」計茗軒沒有回答,范衛奇也不需要回答,「你知道,你自己看他時是什麼眼神嗎?」范衛奇繼續追問,「你知道,你們有多關心對方嗎?」

    和計茗軒相處的這五年可不是水過去的,范衛奇也確實了解自己的這個朋友。

    別看他一副冷淡的樣子,他其實是渴望親密關係的,不然也不會在聯考前的最後一次也是他唯一一次出席的同學聚會上,看著那些表露感情的學生時,露出名為羨慕的眼神。

    雖然只有短短一瞬,但時刻注意著他的范衛奇卻明明白白的看見且深刻的印在了記憶里。

    計茗軒是渴望親密關係的,但是,當有人試圖靠近他時,他卻會把這個人推開。范衛奇能和計茗軒成為朋友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計茗軒推不開范衛奇。

    可即使成為了朋友,計茗軒也一直都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不讓人去了解他,不要人去擔心他,過去的事情更是閉口不提。

    在他的記憶里,他就沒看到計茗軒露出過脆弱的表情,一直都是對方在陪自己瘋。

    他愁啊,身為朋友,他自然是希望計茗軒能開心,福祉,有一個能和他分享心事的人的。

    但,他和養父母的關係很僵硬,而范衛奇自己,也不能去踏入那個雷池,不然情況會變得更加糟糕。

    直到,塔特出現,計茗軒雖然話變的更少更邊緣化了,但表情卻變多了,笑的次數也多了。

    這是一個契機,他得抓住,讓計茗軒認清自己的感情,然後獲得福祉。

    對不起了,啊哦,我知道你想讓茶茶自己開竅,但我忍不了了。

    范衛奇在心裡道歉,計茗軒卻在走神,他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好好思考自己的問題,但目前說到這種地步就可以了。

    他看向戰場,想找個理由離開這片讓他心裡發毛的地方,但沒想到,在他看的時候,最後一隻喪屍的腦袋,爆在了手拿鐵棍的人的手上。

    「我趣,厲害啊,前後不過半個小時,幾十隻喪屍就被你們清理掉了?」范衛奇一邊誇讚,一邊裝作激動的快步離開了計茗軒的附近。

    「大部分都是塔特殺的就是了。」手裡拿著鐵棍的清秀青年用喪屍的衣服擦著上面的臟污,他緩了緩氣息說,「說起來,那個弩是怎麼回事?你的異能?」

    「厲害吧~」范衛奇沒有承認,也沒有否定,他抬起右手,鼻子翹的老高,「羨慕不?」

    「嘁,稀罕。」青年很酸,但他不承認,手裡的鐵棍被很細心的擦幹凈後,變成了一個平平無奇的鐵塊,然後放回了口袋,「你的箭用完了是吧?什麼時候能補齊。」

    「今天是用不了了,但我有普通的箭啊!」范衛奇賤兮兮的勾住青年的肩膀,「下一層你可要掩護我啊萌萌~」

    「都說了別這樣叫我。」劉蒙把自己肩膀上的手扒拉下來說,「再說了,你也不需要我掩護吧?」說完,他意有所指的看向了被人圍住的有著鉑金色頭髮的俊美青年。

    「怎麼樣,他是不是特別厲害呀~」范衛奇自豪的雙手叉腰。

    劉蒙不想理他,劉蒙選擇靠牆坐著休息,而圍著塔特的人感覺到對方的心不在焉後,自覺散了。

    「怎麼樣?」圍著他的人散了以後,塔特快步走到了計茗軒面前,他在問,這裡有沒有活人。

    「來了。」一直微微低頭的計茗軒抬起頭,略過那會讓他心悸的異色瞳,看向了塔特的身後。

    「你們,是過來幹什麼的?」一聲疲憊卻自帶凌厲感的女聲突兀的響起,打的正在休息的人措手不及。

    眾人立刻警惕起來,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位穿著白大褂,馬尾上染著一樓紅色的女性。

    她身高大概有一米七,穿著一件白色的女士襯衫,黑色闊腿褲和一雙白色運動鞋,身材雖然不算特別優秀但也很不錯,臉上的淡妝讓她的面容更具攻擊性。

    除了染著血跡和灰塵的白大褂外,她的精神面貌和狀態都還算不錯。

    她一隻手插在腰上,側頭微微揚起下巴,一副質問的姿態,即使面色略顯疲憊,但氣勢很足。

    「倖存者?」作為領導人,薛重自然是要站出來的。

    「算是吧。」女性撩了一把自己的馬尾,「所以,你們是什麼人。」

    「浮光小區,過來收集藥物的。」薛重簡明扼要的說明了他們的來歷和目的,但也不是全部。

    「無人機?」對方沒有回應她也不在意,想起一層那盛況,她不禁皺起了眉,「那可能要讓你們無功而返了,這家醫院拿藥的地方在一樓。」

    「我知道。」薛重淡淡的回應道,他經常來這家醫院,因為陸聞竹的身體。

    「哦~幌子。」女性恍然大悟,但她理解,「我能跟著你們嗎?暫時。」

    「好啊好啊!」

    薛重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不知從那個地方鑽出來的范衛奇一臉燦爛的湊了過來,打斷了薛重的話。

    「敢問姑娘芳名?」

    「這麼還有未成年?」女性略顯錯愕的掃了范衛奇一眼,「不錯,居然敢參與這種活動,有膽量。」

    「嘿嘿嘿,謝謝誇獎。」范衛奇扭捏的笑了笑,把自己[不準說我是未成年]的底線丟在了地上,然後使勁摩擦。

    「這位高中生的話,算數嗎?」女性看向薛重。

    「算。」薛重掃了一樣反常的范衛奇,心裡有了底。

    「那好,我叫古晴,是這家醫院的外科醫生。」古晴對薛重伸出來自己的右手,這是默認程式。

    「你好你好,晴姐姐,我叫范衛奇,你可以叫我小奇。」范衛奇再一次擠進去,握住了古晴的手。

    手裡軟軟的觸感和鼻尖縈繞的淡淡香味讓他心神蕩漾,一時竟忘了鬆手。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就看到了古琴不懷好意的笑容,彷彿自己再不鬆開,他的手就要脫臼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正妹姐姐加入我太激動了。」范衛奇滿臉通紅的如同觸電般的鬆開了古晴的手。

    「他這是……」站在後面看到全程的塔特覺得事情的發展有點魔幻,「一見鍾情?」

    一見鍾情?但,好像不對。計茗軒沒有回應,他還在思考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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