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一場夢
小說: 恰似風流非輕薄 作者:那阵风 字數:2030 更新時間:2021-07-10 07:32:07
六月天,戶外狼,體育生的日常。
闊大個操場上有一群小野狼正在學小兔子跳舞的節湊,將馬克操跳了起來,這是低進高出零基礎的鍛練,左右抬腿,左右外側抬腿,向前跳步走。
今天是針對男生訓練,在指揮的領導下,緊接著又是一陣小跑步基礎打磨練習,等輪到變速跑的時候,這群小野狼又轉化成了一群低飛的小鳥惹人注目。
此刻有個偷窺者在辦公樓的窗前嘆息,無論某種練習,那小子從不穿打底褲,透風露膚的寬鬆大短褲總會讓大義心浮氣躁。
「全體注意,證明男人力量的時刻到了,要論男人的腰好不好,就看他輪鐵餅的能力有多少,這是一項考驗力量以及傳導爆發力的練習!」前任校草三瘋對眼前一群小野狼吆喝道,「大家看好了,像我這樣,可單雙膝跪,可單雙手推。」他一通示範做得如魚得水,巧妙又不失力量。
今天,他代理體育導師來監管大一這群野狼們,以上一系列的運動已嚴重造成了小正同學的強烈不滿,所有訓練期間沒一分停歇,這也算了。
更讓他咬牙切齒的是,前幾天在校吧看見了一張被抓拍的他和教導主任的曖昧照片,打眼一看,兩人舉動就超出了正常關係的那種。
兩人不但摟胳膊摸手,還深情對望,這讓小正心情直跌峽谷,從上次和大叔鬧掰之後,從未被大叔正眼瞧過,如今又被騷包狗熊搶了機會佔了先鋒。
「快畢業就是仙啊!以後一準的體大教師資格吧!」丁雪松一旁感慨,羨慕之光燦爛一瞬又凋零,「我們還要好幾年,啥時候到頭?」
「那要碩士學位,畢業牛屁,拽個毛!」小正對前方科普沒完的三瘋白眼一翻。
他十分抗義,周末的校籃訓練已經好幾次告假不去了,當初要不是看大叔面子,哎!
大叔說過,要等他畢業的,從情人節那天開始,如今彼此已冷戰三個多月,確切是小正被甩的第115天。
這也是小正今年最特別的一天,他今天生日,6月8日。
就是那個花蘿蔔的星座,雙子男,有關愛情方面的分析是這樣概括的,如愛情是一埸夢,與之談戀愛簡直是惡夢,花言巧語的確能逗得情人心花怒放,能言善辯對追求喜歡的對象可輕易得手,但轉變之快本不知愛為啥物,情緒加孩子氣會令自己破壞一段段美滿姻緣。
今日運勢比較嚴峻,會受玩心影響,幾乎所有的心思都花在正事以外。
小正一琢磨,愛情觀念算對那麼一丟丟,今日運勢簡直他媽的狗屁不通,自個心都在大叔身上,哪他媽有玩心?
就連這也有人藉機捕風捉影,他只在圈裡發了個115的數字,便有好多人回覆曖昧,還有揚言直接要抱養他的。
晚上和同學們聚會時才知傻屁們體會了『要要我』的意思。
幾個平時算處的來同學非要給他慶生,他本想窩在家裡自顧鬱悶,不料小姑媽開恩,硬把他趕出來讓好好玩耍。
小姑媽不忍見他繼續頹廢下去,從搬過來開始,沒見他笑過,幹啥不積極,天天淪喪個臉,不說話,也不頂嘴,軀殼一個。
偶爾單獨在房目光獃滯,夜晚好幾次又開始自言自語了,再這樣下去,小姑媽只能再把他送高叔那去了。
酒醉幾巡,他帶個小尾巴東走西逛就是不願回家,他沒醉,清醒得很,說什麼要把假小子親自送回學校。
假小子拖著一大袋子禮物,自言自語道,「要回還用你送?早跟哥幾個坐車回了不是!當誰不知道回校路過教導主任他家?」
「你在後面嘀咕什麼?」
「沒,我說蚊子太多,咱打車回吧?」
「不行,好不容易自由一天,走走!」
前面是廢棄公園,再往前就到大叔家了,年前還一起遛彎來著,幾月不走,熟悉又陌生。
大義獨宅,有兩人在院里支起了環保燒烤攤,算酒足飯飽,已近尾聲。
「輾轉歲月,七情六慾總有比較,個人有個人的好,何必糾結不休!」三瘋邊感慨邊拾掇桌上殘餘,耍嘴皮道,「親愛的,你看看眼前的我,好不好?」
人家三瘋眼看要畢業,對大義的追求那是與日劇增,放肆無度。
「心情愉快時,當需沉潛,心情不好時,當需含養。」大義不理會他的潑皮樣,自顧言語。
坐在那正主一個,手裡還有一聽啤酒沒喝完,嗔怪道,「沒喝完,別撤桌!」
房主一直在拖延時間,三瘋豈能不知。
「I love three things in this world.sun.moon and you,sun for moning,moon for night,and you fo rever。」三瘋狂飆英文對大義表痴心,某半醉不醉的人翹著二郎腿,調侃道,「我倒聽說,該是浮世三千,吾愛有三,車、房、錢 ,車為朝,房為暮,錢為朝朝暮暮!」
三瘋見大義無動於衷還拆台,便搶來他手裡的啤酒,不滿道,「幹啥都拖拖拉拉,喝酒也不省心,我替你喝完!」一股腦灌進嘴裡便彎下腰奔大義的嘴使勁,將一大口啤酒度了過去。
兩唇相觸,水潤相通,使三瘋麻酥一顫,戀慕已久的觸感終於蕩漾開來。
怔愣中的大義慌神要躲,被三瘋捧住臉頰,深情凝視道,「你等的人來了,戲演不演隨你。」大義聽言,便破例主動回吻。
簡單一個吻被三瘋強製成了深情久吻,大義餘光仍能瞥見鐵門外的兩人影,一個矮影在後面拉扯,一個屹立不動,偏要看個徹底。
三瘋被大義偷踩一腳,吃痛方才鬆了口,在他耳邊揶揄道,「你要放得開才行,非要毀掉那些好,一個人痛,那我只好幫你一把!」
「差不多得了!」大義尷尬中不免提醒,心十分難忍,堵得慌。
分手豈是一個人痛的事情,看樣子,那小子自行在悔恨中蝕骨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