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不忍見他自殘
小說: 恰似風流非輕薄 作者:那阵风 字數:2092 更新時間:2021-07-09 14:51:08
當初事情發生後,好幾名孩子的家長選擇了逃避,有收錢走人的,有被壓迫退縮的,夏良正的家長也是其中一例,被惡勢力息事寧人了。
由此,他的名字很快便被除名,如同受害者里沒他這人一樣,當初只有接手案件的第一波警察才清楚實情。
大義當時雖是個見義勇為的小片警,屬於受害者之一,調查過程因避嫌不能參加,只有配合。
共有五名受害小童,兩女三男,同屬外城的一所國小,最大的才六年紀,由老師帶領來本市的體大參加各項體育比賽。
大義那年剛參加工作,陳思敏在體大還沒畢業,體小比賽,他還充當了幾項裁判員,而真正的犯罪分子是體大的校霸,其家族成員是多所學校的投資方,其中體大便佔了多半股份。
而校霸的父親則是本市最強勢力的龍首,聽說官銜壓死一方百姓等同碾死一窩螞蟻般簡單。
不然,1018事件怎會悄無聲息被按壓,像小正親媽所說變成了空殼?
事件的發生是一場孩子間頑皮的較量,不同國小的體育生們做了一個比賽賭約,輸者去體驗一把體大的秘密基地,也就是校霸們的逗留所,小正學校的五名體育生恰恰輸了比賽,當他們幾個沉迷於逗留所的新奇與玩樂時,事件也就這樣碰巧發生了。
校霸頭頭那天正好帶了三兄弟去基地準備開發精神新領域,正巧捕捉到幾個孩子在裡面等待宰割,於是在新藥品的麻醉下,孩子們遭遇了一場毀滅性的迫害。
「你是不計較,不然怎麼會冠冕堂皇來我眼皮子底下等配合治療?你們有想過我的感受嗎?」大義藉機埋怨,抬眸與他直視。
既然下了決定,那就狠心到底。
他不想打著偉大的幌子虛情假意,但為人師者不能誤人子弟,總要顧及學生的未來。
至少這四年裡,他不能如此下去,確實不應該。
「我,我當初真不知道這事跟你......」小正被冤枉得很委屈,他來之前確實不知大叔跟這事有關聯。
期間隱約了解到大叔有可能就是當初的恩人,可那都是過去難以啟齒的傷心事,何必再提,直到搬出來才清楚小姑媽送他來大叔跟前的用意,是高醫生的建議。
大義其實很清楚,他被兩親人送來,並不知情。
「可你後來知道了也沒坦白什麼不是嗎?」大義的話冷淡到零度以下,對小正來說卻像火山的岩漿一樣燙死人。
果然,這樣的問話使小正無從強辯,反而心虛自責,是沒關心過大叔的感受,是沒考慮過大叔的立場。
見他看似反省,於是大義把狠話貫徹到底,「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當我知道你在其中之後,我面對不了,看到你我會想起當初,你應該知道那是什麼感受?行了,我不想多說,你我以後只能是師生關係,最好......」
小正急忙打斷,他一心想彌補過錯,「我不同意,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我可以改,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我也是受害者,現在不也好好的,你沒必要想那麼多,為什麼不能放下......」
大義猛然站起,眼裡裹著鋒利的刀,毫不留情道,「如沒記錯,當初受害程度屬你最輕吧?是你站著說話不腰疼?還是我被害多少於你而言無足輕重?」他確實拿不準,當初被辱那一刻,這孩子看見多少,無論怎樣,繼續面對他確實很難。
這一點大義沒誇張,更沒昧良心。
「對不起,當初的情況我確實不了解,連你的出現......」
「你肉眼可見的是我身上的煙花,還有你看不見的,我也可以說給你聽聽,想聽嗎?」大義的氣息和話語如同寒冰一樣刺骨,逼得小正一步步後退,他仍貼身相告,「那個男孩的慘叫你還記得吧?我正是聽聲才發現你們的,我也遭遇了和他......」
大義清楚自己的底氣並不十足,甚至聽到自己說話的音都在顫抖,同樣的經歷是他永世都不想親口與人複述的,尤其對小正。
當初何等被侮辱,如今又何必對自己這般殘忍?
「一切都會過去的,我也是這麼走過來的,我會陪你......」小正及時將大叔打斷,他不想聽下去,那凄慘時刻誰都不想回顧。
他只見過大叔身上的煙花燙,透過詭異的渠道得知他們幾個是被大叔所救,知道大叔也遭受了傷害,可他沒親眼見到一切,不清楚大叔是怎樣被欺辱的。
他當時暈過去了,通通不記得,現在知道了,痛苦也翻了倍。
更清楚了大叔為什麼還在追查這件事,他恨不能立刻將那惡人千刀萬剮,剁餡喂禿鷹。
「你一個有精神病史的人,跟我說精神問題都會過去?」大義清楚打破了他的底線,成功盡在眼前,追問道,「你為什麼還在吃藥?」
「你說什麼?你也當我有病?」小正明知自己不該被激怒,卻不得不給大叔留面子。
到底不忍見他再繼續自殘下去。
大義不惜面對揭他傷疤的代價,往血肉里加鹽,不平道,「你我同是受害者,誰不需要治療?拜託你放手吧!別逼我離開學校,能聽懂......」
不等大義把狠話說盡,小正已決然跑出去。
大義聽不見他的腳步聲,只有被撞的人發出不滿的責備聲。
課間操陸續回來的教師被他衝撞了幾位,眼看樓下的操場上先後跑出一男一女。
受害的孩子們叫什麼名字大義當時根本來不及知曉,直到最後才有機會了解下名單,其中最嚴重的男孩如今已被家人棄在政府的精神院里贍養,一名女孩被大義救下後同年遭遇了人為陷害,導致不幸身亡,還有另外一男一女早已遠走他鄉。
丁雪松的哥哥雖然算同犯,但他沒有具體的犯罪行為,因他沒有瞌藥的嗜好,頂多算站錯隊湊熱鬧的參與者,最後卻成了替罪羊,翻案時,人在監獄裡被折磨死了。
回想當初一幕幕,如同一刀刀割自己的肉。
大義就連面對生理那方面都會被創傷性障礙打破正常進程,他努力過,但確實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