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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幽默

    前行動B組組長攻X美人卧底受 我一生被浸沒在黑暗裡,耳邊有無數人在呼救,但是我無能為力。我一腳被拖入沼澤,頭頂的天空被黑雲遮蔽,但是我等著光突破陰霾。無數次反抗留下的血淚鋪成通向未來的路,看著吧,終有一日我會站在烈日下,放肆地說——「我愛你」。 「9371,保護好身份。」 隨後的槍聲擊碎了他對未來所有的幻想。 邊西辰的愛人,信仰,都在四年前的那一天失去…… 但是,我們的莫同學會放棄好不容易騙到手的男友,輕易狗帶嗎? 四年後他變成一隻貓咪歸來,重新纏上邊大美人,撒嬌賣萌不擇手段。 「拜託拜託~養我吧!」 小貓碰瓷倒在邊大美人的腳下。 「喵嗚~」 這灰暗的五年,邊西辰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的,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探員還是罪犯,他越來越像個瘋子,或許他已經成了瘋子。但是,忽然出現的一隻貓,竟然讓他看到了久違的色彩。 在A區,這樣令人窒息的環境里,能有幾個正常人?但總有人會嚐試著去改變現狀。 他們的每一次抗爭,即使是失敗,都是濃墨重彩的一筆。 補充: 1、喵攻。 2、(重點強調)其中的社會制度等純屬虛構,並不是社|會|主|義,文中大多數故事取材於現實,有加工。 只有一些傳統習俗和景緻會借鑒我中國,因為氣候和四季變化可以直接對照著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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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說: 黑色幽默 作者:茕影山 字數:2150 更新時間:2021-06-30 04:26:30

    期望?

    邊西辰靠在床頭,被子隨意搭在身上,凝視著外邊的黑夜。

    他曾經傻傻地期待過他和莫孜渡的未來,他不知道未來他們會不會在一起,但是在幻想中一定有。

    卧室和陽台用透明的玻璃門隔開,厚重的簾子堆在兩邊。

    邊西辰赤腳走下床,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推開隔在陽台的門,一股鑽心的寒意從腳心蔓延。他穿上拖鞋,打開一扇窗,冰冷的空氣撲在臉上,睫毛不由地抖了一下,點燃放在窗檯上的煙,煙頭的火星被風撕扯著衰弱又燃起,嗆鼻的煙草味和白煙被風裹挾著送回屋子。

    邊西辰一口一口地抽著煙,眨眼睛的速度越來越慢,輕輕地吐出一口煙,腦袋昏昏漲漲的,一件單薄的睡衣抵禦不了寒意,他的思緒在現實和過往裡浮沉,被真實和幻想捉弄著。

    「莫孜渡啊。」

    帶著未熄滅火星的煙灰從指間飛落,鎖骨上有了輕微的刺痛。

    無數個夜晚他難以入睡,其中有很多原因,但到了最後,他都會發現自己難以抑制地去思念一個人,這成為了一種習慣。

    心臟傳來撕裂般的痛楚,刺|激地眼睛發酸,但是他發現自己越來越享受這種痛楚,就跟不自覺地去思念一個人一樣,這個時候,他會痛,會難過,像一個活人,而不是一具渾渾噩噩的行屍走肉。

    「莫孜渡,呀。」

    「喵~」莫小貓被陽台的風凍醒,他走到邊西辰的身邊,爪子扒拉了一下褲腳。

    我在呢。

    腦袋蹭了蹭他。

    邊西辰,我在呢。

    ……

    邊西辰,我在。

    你聽到了沒有,我就在啊……

    他們一起上學的時候,莫孜渡跟邊西辰說過類似的一句話。

    說實話,莫孜渡身上的優點無一例外都是邊西辰討厭的,連長相也是。但是就是這樣一個邊西辰根本沒有放在眼裡的人,無聲無息地在他心裡扎了根。

    七年前的一日,他帶著風霜歸來,給他開門的人是莫孜渡。頭髮、衣服、鞋子都被融化了的雪濕透。無比疲乏,連呼吸都是負擔。

    「怎麼了?」莫孜渡問他。

    邊西辰低著頭站在門口,沒有回答。

    「你全身濕透了,換一下衣服吧。」莫孜渡將他拉了進來,「你怎麼啦,臉色那麼難看。」

    「別管我。」他聲音沙啞,推開莫孜渡,「別管我。」

    「你一個人在雪地站了多久啊。」像是沒有聽到邊西辰的話一般,莫孜渡自顧自地拉過邊西辰的手,幫他把濕透了的外衣脫下,然後將人按在自己的床上,「你不喜歡穿著外衣坐在床上,但我不講究這些呀。」他扯過旁邊的被子,將人包起來。

    邊西辰半閉著眼靠在枕頭上,氣息微弱,整個人在顫抖著。

    莫孜渡蹲下來,幫邊西辰脫掉濕透了的鞋襪,他的腳冷得像塊冰塊,握住他的腳踝的時候,邊西辰有了些反應,想要把腳縮回。

    「都要沒有知覺了吧。」莫孜渡絮絮叨叨地說著一些什麼,他平時話不多,但是覺得應該要說些什麼,莫孜渡起身去接了一盆熱水,幫邊西辰擦了擦臉,剩下水來擦拭他的手腳,他像一個僵硬的木偶,任由莫孜渡折騰。

    莫孜渡隔著被子抱緊邊西辰,兩個人擠在一張床上,他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麼。

    「莫孜渡。」邊西辰忽然開口。

    「我在呢。」

    沉默了片刻,他說:「我很害怕。」

    「我在這裡。」

    邊西辰閉上眼,過了一會兒,輕輕回應道:「嗯。」

    「莫孜渡。」邊西辰對著窗外輕聲喊道。

    回應他只有落雪和風聲。

    「我想你了。」他說。

    雪在凌晨的時候停了,天亮起來之後,只剩下樹葉上的積雪。

    雪融化的時候會格外冷。

    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天,也是雪融的一天。記得那天陽光明媚,一切都是那樣美好,他們的告別像一場浪漫的告白。

    住在古剎里的友人為她敲響晚鐘,她彷徨的心在一聲聲的鐘聲中漸漸平靜。

    「溫溫,」邱娜握住安易溫的手,眼睛都捨不得眨地看著他,眼裡是滿是不舍,「你不要難過。」她的聲音是虛弱的。

    「邱娜……」他哭得像個孩子,他緊緊抓住邱娜的手。

    「我太笨了,太沒用了……」他不斷自責,幾度哽咽。

    耳邊的鐘聲越來越清晰,成為一道屏障,為她擋去了所有的謾罵和詆毀。她恍惚間覺得自己得到了很多的祝福。

    「溫溫很好,是我最愛的人。」

    視野漸漸模糊,她越來越虛弱,但也前所未有地強大,她望著愛人的面孔,說:「不要害怕,我一直都在。」

    「邱娜她呀,喜歡著這個深深傷害了她的世界。」

    安易溫拿出那個裝著他所有積蓄的小鐵盒,在紙上記下數字,再將工資也寫上,還有房子的價值。

    他專註地做著這件事情,反覆核對。

    他要用所有的錢買兩張船票,和小蜻蜓一起偷偷地跑出去。邱娜說過,她在桑港州學到了知識獲得了新生。那麼,他們就要去那裡。

    「邱娜!」聲音里有著小興奮,安易溫抬起頭看向書架,「我們去桑港州吧!讓小蜻蜓會有學習的機會!」

    他的笑容有些傻氣,很可愛。

    然後他跑去了碼頭,那裡有跨過大洋的船。

    「什麼?偷渡去桑港州,那個窮得吃土的地方?」

    「就是那裡,邱娜說那裡很好。」安易溫又加了一句,「不會錯的。」

    「據說他們處置違法移民手段很殘忍,」碼頭大叔故意壓低聲音,嚇唬道,「直接殺掉哦!」

    「騙人!」安易溫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他此刻全身緊繃著,因為這是他目前為止作出最瘋狂的決定,「就是那裡。」

    「添一些錢就能去別的地方呢……」

    「不要。」安易溫握緊拳頭,努力地在外人面前挺起腰板,他又強調了一遍,「去桑港州!」

    「隨你吧,有船了會喊你的。」大叔將押金揣進口袋裡。

    「嗯!」

    想想就覺得瘋狂呢!安易溫在回家的路上覺得踩在棉花上一般,心裡還有點小雀躍。

    「安易溫?」謝競拉住要撞上電線桿的某人,「你傻樂什麼事情啊?」

    自從成為鄰居後,安易溫總是會為清早打擾到謝競而道歉,慢慢地他們也有些交際。

    「秘密。」嘴角忍不住地上揚。

    謝競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我去,你不太對勁。」求告知是誰帶壞了這個老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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