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要帶白琉璃一起去吧？

顧清珩拍了拍洛川白的肩膀：「洛警官，我想在校舍外跳個舞，就上次在節目上跳的那種。」

上一秒還在醞釀如果要組團該說些什麼好的洛川白，下一秒徹底沒了靈感。

收回擱在白琉璃身上的視線，洛川白換了個舒適點的站姿，淡淡地開口問：「需要準備什麼道具嗎？」

「電量充足的手電筒筒和防寒服，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再準備一把雨傘。」顧清珩看了眼烏雲密布的天邊，「潞河市的秋天，對人太不友好了。」

洛川白腦子有點兒轉不過彎：「跳舞需要的不應該是舞服舞鞋嗎？還有金閃閃的大摺扇。」

顧清珩說：「埋藏於舊校舍深處的秘密，正等著我們去挖掘發現，所以今夜，我們不跳舞，只探險。」

行吧，探險就探險。

洛川白伸手在風衣口袋裡摸了半天，翻出一張皺巴巴的作業本紙來。紙上，是栗川繪的舊校舍地圖。

與校方提供的不同，地圖上有許多暗層和小房間，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有幾個地方著重標了紅點，像是在告訴他那裡有什麼似的。

作為一名合格的警察，洛川白自然是進行了一番詢問的，但栗川似乎是受過什麼刺激，對此毫無印象。而且他將那幾處指出來時，栗川非常詫異，在她的印象里，她覺得自己只是畫了張建築結構圖，而不是一張耐人尋味的地圖。

顧清珩輕微地皺了一下眉頭，洛川白補充道：「根據心理醫生的檢查和判斷顯示，她的確是畫了張地圖。這張地圖被栗川收藏在她存放收藏品的盒子里，也就是說儘管她想不起來，但她下意識里知道這張地圖非常重要。心理醫生給她做了催眠，她也只恢復了兩個印象，第一個是音樂教室靠牆的老鋼琴，第二個是禮堂大舞台左側的房間。」

午後的風忽然大了起來，似要吹走野餐布上的各色花朵，顧清珩搬過小石塊壓住野餐布的四個角：「靠牆的老鋼琴，大舞台左側的房間，這兩處地方……」

他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支鋼筆，擰開筆蓋，筆尖落在地圖上：「栗川正好做了紅色的記號。」

洛川白拿到的地圖相較於他所持有的更為簡潔。不過栗川這孩子非常公平，紅筆標註的地方一樣沒拉下。

「按照推測，栗川當晚是在音樂教室失蹤的，當時我們搜查的時候，發現老鋼琴有挪動的痕跡，但是並沒有發現可以藏人的地方。」洛川白抽走顧清珩的鋼筆，在音樂教室的位置畫了幾筆，「現在我們假設這份地圖是真實且有效的，那麼……」

顧清珩接下他的話頭：「這家老鋼琴的後面可能有間能藏人的暗室，但是問題也來了，是誰，將栗川藏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又為什麼在第二天將她放了出來？你應該記得的，洛警官，上一批進入舊校舍的學生是什麼結果。」

洛川白點點頭，把鋼筆遞還給他：「正是如此，所以我們做了個荒謬的決定。請栗川同學再闖一次舊校舍，當然，我們警方會全權負責她的人身安全。」

這決定的確挺荒謬的，先不說栗川那邊的態度如何，就洛川白這突然要徹查舊校舍的態度就很迷。不過顧清珩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一切，應該都是栗川的計劃。

這孩子，究竟是敵還是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