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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熱戀存檔讀取中

    姜以律看著嚴哲,眼睛紅了一圈,控訴道:「你不聽我的話。」 嚴哲連忙親親加抱抱,「誰說的,我最聽你的話了。」 姜以律開始翻舊賬:「你回國了。」 嚴哲開始剝桔子。 姜以律:「你自己去挑的戒指,都沒帶我!」 嚴哲把最甜的一丫餵給姜以律。 姜以律含含糊糊,委屈巴巴:「我喊你別動你非要動!」 嚴哲抬頭望天,你繼續說,能忍住別動算我輸。 自信過頭隱藏溫柔屬性後期略偏執攻×缺乏安全感少言寡語身體病弱受 HE

    初次 第九章

    小說: 熱戀存檔讀取中 作者:碎海 字數:3560 更新時間:2021-06-30 04:15:45

    姜以律完全是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偷跑出院,結果不言而喻——第二天姜以律坐躺在病床上,一隻手吊著針水,安靜如雞地聽著主治胡啟胡醫生的教訓。

    胡醫生直接搬了個凳子坐在姜以律對面,手裡拿著檢測報告單,「偷跑出院還知道回來?回來幹什麼,接著在外面放開了玩啊。」

    姜以律默默地接上:「我媽說玩夠了就回來。」言下之意,我玩夠了。

    胡醫生微笑看著姜以律,伸手扶了下金屬鏡框,眼鏡在冷白的燈光下反出凌冽的光,「那你還挺聽話的啊,就是這個聽話還分對象是吧?」

    姜以律扭頭,拒絕聽胡啟的說教。

    胡啟是後面接手他的主治醫生。而他這個主治醫生不太好惹,說話不僅喜歡冷嘲熱諷,做事也是純粹憑喜好來。被病患的家屬投訴過很多次。他就親眼見過一次。

    病患家屬明明有經濟情況可以進行後續治療,卻非說要出院能靜養痊癒。其他醫生都在勸說這件事的危險性,但是胡啟來了大致了解了情況,直接批了出院申請。然後這人才慢悠悠翻出患者後期的病狀,要有多血腥就多血腥。嚇得病人及其家屬要求進行後續治療。誰知道胡啟只說到:「他都出院了,就別浪費醫療資源了。」幹幹脆脆地做了甩手掌櫃。

    胡啟因為這事還被叫到院長辦公室,發生了什麼姜以律完全不知道。反正胡啟照常「恐嚇」患者,該幹的事一件不落。

    他也「恐嚇」過姜以律。

    他曾經在姜以律每三個月按時檢查時對他說過:「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不用對自己那麼苛刻。」

    姜以律拿著血檢報告單:「沒有想吃的。」

    胡啟上下打量姜以律,「沒看出來你這小身板吃得還挺好。」

    姜以律看著報告單,頭都沒抬:「一日三餐正常,少鹽少油,也沒吃辣的。」

    胡啟坐在電腦面前,想了一下如果自己過這樣的日子不禁打了個寒顫,「嘖」了一聲:「苦行僧。」

    姜以律說道:「你對苦行僧有誤解。」

    胡啟拿下眼鏡,用放在一旁的眼鏡水洗了下,「人生在世,不就講究個吃好玩好麼?吃都要苛刻自己,那真是罔對人生。」

    姜以律扭頭,半響說道:「我爭取對自己好點。」

    胡啟重新把眼鏡帶上,指了一旁的凳子,意示姜以律把辦公室門關上,點了一根煙叼在嘴裡,煙霧裊裊地飄向姜以律。姜以律皺了皺眉,坐遠了些,沒說什麼。倒是胡啟叼著根煙竟也不影響他說話。「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奇蹟。患這病到現在還活蹦亂跳的都命硬得很。」

    姜以律嫌棄一屋的煙味都沒有個通風的地方,便起身繞到胡啟身後開了窗子。寒風爭先奪後地湧進來,灌進姜以律的衣服里。他沒忍住,打了個寒顫。聽見胡啟的評價,毫無真誠地說道:「謝謝。」

    胡啟也被冷風從衣領灌了進去,打了個寒顫,一隻手攏緊衣領,另一隻手熄了煙,滿是不得已地屈服:「祖宗,快把窗子關上!這九伏天的你要凍死誰?」

    姜以律側身站在風吹不到的地方,等到空氣中的煙草味完全散去才關上窗。胡啟被寒風好好洗禮了一遭,僵得他都不想起身去教訓姜以律了。

    姜以律坐了回去,「這一會還凍不死人,沒那麼誇張。而且身上有股煙草味會難聞。」

    胡啟心疼自己還有半桿才抽完的煙,幽幽地說道:「把我手凍僵了使不動手術刀這可是醫療事故。」說完又抬起胳膊聞了聞,「還好吧,也沒有太嚴重吧。」

    姜以律問道:「你今天有手術嗎?」

    胡啟哼哼了兩聲:「沒有,一會會去查個房。」他把煙丟進抽屜里,他又接著說道:「說實在的,免疫力低下會讓你的抵抗力就像一層紙,輕輕一捅就破了。你到現在除了是醫院的vip客戶其他也沒什麼過於嚴重的。」

    姜以律覺得此人對「嚴重」可能有歧義,但他沒說話反駁。胡啟也不管姜以律沒有搭理他的意思,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把每天當成最後一天來過,到時候不至於會後悔。」

    姜以律不喜歡這種語調,「我還有很多時間。」

    胡啟轉過頭笑看著姜以律:「是啊,年輕人未來無限嘛。」

    胡啟一直覺得姜以律是個令人頭疼的主。自作主張,少言寡語,還時不時做出一些令人費解的事。

    ——現在

    胡啟看著姜以律一副「你說歸你說,能聽進去算我輸」模樣,磨了磨後槽牙,「那咋們打個商量,你讓你媽給你雇幾個保鏢,不然你一天到處亂跑算誰的?」

    姜以律說:「算我的。」

    胡啟皺眉看著姜以律:「你都還是個未成年,怎麼對你的行為負責?」

    姜以律伸手遮掩住手背上的針,冷靜地說道:「我明年就滿十八了。」

    胡啟沒好氣地說道:「是,那你能不能等你成年後再折騰?」

    姜以律說道:「要準備聯考。」

    胡啟抬眼看向姜以律,又低頭擺弄檢測報告單,「那你對未來的規劃還挺全的。」

    姜以律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想起嚴哲的那個三分球,說道:「還沒想好考哪所大學。」

    胡啟不以為然,「以你那個成績只要好好保持,什麼大學不是任你挑。」

    姜以律低垂下眼睛,「最好的並不一定是每個人都追求的。」

    胡啟把手伸進白大褂口袋裡,裡面只有幾顆大白兔奶糖,他才猛然想起自己在戒煙。身上早就不帶著煙了。只得拿出顆糖丟進嘴裡,隨帶丟了顆糖給姜以律。姜以律把糖放在一旁的櫃子上,「謝謝,不過我不喜歡吃甜的。」

    胡啟感覺這糖有點粘牙,於是用舌頭妄圖把粘在牙齒上的糖給弄下來,導致他的表情有些猙獰。胡啟問道:「那你喜歡什麼?」

    姜以律尋思了一會,誠懇地搖了搖頭,「好像沒有。」

    胡啟又開始了他的說教環節,「喜歡吃的沒有,不吃的倒是有一堆,養你可還真是不容易啊。」

    姜以律沒吭聲,承擔下了他的「罪行」。因為他每次吃醫院的飯菜都會剩下很多,然後半夜又會餓到胃陣陣痙攣。他就會起來灌下一大杯涼白開,又轉回去接著睡。但很多時候是睡不著的,他就一直盯著牆上的石英鐘,眼睛跟著秒針轉,心裡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數。不過他只數到一百,到了一百零一他就會從一重新開始。循環往複,直至天翻起了魚肚白。

    這種方法只會讓人越來越清醒,說不清道不明的,醫院的夜晚就像是有什麼魑魅魍魎躲在病房各處,眯著一雙眼睛靜靜地打量著這個少年的一舉一動。

    姜以律此時會故意把呼吸放得很輕,一舉一動都帶著小心翼翼。他看過一些電影,什麼「睜眼殺」,還有的會從被窩下面鑽出來……對於姜以律越到晚上,什麼越怕腦海里就越是什麼。連喘息見後背都滲透著涼意。

    姜以律真心實意地朝胡啟說道:「如果真能有人養我,那我大概會高興得忘了自己是誰吧。」

    胡啟不喜歡老老實實地等糖自己化,他喜歡嚼。哪怕是那種水果硬糖他也能嚼得嘎吱嘎吱的響。「什麼德行?不想著自己努力光想著靠別人,什麼毛病都是。」

    姜以律意示這一瓶針水要完了,說道:「如果可以,誰會想一天勞累地奔波。」

    胡啟聽完姜以律的個人發表就出去護士站讓護士給他換針水,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有按鈕,哪還需要跑這一趟。於是這人黑著張臉跟在小護士身後,看著小護士換完針水出去後又坐在椅子上:「小小年紀,想得挺多。花樣也不少。」

    姜以律在胡啟出去的時候打了個電話刺探了一下我方情況:嚴哲去買大福也在回來的路上了。嚴哲還特別啰嗦,說他一天嘴怎麼那麼饞呢?盡想著吃。姜以律才不管這些,他想的是怎麼支走胡醫生,不然自己會被說教的。這位醫生長了一顆老父親的心。

    姜以律指著牆上的石英鐘說道:「你翹班真沒人指責你嗎?」

    胡啟不以為然,大言不辭道:「我原本就是來查房的。」

    姜以律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病房不止我這。」

    胡啟嘆了一口氣,低聲罵道:「小白眼狼。」便起身離開了。

    姜以律無所事事,拿起手機來翻看了一會,突然手機震動了一下,是嚴哲發來的簡訊:「我進來了。」

    姜以律還沒來得及把「好」字發出去,門「吱」的一聲從外面打開,嚴哲先是探出半顆腦袋打量著病房裡,然後一眼鎖定躺在床上的姜以律,才小心翼翼地進來把門關上。鎖了半天發現門鎖不上,便朝姜以律小聲問道:「你這鎖是爛的?」

    姜以律看著嚴哲一副做鬼怕被抓的模樣,有些無奈,「鎖不上就算了。」

    嚴哲「哦」了一聲,一隻手拎著塑料袋子,另一隻手順了個椅子搬到姜以律病床旁邊。就這麼大喇喇地坐下了,先是拿出了兩杯奶茶,一杯原味,一杯少糖。嚴哲先是把少糖的那杯打開遞給姜以律,才打開了另一個袋子,裡面除了大福還有提子卷,一併放在一旁的櫃子上。

    嚴哲喝了一口奶茶,吸到幾顆珍珠,帶著一點焦糖的苦甜,「晚上少吃點,不太好消化。」

    姜以律一隻手拿著奶茶,回道:「今晚我沒怎麼吃,會餓的。」

    嚴哲認命一般地拿起一顆抹茶味的大福,湊到姜以律嘴邊:「張嘴。」

    姜以律下意識往後躲,嚴哲的手尾隨著姜以律往後,姜以律實在分身乏術,只得張嘴叼住。嚴哲見姜以律叼住,又生怕會掉下來,伸手接在姜以律的下巴處。姜以律感受著嘴裡的奶香和清茶味,含糊不清地說道:「我不是小孩。」

    嚴哲「嗯嗯」的附和道,「你只是病患,行動不便,行了吧?」

    姜以律算了一下日子,自己在醫院呆了也快十天了,差不多可以出院了。「我應該能趕在月考前回來。」

    嚴哲實在不能理解這些學霸的思想,要是他,他絕對等到月考完回去看別人哭天嗆地。不過姜以律什麼時候回去都可以看別人哀嚎成一片。嚴哲悲哀地想:這就是姜以律與正常人的區別。

    胡啟站在門外聽見姜以律和別人談笑,透過門上的玻璃能看到嚴哲把大福喂到姜以律嘴裡,特地買的皮蛋瘦肉粥端在手裡透過塑料餐盒有些燙手。現在端進去不合適了。胡啟想,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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