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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熱戀存檔讀取中

    姜以律看著嚴哲,眼睛紅了一圈,控訴道:「你不聽我的話。」 嚴哲連忙親親加抱抱,「誰說的,我最聽你的話了。」 姜以律開始翻舊賬:「你回國了。」 嚴哲開始剝桔子。 姜以律:「你自己去挑的戒指,都沒帶我!」 嚴哲把最甜的一丫餵給姜以律。 姜以律含含糊糊,委屈巴巴:「我喊你別動你非要動!」 嚴哲抬頭望天,你繼續說,能忍住別動算我輸。 自信過頭隱藏溫柔屬性後期略偏執攻×缺乏安全感少言寡語身體病弱受 HE

    初次 第十一章

    小說: 熱戀存檔讀取中 作者:碎海 字數:3525 更新時間:2021-06-30 04:15:46

    姜以律聽見後面輕微的腳步聲,白色的運動鞋踏過大理石地磚聲音輕不可聽。

    姜以律腳步不停穿越過大廳,毫無預警地停在教學樓後園的石凳前。嚴哲一個急剎,堪堪沒撞上。低頭只能看見姜以律白凈的脖頸,一顆不起眼的紅痣落在右邊的凹陷里,躲在細碎的頭髮里。一股清涼的海鹽味闖進鼻腔,嚴哲伸出手揉了揉鼻子。

    男孩子原來可以那麼香嗎?

    嚴哲有點心虛,往後撤了一步,抬起胳膊聞了聞腋下。有些惋惜:我的沐浴露是檸檬味的。

    姜以律伸出手張開五指虛虛擋住了撒下的陽光,斑駁的光影影影綽綽地印在他的臉上。姜以律眯起眼睛,臨近午間的太陽有些灼眼。

    嚴哲把手機從褲兜里拿出來,坐在石凳上。兩腿分開,身子微微向前傾,就這麼望著姜以律,「我以為你會在教室里歇著。」

    姜以律聞言轉過身,就這麼站在嚴哲面前,感受著背上載來的暖意,有些癢。「好久沒曬過太陽了。」姜以律眉眼低垂,輕輕地自言自語說道,「好久沒曬過太陽了。」

    石凳完全暴露在太陽下,被炙烤地發燙。姜以律逆光站在嚴哲面前,光影從縫隙里溜出來,只能看見姜以律微微啟動的嘴唇。「什麼?」

    姜以律低下頭,看著嚴哲被太陽炙烤微微發紅的臉頰:「我說,我不喜歡太陽。」

    嚴哲作勢起身,「那我們回去午休?」

    姜以律也沒有拒絕,只是站在原地看著嚴哲。嚴哲無奈地又轉過身來,仗著自己比姜以律高著快一個頭,俯視著姜以律,問道:「少爺,怎麼著吧?」

    姜以律坐在嚴哲剛才坐著的位置,伸了個懶腰,聲音有些軟,「趴在桌子上不舒服。」

    嚴哲另尋了姜以律旁邊的位置坐下,嚴哲能感受到姜以律的肩膀靠著自己的手臂。消瘦的肩頭靠著自己傳來一點痛感。嚴哲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著,「那你原來午休怎麼過的?高一的時候應該也是在教室里吧。」

    姜以律半闔著眼睛,有些倦意:「不睡就行了,也沒那麼多講究。」

    嚴哲低垂下眼眸,眼裡印出姜以律的身影。語氣輕鬆地問道:「下午不會瞌睡嗎?」

    姜以律眨巴了一下眼睛,「會很困,但睡不著。」

    嚴哲心猛地被揪了一下,伸手輕輕把姜以律攬了過來,「現在呢?」

    姜以律鼻音「嗯」了一聲,頭枕在嚴哲的手臂上。陽光輕輕落在他的臉上,風路過揚起髮絲。

    偶爾有人路過,沒看見兩個男孩子相互靠在一起睡得安眠。

    ——

    十月的太陽是溫和的,讓人感覺懶洋洋地暖意。姜以律難得午休,醒來時竟有一種貪眠不舍的感覺。

    嚴哲感覺到手臂上載來的顫動,低垂下眼,問道:「醒了嗎?」

    姜以律迷迷糊糊地坐直了身體,「嗯」了一聲。獃獃地坐了一會,末了又說道:「你不餓嗎?」

    嚴哲掄起胳膊轉了兩圈,緩解了麻意,「還好,不過現在食堂應該關了吧?」

    姜以律點頭,「小賣部吧。」

    嚴哲「嘖」了一聲,皺眉嫌棄道:「我不喜歡麵包。」

    姜以律起身拍了拍了褲子,說道:「還有速食麵。」

    嚴哲口嫌體正直,當即表示麵包完完全全長在了他的喜好上。

    如果可以,姜以律兩個都不想選擇。但是今天已經別無其他選擇了,只能矮子里拔將軍,將就將就了。

    兩人隨便挑了個麵包,嚴哲執意拿了一瓶熱牛奶給姜以律。自己則是咬了一口麵包,猛地灌了口牛奶。食物還在嘴裡,嚴哲就已經壓制不住自己的吐槽之情,「這個麵包完全不賴於法棍,嚼得我牙口疼。」

    姜以律一臉複雜,他也得承認這麵包確實硬得超乎平常,但是「牙口」這詞形容自己……

    牲口嗎?

    他已經能想像嚴哲語文卷子的壯……啊不,慘烈了。

    但是嚴哲自己很有信心,絲毫沒有要慘烈收場的悲痛感,甚至拍了拍手上的麵包渣,做好了去迎接數學的準備。

    真乃是長沙後浪拍前浪,前浪更浪。

    姜以律坐在座位上結果老師發來的卷子,寫了名字後就這麼放在桌子上,自己則是瞥過頭去看窗外的那棵梧桐樹。

    今年秋天來的頗早。這才十月,秋已是臨近一半。那棵梧桐樹的葉子已紅了半邊天空,似火的艷色格外張揚。

    風一過,火紅的葉片就這麼飄下來,恰恰落在了姜以律旁邊。姜以律伸手捻了起來,葉片有些脆,手上便不敢使勁,格外小心描繪著葉片上的紋路。

    監考老師走了過來,用食指輕輕敲了敲姜以律的桌面。姜以律回過了神,看著監考老師輕輕點了點頭。老師往後走去,姜以律轉頭看著自己手裡的楓葉,已經碎了,只剩一些細碎的葉渣子倔強地粘在上面枝脈上。

    「可惜了。」姜以律想。

    姜以律做完卷子時,分針指在十二的位置。姜以律聽著周圍翻卷子和落筆時沙沙的聲音無所事事,再次扭頭看向窗外。

    楓葉依然悠悠飄下,但沒有一片再在他旁邊歇下腳。

    姜以律出教室時嚴哲已經站在門邊,斜挎著書包,眼睛不時地看向教室里。

    姜以律說道:「你提前交卷?」

    嚴哲遞給姜以律一顆奶糖,「沒有,我們考場收卷比較早。」

    姜以律剝開糖紙,細細感受著嘴裡散開的奶香味。「行吧。」

    姜以律是踩著下課鈴出來的。

    嚴哲走在路上一邊揉著胃,一邊嚼著奶糖,說道:「何安女士不會是買到假的糖了吧,怎麼那麼黏牙?」

    姜以律面不改色,嘴裡卻是努力想要把黏在牙齒上的糖給弄下來。委婉道:「可能。」

    嚴哲揉著胃,直覺著胃裡泛著酸水,扭頭看向姜以律,可憐巴巴道:「我覺得我們明天可以去食堂吃一頓熱乎乎的飯菜。」

    姜以律想起中午那個硌牙的類「法棍」,也是一陣刮著嘴疼。點了點頭也表示同意。

    嚴哲突然想起什麼地問道:「你做過噩夢嗎?」

    姜以律愣了一下,踢開了路邊的小石子。說道:「一片漆黑算不算?」

    嚴哲笑了一下,說道:「不應該算是好眠無夢嗎?」

    姜以律一直踢著路邊的小石子,沒說話。夢裡一片漆黑算是安眠,他卻總是被會驚醒,渾身冷汗,棉質的睡衣會黏在身上。

    很難過。

    姜以律習慣了黑暗,但不能代表他不害怕。有些東西你能習慣了他的存在,但是你依然無法抹除對它的恐懼。

    嚴哲靜靜地等待姜以律的下文,卻聽到姜以律把問題拋了回來,他問道:「你呢?」

    「噩夢啊……」嚴哲輕輕捻了一下食指,「我醒不過來,儘管我知道它是一個夢。但我還是會整宿整宿地循環這個噩夢。知道下一個夢的出現。」

    「我挺害怕的,我怕到最後自己會麻木不仁,會見怪不怪,會習以為常。」

    姜以律視線從石子上移開,偷偷看向嚴哲,又移開視線看向路的前方,一輛卡車駛過,揚起灰黃色的風塵。「那你是一直都在做惡夢,對嗎?」

    嚴哲想起之前夢裡那個刺透骨髓的寒冷,像整個人掉入冰窖里。沉睡了很久,突然太陽融化了冰,竟覺得熾熱的痛楚。

    嚴哲一隻手勾過姜以律,嘻嘻笑道:「也不是,有美夢。會讓人不願意醒來。」

    姜以律拍了拍嚴哲,意示他下手輕點。「那還是醒過來吧,那隻是個夢。」

    嚴哲很受傷,哼唧唧道:「猴子撈月,但也知道那是倒影。」

    姜以律沒那麼多感性思維,他的智商全用在了理性上。就像嚴哲會很浪漫的告訴他大海的藍色是天空與水面交相輝映,纏綿不舍的艷色。但姜以律會反駁道,大海的顏色是海面反射的光所呈現在人類瞳膜的顏色。

    ——

    接下來的理綜和英語考試對姜以律來說也就是做完發發獃就過了的事。但對嚴哲很不友善,卷子的難度讓他恨不得以頭磕地,求神仙老爺、各路鬼神誰都行,趕緊來救他。

    做完英語後嚴哲難得的沒有搶先在姜以律的考場門口等著。從放聽力開始他就覺得考場里有人放了蒙汗藥,把自己藥得不省人事。

    姜以律站在教室門口不時看一下手機,沒有等到嚴哲。只得順著樓梯摸到嚴哲的考場。考場里只剩監考老師和嚴哲面面相覷。

    監考老師走到嚴哲旁邊,提醒道:「同學,結束了。」

    嚴哲兩眼無光,生無可戀道:「我等人來把我領走。」

    監考老師大概也是頭一次見到考個試能考到神魂分離的,噎得無話可說,看見姜以律一臉複雜站在門邊,也顧不上姜以律是不是那個失物招領的人。趕緊對著姜以律說道:「這位同學,能你勞煩你帶他去醫務室看一下嗎?」

    姜以律差點脫口而出腦殘醫務室不管治,但話在嘴邊硬是咽了下去,憋屈地「嗯」了一聲。

    嚴哲就像只路邊流浪的小狗,搖著尾巴等著領回家。

    姜以律一隻手拎起嚴哲的書包,另一隻抓著嚴哲的手腕,對著監考老師說了聲「抱歉」,生怕嚴哲又做出什麼難以讓人理解的事情來,面不改色,腳下卻加快速度地拉著嚴哲跑出了教室。

    姜以律一直拉著嚴哲跑出了教學樓,嚴哲的手腕骨感分明,一直握著有點疼。姜以律平穩了下氣息,問道:「你今年幾歲了?」

    嚴哲伸出了一個巴掌,想了想又收回了兩根手指。還特地在姜以律面前晃了晃。

    姜以律簡直沒眼看,轉身就要先走。嚴哲眼疾手快的拉住姜以律,陪笑道:「我錯了我錯了,十七,真的十七。」

    姜以律毫不留情地回道:「你那是心智與體格完全不符。」姜以律甩了甩手腕,意示嚴哲鬆開。

    嚴哲依然沒撒手,好生不要臉:「我心裡住著個小王子。」

    姜以律實在甩不開嚴哲,只得放輕聲音,帶著一點可憐地=的味道:「疼。」

    嚴哲反應很是迅疾,沒再拉姜以律的手腕,而是拉住了姜以律的小拇指,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姜以律猛地覺得自己心臟漏了一拍,隨即就是如同鼓點的迅疾跳動。姜以律猛地甩開嚴哲,小拇指傳來的殘留的觸感。心臟像是亂了節奏,在胸腔里亂撞。

    姜以律抓著胸口的衣領,心律不齊嗎?自己這才醫院裡出來,這是又要回去住院嗎?

    嚴哲看著姜以律的失態,心中竊喜:不只是我一個人,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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