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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舊曾諳

    溫柔殺神小將軍攻×失憶嬌弱美貌受 邵無頤 ×元鏡(阿玄) 小將軍駐守邊境,酒醉之後就被屬下塞了個小美人陪睡,次日醒來,黏糊糊的小美人委委屈屈縮在床頭——老正經人,小將軍只好【負責】 ■簡介無能。 ■本文中間會虐,虐身虐心,He ■世間萬千風景我不屑觀,獨賞你一人足矣。 風景舊曾諳。

    第2章 沙洲

    小說: 舊曾諳 作者:Tsukitsuki 字數:2431 更新時間:2021-08-10 22:12:33

    十七年後/

    寧國 北疆邊界 朱台十二州

    八九月的天兒,暑氣退了,殘留的餘熱卻還是令人惱恨。塵沙暫且安定在沙洲里,隱約可見氤氳的炎氣四下蔓延。

    朱台十二州境內,環境如在關在一樣惡劣。方圓幾百里,處處被沙洲覆蓋。朱台十二州連接著北疆和寧國,稍往南些,便有一條縱橫而過的鎮江,本是由此劃分南北。

    然而寧國厚積薄發,奪回了朱台十二州的土地,並派兵長久的駐紮於此。由於環境實在是差些,北疆也沒有執著。

    鎮江最上游已是在北疆境內,而下游則駐紮著皇帝欽點的戍邊將使,守護十二州的子民。

    正當午,一隊人駕著馬橫衝直闖,打破了沙洲的靜謐。沙子被喚起了靈魂,肆意飛揚在升騰的餘熱里,也驚了一圈乘涼停歇的墨鴉。

    邊境處處都是沙子,要麼是幾顆歪脖子松杉,頗有年頭了。

    「將軍,都是飛沙吹的,烈日灼的,您怎麼就膚白貌美細皮嫩肉的,朱台十二州的姑娘那個不心悅你。」木耳也騎著馬,馬蹄聲踢踢踏踏,他的聲音流里流氣的,卻句句都傳到小將軍耳朵里去了。

    邵無頤狠狠夾了馬腹,老馬呼應做聲。

    「少給我嘴貧,我看你還是沙子吃的少,眼下脫韁的賊沒捉到,你在這兒給我聊姑娘?」

    將軍的高頭大馬的沖在前頭,馬兒跑的飛快,踩的一陣黃土飛揚,塵沙瞬間被風吹散,盡數糊在落在後邊的木耳身上。

    「害,將軍,我就是羨慕您還不讓張口了?等等我啊。」

    木耳終於歇了聲,他實在不想繼續往嘴裡罐沙子。幾個人都穿著寧國的軍鎧,木耳在臉上裹著一塊方巾防風沙。

    為首的那人,身著淡淡的黑金短鎧,原本是笨拙沉悶的軍鎧,那人卻穿的輕勁有餘,只留下脖頸子處,繞著一條宵紅細長的巾子。

    迎著帶點暑熱的風,那條紅斤子翻飛著,也吹亂了邵無頤的頭髮,亂髮婆娑著清俊的五官——追逃犯。

    「寧國的逃犯,身上都帶著兵器,千萬別讓他們逃出去,今天抓不住逃犯,誰也別想回營!」邵無頤帶兵跑了大半天,十二州外的沙子快踏遍了,連個逃犯的影子都沒看到。

    逃犯帶兵刃,若是碰上無辜百姓,成為人質還是不算差的結果,若是百姓被殘忍屠戮便是大禍。

    他們沿著鎮江往北,斜縱跑了半晌,路上除了歪脖子老樹打打招呼之外,鬼影子也沒一個。再往北怕是要到北疆的地界,逃犯想進沙洲慢慢進北疆,所以——

    邵無頤一拉韁繩,老馬得令猛然急停,前蹄踏出好大一個弧度。

    木耳幾人領會,跟著停下。

    邵無頤抬了抬手,下巴一揚。木耳等人順勢看過去,前面有一個小小的沙丘,而在那後面,有個跑馬人的小隊正在休憩。

    「好傢夥,這些狍子竟敢在這乘涼,把我們當猴子耍呢?」

    木耳一看頓知,憤恨的咬牙切齒。停著的根本不是什麼跑馬人,刀疤臉,大個頭,不老不頹的怎會是跑馬人。

    邵無頤一眼看穿,安排人把沙丘周圍包抄起來。跑了一晌午,眾人的厭棄也堆到了極致,十分迅速的散開了。

    「將軍,趕緊逮起來,咱們回去吃瓜吧,河間地送來的瓜,昨個兒那三等兵就給提前放冷水井裡,就等您一塊回了享用呢。」木耳撤了面巾,恢復嘰嘰喳喳的樣子,作勢往前沖。

    邵無頤嘖聲,皺著眉頭從馬上跳了下來,一腳揣在木耳的大腿上,制止他繼續嚷嚷。

    他遠遠觀察跑馬人,只見那幾位十分冷靜,悠閑自在像是真正的跑馬人一般。

    「你這腦瓜子靈不靈?把這幾個飯袋子捉了簡單,人質啊?真正的跑馬人讓天王老子給你找嗎?」

    跑馬人。名字雖如此,不過是為了掩蓋跑馬的實質。北疆和寧國體制差異大,友好通商雖是大勢,而平頭小百姓則是靠黑商實現互通有無。

    跑馬人便是黑商的一類。經年累月的「走馬」,幹這一行的都是些極可靠的人,在兩邊都受到信任。他們所建立的這種信譽,僅靠一朝一夕的功夫是不夠的。若非飽經風霜,那便是假的。

    逃犯有三人,眼下正好有三人。那剩下的跑馬人只有兩種可能,要麼被丟在沙洲的某處等死,要麼便已經…

    「京城裡來的逃犯的確有些腦子,不是北疆那些蠻子能比的。」邵無頤冷冷笑了笑,稱讚完只覺得厭惡,左右推測了幾個結果,便已是大局在握的模樣。

    邵無頤摸了一下腰間的佩刀,矮聲對木耳安排了幾句,便之身往跑馬人的方向邁出了步子。

    日頭依舊猛烈,邵無頤眯縫著眼睛,抬手用護腕的邊甲遮陽。他嘴角噙著笑,如同含了一朵桃花,除去一身黑甲,倒像是在沙洲里迷路的年輕公子。

    「好俊的公子,卻是個軍爺?」「跑馬人」耳力不錯,邵無頤遙在二十幾步之外時,便被他發現了。

    「都是討生活罷了。閣下走馬也夠辛苦的,在下瞧了瞧,你這行路的箱子比一般,要少呢。」

    「軍爺有何吩咐?我們這行當,說到底'終究見不得光的,軍爺若找麻煩,日後我們怕是也難做了。」

    「跑馬人」此刻就像漂浮在一潭死水中的浮木,在儘力的偏遠,卻不知已在當局之中。

    幾人互相對視幾眼,也不慌忙,因為邵無頤左不過一個人,以三敵一,他們勝算很大。

    領頭那人臉上掛著和善的笑,一隻手已經開始身旁的傢伙上遊走。千算萬算,真沒想到這些個兵痞子還能追將上來。

    「軍爺真是懂行,哥幾個偷懶,留了幾個箱子放在關內了,沙舟也需要休息不是。」

    跑馬人在關在乘「沙舟」,沙舟有雙峰,便可以載人屯著行當,可惜跑馬人惜財如命,更不捨得拋卻家當,獨自上路。

    這時,邵無頤聽到木耳傳回來的口哨聲,臉上這才斂了笑容。那桃花笑盛開的短暫,桃花眼中湧出的殺氣藏也藏不住。

    「閣下演技不俗,矇騙你將軍我還需再修鍊幾成。」邵無頤手間動作極快,霎時間已然抽出腰間的佩刀,寒光拉出長長一道,直晃了對方的眼。

    那人急於尋找兵器,邵無頤早先他一步,把破布裹著的傢伙踢出四五丈去了。

    「軍爺這是做什麼?」刀鋒堆在刀疤臉的頸子上,再往前些許,就要見血了。

    邵無頤轉了轉手腕。

    「跑馬人一向迷信,你這六個箱子就跑一趟北疆,沙舟聽了都要罷工呢。另外的箱子裡面,裝的肯定是主家吧,你們膽子還真不小,竟敢把人送到鏡月湖裡沉了,我人都找到了,還要繼續演戲?」

    他的手下從幾個方向相繼出現,馬蹄卷黃沙,生出幾分快意來。

    逃犯被拿住了。

    「寧國皇帝殺我全家,我苟全性命這幾個月,全憑來日復仇的信念撐著,軍爺繞我一名,今後你便多了個朋友。否則,便是多了個仇家。」刀疤臉仍不死心,這掙扎的遊說不能動搖冷臉將軍一分一毫。

    「我自小便不缺仇家,多你一個又何妨。」

    邵無頤嘴角彎彎,笑容宛如一灣清冽的的冷泉,直透人心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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