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白側頭看著他皺成川字的眉：「錯了？」

顧清珩「嗯」了一聲。

他輕而易舉地抽走洛川白手裡的照片，雙眼盯著地上的屍體說：「結合栗川和小蘇提供的線索，我們假設這三位女同學是孤立遊戲的發起人，以此推理整個案件。但是理由呢？還有她們的動機？她們為什麼要孤立陳暮？為什麼要製造出這種喜歡她的假象？這對她們來說到底有什麼好處？」

「家庭因素和身體缺陷已經排除，那就只剩下……」洛川白的臉色驀然陰沉了幾分，「嫉妒。」

根據小蘇傳過來的資料顯示。

一號失蹤者舒桐。

十五歲，學生會會長，名字和兩寸證件照一直高懸於學校光榮榜的頂端，是潞河中學考出去的第一個省級理科狀元。

二號失蹤者於萱。

十五歲，校辯論隊主力，曾跟著陳暮一起到三中參加過校會杯辯論大賽，能言善辯，卻少與人交際，多次因為古怪的性格與同學發生衝突。

三號失蹤者夏梨。

十六歲，潞河中學出了名的不良少女，初二時因為故意傷人被抓去蹲了牢，出來後也惡性難改，常在街角小巷勒索落單同學錢財。

「很遺憾，她們之間可能並不存在嫉妒。」栗川聳了聳肩，「尤其是舒桐，校光榮榜第一，要說嫉妒，也是萬年第二的陳暮嫉妒她。」

洛川白聽完沒有說話，轉頭看著顧清珩。

顧清珩擰著眉頭道：「我認為……二號嫌疑最大，雖然三號失蹤者的行為非常容易讓人聯想到陳暮身上的尼龍繩和石頭，但我們真正的嫌疑人她起碼不是一個正常心理的健康人，一個故意傷人的暴徒，她應該是缺乏應有的關心關愛，常年被冷暴力，在這個學校如同透明一般的存在。但一號和三號的存在是引人注目的，這並不符合犯罪心理的基本描寫。」

「顧先生你這麼一說，感覺還真是這樣。」洛川白摩挲著下巴，「辯論隊主力、能言善辯，一般來講，這樣的存在應該是非常受大家歡迎的，但在於萱這裡卻恰恰相反，該有的關注和掌聲沒有，這種極大的反差的確很容易導致人的心理扭曲受創。」

栗川瞟了洛川白一眼，看著顧清珩說：「我曾在校辯論賽時見過於萱一面，很陽光，很活潑，一點兒也不像是心理扭曲的樣子。」

「陽光浮於表面，你不會察覺，陽光背後隱藏的黑暗。」洛川白合上手機，「犯罪心理分析很有必要，但要抓住兇手，我們要的是證據。」

他頓了頓，似乎是遲疑了一下，「小蘇已經動身去學校了，相信不久就能帶上好消息過來。」

顧清珩屈指敲了敲門板，「犯罪嫌疑人已經不能開口說話了，小蘇帶來再好的消息，我們也只能靠假設和推理。」

「誰說犯罪嫌疑人不能說話的？」

顧清珩抬起頭道：「我剛剛說了，她們的靈魂不在這兒。」

「我之前也說了，含冤而死的靈魂是無法離開它的地界的。」洛川白挑高了一邊的眉，「就算於萱和夏梨的靈魂往生了，但還有舒桐呀，作為最不可能犯罪的犯罪嫌疑人，不管是被誤殺還是因為某種原因連帶被殺，她一定不會這麼甘願離開現世去往生的。」

「所以顧先生，請問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