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屍檢初判
小說: 死亡圓舞曲 作者:有钱 字數:2095 更新時間:2019-04-25 16:24:19
現場勘查完畢,兩具屍體都被拖到了雲州公安局法醫中心,剩下的現場就交給痕跡檢查員和偵查員了。
兩具屍體都已經被洗幹凈放到了解剖台上,季以歌和陳北霖換上了解剖服,站到了解剖台旁。
先對損傷相對於簡單的女死者羅女士進行屍體檢驗,季以歌拿上手術刀,微微俯下身打開了死者的胸腔:「損傷不多,但是都很嚴重,致命的一刀是從肋間隙刺入,導致肝臟破裂,腹腔積血。其他地方的傷口雖多但都不致命,更多的應該是泄恨。」
季以歌用勺子舀出腹腔中的血液,說:「超過八百毫升,肝臟被貫穿,應該是傷到了肝門處的動脈。」
又用止血鉗夾起死者的嘴唇,並在牙齦和口唇的交界處,發現了不算嚴重的出血區域。往下看,頸部有按壓傷,將頸部肌肉分離,剝離出死者的胸鎖突肌,左右兩側的頸部肌肉中段豁然可見片狀出血。
季以歌抬起頭看向正在奮筆疾書的陳北霖,問:「你看這是什麼情況?」
陳北霖低下身認真的瞧了瞧,確認的說道:「有捂壓口鼻腔和掐扼頸部的動作,」又細細的看了一番:「但是呢,屍體並沒有出現任何窒息的現象,所以兇手對羅女士有一個控制的過程!」
「嗯,不錯,」季以歌點點頭:「男死者王先生的屍體我們是在卧室前發現的,又得到消息說男女死者已經分房睡了一個月了,也就是說兇手的作案過程應該是先在王先生的卧室將其殺死,又看見聽到聲音趕過來的羅女士,所以上前控制住她,然後再將其殺死。」
陳北霖狂點頭:「嗯嗯嗯,作案過程還是蠻清晰的。」
接著檢查了屍體的顱腔和背部,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季以歌便讓出了解剖台:「你把屍體的傷口縫合了吧,練練手。」
沒有案發現場看見那麼多血,陳北霖的暈血症還是沒有大礙的,樂呵樂呵的放在手中的紙筆,帶上手套,莊重的拿上針線,慢慢的縫合了起來。
季以歌在一旁看著,時不時的指導一番。
屍體抬到法醫中心後,必要的程式便是進行屍體清洗,等做完一切解剖分析後,更是要將身上所有的傷口縫合起來,這是對於死者的尊重。
都弄好後,才把男死者王先生的屍體抬上了解剖台。死者面目已經安詳了,似乎死前所有遭受的痛苦都煙消雲散。依舊是先打開腹腔,這次屍體里卻沒有過多的血,準確的來說,血似乎都流光了。
「身上多次刺傷,刀刀入體極深,沒有傷到重要器官,頸部的大動脈受損。看來兇手應該和他們一家有很大的仇啊!」嘆了一口氣繼續說:「羅女士死得極快,但是王先生便不同了,先是身體的多次刺傷,等著血都流得差不多了,兇手才切斷頸部氣管讓其斃命的。」依次往上看:「手腕處有捆綁傷,口腔內部有纖維,頸部沒有按壓傷,兇手應該是先用布堵住死者的嘴防止呼救,接著用繩索捆住了死者的雙手,現場沒有發現任何的繩索,應該是被兇手帶走了。」
「那兇器呢?」
「男女死者的創口形態相差無幾,創角一鈍一銳,符合單刃刺器形成的創傷特徵,創口長度在五厘米左右,所以兇器的刃寬也是五厘米左右。」
「和羅女士身上的創口形態一致,應該是同一種工具形成的。」陳北霖嘖了一聲:「不過這也是白說,兩人一看就知道是同一人殺的。」
「嗯,」季以歌點了點頭:「這把刀很鋒利,你看,」讓陳北霖湊近了一些:「王先生身上的有一處創傷,這裡,從兩根肋骨之間刺入,刀刃一面的肋骨斷了,說明這把刀的鋒利程度足以切斷肋骨!」
「的確是耶,可是,」陳北霖默默的說了一句:「好像對案情也沒什麼幫助耶。」
季以歌沒有接話,切開了死者的顱骨,沒有發現其他有價值的線索。但是在法醫進行屍檢中,就算已經確定了死因也是一定要開頭顱檢查的,就是為了以防錯過細節。再打開了死者的後背,還是沒有什麼線索。
兩人皆是眉頭深皺,卻也沒有辦法,只好將屍體縫合,把兩具屍體都台上了停屍床,推進了雪櫃。
脫下解剖服,並排站在扵盥洗室里洗著手,陳北霖率先開了口:「季哥,這個案子,我們法醫好像起不來什麼作用啊!除了死亡時間,死亡原因,致傷工具,其他的線索就沒有了啊!」
「能找出一點對案件的偵破也有幫助,現在既然確定了死亡時間,那麼對嫌疑人的篩選還是有用的,」擦幹了雙手往外走去:「走吧,先去吃飯,忙了這麼久連午飯都還沒有吃,一切等禹然從現場回來了再說吧,看他那邊有沒有什麼發現。」
陳北霖聽他這麼一說,精神一震:「哎呀,季哥你這麼一說我都覺得我要餓暈了!走走走,我們趕緊去吃東西!晚上還有專案會呢!」
「嗯。」
兩人剛到食堂打好飯坐好,葉禹然就從外面跑了進來,隨便打了飯坐到兩人身邊。季以歌咽下口中的食物後問:「現場有沒有什麼發現?」
「有大發現啊!」
陳北霖眼前一亮,連飯都來不及吞下:「然然,什麼發現啊!」
「誒,把飯咽下去再說,噴得我滿臉都是!」葉禹然伸出手合上他的嘴巴,等他嚼完吞下去後才接著說:「你們知道那個邊律邊大隊長是誰嗎?」
季以歌無奈:「禹然,你什麼時候這麼八卦了,我是問你案情有什麼發現,不是問你對刑警隊的有什麼發現。」
陳北霖倒是十分感興趣:「季哥,你就讓他先說說這個邊隊長嘛,一看就不是什麼凡人。」
「的確不是什麼凡人!」葉禹然神秘的壓低了聲音:「你們可知道二十年前發生在我們市的雲州慘案?」
陳北霖眨了眨眼睛:「你是說,一直都沒有破的那起?」
「除了它還有誰!要知道能夠以我們市命名的案件,可就只有這件連蔡局長都破不了的案了!」
季以歌也停止了吃飯,認真的聽著,臉上的表情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